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作甚?”
    眼睛里浮起情·欲的潮红,李肃哑着嗓子问。
    “陛下看不出来吗?”
    “我在引诱陛下啊。”
    星月话音儿故意拉长,伴着那故意上扬的眼角,媚骨天成。
    手中的红纱向前一抛,李肃顺手接住,然后一拉,牡丹花般的美人儿就这么歪到了自己的怀里,幽香迷人。
    李肃不自在的吞咽了一下。
    “毕竟,现在众人皆知,裴氏一门开罪天子,今不如昔,中宫皇后徒有其表。”
    星月躺在李肃怀里,仰着头,脸上娇笑,犹如芙蓉花开。
    “您说,都这样了,我这个失宠皇后还能不抓紧的巴结着您吗?”
    星月说着,抬起玉手就抚上了李肃结实的胸膛,花起了圈圈。
    李肃心中本就蠢蠢欲动,现在星月那在他胸前作怪的小手指,更是搅得他心绪起伏。
    当即再不能忍,弯腰一个打横,就把星月抱起,在星月的惊呼声中喝道。
    “你失不失宠,要朕来说了算。”
    然后大步就往内间的拔步床走去。
    芙蓉帐暖,一夜春宵。
    第二日还是王全在外面提醒了好几声,李肃才幽幽转醒。
    鼻尖是一夜激·情之后的麝香,怀中是睡的香甜的妻子,李肃头一次有了赖在床上,不愿早起的冲动。
    心中不愤,为什么他就得起的这么早,而星月还可以睡的香甜,对自己的离开毫不知情。
    李肃脸上露出一丝嫉妒,伸出邪恶的小手,捏住星月的鼻子,然后在她耳边附身唤道。
    “快起来,服侍你的夫君去上朝。”
    星月昨晚就被折腾的不行,这时候浑身还酸痛着,根本就没精神听清李肃在说些什么,直接一个挥手就把那掐住她呼吸命脉的大手给拍了去,然后一个翻身,埋进了松软的枕头里。
    顺便还嘟囔了一句。
    “不要吵我。”
    李肃看着她那三千乌丝盖面,毫无半点仪态的样子,是又好气又好笑。
    这时,正好王全又在外面喊话,思及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李肃终于大发慈悲放过星月,独自起来洗漱了。
    只是在屏风外,伸出双手来被人服侍着时,眼睛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被薄纱遮住的床幔,心中暗想,回头一定要让她起早服侍自己一次。
    人逢喜事精神爽,李肃经过昨夜,整个人餍足得意,精神气儿十足。
    上朝议政的都是人精儿,一看李肃这微笑满面的样子,就知道他心情儿不错。趁这机会,索性就将平日里积攒的那些不太好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一股脑儿的倒了出来。
    不过李肃的今儿的心情是真的不错,连眉头都没怎么皱,就大手一挥,准奏了。
    直到最后,一个身穿铠甲的将军走了出来。
    抱拳单膝跪地。
    “启禀皇上,我军与洹亚人在睢河一战,我军大败,死伤无数,其中左都尉裴耀在混战中失踪,至今仍无消息。”
    李肃正习惯性的要点头,然后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嘴角的弧度消失不见,整个人的眼神也犹如鹰隼一般射向那个启奏的铠甲将军。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李肃的声音冷漠的没有一丝温度。
    铠甲将军被李肃的气势压的浑身发颤,这时听到李肃问话,立即哆哆嗦嗦回道:“前,前几天。”
    “前几天?”
    李肃的脸色越发难看。
    “前几天的事儿你到现在才禀报?”
    李肃声音里的怒气明显。
    “是,是皇后娘娘说,说陛下就要过寿诞了,不必禀报,扰了陛下的兴致。”
    铠甲将军被吓的另一只腿也跪了下来,弯腰就磕了一个响亮的头。
    他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啊。
    那日他得了消息进宫禀告,正好遇见来给陛下送补汤的皇后娘娘。
    他本来还担心皇后娘娘会责怪自己呢,毕竟皇后的亲哥哥在这次战事中消失了。
    谁知道皇后娘娘不仅没有怪罪自己,反而还轻声细语的让自己先瞒着陛下,免得坏了陛下过寿的兴致,等到陛下寿诞结束了,再行禀告。
    他一想也是觉得有理,今儿又看陛下心情不错,之前那些办事不力,财政亏空的事儿抖了出来,陛下都没有怪罪,所以这才想着说出来。
    没想到却被陛下狠狠批了一顿。
    他也是真的委屈啊。
    这厢李肃听到这话,先是一愣,然后很快就皱起了眉。
    裴耀是星月的亲哥哥,而且之前通过星月嘴里的描述,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还挺好啊,现在星月知道裴耀失踪了,怎么还会是这样的表现呢?
