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图回王说:“王,是这样的我有个做粮食生意的朋友,他和很多仓官相熟,他们专门把霉变的处理粮卖给他,他与仓官喝酒时听他们说的,我是听朋友说了才知道的。”
    王说:“那,这个报损的粮仓,不是一查便知。”甲图说:“也不那么简单!我在民司看到,民司的粮仓在全国各地就有上百座。财司的粮仓就更多了,全国应该不下千座。每年真的受损的粮仓也是不少的,要都查,就慢了!而且他们每年都会换地方,现在刚过完年,应该就是他们的私粮要换仓的时候了。”
    王说:“那怎么办,我们怎么知道他们的私粮在那,还有,他们有多少私粮,够不够我们用呀!”甲图说:“够,我的朋友说,他们有够几十万人食用一年的粮食,一定够。我只要看到他们调配仓储的运送单就可以知道他们藏私粮的地方了。”
    王说:“财司的账簿是保密的,我也带不出财司档案室,你一个民司的上卿也不可能去财司的档案室看账簿,你想看到财司账簿中的运输单倒是难办了!”甲图说:“微臣有一计,可以看到运送单,只要王配合去档案室调阅出去年的运送单即可,我把行动步骤写下来。”
    说完,他把行动步骤写了下来。看完甲图写的,王说:“可行,明天就这么办。”最后甲图对王说:“王,官员的事,微臣已经开始布局了,官员们有些事都习惯了,他们已经上钩了,请王静待佳音!”谈完话,甲图就被送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甲图出现在民司中卿的府门口,中卿一出府,甲图就迎上前去给他行礼,甲图对他说:“明日我儿的老师来府上访谈,我不在有些失礼,能不能和中卿换个班,有事可以交托我去办。”中卿说:“今天没有特别的事,可是官员值守的人员班次是定下的,不可以私自调换,要不和民为大臣说一下。”
    甲图拿出一对玉镯塞到中卿的手里,他握住中卿拿着玉镯的手说:“麻烦中卿已是无奈,再劳烦我司大臣就更为不妥了,同在民司公干,互相帮衬,不违法度,就是带班而已,你我都认真当班也就过去了,不要节外生枝可好。”
    甲图再次给中卿行了礼,中卿拿了玉镯知道贵重,也不好意思驳了上卿的面子,再说换个班也是有的,他同意了,他谢了甲图的礼,就回府了。
    甲图按时进了宫,到了政议厅的民司,他没有去值班室,而是去了自己的办公室,他签到时签的是中卿的名,他让下级官员在值班室看着,他对下级官员说:“我累了,没有大事不要叫醒我,你们自己解决。”说完,他马上去自己的办公室待着。
    今天甲图到政议厅后不久,王穿了身新衣服去了财司,进入财司后,王进了财司的档案室,王命财司的当值官员拿出去年的粮仓出入库单据记录本以及粮食的调配运送单记录本。听了王命,当值官员马上拿来了王要的资料。
    王拿到所需的资料后,让当值官员去忙,他走后,档案室内还有两名财司官员看着,财司的档案室是机密要地,谁都不可以单独翻阅已经入档的文件,王也不例外,王看着看着说:“口渴了。”
    右安礼对财司的官员说:“去给王沏茶。”他们两人互看了一眼,谁也不敢说一个不字,按规矩他们是不可以离开的,他们商量了一下后一人去沏茶了。
    现在只留下一个官员了,王突然站了起来,他挡住了那名官员,王好像背过身在桌子上翻阅文件,官员也不敢靠近,他侧着身想看清王,可看不清王究竟在干嘛,王从怀里拿出一本封面和调配运送单记录本一模一样的本子,放在了桌子上,原来的本子却进了王的袖袋里。
    此后王一直背着身翻看着些什么,不一会沏茶的官员回来了,他端着茶盘走到王的身后,他还没说请王用茶,王突然转身了,王的手肘打翻了茶盘,茶具落在地上碎了一地,茶水溅到了王身上,王大怒!王说:“你这厮,举止猖狂!”
