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米团出了医院，在路边买了两份章鱼小丸子才回了家。
狸花猫看他果然带好吃的回来了，一边吃一边夸，“少年郎，说话算话，不错不错。”
米团瞄了它一眼，默默拉开抽屉，拿出几叠金纸打算叠叠元宝和金砖静静心。
狸花猫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直觉他心情不太美妙，关心，“咋了，看你挺不高兴的。”
米团沉吟了一秒，“在医院里碰到我的老师了，他精神状态有些差，我有那么点担心。”
狸花猫对他的老师不关心，更关心他本身，“以前我就想问了，你生了什么病，好了没？”
米团看了它一眼，没想到它还记挂着这事，点点头，“没事了。”
狸花猫不太满意他的敷衍，“真的？年轻人，咱俩好歹也是革’命战友，对我你就别藏着掖着了。”
米团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主要是病例还放在抽屉里，狸花猫又不是不识字，万一哪天被看见了保不齐今天给林老师的解释还得给它复读一遍。
于是他决定简单和狸花猫提两句，“既然你这么关心我，虎子，我就和你说实话吧。其实我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狸花猫舔了舔猫爪，翻了个白眼，“叫我似水。”
它认为这小伙子不想跟它讲心事，只想跑火车。
果然就听米团说，“其实我得了绝症。”
狸花猫白眼，“能不能正经点，有你这么咒自己的吗？”
米团委屈巴巴，“你看，我说实话你又不信。”
狸花猫，“行，你继续编……说。”
米团叹气，“确诊自己得了绝症那天，我就想是不是应该提前给自己烧点冥币，以后到了底下既不用念书也不用当社畜，太棒了。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一款恐怖逃生游戏找上了我。”
“万念俱灰不是你这么用的。”狸花猫已经懒得翻白眼了，自动自发帮他补充剧情，“选中你的游戏是不是说你本来是必死之人，但是游戏选中了你你就能继续苟下去，要是通关成功就能恢复健康。”
米团把叠好的金砖摞起来，他的手忍不住抖了抖，“你……你怎么知道？”
狸花猫忍无可忍扑过来用尾巴抽打他，“你编故事驴我能不能用点心，这个套路无限流小说都用烂了！好歹我曾经也是人，小说也看过两本！”
米团，“……”
“我和你交心，你还怀疑我编故事。”米团忧郁的叹了口气，“我不想和你说话，我想和静静在一起。”
*
北方的八月还是很燥热，蝉鸣不断。
这一天小方下班早，路过米团的店门口时，看到了狸花猫懒洋洋的在石阶上晒太阳，他心里有些发痒就把车子停了下来蹲在门口撸猫。
狸花猫慢慢悠悠的抬头看他，“喵~”
哟，这不是警察同志吗？难得看你回来的这么早。
小方当然不知道狸花猫在说什么，他只觉得这只猫不仅漂亮还特别灵性，撸猫撸过瘾后他也没有进门，而是在门口喊，“小米，今个我下班早，请你出去吃饭啊。”
米团也不客气，“好啊。”
好多年的邻居了，以前米父在家的时候还经常把小方叫过来吃饭。
他将店铺门关了，借着换衣服的功夫抱着狸花猫进了屋。
“出去吃没法带你，除非是去吃大排档，饭店一般都不会让宠物进门，我回来给你打包。”米团说。
狸花猫也不怎么在意，随意的挥挥猫爪，一举一动都透着喵星人独有的慵懒萌，“去吧，去吧。”
米团一边穿衣服又一边认真思考，“你要是觉得寂寞了，可以看看电视或者把女鬼放出来就伴。”
狸花猫真诚的表示，“还是不了，万一女鬼想拉着我同归于尽，我死的就太冤了。”
米团信心满满的表示，“不会的，因为她最想带走的是我。”
狸花猫，“……”
你可太有自知之明了，所以平时就是故意的吧。
它说，“我一会儿去找郁小姐，在她那儿蹭一顿晚饭，等你带回来的给我当夜宵。”
米团笑了，“以后身材走样了，可千万别对我哭。”
