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海礼的亲笔信终于送到了军议厅的收发处,海礼的身份是保密的,他的信封上没有署名说写信的人是水师副都督海礼,信封上写信人一栏写的是南阵军主帅麾下将领,收发处的军官感到这封信有些古怪,就没有马上呈给王,他们想先给南坝义或左帅看过后,再说。
    可是偏偏那日收发处的军官都有事要忙,这封信就这样被耽误了!
    这一天午后,法司的官员就开始提审玉名情,他们轮番对玉名情洗脑,他们可以说是各种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期间他们对玉名情说如果不老实交代,就要治玉名情全家的罪,玉名情不为所动。
    他们又说如果玉名情老实交代,就可以免除玉名情的牢狱之灾,玉名情还是不为所动。就这样反反复复的换了几个审问官,时间已经到了晚上,法司的官员们一无所获,他们也累了,最后昨天审问玉名情的法司中卿来到了审问室,他对玉名情说:“好了,看来你也是死不回头了,那我们就公事公办吧!我现在把整理后的审问记录给你看一遍,看完后,没有疑问就在每一页末尾签字即可。你会很惨的!”
    玉名情面无惧色的接过了审问记录,他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内容都是对的,就是在用词方面和字里行间的距离上有些古怪,他也是经常写军报的一军主帅,他看穿了官员们的诡计,他冷笑着说:“想我签字可以,但是重抄一份没有涂改和空挡的给我,还有就是,你们的一些用词要改一改,比如“玉名不承认和南坝义有关”请改成“玉名说和南坝义无关”不然,你们去除了一个不字,意思就完全反了,诸如此类你们要是不改,我看了也是要改的,不然这个名我是不会签的。”
    经过这一回合,中卿发现玉名情真的不好对付,他还是文武双全的人,他在文案上谨小慎微之处比起自己有过之无不及,失望之余他也没有任何办法。无计可施的中卿只能去法为大臣府上将这一情况报告给法为大臣。
    法为大臣得知这一情况后,慢吞吞的对中卿说:“看来将这种事交于你等去做,真的是难为你们了,这么多年在法司的历练算是白费了,你们还是回去休息吧。看来老夫还得自己走一趟。”
    中卿听了此话后,马上跪下给法为大臣请罪说:“小人该死!这么一点小事还要劳烦大人亲自出马,我等有罪!只是玉名情是军方现役的高级军官,我们想对他用些手段,又恐在他身体留下了行刑后的痕迹,所以我们也是首鼠两端,只需大人同意,我们马上用刑,刑具一上,无论他是如何的铮铮铁骨也会就范。”
    法为大臣对中卿说:“你虽有一片忠心,但是做起事来愚不可及,用刑万万不可,但是本就是留不得的人,用药难道就不可行吗?迷药一下,他还不是任人摆布的木偶,签完了名,他也就早走早好!记住了,办大事时,药性要算准一些,不能让他暴毙在我们的狱中。知道吗?”
    中卿跪着说:“小人完全明白了,这就去办。”请示完法为大臣后,中卿回到了关押着玉名情的法司监狱,他先拿了一份写的工工整整的审问笔录给玉名情看,玉名情看了一遍后马上签字了,因为这份笔录是没有任何猫腻的。
    玉名签完名后,中卿客客气气的对他说:“玉名情,我们也是上面交代下来办差的,现在已经审问完毕了,你的案子后面就看法司会审的结果了,我的工作算是完成了,之前有对不住你的地方还请兄台见谅!”玉名情说:“秉公办理,就无妨!”
    中卿说:“看来将军对我等办案人员还是有芥蒂,为了表示我对将军的歉意!我为将军准备了一桌酒菜,将军也快二日没有好好用餐了,就随便用一些吧。来人上菜!”他一说完,狱卒就开始在牢房内布置起了酒菜。
    很快一桌酒菜就布置妥当,这一桌酒菜都是上乘的,布置完毕后,中卿亲自为玉名情倒了一碗酒,之后他也给自己倒了一碗酒,酒满上后,他端起自己的酒碗对玉名情说:“来,我敬大将军一碗酒。”
    玉名情看也不看他一眼,这种人玉名情是不会和他喝酒的。玉名情如此蔑视他,中卿倒是也不生气,他自嘲的说:“将军是履历战功的人,我等区区一个文官,也不适合与将军同饮,这碗酒我喝了,将军请自便!”说完后,中卿一口喝完了自己碗里的酒,随后他就匆匆离开了牢房。
    中卿一出牢房就把刚才喝入口的酒吐了个干干净净,吐完后,他对牢房看守说:“他迷迷糊糊后,就马上来叫我。记住了吗?”
