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邀一听对方说要用三万y元买下礼服,心里的小算盘开始打的噼啪响。
    虽不知这件礼服是由哪位大师设计的,但对方能一开口就出三万y元,可见对方对这件礼服的重视。
    三万y元,换做m国卢卡可就是二百五十万啊!
    就算这件礼服的真实价格可能比三万y元还要高,林邀还是觉得这位妇人是真的有诚意想要买下它。
    她没做多少犹豫便答应了下来,商量好付款方式后,妇人当即用手机给林邀的账户上汇入了三万y元,一边将礼服小心仔细的打包好,一边对林邀感激万分。
    银货两讫,遇到这么爽快的买主,林邀也很乐意,相较之下,之前出三千卢卡就想买下这套礼服的老板,真是相形见绌。
    妇人笑得眉开眼笑,带着儿子和保镖们离开了,林邀也不遑多让,背着双肩包一脸轻松愉快地走出旧服装店。
    **
    乐祥辉等到林邀回来时,见她一边一只手各提了两大袋东西,刚想起身去帮忙,就被林邀呵止。
    她赶紧把东西给放下,来到病床前用手探了下男人额头的体温,比早上时要低一些了,这才开始收拾买回来的两大袋东西。
    乐祥辉好奇,歪着头看林邀将口袋里的东西一件件拿了出来。
    她买的基本都是秋季和初冬的衣物,除了她买给自己的,还顺带买了乐祥辉的。
    将新衣服洗净晾好,林邀总算可以休息一下。
    “身体怎么样?早上我走了之后,有发生什么异常吗?”这两句话基本成了林邀每次出门回来的必问题目。
    回答林邀的是男人呆呆的摇头,他还保持着林邀走时躺在床上裹得像只蚕蛹的样子,只有一颗脑袋露在被子外。
    林邀噗嗤一笑:“那我走之后,你都在干嘛啊?”
    在想你。
    乐祥辉想这么回答,然而却不敢,他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下:“在想一些很重要的事。”
    林邀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张卡,放在了病床的床头柜上。
    “礼服我卖出去了,一共卖了三万y元。我将这三万中拿了一千兑换成了卢卡取了出来,作为这段时间你欠下的医疗费、日常开销等费用。剩下的两万九千y元全都在这里了。”
    乐祥辉的瞳孔在听到林邀的话时有些不自控地扩大,他在害怕。
    林邀此时说这些话是否表示,他们之间互不相欠,不再有关联了呢?
    他的手在被子里不自禁地握紧成拳,有点不敢听林邀继续说下去。
    “你收着吧,我麻烦了你这么多,实在是过意不去。”乐祥辉的嗓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而林邀则是摇了摇头,“我收这一千y元就足够了,再怎么说这也是你大哥的礼服卖出去的钱,应当属于你,我可不好意思私吞。”
    “再说,你一个大男人肯定也有自己需要花钱的地方,有钱在身上肯定自由许多。”
    乐祥辉想了想,“还是你帮我保管吧,我语言不通,多的是需要你帮忙的地方,直接放在你那儿就好。”
    林邀仔细一想,觉得也是,便没再推辞,将卡收了起来,心里一个劲儿地哀叹。
    这个男人对外人就没有一点戒心的吗?难怪乐光熙能轻而易举地转走他所有的资产了。
    “阿翔,我知道你可能是出于愧疚,所以想给我补偿。但我毕竟是个外人,你应该多为自己考虑考虑。假如说,我是指假如啊,如果明天我也像乐光熙那样拿着你的钱跑了,你不是又陷入身无分文、语言不通的尴尬境地了么?”
    “你不会。”男人否定得斩钉截铁,“你若真的要这么做,就不会把卡给我了。”
    “所以我才说假如嘛,”男人笃定的样子惹得林邀脸颊一红,讪讪地撇撇嘴,“再说,如果我是想放长线钓大鱼呢?”
    “我现在一无所有,你就算放再长的线我也只是只小虾米啊。”乐祥辉失笑。
    林邀却不那么觉得:“阿翔,你要找准你自己的定位啊。你现在虽然一无所有,但你有头脑有能力。你有管理公司的经验,有几十年积累下来的知识与技能,还有不俗的外貌,这些都是你的资本,你可以靠它们东山再起。到时候你的成就,肯定比你现在想的还要广大。”
    乐祥辉脸上笑意不断:“你把我吹得这么厉害,我到时候若是做不到,岂不是很打你的脸?”
    “那当然,”林邀轻哼,“所以你可得加把劲,不然我这线不就白放了。”
    看着女孩俏皮又傲娇的小样子,乐祥辉眸子微眯:“林邀,光熙是我的孩子,我才愿意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他,那你呢?你打算用什么钓走我这条‘大鱼’呢?”
    病房里的气氛一时冷凝下来,话题转向了比较危险的方向。
    “唔……作为你最危难时的救命恩人,获取你的信任,然后套走你的一切?”林邀试探着想了个答案。
    “光熙能得到我的信任,是因为他曾是我唯一的亲人。在我这里,恩人或许很重要,但还不到超过家人的地步。”
    男人和女孩互相对视着目光,仿佛在暗暗较量着什么。
    乐祥辉话里的意思,林邀似乎听懂了一些,她收敛起嬉笑的表情,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那估计我是钓不到你这条大鱼了。”
    “这就放弃了?”乐祥辉挑了挑眉。
    “嗯。”林邀低头喝了口水,话音在狭窄的水杯里荡着嗡嗡的回声,“我不会和任何人结婚,也不会和任何人组建家庭,所以我放弃了。”
    拒绝得很彻底,连一丝余地也不留。
    若不是因为答应乐祥辉做一周的实验,她现在恐怕马上就拎着包走人了吧。
    虽然和乐祥辉相处还算愉快,但就在刚才,她一想到若跟他有进一步的关系,她便忍不住想要逃走。
    这仿佛成了一种本能,让她疏离任何想要靠近她的人。
    听到林邀的回答,乐祥辉不是不失落。
    林邀这几天表现出对他的关心,仅仅只是因为同情和道义吗?
    乐祥辉故作坦然地笑了笑:“那就别再做这种无意义的假设了,而且,你也不是这样的人。”
    “嗯。”林邀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鼻音,回答得不置可否,依旧抱着水杯小口小口的喝水。
    “你也不用这么失落,钓不到大鱼,我还可以肉偿给你啊。”
    “噗——”正在喝水的林邀直接喷了出来,“你、你说什么?”
    她一双杏眸瞪大得像铜铃,完全不敢相信这话出自乐祥辉之口。
    这人平时看上去正儿八经,义正辞严的,怎么会说出这么孟浪的话来?
    这是阿翔吗?
    “我记得在我昏迷的时候,有人曾揪着我的耳朵叫我肉偿呢。”
    男人笑得如沐春风,好似并没有在说谁,但字里行间却各个都在指向林邀。
    撩完不负责是吧?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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