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市井小民,就知道捕风捉影,胡编乱造。”东陵应弦脸上的表情愤愤的,但很快便又换了一脸玩味的笑,道:“本王与她情投意合,感情甚好,这些岂是外人能体会的。”
    “是吗?”还在她面前睁着眼说瞎话,沐兰只觉有些好笑,道:“既是如此,旻亲王又何必来问我?你俩既是有情,相信她很快便会回来找你的。”
    东陵应弦笑容一僵,有种被看穿的尴尬,突然板起脸来,道:“本王为什么要跟你在这废话?你若不招,本王现在就叫人给你大刑伺候。”
    这人还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沐兰耸了耸肩,道:“坦白说,我很怕疼,你若真要对我用刑,那我只好立刻自我了断,反正我迟早也会被处死,犯不着受这罪。”
    说到这里,她唇角勾起一抹恶劣,道:“不过,我要是突然这么不明不白死在牢里,你可就说不清了。若我没猜错的话,你此番探监并未请示过东陵无绝吧?你也知道我犯的是什么罪,而你,私探重犯,杀人灭口,你说,其它人会怎么想?”
    东陵应弦万没想到,他不过是随口恐吓了一句,竟会被人反威胁。而且,这番威胁还甚是有理,听得他也不禁起了一身冷汗。
    慢着,这种糟糕的感觉怎么那么熟悉?是了,他这辈子还没有在哪个女人面前吃过亏,而唯一让他败下阵来的,便只有那个女人——德妃。
    眼前这女人不光是长得像她,竟连头脑与手段也酷似那女人吗?
    “好啦,跟你开个玩笑而已。”看他一脸震惊的杵在那里,沐兰噗嗤一乐,道:“这样吧,我开个条件,你要是能答应,我就把她的下落告诉你。”
    东陵应弦回过神来,仍有些失神的点了点头,道:“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看来,他对清舞果然是有几分真心在的。沐兰也就放心了些,道:“这件事有些难度,但也不是办不到。”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向他身后。
    东陵应弦立刻会意,冲那太监抬手挥了挥,太监立刻识趣的退出了大牢去。
    沐兰这才又开了口,道:“靳宁公主脖子上那块玉佩,想必你见过的吧?你把它拿来给我,我便也如你所愿。”
    那块玉佩东陵应弦的确在靳宁颈上见过,那原是东陵无绝之物,他认得。
    “你想要那玉佩倒也不难。”东陵应弦一边说着,一边凑近了她,道:“不过,你也得给我一个要它的理由。”
    他眼里写满了好奇与探究,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试探。
    可见,即便是不一样的外表,感觉总是不会变的。沐兰大概能想像得到他此刻心里的胡疑与诧异,她也不回避,坦然的任由他打量着。
    “理由很简单,因为那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沐兰一字一句说着,“很早很早以前便是。”
    在听到前半句时,东陵应弦几乎以为自己窥破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但后面那句话却又打破了他脑子里那个匪夷所思的念头。
    那块玉佩的来头他虽然不知道,不过,看起来她要那块玉似乎跟德妃没有多大关系。
    也对,虽然世间很难得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但眼下德妃不是正好好的待在锦福宫吗?他这是在怀疑什么呢?
    东陵应弦有些自嘲的摇了摇头,道:“我会把玉佩拿来的,希望你也不要食言。”
    沐兰粲然一笑,道:“那你可得抓紧时间,太后下葬之日,就是我行刑之时。如果在那之前你拿不到玉佩,也许,你这辈子都见不着清舞了。”
    听她说起自己要被执刑的事时,竟还能笑得如此灿烂,仿佛那天她不是要去赴死,而是去赴一场盛宴一般,东陵应弦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
    “都说你和汐枫合谋害了太后,可是,我看你是个极为聪明的女人,怎么也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来,我能知道原因吗?”
    沐兰笑看着他,道:“正如你所说,我是个聪明的女人,所以,我更喜欢给人留点悬念。”
    东陵应弦听出她并不想多说,便也识趣的点了点头,“那么,我会再找你的。”
    沐兰欣然点头,“我等你。”
    皇家的丧葬礼仪甚是隆重,除却那些入殓吊唁等繁文缛节之外,还要拟封号,卜吉日,方能决定入葬日期。所以,东陵无绝所说的下葬之日,其实沐兰也并不知道那会是哪一天。
    身处这内务府大牢,连晨昏尚且不辩,外界的消息就更不用说了。只知道,自东陵应弦来探监之后,约摸又过了三四日,却并不见他再来。
    看来,他盗玉佩的事进展得并不顺遂呢。想想也是,要在这深宫内苑偷东西,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何况,那还是靳宁贴身的物件。
    不过,沐兰也没抱太大期望。人死如灯灭,任何东西都不过是身外之物,带不走的。主要还是想试试他的诚意,若不给他些阻力,他又怎么懂得去珍惜。
    倒是汐枫那边,一直没有消息,让她总有些放心不下,不知道依青的事是否顺利?她是不是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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