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眼猩红,不用猜测,从他的这副模样我就可以猜出来他很久没有入睡了。可是最让我震惊的不是这个,而是他的谅解……我看着他,他已经低下头去,我甚至怀疑自己刚刚也没有看错了。
    我的心里有我要的答案,我并没有看错,他在谅解我,他知道我们要做什么,他在谅解我之后对他所做的一切!他看出来了,他知道我是谁,他……我强忍着,转过头去看亨利,他正在和铭文讨论该怎样在淳越的屁股上纹刻出一张我的脸。
    “对于一个男人,纹上一个和他有不少关系的女人的脸,并不是羞辱吧?”我狠下心,笑着朝亨利走去,“作为一个男人,你最讨厌的是什么呢?”
    亨利也不思索,直接就给出了我答案:“当然是不属于我的东西!”
    我笑着看向铭文:“如果你的身上掉出来了一个女人的文胸,你会不会感到很羞耻呢?”
    铭文恍然大悟,嘴角浮现出一丝笑容,拍着手笑着:“女人是最了解男人的一个物种!”
    说罢,铭文便朝淳越走去,我笑着拉过来一张椅子,坐在边上看着铭文在那边动作。亨利也坐在了我的边上,牵着我的手一下一下的摸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笑着看着铭文的动作,也不多话。
    我垂着眼眸,看着亨利抓着我的手,看着他一下下的摸着,而我们的眼前,铭文已经开始行动了。铭文温泉没有打草稿,直接就在淳越的身上开始“作画”了。我看着他一针一针的下手,心里有些揪痛,虽然我知道这种疼痛只是小菜,可是那种烙印在离婚上的屈辱感却是无法消除的。
    铭文突然从淳越的身后出来了,然后在他的身前继续活动着,弯着腰仿佛在忙着完成一幅伟大的画作。我身边的亨利坐直了身子,看仔细了铭文在淳越的身前纹着些什么,然后快步走了上去:“你在做什么?”
    我也有些疑惑,跟在亨利的身后走上前去,而我看到的则惊掉了我的眼珠。铭文正笑着,笑得无比灿烂,就像一个在沙滩上堆一个即将完成的城堡的孩子一般的开心。我看着淳越,他的腿缩了缩,可是腿上的钩子沉重的让他不能动弹丝毫。
    我看着淳越,他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无可奈何的笑,带着尴尬,他的眼睛紧紧的闭着,不愿意睁眼看。我知道他不想在这一刻见到我,可是看着铭文渐渐的在他的下身纹出一条女式内裤的模样,我的心还是阵阵发疼。
    “不是说纹在他的屁股上吗?”亨利愣愣的看着这一幕。
    “问咋身上没有长在身上来的有意思嘛!”我笑着挽着亨利的手,将下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亨利,这里好闷啊,我们等他画完了再进来好不好啊?”
    亨利转动着僵硬的脖子,看着我,那种目光是我十分熟悉的,就像那年我第二次见到亨利他对我的探究的目光一般。我的心一跳,下意识的就想离开他,可是亨利却手快的攥住了我的下巴,落下一个吻在我的嘴边,搂着我往外面走去:“好,我们等一下再回来看!”
    离开了这个矮房,我案子吐出一口气我从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场景,我从不知道看着自己的战友被折磨却无力营救的滋味是这样的难受。亨利看着我,目光有些深邃,他打发了人从我们的身旁离开,拉着我站到远处的树下。
    “之前我还在怀疑,为什么白鸽变得像花蝴蝶了……”亨利笑着看着我,从他的眼神我可以看出来,他确定我是谁了。
    “无论我是谁,你不敢暴露我的!”我扬着下巴,之前没有想到,但是不代表我现在还看不出来:“你被威胁了?他们想和你做一个什么生意?你想带着白鸽来搅局?”
    亨利轻声一笑,摇着头:“我真不知道该说你聪明好,还是说你笨……”他的眼神如炬,森森的看着我:“是你弄走了白鸽?这几天的消息有多少是你放出来的?”
    我昂着头,无畏的瞪回去:“我进来不容易,但是出去倒是简单多了,你信不信我让你在哎这里没有任何的依靠!”
    “现在看出来也不晚……”亨利攥着我的下巴,眼珠却往一边飘去:“你猜猜我想干什么?”
    我注意到了亨利视线飘过去的地方,我见到了一个身影真远远地站着,我狐疑的看向亨利:“有人在监视你?”
