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蝉王现在还不知道深港潜伏着多么可怕的危机!之所以锐蝉王会有所疏忽,不是锐蝉王不关心深港,也不是锐蝉王不用心竭力治国,只因为当下锐蝉的内忧太过深重!
    来兴师问罪的法为大臣被请进了后宫书房,他一见到王向王行礼后立刻开始向王询问犯人玉名情的下落,王告诉他现在的玉名情病了,玉名情正在宫中治疗,法为大臣说:“病了确实要治疗,但是他是一名犯了法的罪犯,还没有审判就离开了牢房,实在有些不妥!还请王把人送回来治疗。”
    王笑着对法为大臣说:“寡人既然去了,自然是知道了一切,你的学生还在我的军议厅内的情报队押着,你就不考虑他的处境了吗?”
    法为大臣说:“王今天去法司的高级判所是对的,微臣有失察之责!微臣也是出了今天的事以后才知道我司中卿在审理案件过程中有违规的地方,这个案件是普通案件,我没有亲力亲为,我失职了,我的这一过失我自会向首席执政官请罪!王不用担心!王也不用担心我司中卿会有人保他,他犯了法就给罚,他如果是细作就该杀!我和他之间只论朝纲,不论私情,不过他是一名中卿,军方的人审查完了,定罪前还需要我等执政大臣在政要会议上一同审阅办案记录,如果有刑讯逼供、不实诱导或断章取义的审问和笔录,我们是要翻案的,还有就是细作一事王应该知道,军方对中卿的审查与定性不能超过二个月,玉名情一案我们法司已经有了纰漏,我们在接下来的办案过程中一定会格外的仔细认真!不到必要的时间,我们不会轻易结案。王应该按锐蝉法规定的该怎么办就这么办,王还是把玉名情立刻送回来吧!”
    王听了法为大臣的这一番话后,明白无误的感受到法为大臣是铁了心要和自己对抗到底了,大臣们会采取对抗的态度是显而易见的,但是只有法为大臣一人前来,这倒是令王有些意外!法为大臣对自己的学生置之不理的态度也令王感到非常意外,不管怎么说他要办玉名情的心思是昭然若揭的,就现在的情况看来,王和他是谈不拢了。
    王想了想后对他说:“法不容情也对,既然是要依法办事,玉名情还是不回法司牢房的好,玉名情的案子你司已经审问完毕了,玉名情签了名的审问笔录,寡人已经看过了,你们接下来应该组织合议定其罪责,他不应该再由法司关押,寡人会把他送去防卫队的监狱,这应该在法律规定的范畴内吧?”
    法为大臣想了想说:“这也无不妥,只是犯人不可在外过夜,无论是我司还是捕盗司接手犯人,还请王即可移交犯人才是。”
    王说:“此事寡人会即刻办理,必定不会违了法度,你自去忙便是!”法为大臣听王这么说,他没有再和王纠缠,他行礼后便告退了。
    他走后,躲在书房休息室内的南坝义走了出来,他对王说:“哥,他们这次倒是没有拼命闹,应该是他们自知办案中想加害玉名情的事露出了马脚,现在他们怕我们查,所以即使他们现在丢了面子,也只能安分守一些!”
    王说:“绝对不是!平,你把问题想简单了,他们如果真的怕我们查,就不会放着那个中卿不管了,他们这次是要和我们斗到底的,他们一个一个来,才可怕!”
    南坝义听不明白了,他说:“他们不怕!那我们就审法司的中卿,他也许不是细作,但是他要害玉名情的事实是真实存在的。”此时右安礼也说:“王,那名被我射死的狱卒,他手中碗里的药水被我倒在了自己的裤脚上,军医刚才看了,那药水是慢性剧毒,入口后人虽然不会马上死,但是人就废了,昏迷几周后人也就死了,那毒是无药可救的!这个就是证据呀!”
    王说:“证据!拿着毒药的人都被你当场杀了,还有什么证据,中卿知道死无对证,他一定会装作一无所知,最后就算他顶不住开口了,他也会推说,这一切也许是那个狱卒一人所为,我们拿什么证明这些是他指使的?”南坝义说:“严刑拷打,他们都是软骨头,只要一用刑,我敢保证他一定什么都会招供。”
    王说:“糊涂!刚才法为大臣说什么了!他们最后是要审查我们审理中卿一案的案卷的,我们如果对他用刑,他们会看不出来,刑讯逼供的证据都是无效的,那只会给我们自己惹麻烦!”南坝义说:“那怎么办!这样说来,抓他岂不是毫无用处!”
