一心只想逃命,只求自保的汪浩面对弯驼背的骁勇越斗越心惊胆寒,这样就更加快了他的落败。掌握了打斗主动权的弯驼背随心所欲,毫无顾忌地将自己手中的月牙弯刀朝只守不攻的汪浩乱砍,乱舞。丧失了斗志的汪浩一步步狼狈不堪地退,手中的剑越挥越慢,到第五十招时,弯驼背大吼一声:“还不丢剑,你就去死!”跟着就一招长河落日将手中月牙弯刀劈头盖脸地向汪浩砍下,汪浩慌乱地将剑奋力举过头顶,想去挡月牙刀。
    他没想到弯驼背的这招是虚招,只见弯刀只使到一半就在空中一旋迅速改砍他握剑的手肘。已将招使到老,剑已举过头顶的汪浩想回剑来挡时,已来不及了,只听“吱喀”一声响,弯驼背的刀已砍中了汪浩的右手肘。汪浩张嘴叫了一声:“啊!”手一松剑掉了下来,刺进了擂板里,他跟着左手去捏住冒血的右手想后退。可弯驼背不给他机会,抬起脚狠狠一踹踢向了他的小腹,将他踢了个四脚朝天“啪”地摔在擂板上,捂着冒血的手肘惨叫起来。弯驼背举着带血的刀狂笑着一步步走向汪浩,汪浩惊恐地一边在擂扳上挪着身体,一边大声哀求:“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我还不想死,求求你大爷别杀我。”
    弯驼背点了点头,将刀在汪浩身上擦了擦嘿嘿笑道:“你身上的血,还给你,要想活命像狗一样出擂台,滚!”他口中的滚字一落,汪浩一手撑着擂板,弓起身体翘起屁股准备爬,弯驼背对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脚。汪浩身体向前一碎,摔了个黑狗吃屎,弯驼背哈哈狂笑着抽出插在擂板上的剑看了看,走向兵器架,将刀与剑同时搁了上去。
    山羊胡子老头马上走到台前,伸手一指弯驼背向台下大喊:“还有人上台挑战这位驼爷吗?没有了,决赛就到此结束,彭家小姐就下嫁驼峰山了。”他口中的了字刚出口毛稳中,杨应雄,等几个人同时站起来大喊:“我来挑战!”
    山羊胡子老头马上哈哈笑道:“好,好,有勇气,驼爷刚才已连打了两场,应该休息一下了。毛稳中,杨应雄你们想比就同吴家寨的选手比,等你们赢过了吴家寨的选手才有资格同驼爷比。”说完他将目光望着了吴家寨这边,黄象看了看黄虎,听到山羊胡子直接点了吴家寨名字的黄虎,不好再阻拦黄象了,就对他一点头小声说了句:“小心点!速战速决,不怕死的还大有人在。”
    黄象一点头,站起来昂首阔步地走向擂台,毛稳中紧紧跟上他。两人一上台,黄象伸左手将长袍一往上一扯一拉,在腰中一圈,就朝毛稳中一努嘴问道:“我俩是比兵器,还是拳脚由你选择。”
    毛稳中马上笑道:“就拳脚吧!”他口中吧字一落,跟着摆了个仙鹤亮翅之势,双目鼓鼓地瞪着了黄象。黄象嘴角冷冷一笑,双掌一分,左掌向他勾了勾,示意他进攻。毛稳中张嘴一声大吼:“呀!”就左手掌,右手拳扑向了黄象,黄象双掌一抬迎了上去。
    转眼两个人就斗了三十招,三十招一过,黄象大吼一声:“呀!”左掌从上至下当头劈向毛稳中的头,右掌则同时打向他的胸,毛稳中马上分双手,一手迅速抬起去挡黄象劈向自己头的掌,一手来迎他击向胸口的掌。他没有想到,黄象的左掌纯粹是做样子的,根本没有用什么力,他的力量全部贯注于右掌。毛稳中伸手向上一抬就架住了黄象向下劈的左掌,但他护胸口的左掌却没有挡住黄象的全力一击。只听“啪”地一声脆响,黄象的右掌击在他的左掌之上后,又奋力向前猛一推。
    毛稳中挨掌的手猛向下一垂,黄象的那奋力一推,刚好推在了他的胸口之上。一声闷响,胸口挨了黄象一推的毛稳中只觉胸口一堵,一慌,连连向后退去。黄象没给他机会,就在他刚退一步时,抬脚一膝顶在了他的小腹。本来身体就在向后退的毛稳中,小腹一中膝,身体向前一弯,一躬,张嘴喷出了一口血,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就双手捧着小腹趴在擂板打起滚来。
    山羊胡子老头走过来看了看满嘴是血,痛得头上大汗直,脸色惨白打滚不止的毛稳中两眼。对着黄象点了点头,笑了笑竖了一下大母指,几步走到台前大喊:“毛稳中已败了,杨应雄你们几个要不要上来试试,不试你们就自动淘汰了,就只剩下吴家寨与驼峰岭争夺彭家小姐了。”他口中了字刚落,台下杨应雄与盖世园马上同时站起来大喊:“我来试!”
    山羊胡子老头嘿嘿一笑说:“好,好,盖世园你先来。”说完他向盖世园一招手,盖世园昂头朝擂台走去。见黄象用拳脚打败了毛稳中的他,一上台就走到兵器架上取了一把关公刀向黄象一摆吼道:“你的拳脚功夫不错,我就同你比比兵器吧!”
