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日的时候,船终于靠岸了。
    薛辞翻出一件圣火教教徒的衣裳和面纱,扔给叶时云命令道:“穿上!”
    原著的最后,薛辞长成了一个邪气四溢的魔头,和他那温柔的哥哥截然不同。
    但现在这个小魔头比叶时云还小,就算有什么地方已接近原著中他成长后的状态,却也因太过稚嫩而显得霸气全无,只有稚气和可爱。
    他这个样子,叶时云是真的怕不起来。
    就算现在的他也能一巴掌拍死他:“我不要。那么薄,腿和腰还能露出来?你信不信穿上这件衣裳,我会是你们圣火教中最秀的那一个。”
    ——抱着胳膊抖成筛子。
    薛辞:“……”
    薛辞:“我到底是为什么要把你绑过来?”
    就这几天这句话他已经说了不下四十遍。
    然而没办法,人已经绑过来要么一掌打死,要么就负责到底。
    “再护你一次,”薛辞黑着脸往他背上打了一掌,声色俱厉地冷哼道,“这点功力能护你三天之内不冷,抵御严寒,快点穿上我哥就要下船了!”
    他憋屈多日,满肚子的牢骚无处宣泄:“本少主忍你多日,此次下了船看你还有什么借口!”
    叶时云淡定道:“是是是,等下了船端茶递水伺候你。”
    薛辞哼道:“伺候不好本少主就砍了你的手脚!”
    多日相处叶时云早摸清了他的脾气,听语气就知道他只是说说而已。
    船外,天水一色,皆是一片白茫茫。
    近岸处有闹市,闹市间人流如梭,却非普通人,而是身负长剑的门派弟子。
    见此,叶时云微微一怔。
    先前他一直以为此次行动只是圣火教,如今看来不止如此。
    思来想去原著中并没有直接描写过这次行动,可照时间和规模推算,倒像一年一度的青坊岛剑会。
    这是江湖各派一年一次的剑道盛会,举行地点在青坊岛,原因是青坊岛奇山怪水,很适合躲避或是争斗,又与外界隔绝是不二的举办地点。
    此等盛会非但是各个门派大放光彩的时刻,更是散人新秀名扬一方,拜入各大门派的机会。
    但叶时云觉得,他不该来这。
    可如今船只已停,板上钉钉。再觉得自己格格不入也得蒙着面,随着薛辞一步步走下来。
    圣火教的名头延传百年,这一代最为响亮。
    因而朱红的船一停泊,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除了仰慕惧怕、向往强者的人外,另有无数女弟子纷纷驻足停留,亦或是从楼台上投下视线,频频张望。
    她们难以矜持的原因很简单,圣火教教主除了强,听说相貌更如云中仙人般恬静温和。
    与弟弟的张狂不羁不一样,他面容更偏西域风,是少见的异瞳美人,一举一动冰雕雪塑,令人为之倾倒。
    薛辞与哥哥走在一处,叶时云就在薛辞随行的队伍中。
    剑会定在七日后。
    依照规定各派参赛的弟子每人一配枚腰牌,可带四名随从。比试的内容就是在规定的时间内,不限手段谁夺的腰牌最多,谁就获胜。这样的规矩很多人是有命去,没命回。
    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尽管赛事九死一生每年也有无数人前赴后继。
    叶时云记得,原著中作者曾写过,青坊岛的奇山怪水中,指不定哪个里面就全是人骨。
    在场外看可以,但要他去到场内那还是算了。
    先不说他一点功夫都不会,进去就是送人头。就算会,万一夜深人静摸黑看到具人骨,能把他立马送走。
    可上天就是要跟他开这个玩笑,入场这日,薛蕴随手在薛辞的随从中乱点:“就这四人吧。”
    被点到的叶时云:“……”
    眼睁睁看着哥哥点到一个废物的薛辞:“……”
    跟叶时云进去?
    那跟带了个拖油瓶没什么两样。
    不止拖,你还得照顾他,走一段给一段真气的那种。
    薛辞马上拒绝:“我要自己选人……”
    他话未落,薛蕴便道:“怎么,我的弟弟难道还要依靠外人?”
    明明他声音仍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但偏偏就是能感受到周围的空气瞬间凉下不少,有一股凉凉的气体顺着脊梁骨爬上来,激起一声的寒毛。
    薛辞立即不敢辩了,小小声道:“是。”
    薛蕴看也不看他:“你进去吧,等时间到了我自会前来找你。”
    听他的意思……
    他竟要入场?
