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以死谢罪
岚儿磕了一个头，急忙澄清，“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我不是月儿的同伙。”
情绪紧张的月儿变得有些语无伦次。
月儿怎么死的，岚儿比谁都清楚。
摆在自己面前有两个选择，要么将叶欢颜供出来，要么自己抗下一切。
不管怎么做，她的小命都保不住了。
岚儿还在权衡利弊，还想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千万不要替谁背了黑锅。”叶沐央冷声提醒道。
现场的氛围变得有些紧张、诡异。
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岚儿身上。
好半晌，岚儿张了张嘴，眼看就要开口了，柳若眉却抢先说话。
“是我，月儿是我杀的，也是我对王妃下毒的，这下你满意了吗？”柳若眉恶狠狠瞪着叶沐央。
事情到了这一步，总要有一个取舍才行。
叶欢颜是她培养了多年的希望，她不能看着叶欢颜就这样栽在一个侍卫的手里。
只要叶欢颜这个希望还在，她就还有翻身的机会。
凌宸放下手中的茶杯，用看戏的眼神看向柳若眉母子，叶家的这一出戏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原来，叶沐央回叶府就是来报之前的仇了。
有点意思！
叶欢颜紧紧抓着柳若眉的胳膊，眼神有些复杂，“母亲，您……”
柳若眉回握住叶欢颜的手，手上用了几分力，示意叶欢颜不要继续说下去。
“你为何要对王妃下毒？”叶沐央问道。
柳若眉不甘笑笑，抬眼看向叶沐央，恍然间，她觉得眼前的侍卫似乎就是叶沐央本人。
“她哪里比得上我的女儿，她凭什么要占着嫡女的位置？”
“就算嫁给了宸王，她也永远比不上我的欢颜。”
事到如今，柳若眉也就没什么好忌惮的，索性一股脑儿将心中的不满都发泄出来。
一旁的叶峰面色难看，愤然拂袖，“夫人，你怎么能如此糊涂啊。”
扫了父女二人一眼，柳若眉深呼吸一口气，径直来到凌宸面前，跪下。
“王爷，一切都是我做的，我知道您今日来叶府是来问罪的，要杀要剐随您的便。”
凌宸没有做决定，而是看向叶沐央，“太医觉得如何处罚呢？”
“自古杀人偿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叶夫人自然也不能例外，不如……”
叶沐央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柳若眉忽然起身，面带凄凉的笑看向叶欢颜，“欢颜，记住母亲的话。”
话音落，柳若眉快速撞向了一旁的柱子，鲜血从她的额头上流下来。
叶峰和叶欢颜愣了一下，二人箭步冲到柳若眉身边。
“夫人，你怎么能如此决绝？”
“母亲，您不能死，我马上就请大夫来。”
叶欢颜刚要起身，就被还剩下一口气的柳若眉抓住手。
柳若眉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叶欢颜将耳朵凑上去。
“记住母亲的话，一定要站在大兴王朝最高的位置上，让所有人都臣服在你的脚下。”
留下这样一句话后，柳若眉就没了气息。
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凌宸捂了捂鼻子，满屋子的血腥味让他有些不适应。
他越来越看不懂叶沐央了。
叶峰和叶欢颜还围着柳若眉哭哭啼啼的，凌宸冲凤离使了一个眼色。
凤离推着凌宸来到了门口，凌宸回头看向二人，“既然柳若眉以死谢罪，本王也就不为难叶府其他人，叶沐央既已成了本王的妃子，今后就不容许任何人欺她。”
“太医，我们走。”
叶沐央没有看叶峰和叶欢颜一眼，跟着凌宸离开了叶府。
母亲，你的仇，我算是给你报了。
…
宸王府，兰苑。
凌宸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和丫鬟，院内就留下他和叶沐央。
今日的天气不算太好，些许凉风拂过叶沐央的发带，竟给人一种翩翩少年的错觉。
