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孙大圣钝刀子磨人哄美人回家
    寒风凛冽,吹乱了落雪。
    屋中的人儿,衣衫半解软软躺在了榻几上。
    男人的眼眶红红的似燃起了大火,眸光深深盯着姑娘墨绿色的布片,薄薄的布片随着夫人的心跳声起起伏伏。
    艰难别开了脸,哑着嗓音唤了声,“夫人……”
    姑娘稍稍抬了抬眉眼,轻轻应了声。
    “夫人穿上衣裳罢。”男人道。
    黛玉:“......”。姑娘懊恼的踢了踢郎君的腿,他忘了她为什么成这样?
    男人深吸口气,低低道:“怕夫人冷。”也怕自己上火。
    说着帮着娘子掩上中衣,阖上了上襦问:“今日是留这里,还是回宣宁堂?”
    男人的下颌抵在她的额头上,声音沉沉的似午后的闷雷落在她头顶,直轰得她头皮都要炸开了。
    小姑娘脸颊绯红,坐起了身整理起衣裳,慌着扔下句,“回宣宁堂。”
    正系着汗巾子呢,男人的长臂环过了她的纤腰道:“过了年,夫人随我回花果山罢。”
    这已不是他第一次说了,上一次说到了哪里?
    嗯,说到了花果山的大王,他的娘子沉沉睡去了。
    长安城待一阵子也没什么,只不是个能久留的地方。
    他术法受禁,城中由不太平,北大街上遇上捉魂的道人那回,他便筹谋着离开长安了。
    姑娘手上的动作骤停,转过了脸看着郎君,男人青俊的面容肃正起来,是认认真真同她说这话的。
    可现在的日子不好么,去花果山做什么,做一对道侣?
    她不想的。
    小姑娘眉头微蹙,面容凝重起来。
    男人掀开了姑娘的中衣,脸埋在了姑娘光洁的脊背上,轻轻啄着。
    一点点往上挪,耐心十足。
    “随我去花果山,看看我待过的地方,好不好?”男人的话同他的wen一起落下,一样的耐心十足。
    姑娘的身躯颤了颤,只去看看倒是无妨,她也并不想闷在宅子里过活一辈子,点了脑袋道:“听郎君的,只不知道顺不顺路,去趟扬州?”
    男人的眼中精光闪过,心花怒放道:“顺路,即便不顺绕一绕也无妨。那说好了,等过了年,我们去花果山。”
    去了,就不会回来了。
    姑娘郑重点了点头,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可她说不上来。
    郎君密密qin-wen着,清俊的脸庞挪到了她平坦的肚腹处,刚整理好的中衣、上襦,连着墨绿色的布片片被推的高高的。
    他终究没抵的住诱惑,玩火的人控不住火势了。
    理智早被风吹走了。男人的喘息越发粗重起来。
    小姑娘脸烫得厉害,心上一急顾不上屐上鞋子,一双玉足径直踏上了冰凉地面。
    人还没离榻,只觉身下一股子暖流,温热的液体漫过了胫衣、裙裾,落在了榻几上。
    红彤彤的一片,刺痛了男人眼睛。他不是没见过,只没见过这么多。
    倏然慌了收回了手,愣怔着半晌问:“我抱夫人回去?”
    姑娘懊恼瞪了男人眼,脸烧得如火如荼,轻身道:“郎君的外衣借我。”
    男人忙应下,“噢,好,好!”
