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私下答应顾共安帮他杀了高老三的黄象一听高老三这话,正中正下怀,他嘿嘿冷笑声,站起来向郑大少与顾共安一抱拳说:“郑少爷,顾二爷,你们帮中的老三指名道姓地向我挑战,我迫于无奈,为了维护面子只好应战。万一我输了死在高老三之手,这是江湖决斗,怨不得任何人,只怪我学艺不精,应该去死。早死早转世。我希望我与他的决斗,不管谁胜,谁负,谁生谁死。都只能算是天意,纯粹是我个人与他本人之间的较技,并不影响你们盐帮与我们黄家的交情。
    同样如果是我赢了,高老三万一输了命丧黄泉,你们也不要计较,我们两家的会晤,谈判照常继续。千万不能因小失大,因为我们俩个微不足之人而影响了这次会晤,谈判的正常进行,破坏了我们两家多年的交情与友谊。这样就得不偿失,失出了这次会晤的意义。”说完他抱拳的双手向四周一拱大喊:“各位盐帮兄弟与我黄家的人,你们听明白,我马上与盐帮老三切磋一下武艺。切磋武艺难免失手,不论我与他谁生谁死,都与大家无关,也不会影响盐帮与黄家多年的交情。我俩纯属个人切磋较量,是我们俩人的私事,请两方任何人都不要掺和,谢谢!”说完他一昂头,一边向高老三微微嘲笑,一边大步走向厅中。
    他对面的高老三气得一挽袖子也气呼吸地大步走向厅中,盐帮郑大少抬起手来准备叫高老三,顾共安马上伸手一搭他的手,俯嘴在他耳边小声地说:“少主不要惊慌,老三武功高强,纵横江湖几十年,黄象武功比不过他。正好借此机会挫一挫黄家的锐气,增加我们谈判的筹码,我们必须从他们手中拿到盐,否则我们盐帮就会马上垮了。”说完他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郑大少不无担忧地回他说:“可我平时听我爹说湘西黄家乃土匪,个个武功超群,手段狠毒,尽量不要与他们公开为敌。对他们只能周旋,不能交恶,关键时刻还可以利用他们的。我不想弄得两败俱伤,到时尴尬不好说话,弄锝盐要不回来了,麻烦。”说完他又抬了抬手,准备站起来想阻止黄象与高老三的争斗搏击。
    顾共安又伸手轻轻一按他说:“你千万不要急,这里是长沙,我们的地盘,盐他们迟早会给我们的。只要老三赢了,盐就能更容易到手,让黄家人知难而退,拱手把盐归还我们。如果此时高老三不比了,显得是我们怕了黄家,增加了他们的嚣张气焰。盐他们就可能真不会给我们了,我们才真是麻烦了。”说完他轻轻拍了拍郑大少的手臂,眨了眨眼睛,嘴向厅中一努,示意他安心看他俩比试。
    此时高老三与黄象都已走到了厅中,相互似两条决斗的公牛一般,在彼此相距三步远地方,互相瞪着对方。黄象吸了两口气入肚后,向高老三一抱拳冷笑道:“高老三在动手之前,你把帮中的后事向郑大少与顾二爷交待一下,一旦动手你就没有机会了。”气急了的高老三大喝:“黄家人就是土匪,缺乏教养,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我的厉害。我是主人,你是客人,主不压客,你放马过来吧!”喝完他一抬左脚,双拳紧握,向黄象摆了个黑虎掏心之势。
    黄象哈哈一笑,双脚一分,双手向前一伸一抖,摆了个黄家追魂掌的起势,双刀封门护在胸前。双眼冒火地瞪着对手,半步,半步地向他逼近。就在黄象离高老三只有一步之遥时,高老三大喝一声:“找打!”左拳虚闪地攻向黄象胸前。熟悉这招式的黄象右掌一伸拦向他的左拳,左掌跟着运气向前推出。
    果然高老三的左拳是虚,他的这一拳只攻到半路就退了,完全是为了掩护他的右拳。他的右拳带着一股疾风闪电地冲向了黄象的腹部,可惜被早有察觉的黄象伸左掌拦住了。两人的拳掌在空中一碰,互相身体都一晃,各自向后退去四步才稳住身形。黄象一稳住身体马上大喝:“呀啊!”就双掌上下翻飞,舞成两片刀似地冲向了高老三。高老三略微慢了半拍,也大吼一声:“呀!”双脚一蹬,一分举起双拳迎上他的双掌左拦右击起来。
    顿时只听两个人的拳掌相碰发了“啪,啪……”不绝入耳的声音,大厅里的人个个鼓着双眼瞪着了厅中相斗的两个人。只有黄虎一个人还手中端着一杯茶在莫不关心地品,转眼之间两个人身体上下翻腾就斗了三十会回合,厅中的人都看呆了。黄浪无意中用眼瞟向黄虎,一看他的神形,马上用手肘碰了一下专注看着厅中相斗的花思。花思侧头瞪了一眼黄浪,黄浪朝黄虎的方向翘了一下嘴。花思也马上伸手端起自己面前茶来品,黄浪不解地看了花思一眼,也将目光专注地望向厅中的相斗。
