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洛阳四月末,八重樱开过之后,熏风转瞬间吹暖全城,人人都换上了春装。
    与此同时,天下人皆传,武太后要废天子自立了。
    李知容却顾不得仔细琢磨那些流言蜚语。现在,她心中唯有两件要紧事,一是搜寻当年日月宫事件的真相与牵机毒案的罪魁祸首,二是抽空就去找她的直属上司李崔巍,嗯,交流办案进展。
    她从前就对李崔巍垂涎叁尺,现在更是花开堪折直须折。然而在几回被做得起不来床之后,她终于醒悟了——许久未破戒的道士一旦遇见了狐狸精,比寻常的登徒子还要可怕。
    于是她有那么几天,见了李崔巍就绕道走。有一天终于在卫署被撞见,李崔巍面色波澜不惊,却捏住了她手腕:“李中郎,过来。”
    他拉着她走到院内堆满案牍的长几前,按着她坐下,自己又拉过一张胡床坐在她旁边,两人膝盖碰膝盖。
    这也没什么。李知容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边陪着笑翻开案卷:
    “李太史有何指教?”
    他今天扎着发髻戴着玉冠,仙风道骨,人模人样。拿过一册案卷:“这是龙朔元年瓜州的流民散录,或许有线索。”
    她闻言拿过,仔细翻阅。他的腿与她靠得极近,熟悉的体温隔着单薄夏袍传过来,让她想起前几夜的荒唐事,忍不住双颊绯红。
    上一回她买了一坛新制的黄醅酒,在院中喝得起兴时,忍不住把李太史按在了院中的樱花树上喂酒,后来不知怎么,就变成了她被按在树上、眼上缠着绸布,双手被抬起在头顶,被他操得说不出话。
    随着他轻一下重一下的顶弄,晚樱细细密密地落在他们的头顶与衣襟。她嘴里叼了一朵,又被他叼着抢走。他在床上时,与平常很不一样,幼稚又贪玩,像洛阳不谙世事的少年郎。
    李崔巍右手握着她的小腿根,将她一条腿折迭起放在胸口,另一只手缚着她的手,忽然开始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她一时受不住,剧烈抽搐着,发出一声娇媚至极的吟哦。樱花繁如落雪,更衬得她脸颊上的潮红秀色可餐。
    她这声媚叫,于他无异于索命的毒药。
    他闷哼一声,迅速拔出来,将精液悉数射在她的大腿根。他将她眼上的绸布摘下来,手却仍在她滑腻的腿上流连。
    她睁开眼,看见他方才沐浴完的银发半扎半束,衣服披散着,露出结实胸膛。眼神……眼神仿佛尚未餮足,灼灼地盯着她,像要把她拆吃入腹。他那一处仍是硬的,汩汩地流出浊白液体。他垂眼握着它,将浊白像写字一般,一笔一划涂在她大腿根。
    滚烫的体液灼烧着她。她身体轻颤,双臂搂上他肩弯。白檀香的气味与浓烈体味混杂在一起,蒸腾出羞人的热气。
    (二)
    她正在走神,身边传来一声咳嗽,转头时,李崔巍正在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她红了脸:“怎,怎么?”
    他指指桌上的案卷:“我方才问你,可曾看过这一册。”
    她慌忙拿过案卷:“我,我瞧瞧。”
    然而下一瞬她的心差点跳到了嗓子眼——此人竟不顾在卫署院中光天化日,将手放在了她大腿上,还时不时地揉捏抚触,像在把玩一件玉器。
    所幸,长几前后左右都堆满了案卷,就算站得近,都不一定能看见他们在案几下的动作。
    她连忙瞪他,李崔巍却不以为意,将案卷翻到某一页:“这一页,手书字迹不清,李中郎,你帮我你念一念。”
    李知容:“???”
    她本不打算进了他的圈套,但这厮竟胆大包天,直接顺着衣袍下摆探进了里面,修长手指抵着她穴口,轻轻在外缘剐蹭着,一点点往里探。
    她咬着嘴唇,眼里因刺激而起了水雾:
    “哪,哪一段?”
