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看到近侍军副帅过于自责后叫住他说:“好了!你起来吧!你身为近侍军副帅指挥战斗,与此同时你又是锐蝉剑宗的入室弟子,于公;在战场上你可以决定敌人的死活。于私;在任何时候你都可以选择清理门户,裁决锐蝉剑宗的叛徒,于公于私你都有理由这么做,你没做错什么,以后没有寡人的命令不可弃剑,拿回你的剑,有事回宫后,你再向寡人汇报,寡人相信你。”
    副帅起身后,他的副手马上把副帅的剑递给了他。
    副帅拿回自己的剑后含着泪再次向王行礼,王向副帅点头致意后,命令近侍军立刻护着罪臣去往罪臣的府上。
    王带着近侍军押着财为大臣由正门直接入城,财为大臣在回歌诗的一路上都是呆若木鸡,他两眼发直的骑在马上就像行尸走肉一般。
    王把财为大臣这个罪臣带入他自己的府内后,直接把他押去了自己居住的主院受审,当他被近侍押入主院正厅后,他看到王、南坝义还有官为大臣神色凝重的坐在他面前。
    他神情恍惚的说:“王,微臣又回来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我这一生就是一场黄粱美梦啊!哦!不,这个梦的结局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王这次没有让他跪,王让近侍给他抬来了一把椅子,王让他坐下回话。
    看到罪臣现在的样子,又听到他对自己人生的一番感慨,王对面前的罪臣说:“你这也是自作自受,不过你的人生还没有完结,要不要从噩梦中走出了就看你自己的了,现在寡人想要的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听了王这话,财为大臣突然大哭起来,他哭诉道:“我还有什么呀!什么都没有了,妻子背叛了我,阿根被朗心义那个家伙杀了,所有我亲近的人都没了!他们竟然还要派杀手杀了我,他们从我身上得到了不少好处,最后却对我如此冷酷无情!我不想活了!”
    官为大臣说:“其实你可以留下,就算你真的想走,你不把想害自己的人绳之以法就一走了之了,你这样走安心吗?”
    财为大臣听了官为大臣的话突然不哭了,他说:“我可以留下,王真的可以不杀我吗?”
    王看着罪臣的眼睛说:“寡人愿意放过你,你可以被终身监禁在府内,只要你交出朗心义一伙人的罪证就可以。”
    财为大臣看到王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迫切,他认为自己真的还有机会,王的眼神让他彻底的回过神来。
    他考虑了片刻后对王说:“如果罪臣交代了,日后罪臣可以重获自由吗?”
    王说:“你可以在府中生活,寡人保证你衣食无忧,出去就免了吧!”
    南坝义补充说:“你应该可以想见得到,你日后再怎么说也是罪臣的身份,出去合适吗?出去了被百姓们沿街追打王可救不了你!”
    财为大臣还在犹豫,官为大臣继续劝说他。
    官为大臣说:“如果你怕寂寞,老夫愿意常来看你,你在府中养些鸟也是可以的。”财为大臣听了这些好话后还是闷声不响。
    王再次语重心长的对他说:“你的错,寡人可以赦免你,可天下人能不能宽恕你啊!你自己心中就没有一点愧疚吗?如果再这样犹豫不决,错过了成为惩办朗心义一案功臣的机会,恐怕你也只能伏法了,你没有功劳的伏法后,你的家族怎么办啊!你还有自己的儿子啊!”
    对,自己还有儿子,财为大臣听了王这番话后马上说:“王,罪臣知错了,罪臣愿意交代,朗心义在智越有个钱庄,罪臣把先前贪污所得的赃款都运去那里了。”
    王说:“运去多少钱?”
    财为大臣说:“应该是七十七万大净钻。”
    “这么多!”南坝义惊呼!
    王和官为大臣听了这个数字也是震惊!
    财为大臣继续说:“他的那个钱庄里的钱都是我帮他用各种手段积累下来的,先王在的时候,他还会用这些钱做一些好事,比如补助那些通过正常法律程序拿不到补助的贫困地区,可王登基以后,他不但没有做过好事还要求微臣变本加厉的盗取锐蝉的利益,他的那个钱庄里的钱可能有一百万大净钻之多!”
    王听到这里也受不了了,王说:“他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啊!他已经很富裕了,他的田产遍布整个锐蝉,他还想怎么样啊!”
    财为大臣说:“王,当然这些钱不能说是他一个人的,民为大臣、法为大臣、捕盗大臣还有微臣都有份。”
    南坝义说:“你把你说的这些都写下来,快!拿笔墨纸砚来。”
    近侍为财为大臣抬了一张桌子来,桌子放在他坐前后马上放上了笔墨纸砚。
    财为大臣拿起笔要写下罪证前,他看着王说:“王,那我的儿可要救啊,他可要能重获自由啊?”
