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虎望着眉清目秀的小丫头,嘻皮笑脸地一昂头,将头伸在茶上闻一下笑道:“小姑娘彭家寨平时对待客人都这么客气吗?如果天天都这样我不打算走了,我就留在这里天天享受你送来的茶。”说完他将头伸在小丫头的头上闻了闻,
    双手端着茶盆的小伢头向后退了一步,微微含笑着轻声燕语地说:“少爷,彭家寨平时对待客人都是十分客气的,更何况这次来的全是凉山的才俊。老爷,夫人非常疼爱小姐,特举办了这次打擂台,选婿相亲。老爷,夫人关心各位才俊今天累了,特别吩咐给各位送上一杯参茶,?充消耗,恢复各位的体力,精神。少爷,你快喝了,休息养足精神以备明日之战。”说完小丫头小嘴一抿,双手将茶盆递到黄虎面前,双眼望着他微微地甜笑。
    黄虎端起茶杯放到面前假意地对着杯口吹了吹热气,实际是用鼻子吸了点气入内。他闻到的是淡淡的茶香,没有其它异味,他放心地一口喝下了茶,将茶杯轻轻放回盆里,向着小丫头点头说了声:“谢谢!”小丫头一点头小声回了他一句:“应该的。”就一转身端着茶盆轻快地走了出去,在黄虎的房间里留下了一抹淡淡的雅香。
    黄虎望着小丫头一出门,掏出一支雪茄点上,朝床上一躺,一边“叭,叭,叭……”地抽着雪茄,一边回想着镇三山与彭大老爷两个人所讲的话。他觉得这两人的话狠对自己个性,既然想娶这个彭小姐就应该为她拼命,爱她就应该……黄虎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左手一松,手中挟着的雪茄掉到了木板上,闭上眼睛呼呼睡着了。
    也许是今天坐了一整天,太累,太疲倦的原因,他睡得特别沉,特别香。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溜进了他房间,对着呼呼大睡的他看了一阵,嘴角一翘,微微一笑。抱起他装进了一个大袋子里,背上打开窗户,从窗口轻轻跃下地。黑影对彭家寨的一切似乎了于指掌,他背扛着一百五六十斤的黄虎避开了彭家寨的明,暗多重守卫与流动巡逻,顺风顺水地将他扛进了内花园花匠的小屋,钻进了一条地洞。
    黑影将黄虎扔在地洞的一张床上,解开大袋伸手对着他饱满丰润充满红色光泽的脸不重不轻地抽了两巴掌,嘿嘿冷笑了两声,骂道:“比一头肥猪还沉,害老娘累了半死,屡坏老娘之事,老娘今日必然杀你雪恨。”骂完黑影扯掉大袋一扔,猛喘了几口声,望着前方桌上插着的那把白晃晃的尖刀走了过去。
    调息好久好久她才恢复体力,她睁开眼睛跳下床,抽起了插在床沿上的尖刀,举到黄虎的胸口,准备狠狠地刺下。突然间她的脑袋里灵光一闪,自己玩弄过多少男人,却从来没有过今天这种满足舒畅的感觉。她闭上眼睛想:反正这小子这几天不会离开这里,不如就让他多活两天,自己再享受两天……想了好一阵,思想剧烈地斗争了几遍,最后她侥幸,享受的心理斗赢了她要急于报仇雪恨的心理。她放下了刀,伸手在黄虎的脸上轻轻抚摸了一阵,弯下腰给他穿上衣服,装入大袋中扛起走出了地洞。
    她出了花匠小屋抬头看了看天空的月亮,扛着袋中的黄虎就走。她太了解彭家寨了,她知道什么时候该停,什么时候该走,她不光避开了一队又一队巡逻的寨兵,还绕开一个个暗哨。天快亮时,她把黄虎扛进了住的房间,搁在了床上。她又从窗口跃下,迅速消失在黑夜中。
    第二天黄虎还在呼呼大睡,吴星云进来一边摇他的胳膊肘,一边轻轻喊道:“太阳晒屁股上了,人人都起床了,要吃饭了,快打擂比武了。”黄虎侧了一下身,眼睛都不睁,轻轻一摇头回道:“太累,太困了,再睡一会儿,你们先吃吧!”说完他又打起了呼噜来,从没有听他喊过累,从没有遇到过叫不起他的吴星云一听他这话大吃惊。
    吴星云略微一怔,一想,马上一边继续摇晃着他的胳膊肘,一边嘻嘻笑道:“昨晚那么早睡,又没有折腾女人,怎么会累?平时一晚两个女人你也不见喊累,今儿个咋的啦?”说完他使劲一拉,将黄虎拉成坐起又嘻嘻笑着问道:“你该不会是昨晚又偷偷从窗口溜出去,找女人发泄劳累过头了吧!你要小心点,这里是彭家寨,到处是巡逻的兵与暗中的陷阱。”
    黄虎一听他这话清醒了,他浑身一抖打了个激灵,无力地睁开眼睛说:“让人打水来,洗漱起床。”说完他吸了一口气,才下床来。吴星云望着他的脸一怔,惊讶地急急问道:“你是不是病了?是不是感觉身体有什么不对?为什么脸色如此难看?”问完这些他双眼圆鼓地瞪着了黄虎的脸,好像一口要吞下他似的。
    黄虎一听他这话,一看他这表情,马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鼓着眼睛瞪着他反问:“我的脸色怎么啦?很难看吗?”吴星云肯定地对他点了点头,没有回答他,而大喊:“来人!”一个新马弁冲地进来问道:“什么事,什么吩咐?”
