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不是一个温和的人,某些情况下还相当的暴躁。
    这不、在这种情况下,遇到时臣种人的这种行为,冰心中的怒火刷刷的冒了上来,大步流星地朝时臣走过去,有一种要胖揍时臣一顿的感觉。
    而途中,却被一个中年妇女给拦截了下来。“姑娘,冷静,冷静!”
    冰本想直接冲过阻碍,但这个中年女性竟然有比她还要大的力气、硬生生的把她按了回去。冰不断的挣扎着,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
    这时,冰的耳边响起一阵低语。
    “冰大人,我是千代子。请您先保持冷静,要相信大人。”
    千代子的低语似乎是把冰从狂暴状态中给唤醒了,虽然看向时臣的眼神中仍然充满怒意,但总算没到要冲上去打人的境界。
    看到冰没了要打他的意思,时臣撇撇嘴。“真无趣,走了走了。”说着还真的自顾自的走到了电梯旁。
    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在变大,有人在乘坐电梯上来。这款电梯
    出于礼貌,时臣退后了两步,让电梯里的人先出来。
    然后,那个人就出来了。
    由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时臣的身上,所有人也就看到了那个从电梯里出来的人。
    仍然是一身武士服的坂本修,仍然是那么的气宇轩昂。
    坂本修和身穿武士服的时臣仿佛根本就不认识对方,没有对话,没有眼神交流,一个从电梯里走出来,一个走到电梯里去。
    “诶,你们怎么啦?”坂本修本来以为会有人来欢迎他的,但大家都愣愣的看着他,特别是冰。这就让他很纳闷了。“难道我的脸上有花?”
    “哦。”他一边走,一边用着讲给所有人听的音量自言自语着,“可能是我用武士服做滑翔伞滑翔,踢碎玻璃的时候,脸被划伤了吧。哎,本来还打算靠脸吃饭的,真是……”
    其实他的脸上什么都没有。
    冰走到他的面前,紧绷着脸,就这么看着他,脸上还带着泪痕。
    坂本修以为冰是要和他拥抱,刚刚准备张开手臂,结果,冰一拳抡了上来,打到了他的脸上。
    太过于猝不及防,虽然坂本修及时发现了她的意图,也及时的采取的躲避的措施,但还是没有躲开,挨了一拳。
    “你干嘛,很痛的!”
    坂本修捂着脸,控诉着。
    “太好了……”冰的拳头就这么放在半空中,感受着拳头上那真实的触感,紧绷的脸松弛了下来,眼泪似乎又要出来了。
    “把眼泪擦干净。”坂本修的语调略微有些严肃起来。“眼泪既没有价值也没有意义,只能表达一个人的软弱无能。”
    “嗯!”冰用力的点了点头,袖子在眼前抹了抹,然后绽放出了一个绝美的笑容。
    坂本修瞄了一眼角落。
    之前站在那里的中年女子变成了一个中年男子。瞄到那里的时候,坂本修也微微一笑。
    千代子又戴上了一副假面。
    两人对视一眼,坂本修微微的点了点头。
    “呼,害我白担心一场。”柯南看着那边,坂本修已经和冰闲聊了起来,心里也是松了口气。
    气氛终于重新活跃了起来,大家也都上前来,纷纷慰问坂本修。
    然而,就在此时。
    “哥哥!”小缘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哥哥。
    “我知道,你跟爸爸的关系不是很好,但是爸爸走了,你遇到了,是不是应该说一声再见?”
    小缘板着一副脸,用说教的语气跟坂本修对话。
    她刚刚醒来,就看到了坂本修和时臣擦肩而过。致力于恢复坂本修和时臣父子关系的小缘自然看不下去。
    人们又安静了下来。
    不得不说,小缘醒的简直是太是时候了。
    大家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冰刚准备开口,却被坂本修伸手示意,不要说话。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他顿了顿。
    “啊,对对,是哥哥错了,哥哥道歉,哥哥道歉。”坂本修没有半点架子,弯下腰跟自己的妹妹道歉。
    众人都沉默了。
    这对父子都是怪人。
    一个脑子有问题,自己儿子死了还能放声大笑,另一个则是自控力强的恐怖。
    该说真不愧是父子吗?
    …………
    车上。
    今天是冰开车,坂本修坐在副驾驶上。
    “修,你父亲也太过分了。”冰忿恨地说道,“自己的儿子生死不明的情况下、他不仅没有一点难过,甚至还放声大笑,脑子有问题吧?”
