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很明显眼底掠染了不喜,冷笑道:“太子妃不跟太子,跟我做甚?沐竹不跟步霜歌,也跟我做甚?”
    张沛廖倒是挑眉一笑:“我弟弟跟你又如何?那般武功,怎会拖你后腿?”
    “沐竹的武功,你心里没数吗?”
    “沐竹比你年纪小上三两岁,过几年自然撵上你,瞧瞧你脸上这些青紫还未下去,怎能说沐竹不如你?”
    白帝颔首冷目,唇角微咧了几分:“那是那日我让他了,更何况他脸上的青紫下去了?”
    “便当你让他了,谁又没看到,是吧?”张沛廖慵懒而依侧,轻轻睨着白帝那脸色发白的绝艳之容,温柔而笑着……
    本以为二人已“和好如初”,如今的情景若非二人性子皆温和了些,便是打起来能掀了这营帐。
    步霜歌轻轻按住了太阳穴,轻声道了句:“你唤我与白帝而来,是为了什么?”
    终于点到了正题。
    张沛廖收了气白帝的模样,看至重苏:“白日,萧离将你与沐竹带去那无人之地,是为了琼山一事,可对?”
    那时萧离话语极轻,定然不会有人听到。只是,张沛廖怎知!
    她恍然白了容:“是。”
    张沛廖倒是又笑道:“以后若想打听什么事情,你问重苏不便好?问什么萧离?”
    这话是何意?
    步霜歌轻轻睨至重苏。
    酒香缭绕,沁人心脾……
    重苏淡淡一句:“琼山一事,本侯已派人去寻,若寻天顺三十年的事情,何须沐竹费心?又何须你费心?你倒是关心他过度了,如今竟去问萧府之人。”
    他一眼未曾看至步霜歌,语气也是依旧的无波无澜,不知喜怒。
    重苏做事一向不喜她多操劳,她却没想过重苏到底是什么事情都查的清清楚楚,到底是她心底的“万事通”。
    只是,萧离是否能信的过——
    这营帐之中几人,是否都各自怀揣心思?
    她垂眸,紧握了衣裙:“关心则乱,歌儿明白。”
    凤眸写满了愧,她装的很是认真。
    重苏那手轻抚于她的肩处,淡淡一句:“无非责备,你自责做什么?”
    果然,说软话的孩子有糖吃。
    步霜歌紧于重苏怀中,心底得逞地笑,却依旧温柔一句:“歌儿下次不会了,只是萧离自然是信得过的吧,自是觉得有什么不对之处,他似是很在乎箫鸾的模样——”
    “哦?”
    重苏淡淡一笑,睨前:“白帝,你说呢?”
    那沉寂许久的白帝,竟轻轻地笑了去:“若重苏公子愿意,他自是可以成为我们的人。”
    ……
    ——
    入夜。
    所有营帐几乎都止息了灯火,只有巡逻的禁卫还在恪守。
    萧离看至窗外黑影,心中一紧,便悄悄退了出去,绕过禁卫且掠了轻功急速跟去。却没成想,那黑影停下的那一刻,竟直接拔剑指向了他。
    赤衣黑衫,自是熟人——白帝。
    萧离轻轻笑道:“便知是你,她呢?”
    白帝上前一步,冷笑道:“柳溪元一事之后,你自是不用再蹚浑水,她自会答应与你的约定,杀了你那嫡母甚至是萧府的任何人。而今日的你,却到底为何那般引人注意,多此一举?便不怕她恼?”
    “惹怒沐竹,不过是闹出动静给你看,可你看到了,萧某的目的便达到了。”
    “你想让她看到,而非是我。”
    “她还活着的事情,连沐竹都不愿告诉,却要告诉我,那便证明于她心中,我还是不一样的。最少,与萧府其他人是不同的存在,不是吗?”
    萧离说着,心中已是焦急,看至白帝身后的夜色,心中慌乱,却克制住了那份心情,似是讨好一般凝至白帝。
    白帝收剑,轻轻睨来:“你这番闹,已让重苏起疑你与我的关系,甚至怀疑我背后之人是谁!”
    声音既清,于夜风之中。白帝微眯着瞳孔,似是要好好地将萧离那笃定模样看的轻轻楚楚。可是白帝却从未没想到,萧离竟道——
    “我会将我的故事告诉重苏他们,他自然明白我想杀萧仁刑与我那嫡母的理由,不会与箫鸾,或是任何人有关!更不会让他们多想!若让我与你们为伍,我会拿出我的诚意,只要能帮她,我什么都做的到。”
    白帝微愕:“不入这浑水,你便今后无忧。然而,现在的你究竟图什么?若是我们失败了,她……”
    “每日见他,便是我想要的!”萧离握紧了拳头,看至长夜之后,“那日之后,她再也没见过我!我只是……我只是想见她,我只是想再见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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