小方带着米团去了一家名叫谢家私房菜的餐馆，距离米团的家不算太远，骑车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餐馆从外观看就显现出了几分小巧和雅致，与金碧辉煌的大饭店相比又是另外一种风格。
走进去后室内的装修还有服务生的工作装明显特意配套与环境相搭，可以想见主人的用心。
入座以后小方说，“这是我朋友开的，他们家做的菜挺好吃的，尤其是川系的特色菜，你看看。”
说着将桌上的菜单推给米团，米团以前确实很喜欢吃辣菜，不过现在不敢造作。
他打开菜单点了两道家常菜，小方又跟着要了一些菜。
点完菜后，小方看米团一直打量四周，察觉出他不单单是在观察餐馆环境，不由询问，“有问题？”
米团说，“是我职业病犯了，忍不住看下风水。”
事实上米团只是感觉有很淡的阴气在餐馆内流动，不过这是正常现象，任何地方都不可能一点阴气都没有，应该没什么问题。
小方松了口气说，“没事就好。说实话，我挺怕你突然来一句这里有阴气。”
从他的职业来讲，他应该不信玄学这些，但他和米家做了很多年的邻居，小时候就耳濡目染听过米父的很多事迹，对玄学就没那么排斥，接受良好。
不过要说真的见鬼，他长这么大也没亲眼见过，虽然似是而非的传说听过不少。
米团说，“这句话我不会轻易说，一旦我说了就代表事情会很严重。”他掰开筷子，一本正经，“这样才有逼格。”
小方被他逗笑了。
在等菜上来的功夫，两个人也不能干杵着，开始聊聊最近的经历。
小方观察了一下米团的面色，“你住院那段日子我被案子绊住了，后来想去看你你一直说不用，现在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不怪他瞎脑补，实在是米团一直说自己是小病又一直在医院里住着，他总担心这孩子瞒了什么。
米团知道他这次请自己吃饭还是不放心，决定给一个轻松点的答案，“就是胃病，在医院调养了一下，你也知道这种病不养好很烦人，我干脆就住了阵儿院。”
小方果然暗自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米团询问，“小方哥你做了刑警是不是经常接触命案啊？”
小方点点头，“有点。”
他想了想又说，“我们这边刚破获了一个入室抢劫的案子，估计能清闲一阵了。”
他伸了个懒腰，突然想到一件事，“对了，一中接连有三个学生都出事了，看起来像是意外，我同事还在查。不过这事闹的学校乱哄哄的，总之你现在在家里修养也好。”
米团就是一中的学生，不过他最近都没有看班级微信群，不知道居然出事了。
小方浅浅提两句就没再说，吃饭的时候讨论死亡总有点影响心情，加之案子不是他负责他了解也不多，只是突然想起来有点感慨，毕竟都是青春无限的学生。
米团也没追问，只是打开手机看了看，同学们背着老师建的那个微信群里果然有人在讨论。
不过同学们讨论来讨论去看着都是脑洞大开的瞎猜，唯一让米团有些在意的是死的三个人原本和他同级，而且他也认识，虽然没什么交情。
世事无常，他想。
菜很快就上来了，麻辣水煮鱼上面飘着一层红油，看起来就让人食指大动，还有宫保鸡丁，地三鲜，鱼香肉丝，凉菜，清炖排骨等等家常菜。
两个人吃了一会儿，小方目光四下环顾，忍不住问逐渐忙碌起来的服务员，“怎么没看见你们老板？”
这家店的老板就是小方的朋友，他记得饭口特别忙的时候，他会来店里帮忙。
服务员说，“老板家里出了点事，这两天只有在饭点最忙的时候才会过来帮忙。”
小方沉思着，“就听服务员又说老板来了。”
进来的男人和小方年纪相仿，他的面色很疲惫憔悴，在进来的第一时间他就在店内环顾了一圈，似乎是在查看生意怎么样，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小方。
他露出勉强的笑容，走上来打了个招呼，“你来了，这是……”
小方说，“邻居也是朋友。”