    就在黄象与高老三两个人恶斗到四十回会,厅中人都双眼鼓鼓地专注他俩看时,突然一个窗户被从三楼倒挂金钩的下来的蒙面人,一头撞开了。只听“叭”地一声,一个蒙面的人双脚倒挂在三楼的屋檐沿上,头从撞开了的窗口伸了进来,双手向里面连珠般地飞了二支小飞镖。前面一支镖射中了郑大少身旁顾共安的右手臂,正看得入神,亳无戒备的顾共安突然中镖,张嘴惨叫了一声“啊!”身体向前一倾,一头栽倒在茶桌上。吓得他旁边的郑大少惊呆了,怔怔地望着第二支射向自己的飞镖也不知道闪,当然他闪也来不及了。两支飞镖是子母形势飞进来的,顾共安一倒,他旁边的郑大少自然就成了目标。
    就在飞镖即将射到郑大少时,花思手中的茶杯飞向了郑大少,只听“叮咚”一声,射向郑大少胸口的飞镖射中了茶杯。茶杯被射碎了,飞镖与茶杯碎片同时从郑大少前胸往地下掉,郑大少的胸口沾满了茶水与茶叶。
    刚刚一头栽在茶桌的顾共安一抬头,一手指向挂在窗口的蒙面人大吼:“抓住他,抓住他。”他口中的第二个他字刚出口,花思与郑大少身后的汉子同时冲向了窗口。可惜倒挂在窗口的蒙面人身体似条猴子一样敏捷,只见他双掌向窗沿一按,头向上一仰,上身向上一翘,身体又轻轻翻上去了。
    花思伸头出窗望了望一回头,无奈地一摊双手,摇了摇头两步走近顾共安,掰开顾共安自己捂着右手臂的左手,惊呼:“不好,是毒镖,危在旦夕,毒在顺着血管向上游。”顾共安一看自己已经乌黑,流着黑色血液的手臂,大叫:“来人,快来剁下我的手臂。”拉着他手臂的花思马上说:“能不能想想其它的办法?”
    顾共安一揺头,一咬牙,左手一反抓过已到自己身边一个保镖的腰刀,高高举起,一闭眼睛一刀狠狠朝自己的手臂砍了下去。只听“吱吱”一声响,顾共安的右手臂从肩膀处齐齐断了,血如注地从他肩膀断处往外狂喷。顾共安张嘴惨叫一声“啊!”就满头大汗栽下了地,痛得昏死过去了。
    花思丢掉他的断手,弯腰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瓶子,拧开瓶盖往他血如注的伤口上倒去。很快顾共安伤口的流血止住了,花思把痛昏的顾共安提上茶桌摆直。这一切都发生在片刻之间,大厅里很多人都还在发怔,没有反应过来。甚至还有不少人还沉醉于在观看厅中黄象与高老三的搏斗,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这一切。
    花思刚摆直顾共安就听厅中恶斗的高老三嘴里发出“啊!”一声惨叫,跟着只见高老三嘴角流血,头发凌乱身体摇摇晃晃,满头大汗气喘不止地退向墙角。黄象双掌如刀似地横立在胸口冷笑着一步步向他逼近,花思忙身体一闪冲到高老三跟前一手抓过高老三向自己身后一摆,一手对黄象连摇着说:“黄象你已赢了,不要再打了,以免伤了我们两家和气。今天我们是来与郑大少谈正事的不是来比武斗狠的,点到为止就好,不可赶尽杀绝。”
    黄象双掌一摆哈哈笑道:“盐帮自认为湘中一大帮,一向以老大自居,自傲,老子今天就杀他几个看看,究竟是我们黄家行,还是盐帮厉害。高老三乃盐帮老三,可接老子五十招不到就如此狼狈不堪,可见盐帮不过如此矣。”他口中的矣字刚落,郑大少身后面那个似白无常的中年汉子身体一闪,拦在黄象面前,双手对他一抱拳,阴阴冷冷地说:“黄帮主武功果然高明,四十六招半就将高老三打废了,着实令人佩服得紧。
    但盐帮在三湘四水中有十万之众,并非每一个盐帮人都似高老杂毛这么窝囊。我来盐帮已近两年,除了发现这老杂毛心术不正,喜欢拉帮结伙,搞自己的小山头,培植私党,打压下属之外。一直不知这老杂毛凭什么坐上了盐帮三爷的位子?我早就看透了他,也想废掉他,只是碍于他是盐帮元老,我出手的话,他的心腹会讲我以下犯上。如今他被你废了,我还感谢你为盐帮除了一害。我不用看他的伤,就可以断定他不出二个月必然心碎而死。黄家追魂掌果然是掌掌追魂,厉害,佩服,佩服。黄帮主鄙人柳东河自幼也好武,现在是少主的保镖,我想向你讨教,讨教,让你知道知道盐帮并非只有像高老三这样浪得虚名之徒。其实盐帮十万之众中,还大有能人异士存在,只是被盐帮中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压制,埋汰了而已。”说完他双眼精光四射地望着黄象冷冷地笑,
    黄象一点头说:“好,好,今天我就好好看看盐帮还有多少能人异士。”说完他伸手向厅中间一挥,高昂着头傲气冲天地向无常说了个:“请!”就一转身走向厅中。脸似无常的汉子,嘴角冷冷一笑,耸了耸,缓缓跟着黄象走了过去。一手抓着浑身打抖,嘴角流血高老三的花思,双眼四下一扫,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准备决斗的黄象与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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