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慌引起的一个小失误导致了智越军今日的溃败,智越军溃退后安带着战士们全力掩杀智越军。
    安奋力掩杀敌军时还不知道,究竟是谁导致了今日智越军的溃败,最后导致敌军溃败的原因是他们士兵的恐慌,但这恐慌不是无缘无故的,这恐慌源于敌军的甲车被焚,这焚烧敌军甲车的壮举就是先前向安做出承诺的那些伤员干的。
    他们在安率领部队冲杀向敌阵后,就将两罐火油抹在了自己身上,全身都抹了火油的他们还拿了几条行军毯裹在自己的身上,准备完毕后他们带着火石跳出防御墙躲入了敌军甲车前进方向前方的单兵坑内,当敌军的甲车经过他们躲藏的单兵坑时,他们就点燃自己,然后奋力跃出单兵坑进入敌军甲车内部,他们不管甲车内的敌军如何刺杀他们,他们都不为所动,他们紧紧地抓住甲车内部的车轴,他们浑身是火智越士兵也不能靠近他们,刀枪刺杀对于这些锐蝉勇士而言是无效的。
    大火在甲车内部蔓延开来后,智越士兵不得不放弃了,他们逃出甲车的时候把恐慌的信息传递到了每个智越士兵的脑海中,智越军恐慌的源头就是锐蝉勇士这视死如归的精神!
    安今天带着战士们一直杀到了离智越军营只有一百米远的地方,安其实是想杀了今天智越出战的主将,安认为这个智越主将很危险,不杀他日后必成大患!
    可惜的是,最后安还是没能杀了他,安看着他狼狈不堪的逃进了智越军营,安再追也于事无补了,安带着胜利之师回到了战场,他要带躺在战场上的每一个兄弟回去,战场打扫到最后,安也好奇敌军的甲车是谁烧的,他走近被烧成空壳的甲车后,他被眼前的场景感动了,他看到被烧的焦黑的战友尸体后,他完全明白了,之前伤兵对自己说的话是决死的誓言,他太不在意了,他当时竟然都没有向他们行军礼!
    安拔出自己的战剑声泪俱下地向烈士们行了军礼,近侍们看到自己的主帅这样都围了过来,左骑也走了过来,当大家看到眼前的场景时,所有人都懂了,大家都拔剑向烈士们行了最高级的军礼,行礼时所有人都流泪了。
    这时的晚霞映红了整个战场,烈士的荣光感召着每个在场的战士,死亡对这些幸存的战士而言不再是什么可怕的事,只要能让他们击溃敌军牺牲自己是理所应当的事。在烈士们的壮举感召下锐蝉军士气空前高涨,肉体是被精神驱使的虚壳,有了强大的精神作为支撑,身体的疲劳和伤痛都变得不再是那么的难以忍受。
    智越军再次大败而归后,智越军的士气低落到了极点,经过多日的鏖战,智越新组建的这十万御林军,战损超过百分之三十,这是一个可怕的数字,更为可怕的事实是,造成他们如此大伤亡的部队竟然是区区的三千锐蝉近侍军,这说出去太让智越御林军丢脸了!
    前次智越御林军被团灭是锐蝉王在锐蝉军营内用骑兵突袭造就的,可这次是在智越的预设战场上而且是步兵对步兵,智越军还是输的那么惨不忍睹!
    曼里看着书记官写下的今日战报,他低头不语,他无颜面对这一事实。
    最后还是副帅说话了,他说:“曼帅,我们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们还有投石器。”
    曼里苦笑着说:“就两台投石器而已,有二百台也许管用,二台投石器砸他们的防御墙,砸倒一块木墙也不容易,他们修的也许比我们砸的还快,你没看到他们修墙的速度吗?昨天被我们毁坏的靠近山梁一侧的防御墙一个晚上就被他们重新修好了,二台投石器没用的!”
    副帅说:“曼帅,砸墙干吗!我们不是要大水吗?直接砸大坝就是了,事到如今也不要考虑什么时间了,再说也差不多了,我们随时毁了大坝都成。”
    曼里现在听懂了副帅这话的意思,他说:“对!这是一个好办法,我们不和他们交锋了,我们就在大营外的山坡上安放投石器砸大坝,不出一天的时间,大坝一定会被砸毁,大坝的位置是固定的,坝体的面积又大,砸到它不是难事,我们只要在投石器周围列阵保护它就可以了,我们有大量的弓箭手保护这两台投石器应该不难。哈哈!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这个行动?”
