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封尘回忆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沌急忙解释着，生怕被下面的龙影和末听见。
“那你解释一下，你到底想说什么？”
黯瞪着它的眼睛，声音没有减弱丝毫。
终界就只接受过两次王的更换，全部都是在先前末影龙王被杀死后。
所以，龙影上位的另一层意思，就很容易被误解成为末的陨落。
“你们还记得很久之前的那件事情吗？就是王还没有成为'王'的时候。”
沌压低声音，语气中多了一分神秘。
它的话让很多末影人都听不懂，因为它们大部分才跟随了末几年之久，都不了解这件事情。
“记得。”
黯点了点头。
“当时王在另一个世界待过一段时间，要不是前任的王派了其他同伴去寻找，终界就危险了。
“但是，这两者之间和话题有什么联系？”
黯狐疑地望着沌，等待它的解释。
“我的预感是，王它可能很快就会离开我们，回到那个未知的地方去。”
它深吸一口气，颇为无奈却又担心地道。
此话一出，所有末影人惊讶不已，脸上的表情和正在做的动作立马凝固，仿佛时间静止。
沌早猜到了它们听后的表现，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只是你的预感，应该不会实现的。”
沉默了许久，黯忽然抓住它的肩膀，使劲摇晃着。
“对啊，王怎么会抛下我们，抛下终界呢？”
其它末影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看得沌低下头去。
“我也希望这个预感终究不会实现。”
在终界里，除了龙影之外，末只会对它吐露自己的心事，它也是这里真正了解末的第二只生物。
十年前的一次对话，沌依旧还记在心中：
“如果让我在安宁了的终界和危险的主界中选择，我可能会选择后者。沌，你相信吗？”
“王，你可别开玩笑，终界需要像你这样聪慧镇定的统治者，我们也需要。”
“我会尽力培养出下一个超越我的王，到那之后，也许我就会重新离去。”
“可是，您不能为了在那里的经历和回忆抛下我们啊。就这样将终界丢给我们，我们该如何面对人类？”
“影，它会管好这里的。在主界，我还有很多遗憾与誓言。”
“为什么您不愿意一直陪伴我们？”
“因为终界只能给我权力，战斗和栖身之地，而主界却会给我温暖。
“那里，也有一些等着我的生灵。
“其实，我一点也不希望成王，我渴望自由和情谊。”
【ps：原谅作者只能给你们龙末的这些理由，估摸着可能会有意见】
可能是时间，繁忙，责任和敌人的缘故，末差不多将它的希望所淡忘，埋藏在了心底，也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沌其实也希望自己的王不要再记起它那在别人耳中荒唐而让人无法理解的话。可惜，当末孤独地站在末地石砌成的山崖尽头，迷茫地望着漆黑一片的天空，静静沉思寻找时，龙影就会在背后悄悄抹泪，与它无奈叹息。
它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对是错。
……
下方。
“抓住你了！”
龙影狠命一扑，把霄青龙按在了爪子下。
她本来正在奔跑，却感到背后落下一个重物，根本扛不住它巨大的力量，撑不起它庞大的身躯，“啪唧”一声面朝地摔倒，全身骨头像是碎了一般地疼痛。
“小姑娘细皮嫩肉的，不知道当一道点心，滋味怎么样——”
龙影将她的身体翻过来，盯着她的眼睛，舔了舔自己的牙齿。
快被吓傻的霄青龙一见那比匕首还要锋利，泛动白色光泽的龙牙，又一回顾刚才它用来捉弄人的话，脸色唰地一下变得苍白。
