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勤听了自己父王的话后突然停住了自己的坐骑,他在原地想了一小会后,打马追上了自己父王的行驾。
    誉勤回到自己父王身边后,他忙问:“父王,难道说是要让野人族为我们锐蝉牺牲吗?智越大军一旦出手,野人族恐怕是抵挡不了几天的,这么做又是为何呢?我们无需牺牲野人族也可以和智越搞摩擦的,推翻了矿山国的无道昏君后,智越彻底没了优质铁矿石的来源,他们早晚会和我们决裂,我们和智越之间的大战是在所难免的。”
    王说:“野人族习惯于隐遁于山林,他们打不过会撤入深山,智越大军击溃野人族容易,要彻底消灭野人族也是不易,我已经向野人族发出了警报,现在野人族应该已经做好了应对智越大军来袭的准备,还有一点我希望你明白,这次是为了你,我和你王叔才决定让野人族独立面对智越大军的。”
    “啊,为什么啊?”
    “为什么,为了智越尽快挑起与我们锐蝉的战事,这战事规模还不能太小,这样一来,智越还怎么维持与我们的联姻关系啊,此战过后,智越王就算是再怎么死皮赖脸的也于事无补了,因为他手下的将领和臣民是不会同意再和我们锐蝉联姻了,如此一来,你和智越公主的婚约不就自然解除了吗?”
    “父王,儿臣不急于和海云公主成亲,儿臣还太年轻。”
    “你是太年轻了,说话不为他人着想,你可以等,人家海云可是等不及了,海云将自己的长公主送到我们锐蝉这么长时间,你和海云公主的关系又是人尽皆知的事实,你不给人家一个交代怎么可以啊,你和海云公主暂时不结婚可以,订婚然后昭告天下是一定不可以再等了,为此我们必须尽快了结了与智越之间的联姻关系,现在你想明白了吗?”
    “看来思思想的没错,是儿臣忽略了她的感受,可是儿臣在父王面前不敢虚情假意,儿臣心中虽然也有思思,可是儿臣···”
    “好了,你马上就是锐蝉的主人了,你不要一味的儿女情长,誉勤,你将来的作为一定会比为父大,你会是锐蝉大帝,你要带领锐蝉去平定天下,天底下能称帝的人应该只有你。”
    “儿臣不敢,父王之伟业,儿臣不及,此生都不及。”
    “还说不虚情假意,你的雄心壮志在为父面前不必遮掩,小时候为父带你上龙崖的时候,那一日的情景你还记得吗?要站在最高处,不要怕踩住谁,驾!”
    王说完这话,就快马加鞭的向前跃进。
    誉勤跟着自己父王一同向前,右安义此时骑到王的左后方与誉勤并驾齐驱,右安义对誉勤笑着说:“誉勤,以后锐蝉就要靠你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啊,你和海云公主美满了,你心里想着的那个人也会美满的,这不是很美好的事嘛。”
    听了安这话,誉勤心中豁然开朗,誉勤笑着对安说:“安,你真好!从小到大你都陪着我、护着我、教导我,此生有你这么一位兄长,是我之大幸啊!你说的真好,心里想着的人美满了,就是自己最大的美满。”
    安和誉勤二人此后都笑了!
    回宫后,誉勤送自己父王进入后宫书房便去了血卫营,誉勤在军营内向血卫营下令:今天傍晚血卫营全体出发去阔江平原的望山军营备战。
    誉勤临行前,右安义对誉勤说:“誉勤,你放心吧,王不是冷漠的人,往哪搁此前已经下令泰忠派出五千精锐陈兵南温泉国边境,而且王也给南温泉国国主去了一封信,在信中王拜托南温泉国接受可能会败退入他们国境的野人族,万一智越大军不知收敛敢于侵入南温泉国追击野人族,泰忠的部队就会进入南温泉国联手南温泉国的部队一同抵御智越军,有了这一部署后,野人族不会有太大损失的。”
    听了右安义这话,誉勤高兴的说:“父王是英明仁慈的君王,他从来不会让我失望。”
    誉勤此番出战,王没有为其送行,送行的人中只有右安义、海云公主以及甲珪和莲儿。因为王对誉勤此次去望山军营并不担心,王此前收到的情报中显示,智越大军的动向是在矿山国以北向着新矿区开进,矿山国的主力部队则陈兵于本国境内的阔江沿岸地带,所以誉勤去的阔江平原其实没有敌军。
    再说,阔江平原对岸的智越军也只有区区六万不到的兵力,而且这些兵力还是智越军中战斗力最弱的常备军,以这些兵力的战斗力而言驻防旻江平原上的大型防御工事还可以的,但是要想利用这些兵力对阔江平原发起猛攻是不现实的,就算是智越真的用这些兵力对阔江平原发动的猛烈的突袭,以望山军营内中阵主军的留守部队和誉勤所带领的血卫营对付他们是绰绰有余。
    誉勤的部队离开歌诗以后,安回到王宫向王复命。
    安对王说:“王,我送誉勤出战了,他走之前我已将我们的部署都告诉他了,他知道野人族有了退路后很高兴,他没事的,他现在和海云公主也是一副相亲相爱的样子,誉勤会好的。”
    王听了安对话发自内心的笑了,王很久没有笑的这么开心了,王笑着对安说:“好,好啊,誉勤好了就都好了,你再向望山军营内的部队传达一次命令,他们要全部听从誉勤的调遣不得有误,万一有敌情,不能让誉勤孤军深,也不能让誉勤身先士卒,懂吗?”