    副帅说:“投石器已经检修好了,明天一早就能拉至军营外的战位,不过石头还在准备中,我们这次没有考虑到要进行投石攻击,所以没有多少弹药,我今天已经派出了七千名士兵去山里找合适的大石头,明天中午他们就应该回来了。”
    曼里说:“好!等他们回来就好了!砸垮了大坝锐蝉也是一样要完蛋,这么凶残的军队我们不要轻易和他们再交手了,用石头砸他们。”
    曼里现在也有一点畏惧锐蝉军了,其实也不仅仅是曼里畏惧锐蝉军,整个智越御林军都畏惧锐蝉军,现在没有一个智越御林军说想和锐蝉军再战,要不是御林军的身份也许他们中的很多人都会选择逃跑。今夜的智越军军营内人人都显得无精打采的,负责夜巡的士兵会被风声吓得一惊一乍,现在他们是最标准的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他们太害怕锐蝉军了!悲观失望的情绪蔓延在整个智越军营中。
    今夜大坝上的锐蝉军与智越军截然相反,他们人人斗志高昂,安和左骑看到大坝内得太无礼河河水已经下降到了第六层导水槽下方,他们都感觉胜利在望了,他们找到兴理后问他说:“兴理,毁了这坝还要多久?”
    兴理笑着说:“也许后天吧!为了你们这些英雄,我也要尽力而为啊!”
    安和左骑听了兴理这话都高兴地笑了,安笑着对兴理说:“毁了这害人的大坝,你也是我们锐蝉的英雄。”
    兴理听了安的话也淡淡地笑了笑。
    第二天一大早,智越军就开始在他们军营外安装投石器,智越军的大型投石器安装好以后,他们在投石器外围布置了将近万人的防御力量,这些防护投石器的智越士兵把投石器向上方拉了六七百米后固定在了原地。
    安和左骑一直在防御墙后侧看着下方智越军的一举一动,他们两个看到智越军的投石器后,都不感到恐慌。
    安一边看着智越军的行动一边轻松地对左骑说:“兄弟,智越军这也算是黔驴技穷了,就这两台投石器,怎么可能砸到我们的战士呢!”
    左骑说:“兄弟啊!投石砸落的速度确实不快,二台投石器应该不会对我们的战士造成损伤,可投石可以破坏我们的防御墙啊!砸坏了我们的防御墙也是麻烦,这可怎么办呢?”
    安笑着说:“哈哈!投石器我太了解了,它的投射速度很慢的,二到三分钟才能发射一颗弹药,而且投石不比弓射,它的精度很差,只用二台投石器就想完全砸垮我们的防御墙那是不可能的,万一我们的防御墙被他们砸坏了一二处,我们快速整修就是了,完全没有必要担心我们的防御墙被二台投石器砸毁!”
    左骑听了安的话放心了,他说:“如果是这样,他们要用投石攻击我们倒是好事了,我们大可就在防线后面看着,等大坝内的水位下降后再毁了大坝,我们就一走了之,到那时他们可能还在砸我们的防线呢!哈哈!”安和左骑看着智越军奋力搬运投石器的行动都笑了。
    智越军从这一天的早上一直忙到了正午,正午时分他们的投石器终于准备到位了,安和左骑现在还没有看明白智越军的企图,大坝的危机就在他们眼前,投石砸向大坝很有可能把已经破损了的大坝一击而毁,锐蝉危矣!
    锐蝉境内的老百姓现在都在快快乐乐的准备过年,智越要发动洪水攻击的报告还没有传回歌诗,整个锐蝉境内的百姓还都沉浸在一片安泰祥和的气氛中,没有人意识到会有危险。
    今年过年锐蝉最为热闹的地方不是歌诗而是南竹山城,因为那里去了朗心义和他带去的大批歌诗官员及其他们的家属,不仅如此全国各地赶去为朗心义贺寿的人络绎不绝,本来显得安静大气的南竹山城被接踵而至的为朗心义贺寿的人挤得是满满当当的,大街上到处都是没有居所的人在安营扎寨,还好南竹山城是旧时南竹国的王都,她建在南竹山的半山腰,围着南竹山依山而建的南竹山城一圈一圈的向上盘旋而上,每一圈都有环形的主路,主路都很宽阔,每一主路旁都有供山泉流淌的水道,外来的人员在这些主路旁安营扎寨也是可以的,这样一来,无家可归的人不会太麻烦,他们也不会给当地的居民带来太大的麻烦。
    朗心义到了南竹山城后就命令当地的防卫队不要驱逐那些找不到固定住处的人,这些无家可归的人倒是很有规矩每个营帐安排的都是井然有序的,他们绝不是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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