“要不点把火，来个炭烤？或者岩浆版全熟的……”
它掏出打火石，又换成了一桶滚烫的岩浆，脸上挂着坏坏的笑容，以各种语言摧残着她那脆弱的心灵。
她的身体在地上瑟瑟发抖，害怕得心脏砰砰直跳，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光是看着它的紫色双眼发愣。
“想了想，这几样都不大好。”
龙影一副认真的沉思模样，空了爪子，使得霄青龙暗自松了口气。
“还是生吃吧，新鲜原味！”
说罢，它一伸脖子，咬向她的喉咙。
她吃了一惊，急忙用一只手拦在身前，另一只手在地上摸索着，想找到什么可以抵挡的东西。
“嗤！”
龙影对她这个侵略者，自然不会口下留情，数枚尖牙刺穿她的衣袖，深入她的皮肉，甚至快要触碰到骨头。
“啊！”
她惊叫起来，痛苦程度丝毫不亚于在树林中腿上中一箭。
带着温度的血液喷涌而出，随即冷却下去，渐渐流动并在途中干涸。
对于一个没受过几次伤的可怜女孩来说，这点疼痛几乎可以让霄青龙晕过去。但她深深的明白：一旦合上眼睛，就有可能再也睁不开。
顽强的意志令她坚持着，抓着一坚硬的物体，不顾三七二十一，为了保全性命，就朝龙影的嘴中塞去。
“咔哒咔哒——”
那东西撞击着比花岗岩还要坚硬的利齿，响声清脆细微。它的注意力被吸引，龙口一开，才让霄青龙把沾满血迹的手抽出去。
“什么东西这么硬！”
龙影不由嘀咕，一歪头把嘴中之物吐在地上，才发现是把满是齿痕的附魔弓。
“好家伙，你敢逗我！”
它“呸”了好几声，总算将所有木渣子弄出口外，一怒之下，拿剑就准备往她身上刺。
完了，现在身上可是什么都没有了，被压着也不能躲，看来命就得送这了……
她望着眼前蓝紫相交的残影，绝望地心想。
“铛！”
“末末，你干嘛拦我啊！”
“你下手就应该快点，磨叽玩乐，很容易被敌人趁机伤到。”
“好啦，我知道了，但你抓着她是什么意思？”
“你浪费了很多时间，既然我已经赶到，她就交给我处置吧，那一箭的小仇我也得算账。”
“啊？不嘛不嘛，好不容易来伙人，让我陪她好好玩玩！在终界除了吃就是睡，我都要成猪了……”
“除了吃就是睡，这是你自己愿意的。你自己愿意当猪怪我？明明可以去末地城逛逛，也可以理一下正事，偏要懒惰。既然你想成王，就需要多一分勤奋，多一分关心，少一分悠闲，少一分自在。”
“呜呜呜，末末，你这话太伤影的心了！人家……人家只是想快快乐乐的活着而已！讨厌！”
“好了好了，到别处去吧。”
“哼，这次就听你的，下次影就不会这么乖巧了！”
只听两个不同的声音交流了几分钟，即刻飓风吹拂，失重的眩晕感传入大脑。
手上的血痕还在疼痛，证明自己还没有死。霄青龙胆战心惊地睁开双目，却发现自己的双脚脱离了地面。
“呼哧，呼哧。”
持续的呼吸声让她朝头顶望去，发现一头巨大的黑龙死死抱着自己，朝不远处的基岩祭坛飞去。
“我……我恐高……”
就往下撇了一眼，这厮就开始感觉浑身不自在，头晕目眩像是大地在不断旋转。
还好末的速度很快，转眼间就来到祭坛附近，如同调皮的孩子丢掉一件嫌弃的玩具般把她狠狠甩在地上。
还没回过神的霄青龙晕乎乎地坐了起来，全身无力而又疼痛，让她不时龇牙咧嘴地倒吸一口凉气。
“来了终界，就别想回去了。”
末落在她面前的地上，拖着一把附魔的钻石剑，周围萦绕着飞旋的银色符文。
她翠绿色的瞳孔中满是可怜与绝望，抬头仰望如小山一样不可撼动的末。
或许是因为偶然，也可能是想最后望一眼天空——虽然它不像主世界一样湛蓝——霄青龙凄凉的目光穿过它的头顶，顿时一股信息融入她的脑海中。
末果断举起剑，即将毫不留情地劈下。
“不，不要……龙末，别杀我！”
在最后一刻，她忍不住发出颤抖沙哑的声音来。
她其实也知道，这只是徒增恐惧，毫无意义，但求生的本能使她下意识地呼出声，更加软弱不堪。
