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虎一昂头,对宋牵牛一丢眼神,宋牵牛率先大步走了出去。黄虎马上跟在他后面,几个人到了外面天井,宋牵牛取下礼帽准备放到地上,黄虎一把拿了。宋牵牛伸手抓起自己长袍的一角,向腰中一系,几步走到天井中间,向两个壮汉一抱拳冷冷地说:“来吧,你俩一起上,别太手软,我爷有金条赏。”
    黄虎马上笑道:“如果你蠃了,这两根金条就归你了,爷赏给你一个人。反正老子已拿出来,就看你们三个人谁手段硬些。”两个东北汉子衣袖一卷,同时大吼了一声,一齐挥拳扑向了宋牵牛。宋牵牛不慌不忙,迎上他俩展开了拳脚。四十招不到,两个东北壮汉,被宋牵牛打得鼻青脸肿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黄虎对邓义贵一摇头说:“你手下就是这样的草包,难怪会连累我的手下受伤,我真后悔与你合作了,要不要再挑选两个来试试?”邓义贵气得脸色惨白地对黄虎一抱拳说:“对不起,对不起了,黄少爷我服输了。”他口中的了字一落,走近两个手下,咬牙切齿地抬脚,就对躺在地上的两个人狠狠地乱踩。
    两个壮汉惨叫起来,黄虎待他对两个人踩了七八脚,走过去拉开他笑道:“邓老板,我的手下个个都有这么厉害。你不信我的话,我让那两个受了伤的人过来,你再找人同他俩比比。”说完他将两根金条向站在远处的宋牵牛甩去,宋牵牛伸手一捞,抓住了两根金条,对黄虎一躬身说了声:“谢谢!”
    邓义贵看到黄虎手下这般厉害,以后对自己大有利用之处,他马上向黄虎伸手一抬笑道:“不用比了,我信了,我手下全是草包,请黄公子去喝茶,我叫人准备饭菜,就在这里吃饭。”
    黄虎微微笑了笑,心想自己还要向他显示一些势力,该让他来主动贴近自己了,就笑着说:“抱歉了,我同日本领事青木先生有约,就不打扰了。改日有空,再来府上拜望,品尝你家美味。请邓先生帮忙尽快将章洪名欠我钱的事处理好,如果你实在为难,我就找日本人出面解决此事,不为难你了。毕竟我们俩是朋友,以后还有许多的事可以合作。”
    邓义贵马上反问:“你认识青木领事先生?”
    黄虎一点头笑道:“我在日本留学时认识他,他的武官参赞祯昭就是我在日本的同学。如果邓先生想认识他们,我乐意为你引见。”
    邓义贵马上笑道:“黄公子还在日本留过学,失敬,失敬了,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章洪名欠你钱的事,三天之内我替你处理好,我派车送你们去日本领事馆。”
    黄虎掏出怀表来看了看,一摇头说:“不用麻烦你了,谢谢你帮我处理章洪名事。以后你有事,我可以帮到忙时,请你一定要通知我,我定当义不容辞。改日我请你喝酒,今天就打扰到此,告辞,告辞了。”说完他向邓义贵抱了抱拳,抬脚就走。
    邓义贵一边手向外伸,一边连说了几个请字,将黄虎与宋牵牛送出了大门。黄虎领着宋牵牛到海湾大酒楼,二楼玫瑰厅雅间坐下,刚喝一杯茶,纯子与祯昭就来了。黄虎站起来先与纯子拥抱了一下,才与祯昭握手坐下。
    酒菜上来了,黄虎先给纯子挟了满满的一碗菜,才举起酒杯向纯子笑道:“姐,祝你幸福快乐,青春永驻!”纯子开心地笑着与他碰了一下杯,抿了一小口酒。
    黄虎将酒杯朝祯昭与宋牵牛一举,喝了一口,又朝纯子笑道:“我在日本最感激的就是令尊,如果没有令尊对我的无私帮助,我就无法留在日本,更无法与祯昭君成为同窗。令尊对我的帮助,与你们一家人对的关怀让黄虎永世铭记,难忘。所以纯子姐现在来了中国,我请求你辞去工作,生活上的事,由我承担。你就安心在家当太太,全力照顾祯昭,让他全力以赴地去发展。”
    纯子笑道:“既然联系上,如果有必要找你时,我会找你这个财神的。你真不打算从政,也不打算从军吗?学了那么一身好的武功,不建功立业,岂不可惜!”
