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心义正式发难后,左骑说:“微臣当日见玉名有心病,问其病因得知,此病在锐蝉无法得治,必须去深,故微臣为保江山社稷,押解玉名去了深,离开时也有告知去意,并无不妥!”
    法为大臣听了左骑的话,大声的说:“荒谬至极,来人,把当日他劫狱时,我法司在监狱值守的官员带入大殿,指正他。”
    法司的值守官员被带入了大殿,入殿后,他向王行礼后,就开始指认左骑,他说:“禀告王和列位大臣,左大人当晚无缘无故带着在押犯人玉名出狱,下官阻拦,他便把下官关了起来。”
    他说完后,法为大臣又带来了防卫队当晚守卫大门的官员,他也如同法司官员一样,指正左骑强行带离人犯玉名。他还说:“左骑当时率领的部队是近侍军。”
    他们俩人指正完毕后,朗心义说:“王,左骑武装劫狱的罪名应该不难认定吧,如果他的罪名成立,玉名就是指使他的人,如若不然近侍军为何而来,又不是王命,他们如此行事只可能是为了军中的主帅,玉名和左骑武装劫狱,应该斩立决!”
    王没有说话,官为大臣先说话了,他说:“据我所查,当晚近侍军是由右安礼统帅,跟随玉名情的一百近侍军是保护玉名服刑期间安全的,左骑没有指挥过近侍军,玉名也没有。左骑当时留下了自己带玉名去救命的手书后才离去,没有武装劫狱一事。锐蝉法不是有规定,要先救命再论刑律吗?左骑做的没错,玉名就更没错了。”
    朗心义对官为大臣说:“国法威严,岂是巧舌如簧就能脱罪的,左骑当时留下的一派胡言,也可信!他不是医生,也没有任何医生证明,就带着玉名闯出了监狱去他国进行所谓的救治,即使没有武装也是劫狱。连这一点也看不出,我们这些大臣也不用再有所为有所不为了,一切都是可为,居庙堂之高亦是如此,百姓又该如何!所有人都任意妄为,要锐蝉法何用!左骑之错,在于知法犯法,偷换概念,如此藐视国法,罪加一等!玉名之罪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身为一军之主帅,目无法纪在前,服刑期间组织护卫助其逃狱在后,逃狱之后还擅动兵权,他是死有余辜!左,你还不把军中将领要严惩玉名擅动兵权的奏折拿出来吗?”
    王听到朗心义说到这里,他马上说:“军中事务,不在朝堂议事之列。”王没有想到朗心义对于玉名擅动兵权的事知道的这么快,王必须打断他的计划。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朗心义跪在王座台下对王说:“军中事务应该由王决断,这是不错,但是玉名之错,却是起于朝堂,他擅动左骑带领近侍军武装逃狱在前,才有了后来的擅动兵权之祸,不杀玉名何以彰显国法军规神圣不可侵犯,玉名留不得呀!”
    朗心义这看似义正言辞的话,打动了几乎所有官员,不少将领居然也表示认同,一时间朝堂上窃窃私语不断,都说要杀玉名情!
    王先严厉的大声说:“肃静!”而后对朗心义说:“首席执政官大人你先请起,玉名的事还没查清楚,不好下定论。”
    朗心义听了王的话非但不起来,他竟然还流起了泪,他向王哭诉:“我的王啊!王喜爱玉名情是军中人尽皆知的事,但是私情不可超越了法度啊!玉名擅动兵权已是不争的事实,他擅自出兵万余洗劫了海云的早线港,没有王命、没有两国交战国书,他胆大妄为之行径令人发指!我锐蝉从无如此叛逆的将领呀!如不除以极刑,恐难安文武百官之心呢!”
    朗心义的惺惺作态极富表现力,法为大臣和民为大臣还有财为大臣配合的也是到位,他们在朗心义哭诉时,带头跪了下来,他们跪下后,几乎所有的大臣都在跪求王杀了玉名,一时间王被他们弄得有口难言,南坝义和上义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王语塞无助之时,官为大臣再次站了出来。
    他走到朗心义身边对他说:“首席执政官大人,何必哭哭啼啼,你有话起来好好说嘛!左骑身为官员,如若有犯罪嫌疑,必须先由官司定夺是否革除其官职,而后交于法司定罪,法司当日越过我司去缉拿左骑,我认为不妥,王也认为不妥,这才有了王命近侍军护我去左府查办左骑之事,后左骑在我司审查多日,现已查明,左骑无罪,玉名之罪未有线索,王命当殿查案,我将所查之经过汇报给王,以净朝纲。大人听后再下断言可好!”
