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姝偷偷的潜入进了杨副院长的办公室,在里面找寻了一圈毫无所获,后来她打开了电脑,查找了电脑硬盘所有目录也是毫无所获。就在她准备关掉电脑的时候,突然发现“我的电脑”下方的磁盘边上还有一个“移动硬盘(h)”。
    沈静姝深吸了一口气,点开了这个硬盘,此时她的双手已经因为心虚而出了很多的虚汗。
    硬盘分成了三个区,沈静姝依次打开了,在第一个盘区里面,她看到一个名字叫做“drugs”的文件夹,点开一看,里面是从2004年到2006年每个星期一份表格的药品清单。
    随意的点开一份看了看,再一次验证了她心中所想,里面的药品大多数属于麻醉类和消炎类的,还有手术缝合线和手术用品等等。这些药品和医学用品大多数都是利用于手术上的。
    沈静姝打开每一份清单,用手机拍了下来。
    接着打开第二个文件夹,她看到了一个名字叫做“organ。”
    打开文件夹以后,她看到里面居然有数百份文件,每一份文件上面都列明了,器官捐献者的名字和信息,以及捐献的器官名称,受捐者的信息,以及相关费用等等。而这个文件夹下面,排在第十个的才是程淑华,也就是说程淑华之后,又有九例器官捐赠的病例在龙桥医院发生了。如果每一份文件代表一个患者被设计致死,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在这一刻,沈静姝才感觉到了自身的危险,一种令她毛骨悚然的危机感在内心深处萌生了。
    她也不再去细看了,只顾着打开文件,颤抖的双手,克制着双手的颤抖,用手机拍照,再打开下一份文件,接着手机拍照。
    一直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才终于将硬盘中的所有文件都拍进了手机里面。
    接着她关掉了电脑,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听到了外面走廊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听声音最起码也得有十多个人,脚步声由远及近的朝着这边走来,不,应该是奔跑过来。
    沈静姝听到声音惊慌失措。脸在这一瞬间突然失去了血色,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看到电脑中的那些文件,她才深深的知道,自己这一次触碰到的是什么。他们那些人,人命在他们的眼中恐怕连一条狗都不如。
    就在这最危急的时候,沈静姝经过短暂的慌乱之后,镇静了下来,从手机上拿下了存储卡,躲进了办公桌下面,将存储卡插在了办公桌下面最里面的缝隙之中。
    果然,没一会儿,办公室的门从外面被打开了,同时灯也被点亮。
    进来了五六个人,门口还守着几个人,也没用多久,沈静姝就被从桌子底下拽了出来。
    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穿着黑色衬衫黑色西裤的男子,下巴上络腮胡被刮光后留下的青色。他身后还站着三个也是跟面前这个男子同样穿着的年轻人。
    而此时沈静姝自己,两只手被两个人别在了身后。
    青色络腮胡男子,用一把匕首,挑起沈静姝的下巴,目露凶光的问道:“深更半夜的你跑到这里来干嘛?”
    “院长让我过来帮他拿一份文件!”沈静姝假装镇定的撒着谎,但是她现在的身体已经出卖了她。
    “拿文件?你他娘的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吗?”男子一巴掌扇在沈静姝的脸上,顿时沈静姝的左脸就红肿了起来。
    “再问一遍,不说实话的话,你肯定会后悔的!”
    “就是拿文件!”沈静姝哭着说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来看你是这个医院的医生说实话我们就既往不咎了,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男子恶狠狠的说道,接着对着几个年轻人一招手“带走!”率先就走出了办公室。
    沈静姝被他们押着双臂,推搡着往楼梯口走去,她想叫,却被捂住了嘴。
    到了楼梯口,沈静姝挣扎着,却被两个人架着下了楼,一直到了地下车库。
    为首的那个男子打了一个电话后,就把她双手捆了起来,丢进了一辆金杯面包车。车辆开出了车库。
    此时的沈静姝可谓是害怕到了极致,从小娇生惯养的她什么时候遭受过这种待遇?虽然她社会经验并不丰富,但是她并不傻,反而很聪明,以自己所触碰到的那些信息,那些人为了防止信息的泄露,杀掉她,那恐怕是必然的。
    现在把她带走,估计就是想审问出她有没有把信息泄露给第三者。
    所以恐怕接下来她要接受身心摧残和虐待凌辱。想到这里,她无比恐惧,但是她不知道,即便是她把遭遇想的如此糟糕了,也万万不及那些人的冷血程度之十一。
    面包车畅通无阻的从医院后门出了医院,然后开了半个多小时出了市区,接着开了十多分钟进入了山区。
    沈静姝也不知道他们会把自己带到哪里,凭着她此刻恐惧和紧张的心情,根本无法判断车子的行动路线,即便是清醒的,她也判断不出来,因为她的方向感并不强。
    她只能感觉到此时是进入了山区,w市面朝大海,背靠群山,山区太多,根本就无法判断自己被带到了哪里。