    黄虎笑道:“我不像祯昭君那么有抱负,我很清楚自己。无论是从军,还是从政我的性格都不行,头脑更不用说,这一点你应该知道。我只关心我自己的家业,我还是安心做自己的生意,捞点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祯昭马上笑道:“黄虎君,以你的势力,背景只要你肯钻营,无论是从军,还是从政你都前途无限。当然以你目前的年龄,你还没有看透政,军,财之间的关联而已。不过不要紧,等你明白,看透后也来得及,你随便涉足那一条道,你将都大有可为。”
    黄虎一摇头说:“你知道我性格不行,虚假不来,我清楚我自己,什么也干不了。有生意做时,做点生意好了,祯昭君有机会,介绍几个天津的大亨给我认识,认识。”
    祯昭马上笑道:“黄虎君,在日租界,我虽然来不久,但你想认识谁,都行。”黄虎与他们夫妇边喝边聊,吃喝得十分开心,喝足吃饱才分开。黄虎与宋牵牛一回到酒店,就悄悄地溜进了刘四牛与吴星云的房间问道:“有没有真的受伤?”
    吴星云笑道:“哪能呢?接下来怎么办?”黄虎哈哈笑道:“吃饱喝足了去玩女人,找乐子,你们在山上呆了那么几十年,该享受了。你们叫女人吧!我去休息了。”说完他抬脚就向外走,走回自己的房间躺下,掏出一支雪茄点上,边抽边想:自己与张家结仇,张家在天津安插的暗桩太多了,自己要想在天津发展商业,就必须拨掉张家的一些暗桩。邓义贵是张家派到天津的负责人,他是第一个非死不可的家伙。只是暂时还不到时候,自己还有不少事情需要利用他。
    尹相望是卢家人,为人正直,又是商会会长,无论是出于道义,还是出于卢小嘉的面子,或者是为自己的利益,都需要与他走近关系……
    第二天,黄虎刚在酒店餐厅吃过早点,邓义贵就挽着一个打扮得极为露的女人向他走来了。远远地邓义贵就笑道:“黄公子,章洪名欠你钱的事,我已替你处理好了,你明天就可以接管那家烟馆。”
    黄虎一听他这话,顿时明白,昨天自己对他使的手段见效了,而且还这么快。难怪这个世上有那么多人喜欢讲假话,原来讲假话有这么效果,有诸多好处。
    黄虎马上站起来迎上他笑道:“请坐,请坐,我请您吃饭。”邓义贵与女人坐下后笑道:“我早餐己吃过了,我极少在外吃早餐,一般都是在家同我这个小四宝贝一起吃。”说着他伸手捏了挰女人粉嫩的脸蛋,对女人嘻嘻笑了笑,又对黄虎说:“我今天来是介绍你去认识一个人,这个人可以帮你弄到铁矿。”
    黄虎马上问:“什么人?”邓义贵小声地说:“此人姓姜,叫姜仁军,是张大帅七姨太太的亲大哥。你认识了他,你想要多少铁矿就有多少铁矿,张大帅最喜欢的就是这个七姨太太。”
    黄虎一听这话,内心狂喜不已,自已假借做铁矿生意,扮阔就是要找出张家在天津的真正亲信。看来自己的思路正确,要找的人终于千折百回地出现,并送上门来了。
    黄虎马上向邓义贵一点头说:“谢谢邓老板,这样晚上我请你与姜老板上德海满州里酒楼去吃满汉全席。听说那里的厨师都是大内出来的,只要我的铁矿生意谈成了,每笔分你两成干股,以示对你的谢意。”说完他望着邓义贵傻笑,他给邓义贵画了个天大饼,抛下了一个带反的钩,他要钩破邓义贵的喉咙。
    果然邓义贵上钩了,邓义贵马上哈哈笑道:“黄公子太客气了,你是我所认识的年轻人中的龙凤,我真的希望与你成为忘年之交。德海那地方太贵了,一点都不实际,我们不必去那里,没有必要那么破费。”
    黄虎哈哈一笑,双手一摊地说:“邓老板,钱财对你我来讲不过就是个数字而已,乃身外之物。以你与我现在的家业,赚钱和花钱其实都是一种乐趣,赚了钱就要花,只赚不花,毫无乐趣可言。人生百年,如白驹过隙,很快的,该享受品尝的一定要去试试。”邓义贵头连点了几下,
    他身边的四姨太太马上说:“黄公子,他是个老古董,守财奴与你这个留过洋的人思想完全一样。他对钱,比对他自己的命还看得重,你要多多开导他。黄公子,你请他,怎么不请我呢?昨天他为你去找姜老板时,我也为你讲过不少话,你瞧不起我吗?”说完她那双勾魂的妩媚眼闪闪地望着了黄虎,
    黄虎马上手对她一摇,微微笑道:“哪里,哪里,芙蓉夫人这么漂亮动人,我黄虎岂能看不起你,你肯赏光,那是我的荣幸。其实我的本意请了邓老板就是请你,你这般仙女似的美丽,邓老板又那么疼你,我想他肯定会带上你。按我们那里的习俗,请客发帖都只邀当家的老爷,然后由老爷带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去做客。”说完他对芙蓉眨了一下眼,听到他夸赞的芙蓉开心地乐了,显得更加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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