    王说:“那倒也不是,有个人在我们手里,他们总会有所忌惮!希望他们可以收敛一点!但是刚才法为大臣对中卿的态度如此决绝!难道他就这么轻易的舍弃了自己的学生嘛!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坏了!”
    南坝义和右安礼都问王说:“为什么呀?”王说:“他们的决绝,说明他们都义无反顾了,他们有的闹了!”
    王的想法是对的,在朗心义的策划下,这次大臣们有的闹了!王现在也顾不得其他的了,和南坝义说完话后,王马上去了一趟左府,在左府王见到了刚回来不到一天的左骑,王对左骑说:“左卿,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南阵军主帅玉名情犯了法,他去法司领罪了,但是法司的人要害他,我现在想把他的安危托付给你,不是要你违法放了他,只是想你让他得到法律之内应有的对待,他该入狱就入狱,他该有的保障也要给他,你看如何?”
    左骑对王说:“我得到首席执政官的命令后,亲自去南阵军营抓玉名情,这是出于法理,我不喜欢玉名情,但是我通过军报知道他是一位锐蝉的好将领,我不会让人害了他,这也是法。王就是不来和我说这些,我也是会这么办的,我去了南阵军营外蹲守了一周多的时间,我其实早就知道他不在军营中,南阵军营现在就是一个新兵训练营,我去观察了二天就看出来了,我之所以一直等到歌诗有人来通知我说玉名情已经归案了才回来,就是因为我认为他有重要军务在身,我不想因为自己的抓捕行动影响了锐蝉军的行动,锐蝉的利益在我心中是最重要的!王也不用对我多说什么?该做的我自然会做。”
    王听了左骑的这番话后很高兴!左骑虽然态度有些傲慢无礼,但是他是忠于锐蝉的,王没有找错人,王对左骑说:“左卿是锐蝉的忠臣,我谢过你了!我今天晚上就让右安礼把玉名情送到城外防卫营内的监狱,玉名情就拜托左卿了!”交代完后王就回宫了。
    回宫以后,王和安商量了晚上交接玉名情的细节,商定完细节后,王再次嘱咐安说:“当下玉名情的安全是最重要的,无论如何都要让左骑配合一下,你一定要让他明白玉名情对于锐蝉军的重要性。”
    嘱咐完安后,王和安一起去看了玉名情,玉名经过一下午的修整后已经恢复了不少,他见到王后,就要下床行礼,王一把扶住他说:“不用多礼了,你的家人都安全了,他们去南坝义府上暂住几日,你弟弟的学业不会落下,南坝义会为他找私教。南阵军被关押的战士也安全了,他们已经回军队去了,你待会去防卫营监狱,你有可能要被关一阵子,但是你的安全应该是有保障的,你还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玉名情说:“没有什么要王做的,只是恨自己在军港建设的最后阶段缺席了,还有二个月,军港就建成了,我不能看着它建成,这令我难受呀!”
    王说:“这不怪你!你是好样的,军港建设还有海礼在,这次我能及时救下你也是因为海礼来信告知了你的情况,海礼的经验是丰富的,军港有他在你暂且放心,就当是休假,以后还有的是你忙的!”
    说完话后,王和玉名情还有右安礼一同用了晚膳,晚膳过后,王送玉名情出宫,出宫后右安礼亲自带着玉名情去了城外的防卫队大营,在防卫营大门外,左骑早早的等在了那里,他看到右安礼的大队人马来了后,他迎上前去对右安礼说:“安兄,带一百人和我进去就可以了。”安听了左骑的话就照办了。
    进了防卫队大营后,左骑带着安一行人去了防卫队大营内的监狱,进入监狱后,左骑把他们带到了已经为玉名情准备好的牢房,这个地方原来是犯人洗澡的集体浴室,它独立于犯人的监区,它外面是一个观察屋,里面就是一个大浴室,现在它被改造成了一个独立屋,大浴室内有床铺和桌椅,洗浴和卫生设施也一应俱全,就连炉灶都有了,浴室外的观察屋就是近侍们的休息室。
    左骑带着安和玉名看了一遍后对安说:“安兄,玉名情的牢房由一百名近侍看管,防卫队的人只负责监狱大门和其他监区的管理,我升任捕盗司中卿后在防卫队监狱从事管理多年,监狱的看守都是我的人,你放心,不会有问题的,有需要就来找我。”
    安看到了左骑为玉名情准备的这个环境又听到了左骑这么一番话后,他完全放心了,看来王的嘱咐,自己是不用再对左骑说了,左骑对锐蝉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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