    他谆谆善诱,用空着的手指了指:“这一段。”
    她刚要念,他的两根手指就全滑了进去,借着她身下源源不断的水液,有节奏地抽插着。
    “龙朔元年七月,壬,壬癸。时当……”
    他手上突然加快,如果此时院中不是那么嘈杂,就会听见他动作时啪嗒啪嗒的水声。快感一波又一波袭来,她强撑着不仰倒,咬着唇继续念:
    “时当盂兰会,城中大火……嗯……”
    她将书册反扣,长长地喘息着,身体微不可见地颤抖不停——她高潮了。
    戏弄完她,李崔巍若无其事地将手抽出来,掏出一块帕子揩拭干净,末了还闻了闻。确实变态。
    她眼角水光晶莹,方才的游戏太刺激,还让她漂浮在云端。李崔巍将那案卷推给她,故意将声音提高了一些:
    “李中郎,将这卷案牍阅毕后,去上屋找我。”
    说罢,还装模作样递给她一杯茶:“我知李中郎公务繁忙……也不可分心啊。”
    待他施施然走进上屋将门合上后,院中就响起同僚们此起彼伏的叹气:
    “李太史对李中郎也颇苛刻了些。前几日他不在,活儿可都是李中郎在接。”
    “可不是,若我是李中郎,一定要与他理论理论。”
    李知容在他面前吃瘪习惯,听闻此言,恰似一语点醒梦中人,拍案而起:
    “是得找他……好好理论理论。”
    她这一声惊得众人一时都回头,她抬头颇为潇洒地笑了笑,就转身朝上屋走去,一脚踹开了上房的门,又咣当一声关上。
    众人起初还在院中翘首观望着战况,可等到日落西山,上屋中还是悄无声息,连个摔盆摔碗的声音都没有,可见李中郎这一回是没有吵赢,就纷纷摇头下了班。
    (叁)
    而此时,在上屋内,李崔巍正被她按在椅子上,双手捆缚在背后,眼上也绑了绸布,衣裳整整齐齐,只是腰带已被解开,衣衫下的东西傲然挺立,撑起一座小帐子。
    她站在他对面,好整以暇,伸出手用指尖轻轻点了点那处,李崔巍随即轻叹一声:“阿容。”
    呵,又想使苦肉计。李知容不理他,继续隔着衣袍揉捏着他的硬挺,轻拢慢捻抹复挑,那处衣衫很快就渗出了透明液体。他竟这么快就动情了。
    她一点点褪下了他的衫裤。那粗长的东西立马弹出来,险些蹦到她脸上。
    她握着它,漫不经心地撸动了几下,又轻轻捏着囊袋把玩。李崔巍眉头紧蹙,喉头滚动,忍不住咬紧了嘴唇。
    她手法轻柔,节奏时紧时缓,又时不时地抚摸它的顶端,将渗出的透明液体抹到柱身,像是恶作剧,又认真仔细。
    待她熟悉了手上的尺寸后,速度渐渐加快,李崔巍忍不住坐起,头朝上仰着,闷声底叹。等他快要抵达高潮时,她猛地刮了一下它的顶部,手中的东西又涨大了几分,浊白液体眼见着要涌出来时——她轻轻用手指堵住了顶端。
    他难得语气有央求,说出口的话也是断断续续:“阿容……乖,放手。”
    “求我啊。”
    她不仅不放,还在顶端轻轻揉了揉。声音就在他耳旁,丝絮一样撩人。
    他憋得快疯掉,居然还笑得出来:“阿容,求你……让我射出来。”
    她从善如流地放了手,浊白体液就不管不顾地喷射出来,溅了她一手,还射到了地上。
    他经历了一场漫长高潮,再回过神时,她竟然已经溜走。
    残霞照进上屋,他衣衫凌乱地坐在椅上,屋里麝香四溢。此刻他分外慵懒,竟就这样又坐了一个时辰。
    “阿容,你这样……让我如何舍得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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