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笑着往林子里走去,“那棵树上结的果子又大又黄,去摘”,林冬青指着说道。
    “走慢点,小心摔着了”,白谨容在后面喊道。
    “教主几时对人这般好过,真叫人上火”,白无常懒洋洋的摇着团扇说道,“马靥,你不是说要下毒吗?赶紧毒死算了,免得勾的教主魂儿都没了”。
    “你没瞧见之前黑无常给她打出门了,还吐了口血呢?”,马靥冷哼了声,“教主看的可紧了,谁敢下手?也就判官大人敢。”
    林冬青爬到树上摘着,白谨容在树下看着她,就见不知哪儿跑来的野狗,在不远处的树下扒拉着。
    “好像狗在刨什么东西?”,林冬青伸长了脖子望去,不多时,野狗就刨出个小坑,拽着个东西,甩着。
    林冬青蹭蹭爬下树,走了两步过去,野狗恼了,冲着她直嚷。
    “马靥”,白谨容喊了声,马靥就手指弹了颗石子,打在狗身上,野狗呜咽了声,夹着尾巴跑了。
    林冬青走近一看,是个破碎的玉冠,那被狗叼在嘴里的,是个骨髅头。
    听得林冬青尖叫了声,白谨容急忙上去,就看到林冬青脸色惨白,脚下是个骨髅头,双眼黑洞洞的,她两眼一黑就直接晕了过去。
    白谨容抱住了她,皱着眉说道,“怎么回事?”。
    白无常倒是知情,说道,“看这玉冠,莫非是落云派掌门的首级?当时判官说取回来给教主当风铃,结果教主说不想要,让我们随意埋了”。
    白无常朝着四处看了看,笑道,“是啦,就埋在这棵树下了”。
    白谨容拍了她脑袋一下,“那走过来了,你怎么也不说一声?”。
    白无常摸了摸脑袋,无奈道,“教主,后山每棵树下,几乎都有埋过人,属下哪记得埋哪儿了,只是说起,便想起来了”。
    “每棵树下?”,白谨容的眼皮跳了跳,望着手里黄澄澄的杏儿,是再也没有胃口了。
    林冬青这一受惊,就生了一场病,休养了快一个多月,人也瘦了大圈,夜里总是做噩梦,突然就会尖叫起来。
    白谨容早上醒来时,就看到林冬青睁着眼,静静的望着自己,幽深的眼眸里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情绪。
    白谨容觉得她神情怪怪的,刚一动,才发现自己的腿绕在她腰上,整个人以这种极度暧昧的姿势贴着她,顿时,脸皮臊红。
    林冬青抬手,拂过她的脸,慢慢的往下,落在她柔软而纤细的脖颈处,摩挲着。
    白谨容这下连带着耳朵、脖颈都红了,眸光湿漉漉的望着她,恍然间回到了前一世。
    “对我这么好,你想要什么?”,林冬青轻声问道。
    白谨容咬了咬唇,凑上去贴上了她的唇,属于林冬青的气息缠绕着她,恍然依稀间,耳边听到她朗朗的笑意,“小傻子”。
    林冬青的手握住了她的肩,有些茫然的望着她,顿了顿,便加深了这个吻。
    生涩而温柔的一个吻,抚平了白谨容内心的慌乱,无论哪一世,无论什么样的林冬青,只要靠近她,就会变得安稳。
    白谨容气息绵长,倒忘了林冬青不会武功,松开她时,林冬青便急促的低低喘息着,显然是憋的太久了。
    白谨容笑了笑,抬手拨了拨她的额发。
    “教主不宜耽于美色,教规规定,此月教主需在圣坛拜祭,勤练圣功,处理教中事务”,白无常劝诫道,“哪有成日饮酒作乐的?”。
    “什么?”,白谨容放下酒杯,“我堂堂江湖大魔头,难道不是吃喝玩乐?我还要这么辛苦吗?”。
    “教主仙福永享,才能统领圣教,属下都是为了教主好”,白无常、牛头、马靥纷纷进言道,“教主所修的魔功,必须逢月圆时闭关,否则容易走火入魔”。
    白谨容不知真假,却被魔教弟子架进圣坛闭关,修炼魔功。
    为此,白无常特意隔开了林冬青,免得勾搭自家教主。
    白谨容无心练功,但她却是很想理清脑袋里的回忆,她需要知道落云派灭门那晚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在她残余的原主回忆里,对落云派并没有彻骨的恨意,甚至落云派掌门的首级,也并不是她授意的。
    两个月的闭关,白谨容依旧没有回忆起落云派的事,倒是让她想起了不少原主的记忆。
    原主修炼的修罗魔功,在月圆夜前后,容易受到天地阴气的影响,而容易走火入魔,故每到月圆前后要闭关修行。
    魔功有缺陷,但却是原主威震江湖的本事,当真气灌注全身时,刀枪不入,很是厉害。
    月圆时,体内真气有点躁动,可并没有让人走火入魔。
