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我心不在焉的帮他一起选:“我没觉得刻意留意过谁啊。”
    一个伙计看到银渺要买东西,捧着个漆盘上来,示意他可以把选好的东西放进盘子里。银渺一边跟我讲话,一边不断往盘子里放东西:“所以啊,你这种对人类会不由自主接近,关心,留意的习惯,让我很无奈,不过这次倒是帮了大忙了。”
    “习惯?”我将盘中几个我觉得丑的头饰拿出来:“这两个不好看,重新选。”
    银渺回身看了一眼我拿出来的首饰,没什么表情的又继续转身挑起来:“你也帮帮忙啊,别老顾着说话,我是男人,选首饰自然不在行,回头送了人家不喜欢,起步白忙活?”
    “你选吧,我在后面看着,有不好看的,就提醒你。”看他选的高兴,我都不好意思打扰他。挑首饰就跟菜市场妇人买菜一样,一堆一堆的抓,这样挑出来的能好看就怪了。那伙计倒是看的眉开眼笑,因为银渺装进盘子里的首饰,已经堆起了一座小山,金的银的玉的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这位老爷真是疼爱夫人,给夫人买这么多首饰。”那伙计一边眉开眼笑的接着银渺拿来的首饰,一边溜须拍马。
    “这些不是给我夫人买的。”银渺还真的答话了:“这些东西俗不可耐,也就给凡人用着玩儿,哪里配得上我的夫人。”说完还不忘满眼柔情的朝我一笑。
    “……”伙计是之后过来的,并没有听到我们刚开始要送给恩人的对话。见银渺这么说,一时竟不知道这马屁是拍对了还是拍错了。首饰头面都是女人用的东西,若不是给夫人买的,那就是给别的女人买的了……这当着夫人给别的女人买首饰,还让夫人帮着选,只怕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更奇怪的是这夫人也不生气,居然一脸自在的真的帮着给意见。可刚才听这相公的言语,似乎是非常喜爱这位夫人的,还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站在小二的角度把整个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遍,自己都觉好笑。
    “行了,这些差不多了,先冲个数。”银渺终于从首饰堆里抬头,看向伙计:“你们店里可有什么珍藏的名贵宝物,拿几件出来看看,送礼光有这些小玩意儿可不行。”
    “这……”伙计跟角落里算账的掌柜的使个眼色:“宝物自然是有的,只是两位选的这些个首饰加起来,已经是不便宜了,两位看是不是,先把银子付了?”
    “给。”银渺淡定的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点也不点递了过去:“点点看,够吗。”
    “哟,够了够了,这些就够了。”伙计点了点,从里面抽出一部分,剩下的还给银渺:“我这就去给您结账,然后把这些首饰给您打包好,掌柜的会带你们去后面看珍奇宝贝,几位,请稍等。”说完喜滋滋的抱着银票和托盘走到掌柜桌边,两人低声交流几句,那掌柜的赶紧起身,眉开眼笑的小跑过来:“二位贵客,里面请。”他指了指一个布帘子,然后自己先走了过去,掀着布帘,等我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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