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
    就在林邀发愣之际,乐祥辉的一声呼喊把她拉了回来。
    她回头,看见男人正双手各拿着一碗当地小吃朝她走过来。
    乐祥辉将一碗小馄饨递给林邀,看见林邀面前的青年,微微蹙眉地一手揽着林邀,有些警惕地盯着青年。
    林邀见男人这紧张的模样,有些窃笑地低头吃馄饨不吭声。
    这男人,还挺可爱的。
    青年冲乐祥辉微微点头,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直到青年的身影淹没在人群之中,乐祥辉也没有收回视线。
    “诶,人都不见了,你干嘛还一直追着人家看。”
    这次换林邀不爽了,她承认刚刚那个青年是长得不错,但也不至于看得那么入神吧。
    林邀撅着小嘴,心情不美丽,男人被她逗乐,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
    “只是觉得他长得像一个人而已,瞧你,这么酸?”
    林邀哼哼一声,并不打算收敛:“是吗?像谁啊?”
    “没,应该只是我记错了。”乐祥辉摇了摇头,“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不可能是他的。”
    “哦?”林邀斜着眼,“勒先生,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离开y国之前,你答应了我什么的?”
    乐祥辉无奈,只好捏了捏林邀的小脸答道:“他很像当年那个把血玉送给我母亲的那个人。”
    林邀差点就被馄饨给噎住,那都快过去三十年了吧,怎么想也不可能是同一个人啊。
    乐祥辉就猜到她会是这个反应:“所以我才说不可能是他。不过那个风水先生我记得很清楚,东方人的面孔却有着一对淡蓝色的瞳仁,穿着铁灰色的连帽风衣和鸭舌帽,跟刚才那人特别像。”
    虽然时隔近三十年,但那个风水先生的外貌特征和衣着打扮却非常叫人印象深刻。
    以致于乐祥辉在刚刚看到青年的第一眼就回想起了当年的那个人。
    一直以来,乐祥辉并没有对血玉的事有多在意,只是作为日常生活的一个必要环节,按母亲的要求把血玉锦囊佩戴在身上罢了。
    可自从血玉遗失之后,他才真切的明白这块血玉的重要性。
    血玉回到他身边之后,他就再也没遇到过什么倒霉事,心里也对当年赠予这块血玉的风水先生敬重不已。
    “你们刚刚说了些什么?”
    乐祥辉在买完馄饨回来时,见林邀和那个青年说了不少话,而且好像说的很投入,他心里吃味,便出声喊了林邀的名字。
    “嗯,他给我讲了个神话故事,我也就随便听听。”林邀听出了男人语气里的不满,赶紧顺毛,“这个馄饨没你做的好吃。”
    男人笑着揉了揉小女人的头:“那我下次做给你吃。”
    乐祥辉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林邀转危为安。
    吃完馄饨,两人便继续上路,麒麟庙的遭遇仅仅作为一个小插曲,很快便被两人抛之脑后。
    **
    在芸省嗨玩了两个星期,依旧没有接到警方的一点消息。
    两人也玩腻了,找了一家酒店修整一番后思考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林邀关于m国的记录文稿已发给杂志社,也成功收到了这个季度的稿费,心里美滋滋。
    两人入住的是大床房,空调温度打的高,林邀只穿了一条白色羊绒连衣裙和黑色连裤袜,趴在床上哼歌刷新闻,两条小腿儿直晃悠,晃得某人心猿意马。
    原本还想看一些h国国内的投资行情,现下心里只有那一双晃荡的小腿儿。
    乐祥辉捏了捏眉心,关了电脑,走向大床,把小女人捞起来,两人一并栽进床中央。
    林邀一脸懵逼,什么鬼?怎么回事?完全不明所以。
    “哎,你干嘛呢?”被饿狼扑食的林邀心里一阵慌张。
    “你。”男人回答得理直气壮。
    林邀刚开始没弄明白男人这个“你”是什么意思,三秒之后才明白他是在回答“干”这个动词后面的宾语。
    “我、我要刷新闻……”林邀声音都在抖,男人的手已在她身上肆意点火。
    “乖,认真点,结束之后我们一起讨论新闻。”男人轻声哄着她,可语气却透露着恨不能吃了她的急切劲儿。
    林邀欲哭无泪,她就刷个新闻而已,怎么就又惹到他了?