然而就是因为这一句话，一人一龙的命运，从此将会撞在了一起。
沌急忙解释着，生怕被下面的龙影和末听见。
“那你解释一下，你到底想说什么？”
黯瞪着它的眼睛，声音没有减弱丝毫。
终界就只接受过两次王的更换，全部都是在先前末影龙王被杀死后。
所以，龙影上位的另一层意思，就很容易被误解成为末的陨落。
“你们还记得很久之前的那件事情吗？就是王还没有成为'王'的时候。”
沌压低声音，语气中多了一分神秘。
它的话让很多末影人都听不懂，因为它们大部分才跟随了末几年之久，都不了解这件事情。
“记得。”
黯点了点头。
“当时王在另一个世界待过一段时间，要不是前任的王派了其他同伴去寻找，终界就危险了。
“但是，这两者之间和话题有什么联系？”
黯狐疑地望着沌，等待它的解释。
“我的预感是，王它可能很快就会离开我们，回到那个未知的地方去。”
它深吸一口气，颇为无奈却又担心地道。
此话一出，所有末影人惊讶不已，脸上的表情和正在做的动作立马凝固，仿佛时间静止。
沌早猜到了它们听后的表现，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只是你的预感，应该不会实现的。”
沉默了许久，黯忽然抓住它的肩膀，使劲摇晃着。
“对啊，王怎么会抛下我们，抛下终界呢？”
其它末影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看得沌低下头去。
“我也希望这个预感终究不会实现。”
在终界里，除了龙影之外，末只会对它吐露自己的心事，它也是这里真正了解末的第二只生物。
十年前的一次对话，沌依旧还记在心中：
“如果让我在安宁了的终界和危险的主界中选择，我可能会选择后者。沌，你相信吗？”
“王，你可别开玩笑，终界需要像你这样聪慧镇定的统治者，我们也需要。”
“我会尽力培养出下一个超越我的王，到那之后，也许我就会重新离去。”
“可是，您不能为了在那里的经历和回忆抛下我们啊。就这样将终界丢给我们，我们该如何面对人类？”
“影，它会管好这里的。在主界，我还有很多遗憾与誓言。”
“为什么您不愿意一直陪伴我们？”
“因为终界只能给我权力，战斗和栖身之地，而主界却会给我温暖。
“那里，也有一些等着我的生灵。
“其实，我一点也不希望成王，我渴望自由和情谊。”
【ps：原谅作者只能给你们龙末的这些理由，估摸着可能会有意见】
可能是时间，繁忙，责任和敌人的缘故，末差不多将它的希望所淡忘，埋藏在了心底，也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沌其实也希望自己的王不要再记起它那在别人耳中荒唐而让人无法理解的话。可惜，当末孤独地站在末地石砌成的山崖尽头，迷茫地望着漆黑一片的天空，静静沉思寻找时，龙影就会在背后悄悄抹泪，与它无奈叹息。
它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对是错。
……
下方。
“抓住你了！”
龙影狠命一扑，把霄青龙按在了爪子下。
她本来正在奔跑，却感到背后落下一个重物，根本扛不住它巨大的力量，撑不起它庞大的身躯，“啪唧”一声面朝地摔倒，全身骨头像是碎了一般地疼痛。
“小姑娘细皮嫩肉的，不知道当一道点心，滋味怎么样——”
龙影将她的身体翻过来，盯着她的眼睛，舔了舔自己的牙齿。
快被吓傻的霄青龙一见那比匕首还要锋利，泛动白色光泽的龙牙，又一回顾刚才它用来捉弄人的话，脸色唰地一下变得苍白。
“要不点把火，来个炭烤？或者岩浆版全熟的……”
它掏出打火石，又换成了一桶滚烫的岩浆，脸上挂着坏坏的笑容，以各种语言摧残着她那脆弱的心灵。