    “还有榻几上,劳郎君清理干净。”姑娘声如蚊吟。
    若叫府上的人知晓,她来了日子还与郎君勾勾缠缠,她真没脸见人了。
    “嗯,好,好!”他犯的事,自是无有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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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风裹挟着冰雪迎面撞来。
    姑娘披着郎君的外衫,包的只露出个小脸,缓缓踱着步子。
    往日里都是娘子乖顺应着他,今日换他了,亦步亦趋跟着夫人的步伐,没有催促,也没有不耐烦扛着人就走。
    竹叶纷飞的“刷刷”声传来,宣宁堂就在眼前了。
    紫鹃与雪雁见到两人这幅样子,慌着迎了上来。
    大圣吩咐:“准备热水。再熬一碗暖身子的红糖姜水。”
    说着,扶着人往屋中去了,跨过了门槛也不见取下了裹着的衣裳。
    两个小丫头红着脸,面面相觑。
    一个包的严严实实,一个衣裳都没穿好,襟口外翻着,稍一猜想就能明白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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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连着下了五日。
    小姑娘的身上不爽利,一日三餐都由着紫鹃端进了内室用的。
    不为别的,她的郎君真是怕了,老实了不少。
    她趁着闲暇,缝好了郎君的中衣,
    咬下袖口处的线头,姑娘揉了揉发酸的手腕,迎着明晃晃的阳光高举着细看。
    怎么看怎么喜欢,迫不及待唤了郎君过来,“郎君试一试,看合不合身。”
    男人倒是好说话,二话没说就当着夫人的面解下了腰封。他原是不想穿的,如猫儿般日日被裹成个活粽子,谁受的了呢。
    可这几日里,夫人裁剪、缝衣,一针一线不假人手,他都是亲眼看着的啊。
    就说昨日天色暗了,娘子燃着烛火在灯下缝衣,昏黄的光亮印在她的小脸上。
    叫他的心又暖又疼。
    胡乱披着件长衫过去,“呼”一声吹熄了烛火,哄着娘子盥洗睡下了。
    可半个时辰过去,他的娘子趁他睡着了偷遛下chuang,去了隔间点上了灯,又又又缝上了。
    他眼眶子倏然酸了。
    就是裹成了粽子,就是勒死他也日日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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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腰封上镶着美玉,“啪”一声撂在了矮榻上。
    门扉还开着呢。
    姑娘下了榻几,扯着男人去了帘幔后,新缝的衣裳塞进了他怀里,扔下了句,“换好了叫我。”
    转身离去了。
    男人唇角微扬,日日同榻也不知道她羞什么。
    华服褪去,露出了挺直的脊背。
    套上洁白中衣,面上表情变了又变,这什么料子?
    似夫人的手般柔软细腻,轻贴着皮肤,分外的舒适。
    男人出声唤了娘子。
    她进来时正迎上郎君的灼灼目光。他穿着中衣似笑非笑看着她。
    他的模样很好看,又生的高大。每每见他,她不是不欢喜。
    姑娘垂下脸收敛了情愫,心无旁骛凑近了去整理郎君的衣裳。
    衣袖正到手腕处,是刚刚好的。
    胫衣略高过脚踝,有点短了。姑娘理了理又捞着衣口往下扯了扯。
    腰际处下沉了几分,男人挑了挑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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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好!
    姑娘站起了身,绞短容易添长就很难了,先这么穿吧,她想。
    正想着呢,男人的背脊上似长了眼睛似的,大掌准确无误捉住了她的小手。
    稍一用力,她就环抱住了他,前xiong紧贴着他的后背。
    又被带着顺着中衣的缝隙,滑了进去。
    男人声音闷闷的问:“夫人,夫人身上干净了么?”
    姑娘轻“嗯”了声,紧握的手掌一点点摊开了,抚摸着郎君精壮的肚腹,一路往上。
    都是他做惯的动作,她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也会这么干。
    连哄带骗,情不自禁这么干了。
    风越过了黄梨木屏风,吹拂起帘幔一角。
    裹上了冬衣的小猫儿从炭火盆旁钻了出去,顺带着掩上了门扉。
    chuang榻换了褥子硬邦邦的。男人的手托着姑娘的脊背,缓了缓她跌上去的力道。
    她的理智还在,伸出了小手去够榻上的软枕,塞进了腰下。
    省力气罢了,到了最后撑不住的总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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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处省略一万字,请看客们自行想象)
    一室的旖旎。
    姑娘眸光潋滟,忽想及了一事,惊得坐了起来问:“郎君忘置小药丸了!”
    男人扶额,他的话她倒是句句放在了心上,可......
    默然了良久,男人轻声道:“顺其自然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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