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维桑出去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浴室门口站了一会儿。他抬起左手,柔软的触感仿佛还留在手心。
    乔榕今天穿着连衣裙,低低的v领,动作时多少能瞥见那道雪白沟壑。她的腰和以前那样细,臀变圆了许多,他能想象拍上去时臀浪起伏的美景。
    乔维桑向来知道自己变态,但时间已经快要磨平他对自己的厌恶和抵触,那些常常冒出的恶念适应起来并不难,真正难的是横亘在他眼前的无形枷锁。
    他低下头,细看之下,腿间部位早已勃起,顶起一团圆圆的帐篷,似在耀武扬威。
    真是个祸根。
    乔维桑蹙起眉头,叹息一声,慢慢滑坐到地板上。
    为了克制那些杂念,他尽量减少自己和乔榕见面的次数,也和她疏远了许多,可是这些年下来,他的努力好像并没有什么用,欲念反而更加高涨。
    他记得乔榕以前在大学时有个男友,虽然只交往了短短不到一年,但以她现在的观念,是不是已经和对方发生了关系?
    或者会不会还有别人?
    想到这里,他的眼睛有些泛红。如果能把她弄到下不了床就好了,让她没力气找其他人,只能在他的身下颤栗。而他会照顾好她,没有背叛,只有守护。
    乔维桑收紧手指,隐忍着欲望,额头和胸口已经冒出了汗。他靠着墙壁慢慢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十四岁的乔榕。
    那天他从城市另一端过来,骑着单车,一路蹬得飞快,因为买了乔榕之前说想吃的冻芝士蛋糕,他担心天气太热,路上耽搁久了怕是会变质。
    他也不知道乔榕先前是在哪里看到了蛋糕店广告,搜了一下,发现那家店离他那里不远,于是顺道拐去每种口味都买了一个。至于乔锦榆,他就带了盒标明无糖的麦麸饼干。
    到了地方,天上的云已经堆积起来,把偏斜的夕阳遮得严严实实。他推着自行车走进院子,水泥院墙上贴着只蜗牛,对面小楼门前的矮牵牛湿漉漉的,不久前浇过水。
    他把车锁好,带着蛋糕进去,走廊右手边第一间房被改成了会客厅,平时房客有什么事情都会来这里找付佩华。屋子里没什么动静,走廊比外面更阴。他只听到电风扇工作的细小嗡鸣声。
    小厅地上铺了一张竹席,他远远看到一条白嫩的腿弯折着,走到门口,正准备吓乔榕一跳,却慢慢停下脚步,愣在了原地。
    乔榕趴在席面上睡觉,脑袋偏向屋门的这边,眼睛紧闭着,睫毛整齐排列,像两把扇子。脸颊上的婴儿肥还没彻底消退,侧脸被压扁,粉嫩的嘴唇微微张开一条缝隙。
    她的牙齿偏小,泛着微光。
    风扇对着她吹,头发没有扎紧,散开的发丝被风力扰动,时不时划过耳廓。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吊带背心和浅蓝色短裤,u型领口受姿势挤压豁开了一些,能看到两处明显的起伏。雪白的小乳露出大半,甚至挤出了浅浅的乳沟,鼓鼓囊囊的,让人想戳一下。
    乔维桑盯着那里看了许久,视线在她身上流连。被过短裤装勾勒出来的臀线,大腿,小腿肚,脚踝,足弓,还有微微蜷起的脚趾。线条全是圆的,就连转折处的弧度也柔和得不可思议。
    脆弱又饱满的美。
    她很白,似乎对南城毒辣的日光免疫。
    乔维桑捏紧点心袋,艰难地移开视线,僵硬转身,走了几步,想到什么,又回来小心把门带上,确认关紧后才离开走廊。
    院子外面有一小片长满杂草的荒地,接近院门的位置有颗木瓜树,只比他高一点点,枝干周围已经结出几圈青皮木瓜,还很小,不过他拳头那么大。
    他走近了点,小木瓜形状还是圆的,向外的尖端微微凸起一个弧度,像乳首。
    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指触上了那一处。
    硬了点。
    他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乔榕正在发育的小小胸部。肯定很软。
    最后,他摘了个看起来最可爱的,靠在院门口,握在手里把玩,
    乔锦榆没过多久出现在了路口,和玩伴们道了别,转身看到乔维桑,愣在原地,反应过来后叫了声哥。
    乔维桑知道他跟自己不亲,平时也没心思带他玩,于是直接忽视了弟弟的客气行为,转身进院。
    吃晚饭的时候付佩华看到放在桌沿的小木瓜,问他怎么这么小就摘了,还不能吃。乔维桑只道自己不懂,还以为能煲汤,转眼又嘲笑乔榕脸上的竹篾印痕,把这个话题糊弄了过去。
    乔锦榆大口吃着蛋糕,没有被他们的对话分神。
    小学叁年级的弟弟可能是伙食太好,背上有肉,暑假了天天在外面跑晒得像块黑炭,敦实的像条黑鱼,越发衬托乔榕肤色白皙。
    乔维桑留意了乔锦榆和乔榕的相处模式,发现前者只知道吃和玩电脑,他放下了心,然后暗骂自己无耻。
    他想到自己和乔榕成天相处的时候,他肯定也很黑,只不过肯定比乔锦榆瘦点儿,他还喜欢捉弄乔榕。小姑娘反射弧可以绕地球好几圈,他对恶作剧乐此不疲。
    乔榕没有对他发过脾气,乖得不得了,也不说话,只是成天跟在他屁股后头。因为这个甩不掉的麻烦,他每次出门都要被其他人嘲笑。不过时间久了,他还挺享受,因为像乔榕这样完美介于胖瘦之间,而且肤色像乔榕这样匀净的女孩子在南城很少见,不是每个人都有他这么漂亮又懂事的妹妹。
    自家妹子怎么看怎么顺眼,以至于到后来,他发现自己眼里逐渐再装不下其他人。
    对乔榕生出的念头就这样在日积月累的相处中埋进了心底。后来他搬了家,后来他有了第一次遗精,后来乔榕来了初潮,后来他睡觉时总是暗暗期待一睁眼就看到乔榕躺在自己身边,像小时候那样。粉雕玉琢的一团,抱着他的胳膊,嘴角溢出晶晶亮的口水。
    不可言说的念头吸饱水分,冲破厚厚的壳,探出了一只小芽。
    乔榕已经快发育成一个大姑娘的认知彻底扭转了他的心态,那根幼苗变得坚不可摧,直到现在,已经长成了枝叶繁茂的参天大树,根部虬结蜿蜒,牢牢包裹住他的心脏。
    乔维桑深呼吸着,慢慢让身体热度褪下,等到彻底软下来,才整理好浴袍起身。
    就算再想,他也没法对乔榕下手。他不希望乔榕觉得自己是个怪物,是个禽兽不如的坏人。
    他下楼把她的鞋捡起放在门口,又检查了邮件,灌了几杯冰水,再次上楼时忍不住在乔榕房间门口停下。
    他敲了敲门,问睡了没。
    无人应答。
    推开一丝缝隙,灯都亮着,他走进去,床上空空如也。
    他敲着浴室门,“怎么还没出来,你要洗到什么时候?”
    依旧无人应答。
    乔维桑又问了几声,眉头越皱越紧,“我进来了?”心头突然涌起一阵恐慌,这呆瓜会不会是打瞌睡溺了水?
    他一鼓作气猛力推开浴室门。
    然后像九年前那样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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