“王爷，起风了，我们进屋吧！”
说完，她作势就要上前推凌宸，却被凌宸一个眼神制止。
“王妃，我能知道你今日这样的理由吗？”
知道他迟早都会问，她索性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叹息着开口，“我的生母孙犁给我留下了一封信，从信中我得知生母去世的真相……”
按照绿儿的陈述，孙犁之死多数是因为郁郁寡欢。
可叶沐央却觉得事情不简单，果然，她在孙犁的信中，见孙犁提起自己吃的藕粉丸子越吃越伤心。
孙犁爱吃藕粉丸子，因为叶峰曾亲手给她做过。
没有叶峰陪伴的日子里，她每日都必吃藕粉丸子，假装每一碗都是叶峰做的。
孙犁曾提起过，有一日她吃完藕粉丸子就吐血了，她以为是自己太忧思所致，并未放在心上。
后来，叶沐央也问过绿儿。
绿儿才觉出不对劲，孙犁似乎是在爱上吃藕粉丸子后，身体才每况愈下。
叶沐央将所有的信息整合在一起，推断出是有人在孙犁的藕粉丸子里动了手脚。
结合叶欢颜给叶沐央下毒来看，柳若眉的手段也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对柳若眉自缢，她没有半点愧疚。
这就是柳若眉的报应。
听完她说的，凌宸久久没作出任何回应。
“王爷若是不信的话……”
“信，你只要说了，本王便信。”
凌宸抬眼看向她，眼神里似乎包含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有一些东西，在二人间悄然改变。
…
因为柳若眉是以死谢罪，叶府并没有操办柳若眉的丧事，做了一场法事，就将柳若眉安葬了。
看着柳若眉凄惨下葬，叶锦修攥紧了拳头，双眼没有悲伤，只有愤怒。
愤然转身，叶锦修刚迈出步子，身后就传来叶欢颜的声音。
“锦修，你去哪里？”
斜着头看了叶欢颜一眼，叶锦修道：“我要杀了那个侍卫，替母亲报仇。”
“站住。”叶欢颜缓缓走向叶锦修，“你要闯入宸王府，去杀宸王府的一个侍卫吗？”
“我……”
叶欢颜将叶锦修带到一旁，小声劝告，“母亲的仇，我一定会报的，但不是让你冲动去送死。”
“姐姐，你打算怎么做？”
叶欢颜眸色下沉，冷冷道：“我自有办法。”
情绪紧张的月儿变得有些语无伦次。
月儿怎么死的，岚儿比谁都清楚。
摆在自己面前有两个选择，要么将叶欢颜供出来，要么自己抗下一切。
不管怎么做，她的小命都保不住了。
岚儿还在权衡利弊，还想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千万不要替谁背了黑锅。”叶沐央冷声提醒道。
现场的氛围变得有些紧张、诡异。
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岚儿身上。
好半晌，岚儿张了张嘴，眼看就要开口了，柳若眉却抢先说话。
“是我，月儿是我杀的，也是我对王妃下毒的，这下你满意了吗？”柳若眉恶狠狠瞪着叶沐央。
事情到了这一步，总要有一个取舍才行。
叶欢颜是她培养了多年的希望，她不能看着叶欢颜就这样栽在一个侍卫的手里。
只要叶欢颜这个希望还在，她就还有翻身的机会。
凌宸放下手中的茶杯，用看戏的眼神看向柳若眉母子，叶家的这一出戏真是越来越精彩了。
原来，叶沐央回叶府就是来报之前的仇了。
有点意思！
叶欢颜紧紧抓着柳若眉的胳膊，眼神有些复杂，“母亲，您……”
柳若眉回握住叶欢颜的手，手上用了几分力，示意叶欢颜不要继续说下去。
“你为何要对王妃下毒？”叶沐央问道。
柳若眉不甘笑笑，抬眼看向叶沐央，恍然间，她觉得眼前的侍卫似乎就是叶沐央本人。
“她哪里比得上我的女儿，她凭什么要占着嫡女的位置？”
“就算嫁给了宸王，她也永远比不上我的欢颜。”
事到如今，柳若眉也就没什么好忌惮的，索性一股脑儿将心中的不满都发泄出来。
一旁的叶峰面色难看，愤然拂袖，“夫人，你怎么能如此糊涂啊。”
扫了父女二人一眼，柳若眉深呼吸一口气，径直来到凌宸面前，跪下。
“王爷，一切都是我做的，我知道您今日来叶府是来问罪的，要杀要剐随您的便。”
凌宸没有做决定，而是看向叶沐央，“太医觉得如何处罚呢？”