    ……
    然而令林邀无语的是,结束之后,乐祥辉真的跟她讨论起了新闻。
    她此时此刻累得只想变成一只没有思想的咸鱼好吗?
    如果讨论的内容是“某机场空姐跳舞迎春运”、“h国最具幸福感排名前五城市”之类的社会新闻也就罢了,某人却跟她讨论“某基金炒股亏损破纪录”、“某企业不上市靠什么来融资”这类财经新闻,她根本就没涉猎好吧。
    欲望得到纾解的乐祥辉又变回了平常温文儒雅的模样,谈吐举止都透露出一股从容淡定、高深莫测的矜贵气质。
    而林邀则默默在心里呸了一句:斯文败类。
    还好乐祥辉没有继续在财经新闻上继续他的高谈阔论,还是很照顾林邀的情绪把话题带到她感兴趣的东西上。
    两人温存了一番,享受着欢爱过后的余韵,突然林邀想到了一件事。
    “难得回一趟h国,你不去看看你的父母吗?”
    乐祥辉轻抚林邀后背的手一顿,身子有三秒钟的僵硬之后才恢复之前的动作。
    虽然他极力想隐藏自己的慌乱,可作为和他有过世上最亲密接触的林邀,怎能发觉不了他此时的异样。
    她环住男人的窄腰,将头轻轻贴在他的胸口,倾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声。
    “回去吧?就算是看一眼也好,他们好歹是你的家人,这么多年不联系,肯定还是担心你的。”
    担心吗?乐祥辉剑眉微锁,想起自己在刚离开h国的那两年里,时常会询问李伯自己父母的情况,但都得不到明确的回答。
    直到李伯离开之后,他便死了这条心,不再过问乐家的事,一心在y国发展自己。
    如果他们真的在乎自己的话,怎么会从来都不曾联系过他?
    对于乐家,他现在是真的当作陌路人来看待了,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觉得自己是被抛弃被遗弃的。
    “而且,我也想见见阿翔的父母,亲眼看看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林邀虽然没有父母,但也觉得把自己亲生孩子送到国外十多年不闻不问也太离谱了些。
    哦,她差点就忘了,她自己其实也差不多。
    不过,她早就放弃寻找自己的亲人了,所以林慈羡的出现也并没有动摇她多少。
    她不清楚自己和林慈羡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论是姐妹还是姑侄就算是母女,她现在也不稀罕了。
    她生性潇洒爱独行,但阿翔跟她不同,她知道阿翔比任何人都渴望家人,她希望阿翔能修复和父母的关系。
    乐祥辉轻抚女孩的秀发,独自思量了一会儿,最终接受了她的提议。
    两人第二天收拾好行李,乐祥辉在机场退了车,两人便乘飞机飞往了乐家所在的越省省会祟城。
    在前往乐家老宅的路上,林邀能明显感觉到男人的情绪的激动,尽管他掩饰的很好。
    林邀窃笑,这男人,表面上装得有多么不在意的样子,实际上早就想回家了吧。
    闷骚啊。
    然而当他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两个人却都笑不出来了。
    眼前破败的老式宅楼明显已经多年未有人入住,院子里荒草丛生,墙面上爬满了藤蔓,俨然一副鬼屋的模样。
    林邀起初还安慰乐祥辉,说不定是搬了家,不在此地居住了。
    可当他们询问路人乐家搬去哪儿时,路人的回答让他们二人呼吸一滞。
    “乐家?哦,你是指那栋老宅子里住的那个乐家?十七八年前就被查封了吧?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一家子人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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