    白谨容暗自奇怪,只寻着原主留下的记忆开始驯服着体内乱窜的真气,时不时会有些破碎的画面闪过她脑海里,都是些让人脸红的碎片,让白谨容红着脸啐了好几口。
    说也奇怪,虽然受着原主残余记忆的影响,加上上一世的欢爱,让这具身子颇是敏感,但除了林冬青之外,她倒是未对旁人动过情。
    便如白无常、马靥的极力挑逗,也不为所动。
    白谨容调动全身真气,一掌拍碎了桌子,不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林冬青,我也能做到了。
    一想到林冬青,白谨容就迫不及待的出关了。
    白无常正捧着酒壶,斜靠着美人榻,找了两个唱小曲儿的歌女,眯眼听着,惬意的很。
    白谨容一巴掌拍了下去,“教主这么努力,你这护法倒是懒散的很,正好,洛阳城里的
    分舵出了些事,就交给你了”。
    白无常仰头朝她媚然一笑,“教主出关了”。
    阳光刚好洒在白无常的脸上,墨黑的眸光里不复当初见面时,阴沉沉的递来一个首级盒子,而是映上了暖暖阳光的金点,哪里像是江湖人称的冷血无常。
    “快去”,白谨容揉了把她的头,“回来时候给我捎一只洛阳柴火烧鸡回来”。
    白无常娇娇柔柔的站起身,往白谨容身上一靠,媚声道,“教主,人家比那小丫头好,她懂什么情趣”。
    白谨容拍开她的手,瞪去一眼,“还不快去”。
    白无常哼了声,扭着腰走了。
    白谨容推门进屋,就看到林冬青眉头微皱,嘴里呢喃着,似是睡的不大安稳,她在床边
    坐下,抬手摸林冬青的脸,就见她瞬间便醒了,眸子冰冷又惊慌。
    “做噩梦了?”,白谨容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脸,问道,
    林冬青抬手抹了把脸,渐渐平静下来,嗯了声,缩在被子里没说话。
    “有我在呢?别怕”,白谨容抱着她,拍了拍她的背,心里泛着嘀咕,到底何时才能化解恨意?
    难不成真的要?
    白谨容默默的红了脸,倒也不是不可以,但跟林冬青之间,她从来都是被动受着。
    虽然这具身体的渴望强烈,但要她去主动索欢,倒的确是有点..用她自己的话说,不要脸皮了。
    白谨容这头还在想着,耳边就被吹了口气,顿时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林冬青咬住了她的耳朵,舌尖沿着耳廓慢慢的描着,再把她的耳垂含在唇边细细吮着。
    一股热流自心里涌起,来自身体最本能的反应,让白谨容肌肤都泛红了,低喘着抱住了林冬青。
    在林冬青的手钻进她衣裳里作弄的时候,白谨容觉得不对劲的握住了她的手,望着她的眼眸,“你怎么会这些?”。
    按道理林冬青忘却记忆后,跟张白纸似的,怎么突然这么撩人了?
    白谨容心里咯噔一下,有些用力的握住了林冬青的肩,就见她从枕头底下抽出两本册子来,递给她,红着脸,“白无常落在屋里的,被我捡到了”。
    白谨容打开册子一看,险些喷出一口老血,里面的内容太过热辣生猛,画着的人儿扭的跟麻花儿似的,姿势孟浪极了。
    “冬青”,白谨容的声音有些发颤,这具身体轻意一撩就软的没骨头似的靠在林冬青身上,任由她压着自己,一点点剥去。
    垂下的重重帘幔,在晦暗里林冬青的眸子异常的亮,就像是一头潜伏在黑暗里的野兽,要把眼前的人生吞活剥。
    白谨容许久不曾见过林冬青露出这般灼热而侵略的眼神,前几世的回忆如潮水般袭来,尤其是上一世的肌肤接触,让她立刻就乱了呼吸。
    衣裳散落一地,白谨容的手被林冬青交叉握着,举在头顶,任由她的唇落下,让白谨容浑身都软了。
    交叠的身体,凌乱的喘息散落一室。
    白无常躺在屋顶,红着脸咬着唇,哼道,“不怎么样嘛?”
    白谨容正在林冬青身下颠簸着,就听得屋顶窸窸窣窣的声音,顿时懊恼的伸手,五指一抓,酒杯凌空落在她手里,再朝着屋顶打去,哑声骂道,“滚!”。
    白无常仓皇间抓了腰带,透过屋顶往里一瞄,媚声笑道,“教主喜欢观音坐莲..”。
    “看、我、不,剥了你的皮..”,白谨容断断续续的骂道,就被林冬青重新换了姿势,重重的颠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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