    “是的王,我懂了,我这就去传令。”
    王对誉勤的关爱是无微不至的,右安义将王口述的军令顺利传送到了望山军营,这份军令比誉勤的部队找了半日到望山军营。
    这份军令传入望山军营时是当日的午夜时分。军令传到军营时誉勤正在率部渡江,誉勤在临海渡口向东岸的望山军营眺望时,他发现阔江平原北部山区的夜空格外的亮堂,根据誉勤的经验,他判断是阔江平原上的北部山区着火了。
    誉勤的判断没有错,北部山区的确是着火了,右安义的军令传入望山军营的同时,中阵主军主帅火礼所率领的部队在矿山国北部山区的边境小城外遭到了敌军的突袭。
    火礼是一名身经百战的老将,他的作战经验很丰富,他此次的任务是骚扰矿山国北部边境以牵制矿山国的兵力,针对自己的行动目标,火礼的行动很有章法,他率部稳步向矿山国边境挺近,经过矿山国边境废弃的葬龙崖时,他还留下了一千人进行驻防,当火礼的大军推进到离矿山国的边境小城还有二公里时,火礼命令部队在二座边境小城的正中位置建立营寨,建立营寨的同时,火礼还向本方营区两侧各派出了一支一千人的警戒部队,火礼的布置可谓是严谨。
    可就在火礼的部队将军营搭建完成的当天晚上,敌军的突袭就悄无声息的来了。
    午夜时分,数百个一人高的干草球从山坡上的小城以及二个小城中间的森林地带悄无声息的滚落向了锐蝉军营。锐蝉军营外的隔离栏还没有完全建成,有不少干草球直接冲入了锐蝉军营。草球冲入军营后,哨兵和巡逻队才刚刚发现有干草球滚落下来,这不是哨兵大意,也不是巡逻队玩忽职守,只因山里的夜太黑,干草球滚落之时又是无声无息的。
    火礼此次带的部队大都是中阵主军中老练的,夜巡将领看到干草球后马上意识到敌军想用火攻,他第一时间命令哨兵发出敌军火攻的信号,可还是晚了一步,智越军二千名从小城内潜出城外的弓箭手在锐蝉军发出防范火攻的同向干草球滚过的区域释放火箭,火箭射到草地上离开引燃了大片草地,原来干草球上都涂满了火油,被干草球滚过的草地上都沾满了火油,火箭射中沾满火油的草地后立刻引燃了火油,火油被点燃后,大火顺着山坡向上也向下同时蔓延开来。
    这场火着实不小,大火烧了一整夜,锐蝉军刚刚建立起来的军营被这场大火彻底焚毁了,不仅如此,锐蝉军的军马也在这场大火中损失了一半。好在锐蝉军的战士们都是老练的,他们在大火中抢救出了大部分的军粮和武器装备,所以锐蝉军的战斗力依然不弱,而且锐蝉军在军营两侧进行警戒的部队在大火蔓延开来以后立刻向锐蝉军出城的弓箭部队发起了反击,夜战中锐蝉军弓箭手损失惨重,一夜激战过后二千名智越弓箭手只有不到五百人侥幸逃回了小城中间的深林内,其余人员都被锐蝉铁骑斩杀了,此次夜袭后锐蝉军的物资损失不小,人员损失倒是不大。
    第二天清晨,火礼坐在新搭建起来的军帐内听了汇报,军需官向火礼汇报说:“主帅,我军昨夜不慎被敌军偷袭后战骑损失较为严重,现在只有一半的马还能作战,其余非死即伤,物资损失也有一些,军营可能不能在搭建完整了,好在我们的人员损失不严重,昨夜我军只有不到五百人伤亡,敌军的人员伤亡要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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