    黄象一点头走到兵器架上取了一把厚背大砍刀抡在手上,向盖世园一举大喊:“你先来!”盖世园大吼一声:“好!”双手使劲将大刀舞成了风轮一般冲向黄象,黄象一边挥刀拦,挡,一边向后退。盖世园认为黄象拦不住自己,一边得意地哈哈大笑,一边将手中的刀越舞越快了。
    黄象一边挥刀,一边依然沿着擂台边不慌不忙慢慢地退着,台下的吴俊介紧张地朝黄虎小声问道:“少爷,黄大哥,会不会输?”黄虎翻了他一个白眼低吼道:“你对真正的武功一点也不懂,还过三十招之内,盖世园必然会掉下擂台。”
    吴俊介有点不太相信他这话地看了看吴星云,吴星云肯定地一点头。黄虎说的一点也没有错,人的力气是有限的,盖世园将大刀疯一样地舞了一阵就渐渐地慢了下来。黄象瞧着他的手慢了,气也在喘了,就大吼一声:“小子,该轮到我攻了,你就等着挨打。”他口中的打字刚落,认为黄象要攻自己的盖世园又大吼一声:“呀!”提气鼓劲又将大刀疯舞起,可惜他这次只舞了几轮就慢了下来。他这一慢下来,就比上次慢了不少,黄象知道已强弓末路了,就大吼一声:“呀!”身体凌空跃起,挥刀砍向盖世园的头。
    盖世园举刀来挡,但慢了半拍,黄象已透过了他的刀圈,近身贴近了他。两人一靠近,盖世园的大刀就难发出威力了,相反露出空隙。黄象的短刀则恰恰发挥了长处,他一刀刀朝盖世园的上半身乱砍狂攻。盖世园只有收刀来挡,下盘成了空档,黄象狂砍了他的头,脖与胸三刀,盖世园慌里慌张地用刀抦来拦。
    黄象趁机一脚踹向他的左脚膝盖,左手一掌拍向他的前胸。“啪,啪”两声响起,盖世园张嘴一声大叫:“啊!”身体就向擂台下掉了下来。从一丈多高的擂台上摔下的盖世园腰子只略微躬了一下,就两腿一伸去见阎王爷了。
    黄象向台下看了一眼,走近兵器架,将手中刀搁上,朝山羊胡子一抱拳朗朗地说:“他摔下去了。”山羊胡子马上站起来,一边走向他,一边笑哈哈地说:“你连赢了两场,先休息下。”说着他走到台前勾下头看了看已死了盖世园一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朝台下嘿嘿嘿地直笑。
    他笑了一阵,朝台下大喊:“吴家寨连赢了两场,现在只剩下杨应雄了,杨应雄你上来同驼爷打,你俩谁胜了,就同吴家寨争小姐了。”台下杨应雄应了一声:“好!”就蹬蹬蹬地朝擂台走了上来,他一台就取了一杆红樱长枪在手,双目鼓鼓地瞪着弯驼背。弯驼背嘿嘿笑了两声,不慌不忙地走到兵器架上依然取下那柄月牙弯刀在手上。
    杨应雄将手中长枪舞成一团梅花大喝:“杨家锁喉枪,枪中王,枪中锁喉最难防,老子今日叫你把命丧。弯驼子你小心点,小爷来攻你了。”他口中了字一落,就将手中长枪舞成一团梅花刺向了弯驼背。
    弯驼背大吼一声“:来得好!”面对刺来的枪头不躲也不闪,相反抬手就将手中月牙刀向刺过来的枪头砍了过来。一般武林人物面对攻向自己的武器总是先闪身自保,而弯驼背则不是这样,他是挥刀去砍枪头。单从这一手就足见他的胆量,自信非同一般,当然主要是他的眼法与手法超过了别人。他自信刺过来的枪头,他可以挡开,或者砍下,他才敢这样。
    果然只听“叮咚”一声响,他手中的刀砍中了已刺到他面前的枪头,两件铁器相碰撞才发了叮咚之声。虽然没有砍断枪头,但他的刀已将枪头拔开了,仅仅这一招就足以证明他的手法比杨应雄高了不少。真是当局着迷,旁观者清,他的对手杨应雄一见自己全力的一刺,被他弯驼子挡开了,没有引起警惕。他只略微一惊,马下将手中长枪改刺弯驼子的下盘。
    已看透了杨应雄出手快慢的弯驼背嘿嘿两声冷笑,纵身一跃,躲过他攻向自己脚的枪。跟着身体向地上一躺,一转,贴着擂板朝前一挪,向着杨应雄展开了地趟刀。杨应雄马上抢起枪向躺在擂板上朝自己滚动的弯驼背猛扎,弯驼背的身体旋得异常地快,手中刀也出得迅速。杨应雄扎下的枪要么扎在擂板上,要么扎在弯驼背的刀身上,发出了一阵阵“叮咚,叮咚……”之声。
    转眼两个人斗了五十余招,弯驼背的刀没有砍中杨应雄,杨应雄的枪也没有扎中弯驼背。一时两个人斗了个不分胜负,棋逢对手,彼时谁也没有占上风。两个人斗到六十招时,只听弯驼背一声大吼:“呀!”就身体猛旋起来,手中的刀也无形中加快了砍的速度,逼得杨应雄连连后退。
    杨应雄只退了十步,地上的弯驼背就气喘不止,身体旋转慢了下来,手中攻出的刀也跟着放慢了不少。杨应雄一见他这情景,大喜过望,以为弯驼背快不行了,自己有机可寻,就张嘴大喝一声:“呀!”抡起枪朝地上的弯驼背猛扎。扎得弯驼背险相环,气喘不止,身法与手法更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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