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叭…的声音中火光,浓烟围着黄虎直闪。叭叭的声音似在炸鞭炮一样,浓烟中红光,绿光,蓝光闪烁不停。各种光与响声围在黄虎身边猛炸狂闪,黄虎一惊之下,大骇,身体向上一窜,向后连连猛翻。
    岩黑大喜,身体一飘越过浓烟与叭叭的爆炸物,在黄虎身体即将落地时,一刀朝他脖子狠狠飞去。身体在空中的黄虎头向下一仰,来了个铁扳桥,躲过了岩黑的刀峰。但小腹却没有躲开岩黑踢过来的脚,岩黑在挥刀时左脚已跟着踢向了黄虎的小腹之上。本来身体还在空中,没有落下地的黄虎小腹一中脚,身体像一堆枯草向后激射地飞出了七八步远。一百八十多斤的身体“啪”地一声响,重重地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手中的刀也离手飞出了五六步。头上大汗直冒,双手死死捂着了小腹,痛得脸上肌肉猛抽。
    岩黑狂笑着走近躺在地上,双手捧着小腹的黄虎,一刀顶着他的心窝,狂笑着叫嚣:“你这下该知道我这两年刀法的进展了吧?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老子这两年一直在苦苦研究破解你的刀法,现在我终于找出了你的破绽,并打败了你。”
    黄虎痛苦万分地闭上了眼睛,颤抖着声音轻轻问道:“你奶奶的,你放的什么鬼东西,又是浓烟又是火光,吓了老子一大跳。不然老子也不会那么快输给你,至少老子还可以坚持五六十招,才会落败。”
    岩黑一收刀狂笑道:“老子自己研究制造出来的风火劈雳雷,遇风就爆炸。你小子在我们日本多年,已懂忍术,我知道忍术已对付不了你。便潜心研究这种火雷来对付你,其实你不来奉天,老子迟早也会去找你比试的。胜负已分,你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你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嬴我了,你已成了我手下败将。”说完他得意地仰头哈哈狂笑不止,
    黄虎脸上表情异常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心里却在暗暗发笑,心想:老子要打败你,杀你八十招也不要,根本不会给你放火雷的机会。你这卑鄙的小人,居然用这种手段吓老子,老子就成全你,故意给你赢老子的机会,不然会被你看出破绽。
    岩黑秀夫狂笑了一阵,用脚尖轻轻一踢还躺在地上闭着眼睛的黄虎,嘲笑地大喊:“起来吧!不会是刚才那一脚将你踢得起不来了吧?”喊完他双眼鼓鼓地瞪着,脸上肌肉在扭曲地猛抽的黄虎,得意地嘿嘿嘿地直笑。
    黄虎睁开眼睛,翻了一下身体,居然没有翻起来,表情痛苦地咬了咬牙。岩黑盯着他,笑得更狂更得意洋洋了。黄虎脸上肌肉又猛抽了两下,两手一撑地,长叹了一声,慢慢地爬了起来,身体还晃了两晃,才站稳。
    岩黑伸手一拍他的肩,嘲弄地说:“输了,就是败了,要服输。”
    黄虎脸一红,低下头小声地说:“输了就输了,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且你以前一直都是输给我的,我输一次又如何。”岩黑马上伸左手在他面前得意洋洋地摆晃着笑道:“你以后永远也赢不了我,你的刀法我已彻彻底底地研究透了,而我的招你永远无法找出破绽。还有我的风火雷怪吓人吧?去把刀拾起来,我今天高兴我请你喝酒。”
    黄虎垂头丧气地慢慢走过去拾起刀,秀夫洋洋自得地走近他,一推他笑道:“输了的滋味不好受吧?打败了你,有机会我就要再去打败杨家兄弟与孙绿堂,张占魅他们几个人,我就成了打遍中国武林无敌手的日本武士了。”
    黄虎头连点,心里却想:你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你去找他们就是去送死,自讨其辱。想到此,他突然冒出个主意笑道:“你知道张家有个叫刘振声的武教师吗?听说此人武功挺高,曾经在天津打败过几个日本武士,你不妨找他去比试一翻,我也被他打败过。”
    岩黑一点头说:“我同他比过,打了一百招,打了个平手,真没有想到你也同他比过。”黄虎心里骂道:你鬼孙子同刘振声比,他一百招绝对可以打倒你。但嘴上却说:“我九十招被他打败的。”
    岩黑一听他这话,更加得意地笑道:“走,走,我们去喝酒,有机会我再找他来日租界比一场。让你开开眼界,他确实武功比你高了不少。”
