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就跟你讲讲我的故事吧。”楚红回着。
    我点头:“那行,你讲吧,我听着。”
    跟着楚红就说了起来。
    “几十年前,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村边有一座高山,山上有一座寺院,寺院里除了念经颂德的和尚,还有一尊栩栩如生的佛像。
    当地的人非常崇信佛教,但凡家里有个什么事儿,都会爬上那座高山,进寺院参拜那佛像,祈求家人平安。”
    说完,楚红沉默了下去。
    “这就完了?”我挑眉看向楚红,“这也算个故事?”
    “故事……就从这寺庙中开始……”
    楚红接过话,继续说了起来。
    “从前有个小男孩,父母早逝,那小男孩也就变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
    那小男孩变成孤儿后,终日在寺院下的村落周遭游荡,直到一年冬天,天上下起了鹅毛大雪,小男孩躲在村头的一间破屋子里,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也就是这时,小男孩遇到了他人生中的贵人,一位从山上下来为村民超度亡魂的和尚。
    和尚经过那破屋,正好看到了躺在破屋里的小男孩,于是,和尚就救起了那小男孩,带小男孩上了高山寺院。
    小男孩在和尚的庇护下留在了寺院里,终日接受佛家信念的洗礼,成功的剃了度,变为了佛家弟子。
    转眼间,十几年过去,小男孩长成了大男人,他和所有的和尚一样,念经颂佛、吃斋修身,对佛家的信念坚定不移,一直到那一天……”
    说到这儿,楚红微微顿了顿,跟着道。
    “那一天,大男人上山砍柴,回到寺庙的时候已经是伴晚,他挑着柴去柴房,却发现柴房的门被人从里面锁上了。
    他当然搞不清楚状况,于是就透过门缝向材房中看。
    他还真的看到了,那材房的地上居然有两个交叠在一起的人影,一个人影压在另一个人影的身上,一边动着一边掐着地上那人影的脖子。
    他当时就蒙了,因为他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场面。
    他点燃了手中的一捆柴火,照着亮向柴房中看,终于也看清了柴房中景象。
    那确实是两个交叠在一起的人,下面的是一位全身被捆绑着、经常来寺院拜佛的年轻女子,上面压着的,却是身披袈裟的寺院住持……”
    我听着,心中不由得一惊,楚红又是继续道。
    “那一刻,大男人盯着平日里德高望重的住持,盯着那主持脸上狰狞和贪婪的神色,心中十几年的佛家信念完全崩塌。
    十年念佛,一朝入魔。
    大男人提着砍菜刀冲进了柴房,将那侵犯女施主的住持砍成了肉泥!”
    楚红说着,瞪大了眼,我瞟着她的神色,心中也是一片震惊。
    “不是……不是说谈自己的故事么?怎么讲成故事会了?”
    我盯着楚红说着,也没了困意,然而,楚红却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语般,用手掌比划成了刀的形状,瞪着眼一下下的敲在车前台上。
    “那大男人就这么砍、就这么砍,一刀一刀,一刀接一刀,那住持的鲜血淌遍了整个柴房,那大男人却是一刻都没有停下,一直把那主持砍成了一堆肉泥,那是真的一堆肉泥……”
    我听着,盯着楚红大瞪着的双眼,只感觉到她仿佛就在现场似的。
    “你认识那大男人?”我盯着楚红问。
    楚红摇了摇头,看向了我:“我就是那个女施主……”
    我听着,浑身一寒,盯着楚红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楚红却又是一指车前方。
    “树树树!”
    我赶紧是回头,只见就在我驾驶着的suv已经是歪着向路边的树上撞了过去。
    我瞪眼,猛打方向盘,还好今天晚上没有起雾,路面没有打滑,我竟然是把方向拉了回来。
    我盯着车前方的路,不由得松了口气,而楚红的声音又是随之从我身旁传来。
    “这就是我进七局的原因……”
    “七局?”我挑眉不解,“这跟七局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因为我知道,那天晚上的住持和那大男人都不对劲。”楚红回着。
    “不对劲?”我皱眉,“怎么个不对劲?”
    “我还记得那住持侵犯我的时候,那脸上的神色,那简直就不是人的神色,还有那大男人把住持砍成肉泥的举动,就像魔障一样,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那收养大男人的和尚告诉我的……”
    楚红说着,顿了顿。
    “那收养大男人的和尚告诉我,他已经算出了寺院中有不干净的东西,但是他没有算到,那东西上了住持的身。”
    “你的意思是,寺院住持侵犯你的时候,和那大男人砍寺院住持的时候,都是被不干净的东西附了身?”我盯着楚红问。
    “不错,”楚红点头,“后来我进入了七局,也查过了这件事儿,我得知,这件事并不是个例,在许多地方都曾经发生过,并且多在寺庙道院内。
    而七局的解释是,那附身住持和大男人的,是一个道行高深的魔物,专门在寺庙和道院作祟,一是挑战佛道两家的威严,二十破坏佛道两家在世人心中的形象。”
    我听着,点了点头:“那你后来抓住那魔物了没有?”
    “没有,”楚红摇了摇头,神色却变得坚定了起来,“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抓住那魔物,让他……灰飞烟灭!”
