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演开始后贸镇就被军方团团围住,镇子里的百姓出入都需检查,贸镇在军方的控制下,基本处于与世隔绝的境地,这个情况是贸镇的官员和百姓都始料未及的,生活在贸镇的百姓大都还好,军方为他们提供了所有日常所需的物资,百姓们不出贸镇对于他们的生活而言也是无碍,但是对于贸镇的官员们来说被围后的情况就截然不同了,演习开始后他们很快就被近侍控制了起来,他们被控制后被集中到了贸镇的防卫队管理所内。他们起初都感到莫名其妙,他们都提出了抗议,很快他们就见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甲图。
    甲图拿着王的令牌对他们说:“你们除了财司的官员以外都不要紧张,你们是暂时被审查,但是财司的官员你们就不同了,你们知道贸镇是财司屯储外贸物资的仓库所在地之一,现在王怀疑你们多年以来通过虚假招投标的形式侵吞了大量的国有资产,你们应该心知肚明为什么要抓你们了吧!我还可以明白无误的告诉你们,这次的所谓军事演习就是针对你们的,你们早一点把问题都交代了,也许还会有一个好一点的下场,晚了就真的太遗憾了!”
    甲图的这番话,把官员们都给镇住了!他们不再抗议,但是财司的官员中也没有人主动坦白。
    甲图不急,甲图把官员们分开关押,财司的官员们被就地关押在防卫队的拘留所内一一审查,甲图亲自审问财司仓库的主管。
    甲图一上来就单刀直入的问他:“你说不说?”他不回答甲图。
    甲图说:“好!给你机会你不要,你不说,你的问题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实话告诉你,我在一个月以前就开始逐一抓捕财司的招标评审委员,他们现在都招了,招标过程中他们和你们司相互串通虚假招投标,在招标过程中通常会故意抬高中标价,这些贪赃枉法的事我都知道了,这些事你都参与其中,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的上司,和你上司的上司参与其中的证据。你一定知道他们有自己的商贸行参与其中。”
    主管说:“参与招标的商贸行你们都可以查到,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
    甲图说:“你很不老实嘛,这些直接参与投标的商贸行都是其他国家的虚壳而已,而且这些虚壳还不停的改头换面,我很难下手,还是国内的商行好查一点,你说吧,这个最终收钱的商行究竟是那一家?”主管听了甲图的这番话又开始保持沉默。
    甲图等了一会后对主管说:“没问题,你不说也行,最后倒霉的就是不说的。”
    此后的两天主管都没有被再次提审,不过他在自己牢房内不停的听到有人被打,然后凄惨的叫嚷着说要招供,在这种气氛中他不由自主的越来越紧张起来,他被关进来的第三天夜里,主管好不容易睡着了,他睡着半个小时后被一阵凄厉的喊叫声吵醒了,“我都招,我全都招。”
    被这声音惊醒后不久,他还在迷迷糊糊之时,他透过牢房的木栅栏门看到了他的副手被两名近侍一左一右的带了出去,看样子近侍对他的副手很客气,近侍为他的副手打开了镣铐,还笑着对他的副手说:“早一些交代了不就没事了嘛!还能得到王的赦免,一家老小都平安了,多好!”
    主管听到近侍对自己的副手说这样的话,他意识到是自己的副手要招供,他心想自己的副手是知道一些内幕的,他急了!他猛的从床上跳起来跑到木栅栏门边,他透过木栅栏门大声的对自己的副手喊道:“不能说,不能说啊!大人对我们不薄啊!”
    可他的副手背对着他走出了牢房,他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他始终没有回头,看来自己的副手是铁了心要出卖自己了,他现在有些心灰意冷了,但是他想到财为大臣对自己的好,他还是不想出卖自己的恩人,他还要咬牙坚持。
    又过了一天,甲图再次出现,甲图得意的拿着一叠账本对主管说:“好了,我们都知道了,你们进出库的账本我们拿到了,很多入库物资都是子虚乌有,你们这下彻底完了,王下令立刻斩杀你们这些不招的人,当然你是最顽固不化的一个,王说了你这种人罪大恶极还不知道坦白从宽的道理,今晚除了要杀你和那些不招的人以外还要···杀你的全家。”“什么!为什么要杀我全家,我妻儿有何罪,我不服,我要见王。你们杀我就可以了,杀我呀!”