    黄虎头连点地笑道:“好,好,让我见见你的真功夫,刚才同我比时,我估计你还没有用尽全力。看来这两年你的武功确实是精进了不少,可喜,可贺。”
    秀夫狂笑着,领头领着黄虎向前走。到了车前,秀夫居然高兴地为黄虎打开了车门,以胜利者的高姿态,得意洋洋地向他一躬身,手向车里连伸了三次。黄虎钻进了车内,秀夫趾高气昂地坐上驾驶室的位子,得意地一按喇叭,开动了车子。
    秀夫把黄虎拉到了江边一艘日本花船上,叫了两个日本艺妓陪着喝酒。秀夫特别高兴,开心地频频劝黄虎喝酒,两个人喝了一个多小时,黄虎见他喝得差不多了,就用中国话在他耳朵边小声地说:“我来此的目的想收拾姓张的小子,抢白俄人的金矿,听祯昭讲你在此有一定的势力,希望你帮我。”
    秀夫一听他这话,心中大喜过望,这与他自己这两年来的想法不谋而合。但他自己不想杀小张,他要杀的是老张,上头给他的命令也是伺一切可趁之机,除掉老张,分发瓦解奉军。他一直正为此事发愁着,一直没有找到对老张下手的机会。如今一听黄虎这疯子这么讲,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笑道:“你是我最好的中国朋友,同学,我一直佩服你的胆量,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愿意拼掉这条命来帮你。我俩几年同学一场,我会向你提供一切帮助,无论你需要什么,我都竭尽全力为你办到。
    要弄死老张容易,要弄死小张比较难。小张那小子胆子小,怕死,比他爹还狡猾,防备比他爹还森严。老张胆量大,防备相对他儿子比较松懈一点。你怎么突然想来找他们父子的麻烦?你来了多少人?”
    黄虎哈哈一笑说:“他们想弄死我,我只能来先下手为强了。我来了三个人,人少了我可以再调点来了,反正这次要收拾他们。”
    岩黑秀夫马上笑道:“只要你有胆量去干,人不必调了,我会拼尽全力帮你。人,枪什么我都可以提供给你,你只需要带头干就行。老张与小张的行踪喜好,和奉军的布防,我都清清楚楚,了如指掌。我是没有想过要弄死他们,如果我想,我早送他们父子俩上西方极乐世界去了。”
    此时的黄虎只知道日本对东北存有野心,岩黑是派来奉天收集军事,经济情报的。他并不知道日本人想杀作霖,就笑道:“你把他们的行踪规律详细地告诉我,我要想办法除掉他们父子。”
    岩黑一听他这个疯子,这么讲心中狂喜不已。就马上向黄虎嘀咕起他对张家父子所了解的一切情况,包括奉军内部的一些高级将领的生活习惯与喜好。两个狂人在日本女妓的陪伴下,一直兴奋地喝酒聊天到深夜,才分手。
    第二天,黄虎一个人到大帅府斜对的酒楼吃早点,观察大帅府进进出出人的情况。大帅府明岗暗哨太多,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根本进不出生面孔。黄虎观察了近两个小时就知道在大帅府,对小张动手根本不可能,他怕引人生疑,九点就回了酒店。
    上午十点一到,盈盈就打来了电话,黄虎一个人坐车前往。他坐的车还没有到大门口,就看见了盈盈的贴身丫头站在了门口。他一下车,小丫头就迎上他笑道:“公子,怎么才来,夫人与客人都等你好久了。”
    黄虎笑了笑问:“来的客人是谁?”小丫头微微一笑说:“我们进去吧,进去你就知道了。”黄虎一点头随着小丫头向里走,刚踏上台阶,守卫伸手一拦他俩笑道:“这位公子,不好意思要搜一搜你的身。”
    黄虎停下了脚步,小丫头也停下了脚步,朝伸手拦的守卫低吼道:“你脑子坏了,他是夫人找来打牌的,你也搜。”守卫一点头,无奈地说:“我也嫌麻烦不想搜,可这是大帅的命令,我没办法不执行。”
    黄虎双手向上一抬,不耐烦地说:“搜吧,搜吧,快搜,啰嗦干嘛?人活到守门这份上,也太有出息了。”说完他的脸拉长了,守卫尴尬地马上双手在他身上乱拍乱摸起来。守卫一下拍到了他口袋里硬硬的金条,掏出来看了看,黄虎马上说:“我是来玩钱的,不可能不带这些东西进去吧!”
    守卫尴尬地笑了笑,把金条放进他的口袋,对里面一伸手,一躬身说:“请,请进吧!”小丫头对守卫狠狠瞪了一个白眼,抬脚领头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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