    吴星云抬手一指黄虎的脸,扭头向新马弁问道:“你看他今天的脸色怎么啦?”新马弁瞪了瞪黄虎的脸笑道:“肯定是昨天坐了一整天,又大半晚累垮了。”说完他望着吴星云傻傻地直笑,
    吴星云指着黄虎的手一摆过来,“啪”地一巴掌抽在新马弁左脸上大喝:“混蛋,老子同你说正经事,你同老子嘻皮笑脸,老子两下抽死你。老子教过你们,干马弁每天第一件事就观察他的脸,注意他的饭量,及时发现他的身体问题。奶奶的不听话,不听教,不要干了,老子真想抽死你。”喝完他又扬起手掌准备抽向新马弁,
    黄虎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将自己的脸伸到新马弁跟前轻轻问道:“不会吧?是不是真的很难看?”新马弁一手捂着刚才被吴星云抽过的脸,一手指了指黄虎的脸肯定地点了点头,小声:“你的脸色今天真的很难看。”
    黄虎“哦”了声,一挥手说:“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儿,就是有点累而已,去,给我打水来洗漱,老子喝两缸酒消消疲劳就没事了。去,去,去吧!”说完他的手向着新马弁连挥了三下,新马弁一点头,捂着脸匆匆退了出去。
    吴星云望着新马弁一出门又朝黄虎急急地问:“你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告诉我?”黄虎一摇头说:“没有,就是有点累,喝两缸酒就好了,不要疑神疑鬼。”说完他朝着吴星云哈哈直笑,
    吴星云一摇头说:“我从没有见你的脸色这么难看过,我有点担心,要不我们马上离开这里,回家去吧?”黄虎一摇头说:“做人岂能这样,要言而有信,有始有终,没事就是累了的。”他口中的字一落,马弁送水进来了,不想同吴星云啰嗦了的黄虎马上洗漱。
    洗漱完一帮人下去餐厅吃早餐,黄虎一个人喝了两缸酒,才觉得身体在恢复体力。吃饱喝足后所有人又一起走到昨天的座位上坐下,黄虎闭上眼睛回想起昨晚的春梦,他似乎又觉得昨晚那不是梦,而是真正实实发生了的事。他觉得太奇怪,越奇怪他就越想,可始终只有模糊的印象,他只知道昨晚自己特开心,发泄了好多次……
    正在他想不通时,只听镇三山在台上大喊:“各位昨天没有上过台的懦夫,彭大老爷可怜你们这些家伙,延长一个上午的时间预赛。想娶彭小姐,认为自己还是条汉子的赶快上台来显身手,争取这最后的机会。那些怕死的窝囊货,懦夫赶快走,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不要在此看热闹,吃彭家寨这不要钱的大鱼大肉。”他口中的肉字刚落音,台下一个声音大吼:“镇三山亏你老小子还是武林前辈,说话居然如此没有口徳,你羞也不羞。我姜维修不才,是个懦夫,别人我也许不敢打。但你本少爷绝对敢打,你老小子敢应战我吗?”
    随着这翻话,只见一个身材不高不瘦,脸容白净,两道剑眉上翅,双目精光含蓄,年龄大概二十五六的壮年已走到了擂台下,仰头望着了台上的镇三山。
    台上的镇三山低头一看下面的年轻人哈哈大笑了两声说:“姓姜的小子原来是你,你爹都打不过我,更何况你小子呢?想找老夫试试身手可以。不过现在不行,现在是彭家寨打擂台招亲的事要紧,等他们这场好事完后。老夫由你选个地址,时间,老夫好好陪你玩玩。你怕死不敢上台打擂就让开,別拦着了其他人上台,耽误了别人的时间。现在的时间对想娶彭家小姐的才俊们来说,比什么都贵。滚,你滚开!”吼完台上的镇三山居高临下,双眼鄙视地看着台下的姜维修一边哈哈直笑,一边直挥手。
    脸色气得惨白的姜维修跳起来朝台上大吼:“老小子,今日小爷非当着凉山众才俊的面要了你的老命不过。这样吧!小爷现在就不找你拼,以免误了众人打擂,误了彭家寨的天大好事。中午大家吃饭休息时,我俩就在餐厅的前坪比武,让大家一边喝酒,一边给我俩助威,公正如何?”吼完姜维修一手插腰,一手指着台上的镇三山头向着他直昂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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