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鹤楼东面运河,窗外就是运河美景,春夏时可谓灯火通明,往来船只络绎不绝。
    不过现在正是腊月寒冬,寒风吹进,纪元却觉得异常炎热。
    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向公主阐明她绝对不会尚公主后,便要离去。
    却被如玉从背后抱住,少女的手摸于她腰间,吓得纪元立刻后退。
    “易安哥哥。”如玉含情脉脉的望着。
    纪元只觉头疼:“男女授受不亲,公主慎重。”
    “什么狗屁的男女授受不亲,你和那狐狸精就不是男女授受不亲了?”见纪元多次推拒,如玉公主脾气上来,怒吼道。
    纪元一脸莫名:“何来狐狸精?”
    “易安哥哥莫骗我了,那七日媚第一日最为剧烈,非常人可抵御。今日易安哥哥安然无恙,定是已寻了人解毒。”
    难怪她昨夜没抵住啊!
    纪元恍然大悟,但她深知即便如公主猜测的,她是个男子,在后宫寻了女子解毒,那也是掉脑袋的事,所以干脆厚着脸皮道:“还好在下非常人,无需与人解这淫毒。”
    如玉没料到纪元竟然死不承认,气得咬牙,不过今日的主要目的,也不是抓狐狸精,随即笑道:“罢了,让你逃过一夜,今夜你可别想在逃了!”
    如玉笃定的语气,和自身身体的变化,让纪元轰得脑海炸裂,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又着了道,万分不解:“你何时又下毒了?”
    如玉步步袭来:“易安哥哥可别冤枉我,七日媚就是要七日才可解啊!”
    纪元只觉她真的要被这公主弄得吐血,下淫药竟然下七日时效的,这刑罚都没这么狠得。
    若不是碍于身份尊卑,她真想发自内心的来句,公主殿下才是刑部所缺人才。
    “公主若是恨我,不如直接一杯毒酒来得痛快,何必如此折磨我!”纪元一脸视死如归。
    如玉不解:“易安哥哥此话何意?我怎么会折磨你。”
    见公主不懂,纪元直白道:“这连续七日,是要精尽人亡的!”
    如玉公主虽性子张狂,但到底还是未出阁的小姑娘,被纪元这么一说,脸红耳赤道:“易安哥哥误会了,不用连续七日的。”
    她低着头,难得小女人模样。
    纪元顿时松了口气,默默往窗边一退,道:“这样,那微臣忍忍便是。”
    如玉抬头望去,见纪元已离自己数米,这才反应,恼羞成怒:“你!你套我话!”
    “我告诉你,这屋外已经被我的人围住,你别想出去。”
    纪元扬唇一笑,笑得洒脱自在:“小公主,我也没想从门口出去。”
    她说完,一个抬腿跳,翻过窗户跳入运河,动作行云流水,看得如玉目瞪口呆。
    寒冬的河水,冷的刺骨,却让此时的纪元觉得舒服无比,身体的燥热逐渐散去,随之而来的是全身无力,这让她不得不上岸,以免第二天成了河中浮尸。
    回到纪府,艾嬷嬷看到湿漉漉的纪元又是一吓,立刻拿了棉被替她裹上:“公子你这都干什么去了?”
    纪元摇了摇头,不愿多说,只是换了干净的衣服,在黑夜中忍耐。
    而如玉公主回到皇宫,便是大发雷霆,搜寻了昨夜独处的宫女,逐一询问:“你们昨夜,谁和纪元纪大人相处了?”
    宫女们一脸莫名,直摇头道:“回公主,昨夜我们都是独自一人,没和旁人相处。”
    如玉认定有人撒谎,叫了管教嬷嬷拿了戒尺。
    这让宫女们惊恐不已,纷纷哭喊着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还在顺妃过来,驱散了一干人等,严厉训道:“你真是胆大包天,做出这种事,要是你父王知道了,我看你公主的身份还保不保得住。”
    如玉不服辩解:“若是成功,父王就算知道了,也只会指婚。”
    “可惜偏偏,不知道是哪个狐狸精,定是把易安哥哥藏了起来,趁此和他…”
    如玉想到那男女纠缠的画面,就咬牙切齿。
    顺妃怒瞪道:“不管这纪郎中如何解的毒,你只能当做没发生过,这官宦淫乱后宫非同小可。一旦捅破,纪家遭殃,你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如玉看出顺妃动了真格,乖乖闭嘴。
    顺妃见她没有回嘴,顺了口气,闭目凝神道:“你最近给我安稳点,我没空管你!”
    如玉立刻给顺妃捏了捏肩膀,问:“娘亲是被什么事烦着了吗?”
    “不就是你那五哥,看着痴呆,要求倒是高,竟然看上了城南那套大宅院。”
    如玉诧异:“城南大宅?是荣国府旧址那个?”
    顺妃点头道:“最让我生气的,是你父王竟然答应了,枉费我还想着送给姚御史。”
    相比顺妃的利益心思,如玉更在意道:“那宅院是不是在纪府附近?”
    “本就是同一个府邸,荣家离京后,那宅子就被拆分,纪府就是部分原有旧址上扩建而成。”顺妃说着,往如玉脑壳一敲,“你那点心思收起来,你那五哥是不会让你进他宅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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