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勤坐定后,老妇润了润喉咙后向誉勤说:“那是蝗灾最严重时,在一个深秋的清晨,我们山村略有薄雾,一个孩子的啼哭声传到了我隔壁老奶奶的耳朵里,那声音极其微弱,疾驰而过的秋风将那孩子的哭声不时的吹散,那微弱的声音即将消失!作为一名母亲的天性她收留了那个孩子。此后他们相依为命艰难的生活在了一起。妈妈努力抱着孩子,孩子终于有了妈妈的怀抱,洗净泥污、擦干身子、咕咚、咕咚喝着麦片粥,孩子喝饱后躺在妈妈的怀里沉沉的睡着了。妈妈日日守着孩子长大,妈妈教他本领让他避免伤害、妈妈带他游戏让他感受快乐。孩子渐渐的长大了,蝗灾过后没几年,未成年的孩子想要为妈妈做一点贡献,妈妈不让孩子去,可妈妈最终还是拗不过孩子,孩子去最近的烟草农场打工了,妈妈让孩子忙完就回家住,可孩子去了后常常不回家,有一次竟然几周没有回家,妈妈急了!就去烟草农场找孩子,一声急刹,妈妈挡在了马车前,妈妈在车轮下救回了孩子,农场主看到白发苍苍的老奶奶也不说什么了,农场主让老奶奶把孩子带回了家。回家后,妈妈责备了受伤的孩子,孩子也知道错了,孩子蜷缩着身子一声不响,看到孩子受惊的样子,妈妈不忍再责备,妈妈温柔的将孩子抱在怀中,孩子又一次沉沉的睡着了。他们快乐的度过了一周。可孩子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诱惑,孩子再次回到了烟草农场,孩子在烟草农场再次工作了不到一周,他再次吸了有毒的烟,他嗨了好久好久,他看到了妈妈在窗台为他留着的灯,他想到了妈妈温暖的怀抱,他想像以往那样飞快的跑回家,可他嗨的太久了!他步履蹒跚的跑回了家,突然他听到一声刺耳的马叫声,车轮无情的从他身上碾压过去,他昏迷后慢慢醒来,他下身麻木、耳朵里回响着自己的心跳声,这是他的目光中只有妈妈在窗台为他留下的那盏灯,他说:“妈妈我要回家,我想让你抱我,我好冷!”他拖着血肉模糊的下半身,奋力向家挪动,他爬到路边,奋力的喊了一声妈妈,可那声音太微弱,妈妈没能听见!失血过多的孩子越来越冷,视线里的灯光越来越炫,他的目光凝固在了那一刻,孩子的脑海里最后留下的是,妈妈对不起!还是深秋的早晨,清扫车带走了孩子,洒水车洗净了血迹,孩子好像从未来到过这个世界,但是妈妈知道孩子来过,妈妈去烟草农场的每一个角落找了,每个地方、每个人,都找了、都问了,回答总是他没来过!可妈妈心里知道他一定来过,妈妈始终在寻找、在上访,妈妈临终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窗台那盏灯一直留着,孩子快回家!”
    老妇的故事讲完了,誉勤、胖丁和棍朗都为这悲情的故事而落泪。胖丁只是觉得伤心!棍朗听懂了一些悲情!誉勤完全明白了。
    誉勤从老妇家中出来后对血卫们说:“走,我们去镇上的府衙。”
    誉勤深夜来到镇上的府衙,誉勤把正要睡觉的镇长叫到了前堂问案厅,誉勤今天端坐在问案厅正位上,镇长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他穿好官服来到前堂后,誉勤把响木一拍“啪”镇长一惊!
    誉勤对镇长说:“跪下,你说一说山上村庄的那盏灯是怎么一回事啊!”
    镇长听了这话知道大事不好!他脚一软跪下了,他跪下后颤颤巍巍的说:“王子殿下,下官不敢欺瞒您,那盏灯是一位失去孩子的母亲临终前留下的,她痛失爱子后郁郁寡欢,最终伤心成疾,她疯了,后来就过世了!”
    誉勤听了这话,火冒三丈的说:“混账东西,还说不敢欺瞒孤,今天孤要让你知道,身为父母官,为官不仁的下场,来啊!把他的双腿像那孩子一样打断!”
    镇长听了誉勤最后一句话说到了孩子,他明白了,王子殿下全知道了,他叫嚷着说:“王子殿下,不要动刑,我说、我说,事情是这样的,那名不幸的母亲收养了一名在饥荒中被抛弃的孤儿,孩子长到十二岁时去了农庄打工,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那名孩子稀里糊涂的被马车撞死了,尸体也没有找到,农场主要赔钱给那名母亲,可母亲不愿意,他要农场主陪命,这下官不敢判啊!那名母亲就去歌诗告御状了,歌诗回来后没多久那名母亲就生病死了!事情就是这样!”