    安和贴身近侍都拔了剑,两个官员都吓得跪地救饶,他们磕头说:“下官无礼了,请王治罪!”王在他们跪下磕头的一瞬间,把早已藏在袖袋内的调配运送单记录本给了安,交接完成后王说:“还是新的衣服就湿了,右安礼,去拿衣服来换,寡人在这等。”安带着本子走了。王说:“你们起来吧。”他们起来后看到自己拿给王的资料都在,而且都已合上放在了台子上,他们站在一旁不敢动。
    安出了财司后直接去了民司,安进入民司后直接进了甲图的办公室,民司门口的值守官员看到右安礼气势汹汹的,他们都不敢主动搭话。
    安进了甲图的办公室待了大约半小时,然后骂骂咧咧的出来了,他说:“你们民司值班的人都乱了,王知道了非要去首席执政官那里说你们的不是!哼!”
    甲图在右安礼后面陪着笑脸相送,甲图把安一路送出了民司,右安礼走后,甲图对今天在民司值守的官员们说:“大家记住了,不要对别人说右安礼来过,我和中卿换了班,被他看出来了,他要是去首席执政官或是王那告状,我们就要被罚了。过一会我会去疏通的,可今天的事你们不能到处去说,不然我也没办法了,要罚的话我们民司的官员都要倒霉的你们知道吗?”
    官员们知道右安礼在王身边是很有地位的,他们可不想惹他,他们都表示愿意按照上卿说的做。
    右安礼出了民司后,他从近侍手里拿了早已为王准备好的衣服,去了财司档案室给王,进入档案室后,安没有马上把衣服给王,他把衣服给王的贴身近侍,让他们展开,王很快穿好了衣服,王换衣服之时,本子已经换好了,展开的衣服挡住了官员的视线,他们也不敢侧身看,他们一动不敢动,王穿好衣服,王对看管档案室的监管官员说:“你们翻到去年六月运送军粮的出仓单。”官员们熟练的翻到了那一页,王看了一眼后说:“是新粮,都是好粮。”看了这么一眼,说了这么一句,王就走了。
    王快速回到后宫书房,进入书房后,安把甲图写下的仓命给了王,王一看,说:“果仓,它不远,它是个大仓,一定有不少粮。今天晚上让近侍巡城,你借这个机会带一千近侍出城去夺了它,小心他们的防卫力量,他们一定会安排不少防卫的。”
    安说:“王,我一定小心,但是甲大人就这么有把握,还有就是我夺了它之后,财为大臣不会来找我们拼命吗?”
    王笑了,王说:“甲卿是有两把刷子的,他应该有把握,财为大臣敢来闹,他傻呀!私藏粮食,我办了他们,你就穿着近侍服去,在锐蝉能夺了他们私粮的力量也就是军队了,大家都心知肚明,不用藏了。你们尽量不要下杀手,但是他们反抗激烈了,要毁了粮食的话,也可以杀一儆百,马车我会让南坝义在城外为你们准备好,果仓离歌诗不远,一晚就到了。”
    安说:“是,王请放心,我一定马到成功,但是我还是想不明白甲大人是怎么知道一定就是果仓的?”王说:“我也不明白,下次庆功时,问他吧。”王笑了!
    当晚歌诗城夜禁时间一到,近侍就开始出宫夜巡,二千名近侍分五百人一队,把歌诗城主道清的干干净净的,一个闲杂人等都没有,随后右安礼带了一千名近侍快速从军门出城,他们出城后不久,就在歌诗城旁遇到了中阵主军的马车队,一共一百辆大马车,安告诉了车队的队长行动的目的地,他命令马车队向目的地全速前进,下达完对马车队的命令后,安带着近侍全速扑向了果仓。
    凌晨三点不到,安的人马到了果仓所在的南竹山果镇外,果镇是个出产水果的大镇,镇口有防卫队夜值的人,安命令近侍去控制住他们,一眨眼的功夫十来名防卫队员就被近侍控制住了。
    随后近侍们就进入了果镇,果仓位于果镇正中央,很快近侍们就包围了果仓,安观察发现这个粮仓的确有所不同,不是它的规格和建制有不同,是它的防卫力量特别强,它的外围有巡逻队,四个角上有临时改建的望楼,前后两个门口还有不下三十人的守卫队,锐蝉的官仓是应该有守卫的,但是不会有这么多,一般最大的粮仓也就有百来人守卫。现在果仓外围就有超过百人的守卫,这说明它一定不同寻常。
    安看到果仓戒备森严后心中一阵暗喜,因为他知道自己来对了,果仓应该就是财司官员藏私粮的地方。凭近侍们的手段要控制这些守卫自然不在话下,安观察完以后马上向各队的队长下达了作战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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