她的身体在地上瑟瑟发抖，害怕得心脏砰砰直跳，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光是看着它的紫色双眼发愣。
“想了想，这几样都不大好。”
龙影一副认真的沉思模样，空了爪子，使得霄青龙暗自松了口气。
“还是生吃吧，新鲜原味！”
说罢，它一伸脖子，咬向她的喉咙。
她吃了一惊，急忙用一只手拦在身前，另一只手在地上摸索着，想找到什么可以抵挡的东西。
“嗤！”
龙影对她这个侵略者，自然不会口下留情，数枚尖牙刺穿她的衣袖，深入她的皮肉，甚至快要触碰到骨头。
“啊！”
她惊叫起来，痛苦程度丝毫不亚于在树林中腿上中一箭。
带着温度的血液喷涌而出，随即冷却下去，渐渐流动并在途中干涸。
对于一个没受过几次伤的可怜女孩来说，这点疼痛几乎可以让霄青龙晕过去。但她深深的明白：一旦合上眼睛，就有可能再也睁不开。
顽强的意志令她坚持着，抓着一坚硬的物体，不顾三七二十一，为了保全性命，就朝龙影的嘴中塞去。
“咔哒咔哒——”
那东西撞击着比花岗岩还要坚硬的利齿，响声清脆细微。它的注意力被吸引，龙口一开，才让霄青龙把沾满血迹的手抽出去。
“什么东西这么硬！”
龙影不由嘀咕，一歪头把嘴中之物吐在地上，才发现是把满是齿痕的附魔弓。
“好家伙，你敢逗我！”
它“呸”了好几声，总算将所有木渣子弄出口外，一怒之下，拿剑就准备往她身上刺。
完了，现在身上可是什么都没有了，被压着也不能躲，看来命就得送这了……
她望着眼前蓝紫相交的残影，绝望地心想。
“铛！”
“末末，你干嘛拦我啊！”
“你下手就应该快点，磨叽玩乐，很容易被敌人趁机伤到。”
“好啦，我知道了，但你抓着她是什么意思？”
“你浪费了很多时间，既然我已经赶到，她就交给我处置吧，那一箭的小仇我也得算账。”
“啊？不嘛不嘛，好不容易来伙人，让我陪她好好玩玩！在终界除了吃就是睡，我都要成猪了……”
“除了吃就是睡，这是你自己愿意的。你自己愿意当猪怪我？明明可以去末地城逛逛，也可以理一下正事，偏要懒惰。既然你想成王，就需要多一分勤奋，多一分关心，少一分悠闲，少一分自在。”
“呜呜呜，末末，你这话太伤影的心了！人家……人家只是想快快乐乐的活着而已！讨厌！”
“好了好了，到别处去吧。”
“哼，这次就听你的，下次影就不会这么乖巧了！”
只听两个不同的声音交流了几分钟，即刻飓风吹拂，失重的眩晕感传入大脑。
手上的血痕还在疼痛，证明自己还没有死。霄青龙胆战心惊地睁开双目，却发现自己的双脚脱离了地面。
“呼哧，呼哧。”
持续的呼吸声让她朝头顶望去，发现一头巨大的黑龙死死抱着自己，朝不远处的基岩祭坛飞去。
“我……我恐高……”
就往下撇了一眼，这厮就开始感觉浑身不自在，头晕目眩像是大地在不断旋转。
还好末的速度很快，转眼间就来到祭坛附近，如同调皮的孩子丢掉一件嫌弃的玩具般把她狠狠甩在地上。
还没回过神的霄青龙晕乎乎地坐了起来，全身无力而又疼痛，让她不时龇牙咧嘴地倒吸一口凉气。
“来了终界，就别想回去了。”
末落在她面前的地上，拖着一把附魔的钻石剑，周围萦绕着飞旋的银色符文。
她翠绿色的瞳孔中满是可怜与绝望，抬头仰望如小山一样不可撼动的末。
或许是因为偶然，也可能是想最后望一眼天空——虽然它不像主世界一样湛蓝——霄青龙凄凉的目光穿过它的头顶，顿时一股信息融入她的脑海中。
末果断举起剑，即将毫不留情地劈下。
“不，不要……龙末，别杀我！”
在最后一刻，她忍不住发出颤抖沙哑的声音来。
她其实也知道，这只是徒增恐惧，毫无意义，但求生的本能使她下意识地呼出声，更加软弱不堪。
然而就是因为这一句话，一人一龙的命运，从此将会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