    王对财为大臣说:“你写下来以后就是污点证人了,你不再是罪臣的身份了,你作证绊倒了朗心义那个罪魁祸首以后,你的儿子才有救啊!你只要写下他们的罪证,你的儿子日后可以在歌诗城内自由走动。不要再多说了,快写吧!”
    财为大臣看到王急迫的神情,他知道王是认真的,他向王点头答应后马上开始书写罪证。
    他这次倒是没有任何保留,他把自己知道的所有关于朗心义这个官政集团的内幕全都写了下来,他这么做一是为了保命,二是为了报复,他一想到朗心义的杀手用剑指着自己的那一刻,他的内心就充满了对朗心义的愤怒与憎恨,他的仇恨化作了指正朗心义的动力,他以惊人的速度写下了三万字的罪证书。
    他写完罪证书时刚过了正午,王吩咐近侍为罪臣准备午饭,拿过罪臣的罪证书一看,王气的午饭都不用吃了,王看完后把罪证书交给南坝义。
    其实王在看的时候南坝义已经瞄了一遍这份罪证书,官为大臣也把这份罪证书看了个八九不离十,南坝义拿过罪证书后又看了几处自己还未看仔细的地方,南坝义把这份罪证书的内容都看清楚以后。
    他愤怒的对财为大臣说:“好了!你还吃,身为罪臣你还能吃得下,你们这不是一般的贪腐,你们这简直就是窃国大盗,国库被你们搬空了,你们还有那么多窟窿要锐蝉帮你们补,你立刻把这些乱帐都给我们交代清楚了!”
    财为大臣嘴里一边吃着面条一边说:“义君勿急,这些我都能交代清楚,不过有一点义君还请注意,我现在可是证人了,义君不要把我和他们混为一谈。义君不用担心我口说无凭,我为官以后就是搞财务的,什么事我都有一本账,现在写的这些只是他们的犯罪梗概而已,每一件我经手的事,我都有记录,这些记录现在已经成为他们犯罪的铁证了。”
    南坝义听了后说:“好!算我说错你了,那你快把那些记录拿出来呀!”
    财为大臣端着碗说:“饭还没有吃完呢!你急什么!”
    南坝义指着财为大臣说:“你!”
    王拦住南坝义,王对财为大臣说:“很好!你吃完饭可以把这些记录拿出来吗?”
    财为大臣看到王说话了,他放下手中的碗,跪在地上对王说:“王,罪臣现在算是在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了,罪臣能活全仰仗王的恩德,王再给罪臣一些恩典把罪臣的儿子从朗心义那个畜生手里救出来吧!只要我儿子安全了,我什么都交出来。”
    官为大臣说:“你现在交出来岂不更好!拿了他的罪证后,王直接去朗府查抄拿人,这样一来你的儿子不是自然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吗?”
    财为大臣哭哭啼啼的说:“不是罪臣不相信王,可是朗心义太阴险狡诈了,王还是先救下我的儿然后再给微臣一份赦免诏书吧!记录罪证的账簿就在微臣府中。”
    南坝义实在是忍不住了,他拍案而起,他指着财为大臣骂道:“你个小人做出这等祸国殃民的坏事,还敢在王面前讨价还价!不想活了!”
    财为大臣说:“死对于罪臣而言已经是简单的事了,微臣只是想自己的孩儿能活的好些,这有错吗?义君现在这样是河没过就要拆桥吗?”
    “你!”南坝义指着财为大臣还想骂,最后还是王出手拦住了南坝义。
    王拦下南坝义后客气的对财为大臣说:“你现在不是罪臣的身份了,你是我们的证人。你能想到自己的孩子,说明你真的会交出记录,寡人答应你明天太阳落山前把你的孩子给你带回来,你见到自己孩子的同时你还会看到一份赦免你全部罪责的诏书,当然你余生要被囚禁在自己府内居住,你的儿子可以在歌诗城内生活,他和你都会衣食无忧的,这样你满意了吗?”
    财为大臣听了王的这一席话,喜极而泣!他拼命给王磕头说:“微臣保证有记录,微臣一见到儿子就交出记录,谢王的大恩大德啊!”
    王听了他的话后直接走了。其实要不是为了能拿到可以彻底捣毁朗心义这个官政集团的罪证,王对眼前这个十恶不赦的罪臣是一眼也看不下去的,王和这个猪狗不如的罪臣是一个字也不想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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