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持斧莽汉凭着力大,不过数合便是将那扈三娘与花姿两女打退,而后就在其再要上前之时,却听得耳后传来一声大喝,道“斧下留人!”
    听得此声,这莽汉随即便停下了手中动作,并转身朝后望去。只见又从后方出现了一支上千人的队伍,为首者也就是方才出言呼喝之人,正是那梁山之主,扈三娘之夫史文恭。
    一见到后方又来了诸多人马,那莽汉心中则是愈加疑惑,随即便是嘟囔道“老子不过就是想来尝尝那传说中的美酒,怎却会有这诸多麻烦,真是气人!”
    就在这莽汉暗自懊恼之时,那史文恭则是搭马缓缓行上前来,见这汉竟将自己妻子与花姿妹子一同打败后,心中也是暗自惊奇了一番,随即则是问道“你这汉子是为何人,因何要打伤我的人?”
    那汉子本想要回答史文恭问话,可其心中战意却是被方才那两员女将给激发了出来,此时又见这史文恭等人一身戎装,装备精良,是以便又生起了争强斗狠之心,随即便是喝道“要想问大爷话,得要先胜过大爷再说!”
    听得此汉之言,那花荣大怒,直喝道“大胆,你这莽汉,怎敢如此与我家哥哥说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罢,便要出阵战他,这时,其却是被那栾廷玉拦下,道“花荣兄弟,且先稍歇,想栾某新投山寨,寸功未立,此战不如就让与我吧,也好叫栾某为山寨略尽一番绵薄之力。”
    听得栾廷玉此话,那花荣则也并未与其争抢,只把马一收,任栾廷玉去战。栾廷玉见后朝花荣道了句谢,随即便是舞棒拍马出阵,大喝道“你这莽汉好生无礼,且看你栾爷爷来会你一会,看棒!”
    “来得好!”那汉一见这栾廷玉起手,便知此当是为一个好手,随即喝彩了一句便挥斧去迎。
    瞬息之后,此二人便是交起手来,只见这两个棒去斧迎,斧来棒挡,斗得甚是激烈,好似两条龙夺食,又像一对虎争餐。
    两人棒斧相斗,不知不觉竟交手了上百回合却仍不分胜负。这时,此二人两马交错之际又是狠斗了一番,却依旧未见高下。随即,那栾廷玉则是在心头暗暗喝彩道“好一个莽汉,好一柄大斧,没成想在这独龙岗上竟还有着这般勇猛之人,看来不用那招怕是不能分出高下了。”
    随即,便见那栾廷玉把手搭在腰间,要去取那铁锤来一分胜负。就在其即将出手飞锤之时,那史文恭则是出言喝道“两位兄弟都且先住手!”
    听得史文恭此喝,那栾廷玉当即便是收锤在手,未曾发出。而那莽汉则也是趁此时机好好调整一番呼吸,同时心中也是对那栾廷玉身手大为赞赏。
    待得二人停手之后,史文恭则又是问向那汉道“你这莽汉,如今打也打了,倒也该能回答某家问题了吧,你究竟姓甚名谁,可敢与我留下姓名?”
    那汉听罢,则是把那大斧往肩上一扛,随即哼道“有何不敢,大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縻貹是也!”
    听得縻貹自报家门后,史文恭则是在心头暗喜道“不成想却竟是他!”
    随即,其便是说道“縻貹,好,我且问你,我等与你无怨无仇,你却因何要动手伤人?”
    縻貹听罢则是哼道“大爷我说过了,想要与某讲话,需先胜过我才行,先前那汉虽然武艺高强,可某却也并未落败于他,是以尔等却是没有与大爷讲话的权利!”
    “呸,亏你还以勇猛自称,却看不出若不是有哥哥出言喝停比斗,恐怕此时你早便死在了栾兄弟的铁锤之下了!”听得縻貹这般狂妄自大之言后,那脾性火爆的秦明则是忍受不住,出言喝道。
    而那縻貹显然不明白其此言何意,而后便听史文恭说道“不错,縻貹兄弟,你却不知我那栾兄弟却还有着马上飞锤一大绝技,且方才其已然把手搭在那铁锤之上,如若不是有某出言相阻,恐怕此时兄弟你却还真的会被其铁锤所伤。”
    在史文恭言毕之时,那栾廷玉则也是如同响应史文恭一般,“嗖”得一下便是将那铁锤打将出去,直把对面的一颗粗壮大树徒然击倒。
    那縻貹见得其此锤竟有如此威力后,心中也是后怕不已,随即便是愣道“如此说来,先前那场比斗,却还真是某家输了,好,某家也不是那般推脱之人,既然如此,便回答你们问话。”
    随后,史文恭等众便是听这縻貹说道“某本是江淮之人,因听得此间独龙岗上有着烈酒‘独龙醉’甚是猛烈,是以便想来此喝上一喝。哪成想他竟大白天的将庄门关闭,好生没有道理,随即某便在这庄门前叫喊,之后便见这庄门大开,并从其中行出了这一众女兵将来。”
    “某还以为是因此酒珍贵,如要品尝,需得闯下层层关卡才可,这才抡起大斧与那两员女将交战,之后,你们便是来了。”
    听到此间,史文恭则是又朝那扈三娘与花姿两女问道“是这样吗?”
    听得縻貹自述之后,那扈三娘才知是自己弄错了,又听史文恭出言询问后,则是低声回道“奴家本在庄内防御,忽听庄前有一大汉叫阵,以为是那祝家庄请来的援兵,这才领着姐妹出庄来战,不成想竟是惹出了这般误会来。”
    看着扈三娘那像小孩子一般的承认着错误,史文恭则也是提不起责罚之心来,随即只是佯怒道“你呀你,怕是想出战想糊涂了,竟不事先问清楚了就胡乱交战,如今让你受些伤痛也是教训!”
    听得史文恭责备,扈三娘与花姿两女都是不敢出言反驳。而在说完了这两女之后,史文恭则便是又朝那縻貹说道“縻貹兄弟,原来却是我手下之人弄错了,与兄弟你发生了些口角,倒是对不住了。”
    “这却都是小事,再者说来,某此番能与你手下这位兄弟大战一场,倒也痛快,你我也就别为这等小事计较了。不过说起来,我却是能否喝到那传说中的烈酒‘独龙醉’?这可是某不远万里前来之所求啊!”
    听这縻貹对那烈酒如此牵肠挂肚,史文恭则是嘴角一咧,道“自然可以,不过这酒此间却是没有了,你若想喝,则要同某去到那梁山之上去取,只是不知你可敢随我等走上这一遭?”
    那縻貹听后则是爽朗笑道“这有何妨,某从江淮一路寻此酒而来,已记不清翻过了多少座高山,此时又岂会止步于那一座梁山!”
    “哈哈,好!縻貹兄弟果然是个爽快之人,正好我等此番也要归山,不如你便随我等一同行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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