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将一进来就带领将领们向左骑躬身行礼,他说:“怠慢了!末将不知是左帅的公子亲自前来执行公务,我等怠慢了!”
    左骑看到主将如此多礼也是诧异,他忙起身回礼说:“将军多礼了!”
    主将很客气,他请左骑坐下,他没有去上位,他坐在了左骑对侧,他和左骑一同坐下后,他先问候了左骑的父亲,问候完左帅,主将开门见山的对左骑说:“既然王命我军协同左大人救助难民,那就请左大人吩咐,我等接下来应该如何办才是。”
    左骑看到主将的态度如此积极,他心中虽感到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感到高兴,他也开门见山的对主将说:“我看难民处境极其艰难,马上把他们放入关内的难民营进行救助吧,如若不然恐怕他们也熬不到农场主们来挑选了。”
    主将听了后说:“好,末将马上让战士们用木栅栏隔出由关门通向难民营的通道来,我们会以最快的速度把他们送入难民营。”
    左骑说:“这就好!这就好了。他们进入难民营后,请将军给些大锅,我想烧水让他们洗个澡,他们现在太脏,农场主们看了会反感,这也许会影响王的计划。”
    主将说:“左大人想的周到,末将马上就办。”
    双方沟通的很顺利,谈完正事后,主将让手下将领马上按左骑的想法去办,他陪左骑在殿内继续用茶。
    品茶过程中主将对左骑说:“刚才巡营官有些怠慢了,左大人不要往心里去。左大人有所不知,军中的每一个人都恨雄居,那么多年与他们的厮杀,将士们的累累白骨堆在此处都能重建一个南坝关了,让我们不恨他们,让我们接纳他们是很难的,左大人千万不要将我们怠慢你的事告诉王,我向大人请罪了。”
    左骑看到主将向自己作揖赔罪,他马上也作揖说道:“主将不用这样,我也是军人世家出身,我哥哥也埋骨在此,我能理解军人的想法,我们都是为了锐蝉,我回去后绝不会说军方一句闲话。再怎么说,我也要估计我父亲的脸面。”
    主帅听了左骑这话高兴了,他对左骑说:“左大人你毕竟是将门之后,对军人的感情就是不一样,左大人可以带着自己的贴身护卫住在军营内,难民营毕竟太过简陋。”
    左骑笑着说:“我还是和防卫队住在一处吧,不要有了上下差别才好。”
    主将说:“对,防卫队的人都住到靠近难民营的军营出口处,这样既方便你们看管难民,也方便你们与军方协调,左大人意下如何?”
    左骑说:“好是好,就是太麻烦军队了。”
    主将说:“不麻烦!为锐蝉效命一点不麻烦。”左骑和主将都笑了!
    说话间还有战士送来了茶点。左骑真的有些受宠若惊了。左骑和主将聊着聊着不知不觉的已经过了二小时。
    就在左骑和主将闲聊正欢时,突然传来了警报号,听到这个号上,主将闪电般的冲向殿外,左骑也跟着冲了出去,就在主将推门出殿时,前来报告情况的将领也匆忙赶到了。
    他对主将说:“我军巡逻队发现,雄居散骑约千人,在关外三公里处向关门方向移动。他们没有披甲手中有武器。”
    主将一边听着汇报,一边走向了关墙制高点,他看到了雄居的游骑兵,那是一群散骑,没有队形。
    主将观察后下令:“关外两侧巡防队备战,关墙上弓射准备。”
    主帅一下令,军号马上传令,左骑看到关墙上很快布满了弓箭手,原本披着防水布的强弩也都撤去了伪装,强弩旁已经有战士准备好了发射,投石台的战位上也都有了战士值守,瞬间战争的气息弥散在南坝关内外,左骑还惊奇的发现,原来关外两侧一公里处的山崖下是有南坝军伏兵的,他们穿着伪装向接近南坝关的敌军在靠拢,敌军也许没发现伏兵,可站在关墙上的左骑看的清楚。
    雄居的这批散骑在离关墙二公里处停了下来,他们对着天放声长嚎,关下正在入关的难民听到这个嚎声都停下脚步流泪了,左骑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主将对左骑说:“左大人不用紧张,今天只是例行公事而已,雄居的散骑不会真有什么敌对行动,现在是和平时期,要不然,他们也不会不穿甲就深入天丰,两国和平国书签订前,他们要是能离我们这么进,应该是战俘才对。”
    左骑对主将说:“既然是和平期间,又是例行公事,为何还要如此兴师动众。”
    主将认真的说:“王命我们严防南坝关,南坝关是军事区,就算是和平时期,我们也要枕戈待旦,雄居不可不防,今天的这些措施,只是最基本的,如果没有和平国书,我军早就出关扫荡这群散兵游勇了!”
