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柳光明,看起来不像是说假话,但如果不是说假话,那么之前我们所想的就全都不正确了。
    改命,细细想来,还真是一件太不可思议的事,但是之前我们相信,只是现在,我们又不怎么相信了。
    相信,皆因柳光明,不相信,也是因为柳光明。
    就在大家都懵圈时,杜荣说:“先不说命这东西能不能改,什么是改命。总之,你在许锦萱的命格上动了手脚,不管你承认不承认,都是动了手脚,这,也算是改命,只不过改多改少而已。”
    柳光明说:“我承认是在许锦萱的命格上动了手脚,但是我却没有改变她的命运,我只是加速了命运的进程,她注定要死。”
    听了之后,我想到些什么。
    而杜荣说:“虽然许锦萱的命格在她她命运的轨道里没有偏离轨道,但不管是加速,或者是减速,都是一种改变,你不得不承认。”
    听了杜荣的话,柳光明愣了愣之后,说:“如果你认为这样子算是改命的话,那么我承认。”
    想了想,至于柳光明这样做的目的入原因,暂时先不管,所以我说:“既然你承认动了手脚,那么怎么改来的,我就得怎么改回去,其它的废话我们都不想说,也不想问。”
    听了之后,柳光明没说话,却是掐指算了算。
    几个呼吸之后,柳光明说:“来不及了,她的命就像是高速奔驰的洗车,现在的速度太快,而且即将到达终点,再怎么急刹车也没用了。”
    柳光明的比喻很恰当,我们所有人都听懂了,所以我们所有人都凝重,不得不凝重。
    “咳咳~”
    就在我们的所有人都凝重之际,许锦萱却咳嗽起来,不是她有意在咳嗽,准备要说什么。而是她身体不行,已经到了一个很糟糕的地步,所以她咳嗽。
    这一刻,咳嗽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催命,很多病入膏肓的人都会咳嗽,所以咳嗽被当作是催命的音符。
    这种时候咳嗽,无疑是雪上加霜,我们的心情也是雪上加霜,好不起来。
    曾经,我以为抓到柳光明,这事就会迎刃而解,就会抓住许锦萱期待的光明。但是,我想错了,我看向许锦萱,有些无助和无奈。
    而这个时候,一直没有发现的陈枫却是发话了,他对柳光明说:“万事没那绝对,命运也没那神奇,我相信,命运是可能改的。”
    “错了!”柳光明纠正道:“命运可以改,但是命不可以改,命运是命运,命是命,不能等同。”
    “你说得有道理!也罢!”陈枫说:“那我想说,命也是以改的。”
    “你能改?”柳光明反问陈枫。
    这一刻,我们都疑惑,不知道陈枫为何说出这种话来,难说他能改命?我也不禁在心里问。
    陈枫笑了笑,对柳光明说:“我不能改,但是你能。”
    “哦?”柳光明不解地问:“难道我自己对自己的了解还不如你对我的了解深吗?我什么时候能改命我自己都不知道。还是你觉得我有意隐瞒自己,我能改,但是我假装不能改?”
    陈枫笑了笑,问:“你是算命的,不知道你自己算自己能活多久,不知道你能不能活过今天,或者说活过下一刻。因为在下一刻,我就要你的命。但是我想,你一定有办法改你自己的命,因为你不想死。”
    “哈哈!”柳光明笑了起来,却是笑得有几分苦,笑过之后,对陈枫说:“这是我见过最高深,最委婉的威胁。”
    我也听出来了,陈枫确实是在威胁柳光明。
    好像大家都听明白了,所以许世雄对柳光明说:“凯瑞活,你便活。凯瑞死,你便死。现在,你的命和凯瑞的命连在一起,能不能改你自己的命,能不能救你自己,就看你的本事了。”
    愣了好久,柳光明说:“命中注定,我无能为力。”
    说出这话,等于是柳光明放弃了改自己的命,他无能为力,我们大家都无能为力。
    “那你就死吧!”陈枫说着,人已经闪到柳光明旁边,一手掐着他的脖子,将其举了起来。
    “等等!”
    这个时候,杜荣却是发话了。
    听了杜荣发话,陈枫松了手,柳光明落地,接连响起催命的咳嗽声。
    随之杜荣对柳光明说:“说不定我能改你命呢?”
    这种时候,杜荣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知道杜荣不是开玩笑,所以柳光明看向杜荣,问:“你?”
    杜荣说:“就在刚才,你们的对话让我有所感悟,我似乎看到什么,不过只要你愿意,我想我能替你改命,你可以不用现在就死。”
    “你是一个行家?”柳光明问。
    杜荣没有否认,不但没有否认,而且还很肯定。
    柳光明犹豫了,他之前一心等死,但是现在的他,似乎看到了光明。
    杜荣说:“不想死的话,拿出命盘,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柳光明看上去想拒绝,但他还是情不自禁地拿出命盘,出现这样的原因,我想大概是归功于一个人求生的本能反应吧。
    柳光明看到了光明,只不过这光明不是他柳光明的光明。所以我们也看到了光明,我们看到的光明是许锦萱的光明。
    接下来,柳光明和杜荣一起研究着命盘,柳光明回答着杜荣的问题,他们在探讨,在寻找命格的转折点。
    沉默,凝重,安静,紧张。
    我看了许锦萱一眼,她的神色我有些看不懂,只好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宽心,她把我的手紧紧捧着,仿佛这样她才会宽心些。
    我能感觉到她很紧张,因为这在冬天的,她的手心在冒冷汗,如果不是因为紧张,她不会冒冷汗。
    “半山,我想睡觉!”许锦萱突然着。
    这时我说:“我送你上楼。”
    “不,我就想静静地在你怀里睡!”
    愣了愣,我也只好依了许锦萱,让她靠在我怀里。
    许锦萱貌似很困,所以她很快就睡着过去,她的样子不是很安详。
    不对!突然间,我发现一个可怕的问题,许锦萱虽然睡着过去,但是她捧着我的手依然是那么紧,那么的用力,不曾放松过。
    且她的手有些冰,如这冬天一样的冰,而且还有些硬。
    正常情况下,一个人如果睡着过去,哪里还能使力,整个人早就放松了。
    这一刻,我心头一跳,她之所以这么用力,可能是因为她不舍,她舍不得放松,因为她留恋。
    她留恋什么,她为什么要留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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