    不应该啊。
    想起星月昨夜的千娇百媚,李肃从星月的神色中没有看到一丝的紧张担忧,反而是浓浓的松弛愉悦,就像是卸下了枷锁,放出了笼子······
    想到这儿,李肃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然后脸色惊变,“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跨步就往外走,连句话都没留。
    王全看着李肃急迫的步伐,心中焦急,但还是不得不耐下性子,替李肃叫了句“今日退朝”,圆了场。
    然后才小跑着去追赶李肃。
    ***
    “怎么样?”
    站在御书房里,背对着门口,李肃听见越来越明显的脚步声,问。
    “启禀陛下,属下有罪,刚刚前去裴府,才发现裴府众人已经不见了,留下的只是些平日里伺候的奴仆。”
    “不过昨夜万寿节,城中有不少车马出行,据盯梢的暗卫汇报,裴府的马车是按原数返府的。”
    “只是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汇报的暗卫苍鹰如是说道。
    “呵,既是有心谋划,又怎么可能让你们轻易发现。”
    胸腔中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几欲喷薄而出,李肃薄凉的话语像是从嗓子眼里渗出,透着冷气,泛着盛怒。
    转过身,李肃一向温和有礼的脸上没有任何笑意,匿在光影中,宛若黑刹。
    “挞挞挞。”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越累越明显,凤栖宫中,正在一旁伺候的豆儿闻声,略带担忧的看了一看坐在暖榻上的主子。
    星月穿着一件海棠色的丝质裙袍,头上的头发只用一只簪子松松散散的束在一侧,模样简单却很舒服。
    此时她正在摆弄着矮桌上的一盘棋,听到这来势汹汹的声响,连个眼皮子都没眨一下。
    怀揣着一腔怒气前来的李肃,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美人弄棋的养眼画面。
    “陛下来了啊。”
    星月听见声响,也没下来行礼,只随意的抬头知会了一句,然后就又低下了头,像是完全没看见李肃这个人似的。
    头一次被人如此明显的忽视,李肃之前因为那一副岁月静好画面而微微降低了一些的火气,“噌”的一下子又蹿了上来。
    “你们都下去!”
    李肃怒气冲冲道。
    李肃一向以笑面示人,这还是头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发火。
    豆儿担忧的望了望坐在榻上,无动于衷的星月,不愿离开。
    李肃看见她的小动作,更气了。
    “呵,怎么着,你的主子只有她,不用听朕话了是吧?”
    李肃说完这话,豆儿顿时醍醐灌顶。这可是天子,说的话可是圣旨。
    再也不敢放肆,豆儿行了个礼,出去了。
    没一会儿,宽敞的宫殿里,就只剩李肃星月两人了。
    星月仍在不紧不慢的下着棋,玉质的棋子落到棋盘上,发出清脆的一道声响。
    就在这时,李肃开了口。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陛下说的是什么?”星月回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迷惑。
    “呵,明知故问。”
    李肃嗤笑。
    “难道你父母兄嫂离开京城的事儿你不知道?”
    星月之前拿的是白棋,这回执起黑子,落于棋盘,霎时胜负已分,黑子胜。
    “知道啊。”
    星月语气轻松,颇有几分混不在意的感觉。
    饶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当亲耳听到星月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承认时,李肃心里还是扎了一下。
    “爹爹和兄长早已不是朝廷命官,再加上爹爹身体不好,所以离开京城寻个世外山野好好调理身体,有何不可吗?”
    星月转过头,目光清澈,像是说着“今儿是些什么菜”一样平淡从容。
    她今日打扮的很是素雅,只有耳朵上挂着一对紫玉耳坠比较显眼,那是李肃有次得了贡品紫玉,特意打来送她的。
    盯着那对紫玉耳坠,李肃有些出神。
    “你应该知道,你父亲身份特殊,朕是不会答应他离京的。”
    星月听后摊了摊手,神情颇为无奈:“可是他都已经走远了,怎么办?要不然陛下去追他试试?”
    星月能说出这话,就说明她有把握李肃找不到裴慎学一行人。
    可是更令李肃生气的是她的态度,那种不若往日一般,将他放在第一位的态度。
    李肃怒目相视,终是按捺不住内心火气,快步向前,扬起手就要扇星月巴掌。
    “啪嗒”
    那一巴掌终是没有打下去,李肃转手掀翻了旁边的棋盘。霎那间,“叮叮咚咚”,黑白相间的棋子零零散散的洒满了两人的周围。
    “你就必须得用这种语气来跟朕说话吗?”
    李肃额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问。
    李肃眼睛像狼,一眨不眨的盯着星月。
    “还是说,你之前对朕的喜欢都是骗人的,这才是你的真面目?”
    星月对视着李肃暴怒的眼睛,没有一丝惧色。
    “那陛下以前对臣妾的温柔呵护是骗人的吗?还是说,如今的暴跳如雷,怒言相对才是陛下的真面目?”
    星月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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