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熏的脸都快气绿了,南宫湟就算了,这个不知道从哪个旮旯蹦出来的家伙都这么拽,“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来了,他来了,带着怒火冲过来了,身影一闪,北堂熏化掌为爪,直取岳斐的面门。
    “哇,那小子是不是疯了?居然敢挑衅北堂熏,这下他可悲催了吧?”
    “我看他十有八,九是要栽在这儿了,先前是令狐风华不小心才会着了他的道,我相信北堂熏一定会吸取教训,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啥?”
    眼看,下一息北堂熏就要抓到岳斐的面门,不曾想,他竟然脚一跺地,往后暴退。
    “想跑?没门!幽冥诡爪!”北堂熏冷喝一声,骤然提气,爪中透着摄人心魄的阴寒之气。
    “是北堂家的祖传星技,那可是灵品星技,堪比星魂技,这下那小子有麻烦了!”
    “白目,他已经把星技融入星魂当中了,比起普通的星魂技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不知死活的家伙,不死也得一身伤。”
    “我跟你无怨无仇,至于以命相拼么?”岳斐虽然一路闪避,至少是游刃有余,对方则是步步进逼,不让他有喘息的机会。
    “哼!谁让你做那个南宫湟外援,也不做……”北堂熏言之不尽,岳斐也不蠢,既然他找到了李峻晖,不难想象,他的目标应该是自己才对。
    “呵!原来如此!”岳斐眼神微凝,“那没办法,这就是人生,既然你对我不客气,那我也没必要留手了!”
    欻欻!
    “燕行飘踪!”
    岳斐几个闪身,北堂熏只感觉一阵恍惚,“好快的身法!”
    “咦?人呢?难道他又是要……”
    砰!
    话音未落,北堂熏就摔了个狗啃泥。
    “场外!岳斐,胜!”
    “卧槽!那小子属蝙蝠的吧?这么阴,次次都使这种下作的手段。”
    “傻吧,这里是比试,不是文斗,要不你一拳我上拳地打到一方倒地为止啊?”
    “就是,到外面的时候,谁会关心你使什么手段?能赢就行,这叫兵不厌诈。”
    “你!你在羞辱我!”北堂熏不服气地骂道,甚至还来不及拍干净身上的泥土。
    “比起你招招想要我命,羞辱一下你,应该不算过份吧?”岳斐没好气地说,那算不算是无能狂怒?
    “可不是么?难道北堂家的是输不起么?竟然在这里丢人现眼!”
    观众的眼光是雪亮的,谁做得更绝,人们都看在见里,听到北堂熏还恶人先告状,岳斐还没说话,其他人就骂起来了。
    北堂熏咬咬牙,难堪地退下场来,“小子,给我记着!”
    “由于北堂家连输两场,第三场免比,明天进行决赛!”评判朗声宣布道。
    按照以往的惯例,总共要比三场,三个家族之间两两比试,至少要赢一场才有资格进入最后的角逐。
    可惜北堂家连连两场,加上第一轮最后一场,也是输给了冷家,那就好连输三场。
    第二轮的目的是决出进入第三轮的两家,现在赛况很清楚,所以就不用比下去了。
    “这怎么行呢?今天才打了两场,又要等一天,反正现在还早,为什么不比下去?”
    “一大早就来排位,才看不到半个时辰,是当我们都闲着没事干吗?”
    评判也是一脸苦哔,又没人求他们来,这可是免费的,看了这么精彩的打斗,还诸多意见,不骂他们已经算是有修养了。
    “这可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得问一下当事人。”评判也不好直接回绝,只好把锅甩给冷、南宫两家,否则,就算观众一人一口吐沫星子淹不死他,也害怕走不出这个比斗场。
    评判把目光落在了四人身上,意思很明显,你们看着办吧。
    “我是无所谓,看对方。”冷轩枫首先表态,耸肩努嘴,一脸淡然。
    不止是岳斐,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南宫湟身上。
    这不是压力转嫁么?这招够狠,如果不比,不但落人口实,还示了弱,怎么算也不是什么好事。
    “那就如诸位所愿。”南宫湟只是略作思忖,便有了决断。
    “你弟弟比你更有魄力!”主席台上,南宫天低声对南宫浊说道,只是一抹冷芒闪过,很快又恢复原状。
    “既然双方都同意,那我宣布,比试继续,不过双方都有进行过比试,先休整半个时辰,随后进行决战。”评判当即宣布道。
    喔!
    现场立刻沸腾了起来,这回倒是没什么人有意见了,相较于要等上一天,等半个时辰根本不算什么。
    “时辰已到,决战双方请上场!”评判宣布到。
    南宫湟与岳斐对视了一眼,跳上比斗场,冷轩枫与令狐风华同样上了场。
    “决战轮是双方的人员同时上场,规则只有一个,哪一方的两人最先失去战斗力或掉出场外,则为输,反之,胜出!开始!”
    评判一声令下,双方都拉开了架势,空气变得凝重起来。
    令狐风华怔怔地盯着岳斐,“看来我们之间的恩怨不用等到进禁地了。”
    这货是有多执着啊?至于么?
    “随时放马过来!”岳斐头一昂,淡然说道。
    “岳兄,当初我邀请你的时候,不是说有要事的么?难道你口中的要事就是要当南宫兄的外援么?”
    冷轩枫的神色本就阴冷,说话的语气平添几分寒意。
    他当然知道,岳斐口中的重要事不是这个,但既然拒绝了自己,又做南宫湟的外援,那只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的份量比不上南宫湟。
    解释?这个时候还有意义么?道歉?又没到那个地步,事实上,岳斐根本不欠他什么。
    人就是这样,以为付出了,就一定有回报,别人就会感恩戴德,事实上,别人未必想要他付出什么。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就代表他欲的,施于人,其他人就一定接受吗?显然也不全对,只有人之所欲,施之于人,才有可能让人感受到被重视。
    “冷兄,都这个时候了,说什么都是苍白的,就手底下见真章吧!”岳斐伸出了手掌,随意地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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