老板说，“你这朋友第一次来，饭算我请你们的吧。”
小方没有接这个话茬，而是站了起来，拉着老板走到了一边，“你遇到什么事儿了，需要帮忙就直说。”
老板面对他关切的神色，心中感觉一暖，但是这事他认为小方也帮不上忙，只是说，“就是孩子最近有点闹腾，家里人比较着急上火，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小方看他神色郁郁，拍了拍他的肩膀，“成了家烦恼也多了，我理解你。”
老板露出一丝笑容，“你这年纪说大也不算大，说小也不小了，什么时候交个女朋友啊！”
小方摆摆手，“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你看我这工作是能有清闲交女朋友吗？还不是拖累人家姑娘。”
老板说，“照你这说法，咱们全国的警察同志都打光棍得了。”
小方拍了他一下，没好气的说，“忙你的去吧，我爸妈都没为我的婚事操心。”
米团远远看着他们说话的动作和神态，心中对着两个人的关系也有了估量。
小方和老板说完话又回到了桌前，他看米团黑的纯粹的眼睛望过来，心头没由来的剧烈一跳。
“和他有段时间没见了，所以就忍不住多聊了两句。”
米团说，“没关系，就是你的这位朋友身上的阴气重的有些不正常。”
小方眼皮一跳，他确定米团没开玩笑，试探着说，“你能看出他身上阴气重的原因吗？”
米团说，“我在他身上察觉到了属于厉鬼的凶煞气息，他最近一定和厉鬼接触过。”
他的声调在正常范围内，但是这时餐馆内已经到了人多的时候，喧闹声中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在说什么骇人的事。
小方眸光立时就变得锐利起来，他的脸上却不动声色，“他会有危险吗？”
米团说，“现在他好端端的站在我们眼前肯定不会有危险，但是和我们分开以后就很难说了。”
小方重新坐了下来，“我一会儿就叫他过来谈谈。”
米团点头，两个人继续吃饭，只是这次小方吃的就很心不在焉了。
狸花猫看他果然带好吃的回来了，一边吃一边夸，“少年郎，说话算话，不错不错。”
米团瞄了它一眼，默默拉开抽屉，拿出几叠金纸打算叠叠元宝和金砖静静心。
狸花猫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直觉他心情不太美妙，关心，“咋了，看你挺不高兴的。”
米团沉吟了一秒，“在医院里碰到我的老师了，他精神状态有些差，我有那么点担心。”
狸花猫对他的老师不关心，更关心他本身，“以前我就想问了，你生了什么病，好了没？”
米团看了它一眼，没想到它还记挂着这事，点点头，“没事了。”
狸花猫不太满意他的敷衍，“真的？年轻人，咱俩好歹也是革’命战友，对我你就别藏着掖着了。”
米团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主要是病例还放在抽屉里，狸花猫又不是不识字，万一哪天被看见了保不齐今天给林老师的解释还得给它复读一遍。
于是他决定简单和狸花猫提两句，“既然你这么关心我，虎子，我就和你说实话吧。其实我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狸花猫舔了舔猫爪，翻了个白眼，“叫我似水。”
它认为这小伙子不想跟它讲心事，只想跑火车。
果然就听米团说，“其实我得了绝症。”
狸花猫白眼，“能不能正经点，有你这么咒自己的吗？”
米团委屈巴巴，“你看，我说实话你又不信。”
狸花猫，“行，你继续编……说。”
米团叹气，“确诊自己得了绝症那天，我就想是不是应该提前给自己烧点冥币，以后到了底下既不用念书也不用当社畜，太棒了。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一款恐怖逃生游戏找上了我。”
