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恪想到妹妹一向喜欢吓他,打趣他。说不定,这次只是想逼他承认什么罢了!故他又走了回去。
    鹰漓见此,只道了句:“你不信便罢了!反正她也已经离开了好几个月了,即便你现在去追也追不上了。”
    鹰恪不语,但他身侧紧握成拳的手指却告诉这里的所有人,他有多在乎这个消息。
    鹰漓见此,无奈的摇了摇头,倒也不继续刺激她哥了。因为哥哥这次看起来,像是动了真感情。
    她走的时候,招呼了鹰恪身边的一名护卫过去,细细询问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你放心,你说了,我自会保你。”
    鹰熊闻言,这才犹豫着将他所知晓的一切说了一遍给鹰漓听。
    鹰漓听完,默然道:“这么说来,是他自己给自己找虐?”
    她本以为,红鸾和她雌母一样看不上她哥,所以才令她哥忍痛放弃。不料,却是这个样子。
    她挥了挥手让鹰熊下去了。
    “哎!”她叹了口气。
    “在为恪的事情发愁?”狮炳问。
    “是啊!我哥真可怜,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对他胃口的,人家又不喜欢他。好不容易又遇上一个喜欢他,他又喜欢人家的,他又死不承认,还将人给气走了。辛辛苦苦养大两个幼崽,一个被他宰了,还有一个被她赶走了。他这样下去,只怕真的要孤独终老了。”鹰漓道。
    狮炳:“......”
    他想了想道:“那要不......我们送两个幼崽陪着他?”
    鹰漓:“......”
    下一刻,鹰族部落响起了鹰漓的河东狮吼。
    鹰恪一直呆在洞穴中。
    他很想将妹妹下午的话忘记,但就是控制不住的回想起,然后心口开始绞痛。
    她真的离开了吗?
    鹰恪细细摩挲着手中破裂的木偶人,提步朝洞外而去。
    他去了蛇族。
    他停在距离红鸾之前住过的洞穴不远处的树上。
    然他枯等了一夜,直到翌日清晨的金芒破开云晓,也依旧不见红鸾的身影出来。
    他又等了一日,还是不见红鸾从外头回来。
    他就这样呆呆的站在树上等了三日,依旧没有红鸾的身影,甚至没有人来过这里。
    他开始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
    直到第四日,终于有人来了。
    蛇暮带着人过来,让将洞穴打扫了一番。
    他每隔几日,便会让人过来打扫。心想着,哪天红鸾心血来潮回来了,便能有地方住下。
    然他不会知道,此刻的红鸾可能永远都回来了......
    鹰恪一直等到打扫洞穴的蛇族人离开,等到蛇暮也打算离开的时候,他才移动了一下脚步,煽动翅膀飞了下去。
    蛇暮看到他,微微蹙眉。
    若不是因为鹰恪,红鸾也不会伤心离去。虽然红鸾离开时,表现的毫不在乎,但红鸾的性子他了解。
    她越是表现的不在乎,心里便有可能是更受伤。
    “鹰族首领大驾前来,不知所谓何事?”蛇暮语气凶恶,能忍住没有动手,是看在红鸾和那三年的教学之恩份上。
    “红鸾离开了吗?”他问。
    “蛇暮不明白鹰族首领是何意思?”他不想告诉他。
    鹰恪眸光阴沉,却吓不到此刻同样愤怒的蛇暮。
    他正要朝院子里而去,却被蛇暮拦了下来。
    “你做什么?”蛇暮蹙眉。
    “让开!”
    “这里是蛇族。鹰族首领在这里横冲直撞,是想挑起两族之间的战争吗?”
    “我只想知道,红鸾还在不在。”
    “红鸾在不在,与你有何干系?”蛇暮冷声。
    鹰恪当即顿住了脚步。
    是啊!她在不在,与他有何关系?
    可......可他就是想确认,她是不是离开了?
    “你走吧!”蛇暮道。否则他真怕自己忍不住动手。
    红鸾那日抱着他大哭的模样,他至今回想起来都心疼。
    红鸾一直被大家捧在手心里长大,可鹰恪不喜欢她也就罢了,还故意用结侣的方式来拒绝红鸾。
    这还不算什么,他如今又不结侣了,那不就是在故意气走红鸾吗?
    “她去了哪里?”鹰恪问。
    “与你无关。”蛇暮攥了攥指尖道。
    “我不想再问第二遍。”鹰恪的拳头也同样发紧。
    “既然不想问,那便不要问了。红鸾已经被你气走了,你还想怎样?是嫌伤的她还不够深吗?”
    鹰恪沉默些许,才道:“我会找她回来。”
    “不必了,她不会再回来了。”蛇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红鸾的心性想必你也知道。她既已决定要走,有你在,她又岂会轻易回来?”
    鹰恪当即噎住。
    蛇暮见此,忍不住道:“若不是红鸾求我不要将此事告诉蛇舜雄父,求我不要找你麻烦,我定然......
    红鸾一直都活的无忧无虑,并不是她傻,不会难过。而是她认为开心也是过,不开心也是过,那为何不顺从自己的心意,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将那些不开心的事过滤掉?
    我从未见过她那般伤心的样子。
    从小到大,哪怕是摔断骨头全身是伤,她也从未吭声。
    我只见她哭过三次。一次是我们小时候在狐族穿越另一个世界时,她看到我生病时无能为力哭了。
    第二次,是她向你告白失败后,她回来哭了。并不是因为你拒绝了她,而是因为你说讨厌她。
    第三次,便是三个月前听闻你要结侣的时候从山上回来。
    她抱着我哭了一天,直到睡着为止。
    她不想勉强你喜欢她,但又做不到看着你和其她雌性结侣的画面,所以只能选择逃的远远的。
    她一向肆意而为,除了自己最看重之人,从未为任何人迁就过。
    现如今,她已经被你逼退至此,你为何还不肯放过她?还找她作甚?
    我不会告诉你,她在哪里。如果你想打架,我随时奉陪!”蛇暮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转身离开。
    鹰恪却再次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下子,蛇暮再也忍不住的动手了。
    就在他们打算打起来时,蛇舜来了。
    蛇暮见此,面色有些虚心。
    他答应了红鸾,绝不将她与鹰恪的事透露出去。可鹰恪这个疯子今日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竟然主动找上了门来,还非要问出红鸾的去向不可。
    若蛇舜雄父提问,他可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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