    誉勤气急了,誉勤流着泪说:“还要隐瞒事实,你个狗东西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给我打!”
    血卫营们一顿暴击,这名镇长的屁股就开花了,镇长真的是不经打,十几下之后,他就晕了过去,晕过去后屎尿都出来了。
    誉勤让血卫弄醒镇长后,誉勤说:“那名冤死的孩子到底是怎么死的,他死前难道就没有吸食毒品吗?说!”
    誉勤怎么一点后镇长完全清醒了,镇长现在心里明白了,王子殿下对这里的情况已经全都知道了,他此后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向誉勤和盘托出。
    镇长说:“王子殿下饶命啊!下官也是没办法,这都是歌诗传来的意思,我们望谷地区没有多少合适种植的农作物,以前种茶叶,收入微薄,所以我们望谷很贫穷,后来财司和民司联合下发政令,让我们种植烟草,这烟草的确是赚钱的行当,我们望谷因此富裕了起来,可后来慢慢的歌诗来的一些···一些官商,他们开始在我们这里种植会上瘾的烟草,也就是毒品,我们这里的一些孩子由于涉世未深,慢慢的就染上了毒瘾,王子殿下方才所说的那个冤死的孩子就是因为吸食了毒品后不幸被马车撞死了,这件事传出去对烟草农场不利,所以,烟草农场的农场主就把那孩子私自埋葬了,他们想用钱了结了那孩子的死,可那位老母亲不肯罢休,她执意要去歌诗上访,她去了歌诗也是投告无门,回来后就病倒了,她最后郁郁而终!下官去看过那位母亲几十次了,我劝她算了,可她不听,最后也是可惜了!”
    “去你的混账话!你个不知廉耻的庸官,人家孩子死的冤,你不替人家伸冤,还要为那些肮脏的勾当遮掩,你看了也不仅仅是庸官,你应该还是贪官,说!你拿了那些烟草农场主多少好处?”
    “王子殿下,天地良心啊!我哪里敢拿那些农场主的好处,他们是···”
    誉勤看到这厮吞吞吐吐的,急了!誉勤拔剑指向镇长说:“还不老实交代,立刻让你人头落地,不准吞吞吐吐的,快说!”
    镇长说:“唉!自从那些官商来了以后,我这镇长就废了,他们都是歌诗各司派来的,他们其实是官员,他们的级别比我还要高,我拿他们没有办法啊!王子殿下如果能为百姓做主,我···我这个镇长就是死也无憾了!我之前以为···以为王子殿下和歌诗的高官是···是···”
    誉勤听了这一席话后说:“我和那些腌臜之人岂是一路货色,你说的如果是真的,你可以留有一命,你如果还有虚言,定斩不饶!血卫营听令连夜包围那个种植毒品的烟草农场。”
    第二日清晨,誉勤来到那个离镇子不远的种植毒品的烟草农场,这个农场戒备森严,农场主看到誉勤和血卫营后也不惊慌,他带着一拨人走出自己的农场大门面见誉勤。
    他来到誉勤马前向誉勤行了跪拜大礼,礼毕后他说:“王子殿下,您远道而来我等未及叩拜,失礼了!不知王子殿下此来何意?不如您进入农场内赏光品茶可好?”
    誉勤说:“你是官员,你刚才行的是官员的礼节。”
    “是,回王子殿下,下官是捕盗司下卿二等书记官,下官奉命前来护卫这片地区的烟草农场。”
    “你奉的是谁的命,你在这里种植毒品,还草菅人命,这都是奉命而为之事吗?”
    “王子殿下,您误会了!草民的闲言碎语岂可当真,我等绝对没有草菅人命,至于种植毒品,这可都是为了锐蝉的经济腾飞所做的贡献,我们锐蝉这些年国库充盈可少不了这烟草税啊!”
    誉勤指着这个官员说:“那个吸食了毒品后被马车撞死的孩子,你把他埋在那里了?”
    “噢!王子殿下兴师动众只是为了这事啊!这好说,他就埋在山坡下的乱坟岗,这里吸食了毒品死的人都在那里。”
    “你种植毒品,供人吸食至死,你不知道自己犯法吗?你竟然在这里大言不惭,你真的问心无愧吗?你对得起自己官员的身份吗?”
    “王子殿下,此言差矣!下官可没有让那个孩子吸食毒品,是那个孩子自己把持不住,偷偷地吸上瘾的,此事与下官无关。至于在歌诗等地的烟草也是合法经营的,毒品是用作药品和出口给智越等国的,下官可从未给任何人提供过毒品啊!”
    “你还敢狡辩,来啊!给我拿下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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