    “准确的来说,是监视你!”亨利凑近,一口气哈在了我的脸上,嗲这一股男性特有的味道,他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你现在可是被全世界的人所关注着的呢!”
    “亨利先生,铭文先生已经把他的作品完成了!”一个声音打断了亨利的话语。
    我和亨利回到了矮房中,淳越的身上多了一件栩栩如生的比基尼以及一条丁字内裤。我捂着嘴,笑声传了出来,靠在同样笑着的亨利的胸口上:“你看,他这个样子可真漂亮啊!”
    亨利笑着摸着我的头,还往淳越那边凑过去:“真的哎!”亨利看向铭文,拍着他的肩膀:“伙计!怎么样?也没有兴趣来我这里干活?我给你两倍的工资!”
    我愣住了,脸上还是没有放松笑容,抬头看向亨利,这家伙,他这是在找死吗?铭文也抽抽着嘴角,看了亨利好久,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离去了。亨利诧异的看着我,“我说错了什么吗?”
    我忍着笑,耸了耸肩,“可能他是怕你付不起钱?亨利,你很穷吗?”
    “当然不!”亨利扬着头,搂着我的腰就往外走去。
    我想回头看一眼淳越,但是我指的,他一定不希望我回头,而我也确实不能回头。刚跟着亨利回到房间,我再次检查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异常,然后转身,将站那在我身后的亨利狠狠的拉到床上,手肘顶着他的脖子,瞪着他,冷声道:“告诉我,你在筹划着些什么?”
    事实总是惊人所料的,亨利如实吐出了他的算计,我发誓,如果我没有直接问出口,他甚至还是和我继续演戏演下去。亨利的那个兄弟收买了戴维,那年差点在船上杀了他。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差点没有骂娘,我并不知道那年的事情和他的那个兄弟有什么关系,但是一听到和我有关的事情扯上了那么多的麻烦我就觉得坑爹。
    亨利回去之后饱受身体之中的毒素的侵扰,然后他找到了一个人,帮他抓住了trs的一个杀手,准确的来说是一个制毒高手。很不巧的是,这个人恰好是白鸽的哥哥,直到前一段时间,亨利彻底治好了他身上的毒,但是因为白鸽的哥哥的缘故,白鸽被trs驱逐。
    失去了trs的保护的白鸽,很快就被不少的复仇者所攻击,实在无法,白鸽回到来了trs,表忠心,然后获得了这次的任务,如果她杀掉了乌卢姆,那么她依旧还是白鸽,如果她没有,那么迎接她的就是死亡。
    亨利在这几年被他的兄弟整得很惨,他的兄弟设计让他来赴约,签署一份协议,实际上是想弄死亨利。听到这里我简直惊呆了,要不要这么狗血?果然的艺术源于生活!
    亨利垂死挣扎,意外得知了白鸽的消息,打算和她联手,却在到达伊拉克之后得知了我放出的一系列消息,并且也联系不上白鸽了。经过几番纠结的亨利最终打算将实现转到了我的身上,所以他用我的身材制成的裙子开始试探出现在宴会上的每一个女人。
    所有身材相似的女人都船上了他送的裙子,除了一些立场坚定背后有人确定不是我的,基本上他就确定了人选了。据亨利说,他当时只是随便选了一个人,或许是觉得我看上去给他的感觉比较像我自己,所以就拉上了我了。
    我不禁骂娘,这tm也太准了吧?对他来说,我之前在厨房干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而这一的举动的我很有可能是白鸽或者花蝴蝶,而他也需要一个迷惑他人的目光的女人在身边,因为他也不知道到底他身上有多少的秘密被别人知道了。
    这一份亨利所负责的合约,本来就已经被他的兄弟所搞定了,而他只是来送死的罢了。到那时身边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让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我想大概是有人知道了他和白鸽的合作,或者是知道了他做裙子的消息,甚至是两个都知道,没有人可以确定我到底是谁,所以久久没有对亨利下手。
    看着亨利,原本以为自己够低调,可是却被这个眼前的这个男人暴露的差不多了,心中一阵郁闷。根据刚刚我们身旁的人的神色来看,我是谁,到底是不是白鸽或者花蝴蝶,没有人可以确定,只是一个问题渐渐浮现上来,我看向亨利:“你中的毒,是戴维或者你的兄弟下的,为什么trs的人会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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