    我听着,看向楚红点了点头:“那么,助你成功。”
    楚红也是点头,跟着又是看向了我:“那你呢?还是不肯说自己的故事么?”
    我一愣,摇了摇头:“我真没什么故事,如果非要说的话,也就是在影门遇到的各种各样离奇的事件,没什么好说的。”
    “说来听听呗,”楚红跟着道,“提提神也好,我可不想被你连人带车带到沟里去。”
    我听着,只能是点了点头,跟着有一句没一句的说了起来,当然,大多都是我在书上看到的鬼故事。
    别说,这大晚上的说鬼故事还真的是刺激,虽然是我自己在说,却也弄得我是一点都没有了瞌睡。
    就这样,一直到天色蒙蒙亮,猛禽醒了过来,接替了我,按照楚红的指引继续前行,我则是去到车后排,躺在座位上没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这一次可能确实是太困了,我睡的很沉,一直到猛禽将我叫醒的时候,车窗外已经是日落西山。
    “下车了,我们到了。”猛禽在驾驶室说着,拉开了车门就走了出去。
    我撑手起身,迷蒙着双眼同样的下了车,却又是不由得瞪起了眼。
    因为我只看见,我们的车前方已经没有了路,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黄沙……
    我们……竟然在楚红的指引下,来到了一片黄沙的沙漠之中……
    我心中震惊,因为在我的印象中,我们可只走了两天不到的车程,也就是说,我们很有可能还在南方……
    南方有沙漠么?
    我皱眉,扭头看向四周,只发现就在我们身旁不远处,居然有一片黄土小镇。
    “怎么了?”这时,猛禽来到了我的身旁,拍了拍我的肩膀。
    “不是,南方怎么会有沙漠?”我盯着猛禽皱眉。
    “沙漠你个鬼!”猛禽白了我一眼,伸手指向了前方的一片黄沙,“这是荒野,只是风尘太大,看着像沙漠罢了。”
    我这才恍然,楚红却又是从一边冒出了脑袋,指着一边的小镇:“天快黑了,先进小镇休息一下,明天天亮再出发吧。”
    我听着,不由的看向前方的一片黄沙皱眉。
    我当然是不想休息,想尽快找到那屠比尸国,毕竟只要晚上一点,说不定白锦就会多一分危险。
    “放心吧,”这时,楚红又在我身旁开了口,“这屠比尸国就在这荒野里,我能感受到,当然,你休息好了无所谓,就是你这老哥,我看他是撑不住了。”
    “不错不错,”猛禽接过话点头,一脸的无精打采,“楚红说的不错,我反正是困得不行了,怎么也得休息一下。”
    我听着,这才是点了点头,跟猛禽和楚红绕到车后方,背起了后备箱里的军用背包,接着就向一边的小镇走去。
    然而,当我们来到小镇的镇门口时,却是不由得纷纷站住了脚。
    只因为这小镇中是鸦雀无声,一个人影也没见着,就好像根本没有人一样。
    零零散散的土屋,满是黄沙的街道,街道上还散落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就是不见丝毫人影。
    “这小镇怎么没人了啊?”猛禽在我身旁喃喃,“还说好好吃一顿呢~~”
    “看样子,应该废弃了很久了,”楚红接过话,“要不,我们回车上休息吧。”
    我听着,也是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只觉的这小镇不对劲。
    然而,就在这时,猛禽却是一转身,死死的瞪向了我们一边的一间土屋,高喝了一声出来。
    随之,我只看到那土屋的窗户中闪过了一个人影,却是向着屋中的深处而去。
    “谁他吗这么鬼鬼祟祟的?”
    猛禽骂着,当下就去到了那土屋前,一脚就踹开了那土屋的大门,我赶紧是跟了上去,只见被猛禽踹开的土屋大门中,土屋的角落里,正蹲着一个干瘦的老人。
    老人看见我们是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安。
    “原来……原来是个老人家啊,”猛禽挠了挠脑袋,有些尴尬的盯着老人说着,“老人家,刚才是我不对,吓着你了,你别往心里去啊。”
    那老人愣了愣,盯着猛禽和我们打量了一番,跟着又是一瞪眼,用沙哑的声音指着土屋大门吼道:“滚!滚出去!”
    我皱眉,猛禽和楚红也是愣在了原地,这时,老人又是猛地起身,从一旁的桌上抓起了一个破旧的袋子,从袋子中抓了一把白色的东西,对着我们就洒了过来。
    “滚出去!”
    我根本是搞不清楚状况,直到那些白色的东西洒在了我的身上,我这才是看了出来,这老人洒的,竟然是一把糯米……
    我心中一惊,赶紧是看向了一旁的楚红,却只见楚红已经是捂着脸匆匆奔出了土屋。
    我和猛禽对视了一眼,赶紧是追了出去。
    吗的,这糯米可是对付僵的东西,楚红当然会受不了!
    我们追出了土屋,回到了长街上,却又发现,这小镇四周的土屋中,多有各色各样的人,却都是紧闭着大门、透过窗户观察着我们,其手中,也是纷纷握着一把白色的糯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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