    可按照规定所有二十以上的人不可再参加此次剑会,更别提天下实力最强的薛蕴,他若进去岂不是公然违反,视规矩为无物吗?
    薛辞嚅嗫一阵,最终抱手道:“是。”
    于是,作为他的“侍从”负责保护他的安全,叶时云不得不扛上剑。
    薛辞彻底后悔把他绑来了,现在纯属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砸得格外疼。
    入场的前一刻他还在教叶时云如何用剑:“我真是服了你,你这个将军之子是如何在皇帝身边混吃等死那么多年的?你爹就没抓着你练一练吗?”
    关于这个问题,叶时云也想问。
    他问薛辞:“就不能和你哥直言吗?”
    薛辞道:“不能。他要是知道你混在这里多日,不必你进去,他现在就要杀了你。”
    叶时云歪头思考:“他很恨我?”
    薛辞抱手道:“非也,而是他觉得你知道了我们此行的目的。”
    叶时云在他的指点下一剑刺出:“我知道吗?”
    薛辞气他动作不标准:“你不知道。但我哥那人,宁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他若认出你,会用一千种方式弄死你。”
    叶时云又刺一剑:“你就不能放我走?”
    薛辞道:“你在船上的时候倒是有机会,但我那时要把你往水里扔,说你可以游回去,是你自己抱着船杆不下去。”
    说话间一声号角自山间响起。
    薛辞面色一变,轻骂了句:“该死这么快就要入场了,走,把你的剑收起来!”
    叶时云哦了声,想学着电视里的人耍个帅,用脚尖将剑挑入剑鞘。然而他将剑一扔,用鞋尖一踢,没踢到。捡起来再试,还是没踢到,剑当地一声摔在地上。
    薛辞唇角抽了抽,无法直视地蒙住眼,呻.吟道:“……我到底为什么要把你抓来?”
    叶时云放弃用脚将剑挑入鞘的动作,试图用正常的姿势收剑入鞘。
    结果对了数次都没对准,见此薛辞一把夺过他的剑收回去:“这不就进去了吗?不就进去了吗?有那么困难?”
    叶时云接过收好的剑,回答他的上一个问题,好心道:“你抓我来是想让我给你端茶递水,百般折磨凌虐我,以报上次的仇。”
    薛辞啐他:“你给我闭嘴吧,还好意思提!”
    半个时辰后,叶时云随薛辞入场。
    与此同时,岸边缓缓驶来一艘船。
    有眼尖的人发现它,立即深吸了口气,与周围的人交头接耳道:“看呐,那艘船,似乎是……是朝廷的!”
    朝廷不管江湖事,这几乎是每个人都心知肚明、不成文的规定。
    众人还未将此消息散播开来,很快又从地平线上慢慢出现第二艘、第三艘、第四搜船。
    从这里可以看到,临近登岸,船上的御林军已蠢蠢欲动,每一个都着银甲,配银枪,枪上的红缨随风而动,枪尖雪亮逼人。
    有人叫道:“不!不是朝廷,你们看船上的旗帜,是隧王!”
    稍稍落后一点的人道:“隧王?”
    第一个喊隧王的人马上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隧王就是六皇子苏静南,不久前他突然回宫,四皇子与郑贵妃都遭贬斥,四皇子贬往图州,郑贵妃一夜废为庶人罚入冷宫。再过三日正逢六皇子生辰,皇帝便封其为亲王,封号为‘隧’。”
    这人感叹:“‘隧’和‘睢’可是同音,皇帝赐此封号,立储之意再明显不过。隧王可真是雷厉风行,不动则已,一动敢与他作对的人全死的死,伤的伤。如今这大睢,彻底变天了。”
    伴着他这句“变天了”,凉风一拂,吹开第一艘船的层层纱帘。
    帘后的人,一袭浅色的华服,眉眼间尽是一片逼人的傲气与凉意。
    侍从恭敬道:“王爷,靠岸了。”
    苏静南微微昂首,启唇道:“封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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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羞涩地问过名字后……
    #大哥问我为什么哭出猪叫#
    (1)世界背景男男可结婚。
    (2)1v1坚决不动摇。
    (3)清冷暴力美人受x霸道忠犬粘人攻
    (4)减压过度小短文,大概只有十万字,为下本做准备。
    (5)12月9日开。
    (6)六六大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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