“万念俱灰不是你这么用的。”狸花猫已经懒得翻白眼了，自动自发帮他补充剧情，“选中你的游戏是不是说你本来是必死之人，但是游戏选中了你你就能继续苟下去，要是通关成功就能恢复健康。”
米团把叠好的金砖摞起来，他的手忍不住抖了抖，“你……你怎么知道？”
狸花猫忍无可忍扑过来用尾巴抽打他，“你编故事驴我能不能用点心，这个套路无限流小说都用烂了！好歹我曾经也是人，小说也看过两本！”
米团，“……”
“我和你交心，你还怀疑我编故事。”米团忧郁的叹了口气，“我不想和你说话，我想和静静在一起。”
*
北方的八月还是很燥热，蝉鸣不断。
这一天小方下班早，路过米团的店门口时，看到了狸花猫懒洋洋的在石阶上晒太阳，他心里有些发痒就把车子停了下来蹲在门口撸猫。
狸花猫慢慢悠悠的抬头看他，“喵~”
哟，这不是警察同志吗？难得看你回来的这么早。
小方当然不知道狸花猫在说什么，他只觉得这只猫不仅漂亮还特别灵性，撸猫撸过瘾后他也没有进门，而是在门口喊，“小米，今个我下班早，请你出去吃饭啊。”
米团也不客气，“好啊。”
好多年的邻居了，以前米父在家的时候还经常把小方叫过来吃饭。
他将店铺门关了，借着换衣服的功夫抱着狸花猫进了屋。
“出去吃没法带你，除非是去吃大排档，饭店一般都不会让宠物进门，我回来给你打包。”米团说。
狸花猫也不怎么在意，随意的挥挥猫爪，一举一动都透着喵星人独有的慵懒萌，“去吧，去吧。”
米团一边穿衣服又一边认真思考，“你要是觉得寂寞了，可以看看电视或者把女鬼放出来就伴。”
狸花猫真诚的表示，“还是不了，万一女鬼想拉着我同归于尽，我死的就太冤了。”
米团信心满满的表示，“不会的，因为她最想带走的是我。”
狸花猫，“……”
你可太有自知之明了，所以平时就是故意的吧。
它说，“我一会儿去找郁小姐，在她那儿蹭一顿晚饭，等你带回来的给我当夜宵。”
米团笑了，“以后身材走样了，可千万别对我哭。”
小方带着米团去了一家名叫谢家私房菜的餐馆，距离米团的家不算太远，骑车十分钟左右就到了。
餐馆从外观看就显现出了几分小巧和雅致，与金碧辉煌的大饭店相比又是另外一种风格。
走进去后室内的装修还有服务生的工作装明显特意配套与环境相搭，可以想见主人的用心。
入座以后小方说，“这是我朋友开的，他们家做的菜挺好吃的，尤其是川系的特色菜，你看看。”
说着将桌上的菜单推给米团，米团以前确实很喜欢吃辣菜，不过现在不敢造作。
他打开菜单点了两道家常菜，小方又跟着要了一些菜。
点完菜后，小方看米团一直打量四周，察觉出他不单单是在观察餐馆环境，不由询问，“有问题？”
米团说，“是我职业病犯了，忍不住看下风水。”
事实上米团只是感觉有很淡的阴气在餐馆内流动，不过这是正常现象，任何地方都不可能一点阴气都没有，应该没什么问题。
小方松了口气说，“没事就好。说实话，我挺怕你突然来一句这里有阴气。”
从他的职业来讲，他应该不信玄学这些，但他和米家做了很多年的邻居，小时候就耳濡目染听过米父的很多事迹，对玄学就没那么排斥，接受良好。
不过要说真的见鬼，他长这么大也没亲眼见过，虽然似是而非的传说听过不少。
米团说，“这句话我不会轻易说，一旦我说了就代表事情会很严重。”他掰开筷子，一本正经，“这样才有逼格。”
小方被他逗笑了。
在等菜上来的功夫，两个人也不能干杵着，开始聊聊最近的经历。
小方观察了一下米团的面色，“你住院那段日子我被案子绊住了，后来想去看你你一直说不用，现在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不怪他瞎脑补，实在是米团一直说自己是小病又一直在医院里住着，他总担心这孩子瞒了什么。
米团知道他这次请自己吃饭还是不放心，决定给一个轻松点的答案，“就是胃病，在医院调养了一下，你也知道这种病不养好很烦人，我干脆就住了阵儿院。”
小方果然暗自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米团询问，“小方哥你做了刑警是不是经常接触命案啊？”