    左骑听了主将的这一席话后,他感受到南坝军时刻处在紧张的战斗状态中。
    此后,主将也许是想舒缓左骑的紧张,他东拉西扯的对左骑说:“他们现在的嚎叫是一种送别亲人的仪式,这些入关的难民对于雄居而言已经是不存在的人了,他们再也不属于雄居了!左大人,你看关外五公里内现在基本是寸草不生,只有前年战死在南坝关之战中的雄居士兵合葬墓地,但是用不了几年,天丰的黑土地就会让它长出一大片树林来,关墙外五公里内的这片土地是军事区,百姓们也不能耕种,我们已经在关墙两公里外种下了树苗,以后这里也会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样子。”
    左骑听到墓园,想到了自己已故的哥哥,他问主将说:“我哥哥的墓地现在能去吗?”
    主将说:“去倒是能去,也不远,就在关内山脚下,就是有些冰冻,天气晴朗的午后去最好,不然骑马去可能不便,走着去也冰冻难行,墓园内倒是有战士长期看守,如果大人急着去,我明天中午让人带你去。”
    左骑想了想说:“还是先办完正事再说吧。”
    雄居的散骑没过多久就离开了,警报解除后,左骑和主将马上下关楼去查看难民入关的情况,难民很有次序,他们都低身前行,偶尔会传来孩子的哭声,他们总体上非常守规矩。
    难民全部入关后,主将带左骑去看了防卫队将要入驻的军营位置,位置很好,是贵族军的驻地,与主将的营帐在一侧,而且离主将营帐的也不算太远,左骑对即将入住的军营很满意!
    左骑看完驻地后,防卫队的一名队长来向左骑报告,南坝军已经为难民烧好了洗澡水,是否让他们即刻洗浴。
    左骑说:“让他们自己安排洗浴顺序吧,他们还是有自己规矩的。”
    队长说:“是,但是大人,他们很多人都没有衣服或只有一件棉袄。”
    对此,左骑也想不出办法,一旁的南坝军主将说:“我给他们提供一些破旧军服吧,本来也是没用的,只是破军服也只能蔽体要御寒可能也难。”
    左骑说:“将军有心了,他们能有衣服就可以了,他们的御寒能力是很强的。”
    左骑和主将对于难民的问题一一找到了对策,难民的短期安置已经不成问题,左骑还要担心的就是农场主何时能来了。
    难民进入难民营后的第三天,防卫队刚刚完成对难民的清点和登记,离南坝关较近的农场主就已经到了,左骑看到有农场主来了,他也是高兴,他亲自去迎接第一批农场主。
    农场主一见到左骑就高兴的说:“大人,王说的不要钱的农夫在那里。”
    左骑说:“在难民营里,你可以自己进去挑选。”
    农场主说:“不用那么麻烦,我需要一千名。”
    左骑听到一个农场主就要这么多,他高兴了,他兴奋的说:“那我命下面的人带一千名雄居妇女来给你。”
    农场主拦住左骑说:“大人,不过我要考验她们一下,能干活的我才要,吃白食的我可不要,王的告知书中说了“她们都很能干的”。”
    左骑想了想这个农场主的话也在理,他问农场主说:“那你想怎么测试啊?”
    农场主说:“简单!我带了几袋麦子来,一袋五十斤重,能扛得动一袋麦子的,我就要。”
    左骑让防卫队员带了二千名雄居妇女出营,防卫队员告诉这些妇女说:“扛着一袋麦子来回走一百米,就有人管你们饭吃了。”
    雄居妇女听到有饭吃,她们立刻二十人一组,她们一个一个扛着五十斤重的麦子走了一圈,这一圈足有二百多米,可对于身强体壮的雄居妇女来说这不算难事。
    农场主看到雄居女子这么能干,他大喜!他说:“王说的没错,雄居女人就是能干,冰天雪地的鞋子也不穿还能轻轻松松的抗起一袋麦子走那么远,可以啊!她们都可以当男人用。一千个我都要了,哈哈!”很快一千个雄居妇女都测试完了。
    就当农场主要带离这一千名选定的雄居妇女时,意外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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