    甲图说:“你还有何价值,别人已经招了,你早干嘛去了,活该你连累自己妻儿!”
    甲图说完这句头也不回的就走了,看到甲图走了,主管彻底绝望了!他在牢房内痛哭流涕,他用头歇斯底里的撞木栅栏门,他也没有勇气真的去死,他耗尽了力气后,了无生气的瘫倒在地上,他就向一滩烂泥一样粘在地上,直到晚上近侍把他拉出牢房。
    他被拉出牢房后带到了院子里,这时天很黑,他借着远处近侍手中的火把看到自己的下属都已经被押在了三十米开外的行刑木桩前,他们都背对着自己跪倒在木桩前,头都贴着木桩,他们就这么跪着一动不动,不一会,他们身后的近侍们就接到了命令,“准备行刑。”
    接到命令后很快有一列近侍在被押犯人身后站成一排,他们高高的举起了自己的剑,他们举剑后就听一声“行刑”近侍们马上手起刀落从左到右一个一个砍了主管的手下,每一剑下去血都喷的很高,他还能借着行刑处近侍的火把看到被砍后滚落的人头,这场面太可怕了!
    大概是他的手下也被吓傻了,或者是他们被堵住了嘴,他们都没有叫喊,他从被行刑人员的衣着上发现,他的副手确实不在其中,他恨死他了!他的嘴没有被堵上,他开始对自己的副手破口大骂,不过很快他就停止了骂喊,因为第一轮行刑结束后,他看到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被带入了院子,他们就在他身边,他拼命想靠近他们,可近侍把他们隔开了。
    近侍对他说:“马上就轮到你了还闹什么,你好好看着,你妻子和你孩子先上路,你可以去追他们,不要急!谁让你不识好歹!甲大人给过你机会,你自己不要,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啊!现在别人招了,你说什么都晚了!”
    主管看到自己的妻儿被押向了行刑区域,他从绝望中迸发出求生的吼声,他大叫道:“我说,我说,我都说,只有我知道全部内情啊,不要杀我的妻儿啊!求求甲大人了!”甲图其实一直在屋子里偷偷的看着他,他希望看到的一幕终于上演了,他心中无比的兴奋,但是他还是要保持镇定。
    甲图这时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走到院子里说:“吵什么!都结案了,快快杀了他们好回歌诗复命。”
    主管看到甲图后马上跪地求饶说:“大人,你不要杀我的妻儿,我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你。我求你了!”
    甲图说:“你不是开玩笑吧!你要是敢骗我,我等一会不但要杀你的妻儿,我还要把他们抽筋剥皮,你最好给些有用的,不然非但救不了他们还会徒增他们的痛苦,你懂吗?”“我懂!大人我懂!”
    甲图说:“把他押进去,笔墨伺候。”主管很快被打开了镣铐押入院中一个木屋内,屋内有一张桌子一条板凳,笔墨都已准备好了,主管开始写供词,甲图没有跟进去,这次护卫甲图一起来完成此次任务的近侍长对甲图说:“大人,你还不进去吗,我们演了这么长时间的戏终于让他招了,大人还不进去趁热打铁吗?”
    甲图说:“现在还没到和他摊牌的时候,我们的戏还要演下去,你去想办法让他的妻子和孩子哭的惨一些。”“甲大人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甲图说:“他最在意的是自己的妻儿,我们不让他的妻儿显得悲惨些,他怎么能把全部的实情都抖出来,快去。”
    甲图下完令后不久,主管妻儿的哭声响了起来,主管听到自己妻儿凄惨的哭声,他的心是越揪越紧,他奋笔疾书不出二小时,他把自己所知道情况的梗概都写了出来,他写完后向看管自己的近侍提出要求说自己还想见甲图,近侍拿了他的供词出去后,过了大约半小时,他妻儿的哭声完全停了,甲图在他妻儿哭声停止后马上进入了关押他的小木屋。
    甲图拿着主管的供词对他说:“你的这些供词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你的这些供词中说财为大臣的侄儿有个商行,这个商行是所有违规招投标商行的母行,但是现在他的侄儿已经死在了南坝关,这个你是知道的,仅凭你的供词怎么能说明财为大臣就是所有这些贪腐事件的主事人,你口说无凭呀!你若能拿出些有力的证据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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