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乔微仰头看着楚羽问:“怎么还没说清楚,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楚羽不说话,在池沿上坐下来,按下了扩音键,乔妈妈愤怒的声音立刻清晰的传入了乔小乔耳中。
    “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那我女儿穿衣服是怎么回事?上班需要脱衣服换衣服吗?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责任感都没有,你自己也有姐妹女性朋友吧,如果你妹妹被人欺负了,你会怎么做?你不会愤怒吗?”乔妈妈说完,重重的咳了几声,有一种在吐血的感觉。
    “妈,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是在泡温泉,不是你理解的那种脱衣服。”乔小乔一脸急切的大声解释道。
    “啊!”乔妈妈惊呼了一声,语气更加激烈了:“泡温泉,你没事跟一个男人泡什么温泉?我没有教过你吗?手腕以上,脚肚子以上的部位只能给你老公看,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你存心要气死我是不是?”
    乔小乔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连忙摆手说:“你说的话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没有要气死你啊,妈,你就不能相信我吗?我真的没有失身,至于被看一下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打开电视,搜索海洋节目,满沙滩的比基尼美女,妈,现在世道变了,你能不能不要再这么古板了?我求你了,还不行吗?”
    乔妈妈一锤定音:“好,你要我信你可以,你给我回老家教书来,我们学校最近来了一批新的男老师,个个都很优秀,你找一个安安心心的和他过日子,再给我生个小外甥,妈就信你是真的记住我的教导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还是绕到原来的老话题上来了,我要愿意回去教书,找一个教书的嫁了,跟他相濡以沫,清贫一生,那我还需要等到现在吗!
    我现在孩子都怀上了吧。
    “妈,这事有点为难,你跟爸爸的一生为什么非要复制到我身上呢?我不想庸庸无为的过一生。”乔小乔耐心劝抚道:“妈,我寒窗苦读二十多年,难不成就是为了给一个男人做保姆,做生育机器,做**?那您当初为什么要让我读书明理啊?您直接把我嫁给人做童养媳不就结了!您说您们浪费这么多精力,金钱培养我是为了什么?您自己说。”
    乔妈妈气的不轻,喘息了八九秒,才说:“你一个女人,你想做多大的事业?找一个老实可靠的男人结婚生子,这就是我们当初培育你的目标。乔乔,你听话好不好?回来吧,外面那么乱,哪里比得上家里处处都是熟人,也都可以照顾你,你回来吧!”后面的一段话微微带着哽咽,已经近乎于哀求。
    乔小乔鼻头泛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倔强的不肯落下去,因为她知道一旦哭出声来,她就会妥协,可是那不是她要的人生啊!
    为什么父母就是不懂?不管你多么爱你的女儿,可是你没有经历过她走过的路,你根本就无法理解其中的酸甜苦辣,好不好?
    你更不能以爱之名,掌控她的人生。这简直是温情犯罪。就算我选择的自由之路,荆棘丛生,我也愿意含泪笑着走完。
    “你坚决不肯回来是吧?”乔妈妈哑着嗓子问:“你是不是舍不下小兰,所以才不肯回老家?还是你在外头真的有男人了?乔乔,你爷爷,你外公外婆都很想你,他们年纪大了,活一天少一天,他们也很需要你,你就不能为几个老人想想?”
    乔小乔嘴角抽了一下,原本的几分伤感也荡然无存了,她妈不愧教了一辈子的语文和政治思想,说起道理来真是声情并茂,一套一套的。
    谁不知道她家老爷子身康体健,天天都去镇上大桥头摆象棋擂台,风雨无阻,常年无休,乐在其中的很,每年她回去想见爷爷,都还得去桥头找人。
    老爷子需要她才怪。
    再说外公外婆,她有两个舅舅,两个舅舅又各生了一儿一女、等于一共四个亲孙子,他们疼孙子都疼不过来,哪还有心思为她这个外孙女牵肠挂肚?
    这不是她羡慕嫉妒恨,这是事实,外孙,跟亲孙肯定不能比,亲孙继承他家香火,朝夕相处,外孙不跟他姓,也就是逢年过节去吃顿饭,坐一坐,你说能有多深的感情?
    感情肯定是有,毕竟血缘的羁绊摆在那里,但你若要说什么生死相依,那就算了吧。
    乔小乔笑的跟一只小狐狸似的,眯着眼睛说:“是您和爸爸需要我吧?怎么吃懒懒的醋啦?”说到这里、乔小乔顿了三秒,然后拉长声调,接着说:“我知道,这些年,您二老辛苦了,放心,等我出人头地的时候。我一定会兑现我上幼儿园时许下的承诺,带你们去环游世界,坐飞机,坐豪轮,看布达拉宫广场,欣赏古埃及的金字塔——怎么样,嗨不嗨森?ok不ok?”
    乔妈妈见苦肉计没用,重重的哼了一声,对着乔爸爸嚷嚷了起来:“你看看你的好女儿,等她出人头地,我估计早就变成一堆黄泥巴了。”乔爸爸不吭声。
    乔妈妈继续抱怨:“你说这孩子到底像谁?我这么恪守本分的一个人,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自由自我的女儿?”接着是一阵手机震荡的声音,显是乔爸爸抢过了手机。
    乔小乔听着好笑,心想:“妈还是老样子,一点不顺心就拿老爸开炮,偏偏爸爸忍得住,换做我,估计早闹着要离婚了。”
    “爸,你最近身体还好吧?那个,过年我就回来,到时候咱们父女再一起通宵品三国啊。”乔小乔笑吟吟的说:“不过我估计妈会拉电闸。哈哈。”
    电话那头沉默了七八秒,乔爸爸并没有像往日那般配合着说笑,而是欲言又止的说:“乔乔,你……谈男朋友了?”
    乔小乔心口一酸,说:“还没了,还不知道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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