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群之中一直跟着,绕来绕去,在来到垇边的一处地方之后,那十几个姑娘整齐地停了下来,静静地站着。我们赶紧绕到另一边,躲在几棵树后面观察。
    观察之下,隐隐可以看到带着姑娘那人正在与一个中年鬼交谈,那人穿着厚厚的羽绒服,中年鬼穿着西装,像个商人,我们也不敢靠得太近,也听不清楚他们再说什么。
    “会不会是卖人?”云凡小声地问。
    我说:“有这个可能。”
    “师父!不对啊!”刘润雨提出疑问:“难不成把人卖到阴间去?这似乎有些说不通。”
    “很难说,先看看吧。”
    渐渐地,一人一鬼交谈少许之后,领着姑娘来的人离去,而那名穿西装的中年男鬼却是带着姑娘们离开。
    这时刘润雨问:“现在怎么办?要跟踪谁?”
    我迅速权衡一下,说:“先看看那个鬼要把这些姑娘带到哪里去。”
    “好的!”刘润雨说着,打头阵立即跟上。随之我和云凡也跟上。
    渐渐出了鬼市,我们把距离隔远一些,怕被发现。过了一上会儿,出了垇之后,中年男鬼带着一群姑娘往之前我们来的反方向赶路。
    “呓!这不是回三合镇的方向吗?”刘润雨不解地说。
    这个问题我和云凡也不知道,只能默默地跟着。
    昏暗的夜色之下,加上很冷,让我们都有些紧张。跟着跟着,云凡突然停了下来,往身后打量。我和刘润雨也是赶紧往身后打量,然而什么也没有看到,当下我问:“云凡,怎么了?”
    云凡疑惑地说:“好像有人跟踪我们?”
    “不会吧!”刘润雨有些不解。
    我想了想,说:“先不管,跟上再说。”
    随后我们又慢慢地跟上,走了好久之后,终于出了大山,来到公路上,这时一群姑娘的速度快了起来,我们要小跑才能跟上。过了十多分钟之后,出现一个三岔路,这些姑娘换了方向,这时刘润雨说:“好像是去县城方向。”
    这让我一愣,难不成要把这些姑娘带去鬼城?这个问题没有答案,所以只能跟着。
    那些姑娘被控制,本身没有什么知觉,所以不知道疲惫,但是我们我们就不行了,一番小跑下来,累得不行,云凡体质好,倒还能撑得住,我和刘润雨快跑不动。
    “怎么办啊?要跟丢了。”刘润雨十分着急。
    我说:“算了,他们有脚印,我们慢慢跟着脚印走便是。”
    云凡喘了口气,说:“也只能是这样了。”
    一群姑娘的身影渐渐消失夜色下,安静的公路上,我们三人慢慢地跟着脚印走。
    这一跟,足足跟了将近三个小时,似乎是来到了丰都县城的郊区,在一处开阔的公路旁边脚印消失不见。这里十分开阔,地势平坦,除了只有一条公路通向前方不远的丰都县城之外,没有什么建筑和人烟,这么好的一处地势没人烟,这倒是有些奇怪。
    我们迅速来脚印的尽头,蹲下地去四下仔细看了看之后,其它方向并没有任何一个脚印,之前的姑娘们是从这里消失的。
    “怎么就消失了呢?”云凡不解。
    我说:“这个问题只有问鬼才知道。”
    “唉!”刘润雨没好气地说:“累得半死,没想到什么也没发现,早知道不如跟踪那个人。”
    这确实是个蛋疼的问题,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突然之间,云凡迅速转身,我和刘润雨一愣,下间意识地也跟着转身,这一转身之后,看到一个家伙朝我们走来,他的步子在雪地里留下脚印,是人,这时云凡猛然一步向前,呵斥:“你是何人?为什么要跟踪我们?”
    来人没有回应,继续向前走来,当他距离我们不足三米时这才停下来,此时也才看到一个大概,这家伙戴着一顶黑色的礼帽,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黑裤子,好像穿的是皮鞋,整个人造型有些像上海滩的许文强一样,只可惜不太看得清楚他的相貌,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
    此人停下来,喘了几口气之后这才没好气地说:“我还想问你们在干嘛?你们又是什么人?大半夜的鬼鬼崇崇,是不是想做什么坏事?”
    此人声音粗犷,听声音接近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哼!”云凡没好气地说:“你这人真是很会说,跟踪我们反而有理了?”
    “难道不是吗?”此人反问云凡,语气不太和善。
    这时我上前,说:“不用拐弯抹角,你也知道我们跟踪的对象,而你可是从鬼市一路跟踪过来,想必也是道上之人,有什么话敞开了来说。”
    此人顿了顿,把他的礼帽抬高一些,看了我一眼,说:“你这人倒也爽快,不错,我也是道上人,正在调查一些事情,不知道你们跟踪那些被带走的姑娘有何用意?”
    我说:“还能有什么用意,自然是想调查清楚是什么人抓走这些姑娘,又要把她们带到哪里去。”
    此人问:“这么说来,我们的目的是相同的?”
    “我想大概是吧。”我也不知道此人是什么来头、是好是坏,当下说:“不知道友如何称呼?师出哪一脉?”
    此人没有犹豫,说:“本人袁文洪,师出五斗米教,敢问道友是何人,又是出自哪一脉?”
    五斗米教!这不是天师道吗?五斗米教是龙虎山的前身,也是张天师一脉,是张天师早期在巴蜀地区发展的教派,龙虎山和五斗米教可是同宗同源,只是五斗米教似乎没有龙虎山的名气大,一直在巴蜀地区相传,也就是现在的四川和重庆。所以在这里遇到五斗米教的人也不奇怪。
    这袁文洪这么爽快,当下我说:“本人陈半山,出自阴阳倌一脉。”
    袁文洪一听,却是愣了一下,而后问:“阴阳倌是阴阳先生吗?”
    这袁文洪竟然不知道阴阳倌一脉,这让我有些意外和尴尬,但也在情理之中,毕竟阴阳倌一脉不像茅山一脉、鲁班一脉、和龙虎山一脉一样有名气,当下我解释:“阴阳倌一脉来自夜郎,不是阴阳先生,术业有专攻,阴阳先生主要是替人看风水,专研堪舆,寻龙问穴,而阴阳倌不一样。”
    “哦!”这袁文洪点头,说:“你说夜郎的巫术我倒是听说过一些,没想到就是阴阳倌一脉,受教了。”
    这时我问:“不知袁师兄今夜为何而调查?”
    袁文洪说:“本来我极少下山,不过前几日听师父说丰都有大事发生,命我下山赶来丰都调查一番,我来丰都已有几日,也是今天才打听到鬼市的存在,特自来调查一番,后来便发现你们,一直跟踪到此。不知你们有没有什么发现?”
    听袁文洪这么一说,似乎是志同道合,觉得有必要结交一下,当下我说:“咱们有必要好好谈谈。”
    “可以,没问题!”袁文洪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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