“自古杀人偿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叶夫人自然也不能例外，不如……”
叶沐央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柳若眉忽然起身，面带凄凉的笑看向叶欢颜，“欢颜，记住母亲的话。”
话音落，柳若眉快速撞向了一旁的柱子，鲜血从她的额头上流下来。
叶峰和叶欢颜愣了一下，二人箭步冲到柳若眉身边。
“夫人，你怎么能如此决绝？”
“母亲，您不能死，我马上就请大夫来。”
叶欢颜刚要起身，就被还剩下一口气的柳若眉抓住手。
柳若眉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叶欢颜将耳朵凑上去。
“记住母亲的话，一定要站在大兴王朝最高的位置上，让所有人都臣服在你的脚下。”
留下这样一句话后，柳若眉就没了气息。
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凌宸捂了捂鼻子，满屋子的血腥味让他有些不适应。
他越来越看不懂叶沐央了。
叶峰和叶欢颜还围着柳若眉哭哭啼啼的，凌宸冲凤离使了一个眼色。
凤离推着凌宸来到了门口，凌宸回头看向二人，“既然柳若眉以死谢罪，本王也就不为难叶府其他人，叶沐央既已成了本王的妃子，今后就不容许任何人欺她。”
“太医，我们走。”
叶沐央没有看叶峰和叶欢颜一眼，跟着凌宸离开了叶府。
母亲，你的仇，我算是给你报了。
…
宸王府，兰苑。
凌宸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和丫鬟，院内就留下他和叶沐央。
今日的天气不算太好，些许凉风拂过叶沐央的发带，竟给人一种翩翩少年的错觉。
“王爷，起风了，我们进屋吧！”
说完，她作势就要上前推凌宸，却被凌宸一个眼神制止。
“王妃，我能知道你今日这样的理由吗？”
知道他迟早都会问，她索性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叹息着开口，“我的生母孙犁给我留下了一封信，从信中我得知生母去世的真相……”
按照绿儿的陈述，孙犁之死多数是因为郁郁寡欢。
可叶沐央却觉得事情不简单，果然，她在孙犁的信中，见孙犁提起自己吃的藕粉丸子越吃越伤心。
孙犁爱吃藕粉丸子，因为叶峰曾亲手给她做过。
没有叶峰陪伴的日子里，她每日都必吃藕粉丸子，假装每一碗都是叶峰做的。
孙犁曾提起过，有一日她吃完藕粉丸子就吐血了，她以为是自己太忧思所致，并未放在心上。
后来，叶沐央也问过绿儿。
绿儿才觉出不对劲，孙犁似乎是在爱上吃藕粉丸子后，身体才每况愈下。
叶沐央将所有的信息整合在一起，推断出是有人在孙犁的藕粉丸子里动了手脚。
结合叶欢颜给叶沐央下毒来看，柳若眉的手段也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对柳若眉自缢，她没有半点愧疚。
这就是柳若眉的报应。
听完她说的，凌宸久久没作出任何回应。
“王爷若是不信的话……”
“信，你只要说了，本王便信。”
凌宸抬眼看向她，眼神里似乎包含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有一些东西，在二人间悄然改变。
…
因为柳若眉是以死谢罪，叶府并没有操办柳若眉的丧事，做了一场法事，就将柳若眉安葬了。
看着柳若眉凄惨下葬，叶锦修攥紧了拳头，双眼没有悲伤，只有愤怒。
愤然转身，叶锦修刚迈出步子，身后就传来叶欢颜的声音。
“锦修，你去哪里？”
斜着头看了叶欢颜一眼，叶锦修道：“我要杀了那个侍卫，替母亲报仇。”
“站住。”叶欢颜缓缓走向叶锦修，“你要闯入宸王府，去杀宸王府的一个侍卫吗？”
“我……”
叶欢颜将叶锦修带到一旁，小声劝告，“母亲的仇，我一定会报的，但不是让你冲动去送死。”
“姐姐，你打算怎么做？”
叶欢颜眸色下沉，冷冷道：“我自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