    朗心义听了官为大臣的话,瞬间跳了起来,他指着官为大臣说:“你不要信口雌黄,不和你计较掌兵一事,你还敢胡言乱语,玉名和左骑武装逃狱一事还有什么可查的,人都在这,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你再胡搅蛮缠就是祸乱朝纲!”
    官为大臣说:“说的不够清楚,玉名确实没有什么病,左骑确实因病借故带玉名去了深。”“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假借有病武装逃狱,他们不该杀吗?”“不该杀!正因如此不该杀!”
    朗心义一时间听糊涂了,他知道官为大臣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他绝不会犯低级错误,他说的这些看似不利于左骑和玉名的话必有其深意,朗心义没有再说话,他在琢磨官为大臣的话。
    朗心义稍有停顿,法为大臣和财为大臣都跳了起来,他们指着官为大臣说:“不要胡搅蛮缠!”法为大臣还叫嚣着说:“原先说左骑是因为玉名病了,去深救治,现在你也说了,查实玉名没有病,那么看来左骑就是想钻法规的空子,他身为大臣,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他那日留下的手令就是凭证。”
    官为大臣说:“手令就是凭证,法为大臣可有那手令。”
    法为大臣说:“罪证当然有,我还带着呢!”“左骑说有那份手令,可我官司办案人员也未亲眼所见,不敢断定是否有之,你读一下于王和文武百官知晓可否?”
    法为大臣冷笑着说:“你以为我是说笑的吗!我拿来一读,看你还如何哗众取宠!”
    说完此话,法为大臣就从自己的怀兜内拿出左骑当晚出防卫队大营时留下的手令函,他举起手令函大声说:“这就是左骑的所谓手令,我现在就当殿读这罪证,左骑写道“在押犯人玉名情心病尤重!锐蝉难处,不赴他国恐有意外!故左骑押送玉名情去他国解救之!”大家听到了吗,左骑谎称玉名心有病,锐蝉难以治疗其病,怕玉名有意外,所以带他去深治疗,现在官为大臣既然查实玉名的心脏病是假的,那么这份左骑所写的手令就是证明其和玉名串通的铁证。他们都是罪大恶极!”
    官为大臣气定神闲的说:“这铁证终于是被法为大臣拿出来了,如果有法为大臣坐实了此函是左骑所写,那么就是左骑和玉名无罪的铁证。老夫倒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这份充满了臣子对锐蝉之热爱的手书竟然被法为大臣读成这样!难道说爱国之人不都是应该心心相印的吗?”“什么,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听了官为大臣讥讽之言,法为大臣有些气急败坏了。
    官为大臣还是气定神闲,他继续说:“我要说的事,大家都知道,我锐蝉不久前击退了智越水师对深港的进攻,此一役让我们锐蝉可以重新拥有军港,进而重新拥有海权,玉名情就是此战之主帅,他不仅功在当下,更是利于锐蝉之长远!”“你不要多说,玉名武装逃狱、擅动兵权,罪大恶极!他功不抵过!”法为大臣急不可耐的要定左骑和玉名的罪。
    官为大臣笑着对法为大臣说:“法为大臣,你稍安勿躁!让我把话讲完。大家知道的是功,可这功劳背后的锐蝉之隐患,在大殿之内的许多人还不知道,我查案得知这些隐患后,认为有必要告知各位,玉名情当日有心病不假,这心病不是本身心之病患,而是其担忧锐蝉大患之心,玉名当日得到密报,我锐蝉在智越的高级情报人员以自己的牺牲换来了情报的送达,在这份用生命换来的情报中说“智越水师不日便要攻取我在深新建的军港。”身为深的驻军主帅,大敌当前却因过失身陷囹圄,怎么会没有心病!左骑得知这一情况后,决定押解玉名去深,有何不对!他的手书写的清楚,只是有些人没心去看,法为大臣刚才的句豆有误,我来把左骑的手令给大家读一遍吧!左骑的意思是“在押犯人玉名情心病尤重锐蝉难处,不赴他国恐有意外!故左骑押送玉名情去他国解救之!”大家现在一定领悟到左骑的意思了,玉名之心病就是锐蝉之难处,不去深解救,锐蝉恐有意外呀!身为锐蝉之臣子,不去为锐蝉之根本利益舍生忘死,难道还要小题大做将当朝之大将无故拖延羁押吗?这简直就是助纣为虐!”
    官为大臣这番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他把法为大臣以及朗心义官政集团中的一干人等都驳的体无完肤。

章节目录

鼠人文明之锐蝉王朝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一曲书屋只为原作者莫砡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莫砡并收藏鼠人文明之锐蝉王朝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