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迷迷糊糊的,但还是能思考,我觉得这应该不是传染,而引发。
    那牙印携带的妖气就像是毒素一样一直沉淀,现在被林潇潇一咬,她本身就中了妖法,眼里有妖气,应该是她所携带的妖气触动,便把这牙印激活,让牙印携带的妖气释放出来,所以我才会觉得非常的痛,之前才会出现看东西都是绿的。
    这样的情况让我有些着急,要是自己也被妖法控制,失去人性,那不完蛋。
    现在除了还有思维之外,什么也感觉不到,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晕了还是干嘛,只希望南山月和杜荣能采取措施帮到我。
    渐渐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开始有一些知觉,最先恢复知觉的还是牙印所在的地方,随之感觉到整条脖子都发痛,有一种神奇的变化,应该是妖气被引发所导致。
    看来样子我是要清醒过来了,应该是南山月和杜荣采取了什么措施。
    妖气在蔓延,能感觉到从脖子处往我的脑袋蔓延,当蔓延到脑海时,随之魂魄发懵,仿佛蒙上一层猪油一般,这妖气貌似要沾染或者说控制我的魂魄。
    这种情况下,我想喊南山月帮我,但是我喊不出来,甚至不知道她在哪里。
    下一刻,我仿佛感觉自己的魂魄要被撕裂一样,痛得不行。
    不好!我十分着急,貌似感觉到其中一个魂魄有异常发生,那是舍利子祭炼出来的魂魄,是新魂魄。
    完了完了,我以为代替魂魄之后,就会没什么问题,现在看来,吃了这妖气地亏,这新魂魄又出问题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害怕和震惊,新魂魄竟然和妖气在战斗,双方在冲击。妖气要霸占我的三魂七魄,然而新魂魄在反抗。
    下一刻,这新魂魄竟然发生阵阵的禅唱之音,仿佛一位得道高僧在朗诵佛经一般,十分庄严,十分宏亮,十分有气势。
    双方在战斗,这让我脑袋痛得不行,感觉到随时会爆炸。
    我十分不解,当初祭炼舍利子之时舍利子也发出禅唱之音,但是经过尸荫草的薰化之后,禅唱之音已经消失,却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又发出禅唱,看样子当时没有彻底消失。
    出现这种情况,我是害怕的,我怕都旺大师的记忆恢复,那样的话我的魂魄里又多了另一个人的思想,这样的我还是我吗?我不知道,我只是很担心。
    完了完了,随着战斗激化,新魂魄爆发,我另外两个魂魄也被感染,随着新魂魄一起禅唱起来,三魂七魄一开始禅唱,这等于就是我自己在禅唱。
    是的,我情不自禁地禅唱起来,我想阻止这种情况的发生,然而不能,同时也不愿意,我现在很茅盾,不禅唱就是被妖气控制,如果禅唱,我可能会被都旺高僧夺舍,控制我的身体。
    想了想,被妖气控制还能有化解的余地,如果被都旺夺舍,那自己就完蛋了。
    这么一想,我赶紧阻止自己,我不去禅唱。
    然而这个时候,禅唱之音有一种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我自己阻止,加上妖气的压制,竟然压制不住禅唱,这让我着急又害怕。
    渐渐地,当这禅唱压制不住之后,仿佛涌来的潮水一般,渐渐淹没我的脑海,让我的脑海一片清明,妖气败退,不停地退出脑海,渐渐收缩,最后缩到牙印处,沉寂下去,没有了动静。
    妖气没有动静之后,禅唱终于结束。
    到了这个时候,我再也感觉不到头痛,脖子也不痛,然而我似乎清醒过来。
    虽然清醒过来,但是我怀疑的,我在怀疑自己。
    赶紧检查一番,发现自己真的没事,这不太可能吧,自己真的没事了?我已经觉得自己要被都旺高僧夺舍,却是没有,这是什么情况?
    突然间,我感觉到自己多了一项技能,貌似这禅唱是由自己控制,随之我轻轻张嘴,果然,这禅唱之音立即出现,我闭嘴之后,禅唱之音又消失。
    几番测试下来,发现自己真没事,一点也不受影响。
    仔细一想,我算是明白,尸荫草是抹去魂魄生前的记忆,都旺高僧的舍利子慢慢化成魂魄之后,记忆的确是消失了,但是这禅唱是一种佛性,佛性烙印在都旺坐化留下的舍利子里,而且可能说舍利子就是佛性的精华所在,佛性不属于记忆。
    这就像某种东西的属性一样,是天生自带的,相同的,佛性是舍利子天生自带的。在刚刚祭炼舍利子的时候,就是因为有都旺的记忆才会主动禅唱,记忆消失之后,就不再禅唱了,但是佛性还在。
    现在受到妖气的侵蚀,这佛性自主爆发出来,就是这个原因。
    想通之后,我彻底放松下来,不再担心会被都旺高僧夺舍。
    佛性之前只是在新魂魄里,现在三魂七魄都有了佛性,这就成了我自己的一项技能,随时可以施展使用。
    这一刻,我感觉到自己到了现在才真正得到都旺高位的道行和传承,这真是拣了一个天大的便宜。
    而且让我更为激动的是,佛法似乎可以镇压妖气,刚刚就已经证明了,而且当年都旺高僧镇守昆仑山,这也证明佛法是可以镇压妖的。
    这么一来,我觉得林潇潇的中的妖术似乎可以化解了。
    “半山,你醒醒!”
    突然听到杜荣在叫我。
    我心神一动,下意识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盘坐在床上,如老僧入定一般,而我的对面,林潇潇没有什么反应,还是耷拉着脑袋。
    “你没事了?”杜荣问。
    我笑了笑,说:“没事了。”
    “太好了!”杜荣松了口气。
    这时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可以感觉到他之前十分紧张。
    暗中的南山月问我:“你刚刚发生了什么?我感觉你被夺舍了,整个人有很强的佛性,想靠近你都不行。”
    当下我大体给南山月解释一番,她听了之后,确定我没有被夺舍,这才放心下来。
    看了看,我被林潇潇咬破的手不知道是谁给我包扎好,已经不再流血。
    这一刻,我不管这些,准备给林潇潇化解妖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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