    此时的沈静姝开始后悔起来,后悔自己为什么那么好奇,为什么一定要寻找什么答案?那些事情不是应该是警察才应该做的事情吗?自己当好一个医生就好了。
    而现在,沈静姝从恐惧慢慢的转换成一种绝望的心理。
    车辆上了盘山公路,左一圈右一圈的开了半个多小时,仿佛是在一个半山腰停了下来,两个人用黑布将沈静姝的眼睛蒙了起来,嘴里也塞着布条,双手被捆着。被人从车子上扔了下来。
    沈静姝被扔下车一屁股砸在地上,尾椎骨传来剧烈的疼痛,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出来,但是此刻她嘴里塞着布条,她哭不出来。但是眼泪却向决堤一般。
    “自己站起来。”有人对着她吼道。
    为了减少一些痛苦,沈静姝很听话的站了起来,接着两边的肩膀被人抓着,推搡着往前走。
    往前走的道路并不平整,好几次因为道路的凹凸不平,沈静姝差点要摔倒,被身旁抓着肩膀的两个人给扶住了,就这样走了二十多分钟,沈静姝已经气喘吁吁了,不过他们却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接着是往上的阶梯。
    直到沈静姝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双腿不停的颤抖的时候,阶梯似乎比之前还要陡峭。
    沈静姝体力耗尽瘫软了下去。
    “原地休息一会儿!”那个为首的男子喊到。
    沈静姝坐在了石头台阶上,脑子里乱成一团,一会儿想着接下来的可能性,一会儿又想着过去很多的回忆。就像是一个将死之人回顾自己的一生一般。一会儿想着自己会被他们怎么样的弄死,一会儿又想他们会不会侵犯自己的身体。
    想着想着就增添了更深层的恐惧。仿佛自己来到了地狱,等待着十八般酷刑一样。
    休息了约莫五分钟,继续上路。
    就在沈静姝再一次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双脚踏上了平整的路面。接着一只手摸向了自己的大腿,沈静姝拼了命的扭着身体,接着脸上被人再次扇了一巴掌,沈静姝安静了下来,那只手伸进了她的裤子口袋,从里面拿出手机,被男子用力的从山上扔了下去。
    接着继续往前走,走了约莫五分钟的样子,沈静姝闻到一股檀香味。随着她越往前走,这种香味也就越浓。
    然后她听到人声。
    “陈哥,怎么带了个女人过来?”
    “这个女人可能是警方的暗桩,手脚不干净。崔哥在不在?”这句话是那个青胡子男子说的。
    “在呢!你直接进去好了!”
    接着他们继续往前走,跨过四五个高高的门槛,拐了几个弯后接着的路是往下走的阶梯。
    往下走了约莫五分钟后,沈静姝就被推到在地上。
    没有一会儿,有人将她眼睛上的布给解了下来,沈静姝看了看四周的情况,顿时疯狂了起来,眼睛中充满血丝,那是一种恐惧到绝望的恐惧。
    四周的情况让沈静姝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或者是怀疑这是不是梦境。还是说自己已经死了来到了地狱。
    这是一个并不大的空间,只能用“空间”两个字来形容,大概有一百多平米,里面只有墙上点着几个幽暗的灯,就在沈静姝坐倒的地方不远,有两张医用的那种很窄的床,或者说是一个搭台的门板,上面躺着一个裸体的男人,胸口流着血,估计那个人已经死了吧!地上全是斑斑血迹。
    除此之外不远处还有同样的一张床,上面躺着一个女人,赤身裸体的,双腿分的很开,脚踝上绑着绳子吊在那里,通过沈静姝的视线看过去,正好面对那个女人的私处,一片狼藉,显然前不久这个女人至少被三个人以上的人凌辱过,此刻的那个女人可能已经晕过去了。
    看到这里,沈静姝的脑袋不禁传来一股晕眩的感觉。
    这里与其说是一个什么什么房间,不如说是刑场或者地狱来的更加恰当一点。
    此时就在沈静姝的眼皮越来越沉重的时候,一只手揪住了她的头发,沈静姝的头皮被扯的生疼,接着她的头被人用力的砸在墙上,那一股晕眩的感觉随之被疼痛而替代。
    此时沈静姝才看见那个男人的脸,面前这个男人,下巴上留着一小撮胡子,个子不高约莫一米七的样子,很瘦,长相有点尖嘴猴腮,一般电影中的坏人大部分都是这个形象,而且他那深陷的眼窝透出的光,夹杂着一种让人颤抖的阴鸷的感觉。这个人整体给人的印象就是阴邪。
    “说,是谁指派你混进龙桥医院的?还有没有同伙。”
    男子问完话之后,粗鲁将沈静姝口中的布条一把扯了出来,布条割破了她的嘴角,流出血来。
    但是她不敢呼喊,也不敢哭泣,眼睛躲闪着,“我没有同伙,也没有人指派,只是我自己好奇而已!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沈静姝的语气中带有一丝后悔、沮丧、落寞和哀求。
    此时青胡子男子走了过来,低声下气对着阴鸷的男子说道:“崔哥,这个女人嘴巴很紧,不给她尝尝一些苦头,恐怕她不会开口的!”
    崔哥瞪了一眼青胡子男子,“老子怎么做事?需要你来教?”
    “不敢不敢。”青胡子男子摆摆手有点畏惧的说道。
    “把她吊起来!”崔哥对着身后的几个小弟喊道。
    接着上来四个人,将沈静姝的双手解开,然后用比较粗的绳索绑住了她的双手,被吊在不远的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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