    “啊不不不。”坂本修靠在车椅子背上,看着前方,说道,“他不是不难过,只是那时候被另一种情感所控制罢了。”
    ”另一种情感?”冰有些疑惑不解。
    “对啊,就是愉悦啊。”
    坂本修的语气非常的平淡,“他是一个追求愉悦的人,而这,就是他的愉悦。”
    “这也太变态了吧?”
    “冰,愉悦本身并非错事,追求愉悦更是如此。我也是一个追求愉悦的人,但你看我像他那个样子吗?”
    “每个人对愉悦这个词语有着不同的定义,他们追求他们的愉悦又有何问题呢?”
    冰:“……”
    “对于我的死,他也难过,但他会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难过。而且在别人面前做出这副样子,还能给人一种我摸得感情的错觉。”
    坂本修似乎又沉醉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自顾自的说道,“时臣啊,本质上还是爱我的。他知道,我出生在坂本家,就注定了我会在上流社会有一席之地,也就意味着我一定不能做一个普通人。而他认为,他的性格是最适合生存在上流社会的。”
    “有什么样的世界观就有什么样的方法论,所以时臣想把我培养成他的样子,只是手段极端了些罢了。我理解,我都理解啊。”
    “但是我不接受!理解不代表认同!不代表我愿意!即使知道,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坂本修,但我依然恨着他!”
    冰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开着车。
    “啊抱歉,说了一些太深奥,跟冰你也没太大关系的事情。”坂本修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接下来让我们讨论一些别的更重要的问题吧,比如关于琴酒准备炸死我的事情。”
    “什么?你是说……”
    “嗯,这次爆炸是琴酒专门针对我而策划的。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我们这种人想事情不需要那行,只要有一些数据然后分析就可以了。”
    “他在事先得知了时臣得到了出席大楼落成仪式的邀请函,于是策划了这次爆炸案,目的是除掉我从而摧毁我以及我代表的派系。”
    “他不知道时臣会不会让我代他出席,但没有关系,如果我出席那就除掉我、如果我没有出席那就除掉时臣,这样坂本家的家主去世,我将不得不在成年后回到坂本家,继承家主的位置,这样我的精力势必分散,他也就可以达成了目的。”
    “真是的,我明明已经尽力配合他,不给他添麻烦了,他竟然还要杀了我,真是令人难过啊。”
    坂本修还有心情叹息,冰则是直接暴怒了。她用力一拍方向盘,“太可恶了!”
    “喂喂喂,注意点儿,你在开车呢。”坂本修心猛地一虚。
    “走、我们现在就去找琴酒对峙去!”这时候,冰的暴脾气又犯了。
    “都说了,我们没有证据说他策划这起爆炸是为了杀我啦。虽然这是几乎可以肯定的事实,但他不认,我们也没有任何办法。”
    “对哦。”冰才反应过来,“但我们就这样放过他吗?”
    “当然不。”坂本修眼中闪过一堆光芒,“还是有破绽的。”
    “这次爆炸,他肯定用了组织军火库里不少的烈性炸药库存,而且还是那种引燃的。根据条例,动用这些是一定要经过金牌开会商议的。可是为了保密,他跳过了金牌会议,这是他致命的破绽,致命到足以把他从最高领导人的位置上拉下来的破绽。”
    “至于指证,只要查一下这类烈性炸药的库存就可以了。然而对他而言很不幸的是,管库存这块的是我的人。”坂本修笑了。“接下来让我们给琴酒打个电话,问候他一下。”
    说着,拨打了琴酒的电话号码。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晚上好,亲爱的朋友。”
    对面一阵死寂。
    坂本修也不说话,就这么等着。
    然后琴酒说了一句话,只见坂本修脸色大变,然后匆匆的挂了电话。
    “事情复杂了。”面对冰疑惑的眼神,坂本修说道,“琴酒说这件事情得到了那位大人的授权。”
    “什么?”冰一脸不可置信,“那位大人……怎么可能授权琴酒做这种事情?”
    “所以我才说事情复杂了。这完全不是那位大人的行事风格啊……”
    坂本修逃离摩天大楼的方法参考自鲁邦三世《天使的策略》石川五右卫门从悬崖上跳下来时用武士服当滑翔伞的典故。是有些不太合适,但还是请不要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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