    看守说:“是。”中卿走后,玉名情也没有喝他送来的酒,玉名情只是在牢房内的床上闭目养神,直到第二天凌晨,二天没有好好吃过东西的玉名情有些饥饿难耐,他忍不住吃了一个夹了肉的麦饼,桌上其他的鱼和肉还有汤,他都没有碰,吃完后,他继续休息,到早晨太阳升起时,玉名情感觉自己有些不对劲,他意识到自己吃的那个麦饼有问题,他马上想把他吐出来,可是他已经开始犯迷糊了,他的身体有些不由自主起来。玉名知道自己危险了!
    就在玉名情犯迷糊的时候,南坝义进宫去到了军议厅,他一到军议厅,收发处的值班军官就把昨日那封他们认为有些古怪的信交给了南坝义,南坝义一看到这封信的署名就知道是海礼写给王的,海礼在自己府上住了不少日子,他的笔迹南坝义看过不止一次。
    南坝义认为海礼匿名给王写信,一定有不寻常的大事发生,不然他完全可以通过玉名情把事件报告给王,南坝义拿到信后,不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拆开信看了起来,一看此信,他猛地回身出了军议厅,他拿着这封信直接进后宫去见王。
    此时,王刚出后宫主殿。王出来主殿就看到南坝义火急火燎的迎了上来,王远远的见南坝义如此不淡定,王就问他说:“平,这么早!风风火火的什么事呀?”“不好了!海礼来信告知,玉名情出事了!”“什么!玉名!他究竟出什么事了?”
    南坝义是一路小跑着来见王的,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玉名情被法司抓了。”“为何抓他?”“我来的一路上就想过了,都怪我不好!想毕是因为我没有帮他办妥他弟弟入学的事,让法司的人以侵占罪抓了他,这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他······。”
    王没有听完南坝义的话就急不可耐的说:“法司的人抓他难道还不是大事嘛!拿海礼的信来我看。”南坝义马上把海礼的信交给王。
    王看后说:“海礼信中说的对,玉名情是清清白白的人,法司居然大费周章去抓他,一定是下定决心要办他,前一次政要会议上那个老家伙假惺惺的关心玉名情,我还没有想明白为何,现在好了,不用想了,他对玉名情动手了。快!安,你去调一千近侍随我去法司大牢救他。”南坝义说:“王兄,擅闯法司大牢是犯法的,此事因我而起,还是我去吧!”王说:“你不用去,我去稳妥些。”
    说完话,王马上回主殿内拿了光之剑,王拿了光之剑赶到王宫内广场时,右安礼已经带领一千近侍在广场上做好了出发的准备,王一到,王的马儿也到了,王骑上马儿飞奔了出去,王在飞奔出去时,高声命令:“随我来!”王一出去,右安礼马上带着近侍们紧随其后,王的马儿是跑的很快的,安追了一路,也没能赶到王前面,看来王今天是急了!
    王很快来到了法司的高级判所,法司的高级判所坐落在军道上区的一个城郭内的正中广场上,现在的正中广场是一天中人来人往的繁忙时刻,王和近侍们的到来,让广场上的所有人都感到不寻常,人们很快聚集了过来,王一到法司高级判所门口,指着门口的护卫官说:“玉名情是不是被关在里面?”
    法司的门卫都向王跪下行礼,门口的护卫官行礼时回答王说:“是。”王听后,下马便往里走。
    护卫们都不敢起身拦王,王进去时,安带着近侍们也赶到了,他们紧跟着王一同冲了进去,王走到高级判所后院门口时,后院门口的值守官远远的就想拦下王,他挡在王前行的路中间,他一边躬身行礼一边说:“王,法司重地,没有我司大臣或首席执政官的命令,王也是不可以随便进的,请······。”
    王快步向前,在接近值守官时,王没有慢下来,王给了他一个前蹬,那名值守官被王一脚就蹬飞进了后院,其他在场法司的护卫和官员都蒙了,王以前从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的盛气凌人!王的这一举动就是信号,王踢出这一脚后,安和所有近侍都拔出了剑,他们迅疾飞身到王的四周,瞬间控制住了所有法司的人,很快法司的人都被近侍压在了身下,近侍们的剑都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右安礼带着近侍们率先闯入了法司的大牢,一路上所有法司的人都被控制住了,就当他们要赶到关押着玉名情的牢房时,安远远的看到玉名情瘫坐在牢房内,有一名狱卒一手拿着碗一手逑住玉名情的后脖子,他正想给玉名情灌药。
    右安礼见状大吼一声:“快停手,放开玉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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