小方点点头，“有点。”
他想了想又说，“我们这边刚破获了一个入室抢劫的案子，估计能清闲一阵了。”
他伸了个懒腰，突然想到一件事，“对了，一中接连有三个学生都出事了，看起来像是意外，我同事还在查。不过这事闹的学校乱哄哄的，总之你现在在家里修养也好。”
米团就是一中的学生，不过他最近都没有看班级微信群，不知道居然出事了。
小方浅浅提两句就没再说，吃饭的时候讨论死亡总有点影响心情，加之案子不是他负责他了解也不多，只是突然想起来有点感慨，毕竟都是青春无限的学生。
米团也没追问，只是打开手机看了看，同学们背着老师建的那个微信群里果然有人在讨论。
不过同学们讨论来讨论去看着都是脑洞大开的瞎猜，唯一让米团有些在意的是死的三个人原本和他同级，而且他也认识，虽然没什么交情。
世事无常，他想。
菜很快就上来了，麻辣水煮鱼上面飘着一层红油，看起来就让人食指大动，还有宫保鸡丁，地三鲜，鱼香肉丝，凉菜，清炖排骨等等家常菜。
两个人吃了一会儿，小方目光四下环顾，忍不住问逐渐忙碌起来的服务员，“怎么没看见你们老板？”
这家店的老板就是小方的朋友，他记得饭口特别忙的时候，他会来店里帮忙。
服务员说，“老板家里出了点事，这两天只有在饭点最忙的时候才会过来帮忙。”
小方沉思着，“就听服务员又说老板来了。”
进来的男人和小方年纪相仿，他的面色很疲惫憔悴，在进来的第一时间他就在店内环顾了一圈，似乎是在查看生意怎么样，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小方。
他露出勉强的笑容，走上来打了个招呼，“你来了，这是……”
小方说，“邻居也是朋友。”
老板说，“你这朋友第一次来，饭算我请你们的吧。”
小方没有接这个话茬，而是站了起来，拉着老板走到了一边，“你遇到什么事儿了，需要帮忙就直说。”
老板面对他关切的神色，心中感觉一暖，但是这事他认为小方也帮不上忙，只是说，“就是孩子最近有点闹腾，家里人比较着急上火，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小方看他神色郁郁，拍了拍他的肩膀，“成了家烦恼也多了，我理解你。”
老板露出一丝笑容，“你这年纪说大也不算大，说小也不小了，什么时候交个女朋友啊！”
小方摆摆手，“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你看我这工作是能有清闲交女朋友吗？还不是拖累人家姑娘。”
老板说，“照你这说法，咱们全国的警察同志都打光棍得了。”
小方拍了他一下，没好气的说，“忙你的去吧，我爸妈都没为我的婚事操心。”
米团远远看着他们说话的动作和神态，心中对着两个人的关系也有了估量。
小方和老板说完话又回到了桌前，他看米团黑的纯粹的眼睛望过来，心头没由来的剧烈一跳。
“和他有段时间没见了，所以就忍不住多聊了两句。”
米团说，“没关系，就是你的这位朋友身上的阴气重的有些不正常。”
小方眼皮一跳，他确定米团没开玩笑，试探着说，“你能看出他身上阴气重的原因吗？”
米团说，“我在他身上察觉到了属于厉鬼的凶煞气息，他最近一定和厉鬼接触过。”
他的声调在正常范围内，但是这时餐馆内已经到了人多的时候，喧闹声中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在说什么骇人的事。
小方眸光立时就变得锐利起来，他的脸上却不动声色，“他会有危险吗？”
米团说，“现在他好端端的站在我们眼前肯定不会有危险，但是和我们分开以后就很难说了。”
小方重新坐了下来，“我一会儿就叫他过来谈谈。”
米团点头，两个人继续吃饭，只是这次小方吃的就很心不在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