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玉斗仙歇息了半天,重新踏上征途。他一边腾跃一边默默数着次数,再次力尽疲乏之时,总共跃下了五百多米,而深渊之底依然是云海朦胧,根本看不到一丝生机!与山顶情况有些不一样的,是越深入神眼温度越高,他此刻已浑身热汗了,这渊底犹如火炉般!妈的,就单单下去都耗掉了那么多时间,若是上来,估计这辈子也甭想了!那么几次,他都想打退堂鼓了,但思索犹豫了半天,咬了咬牙依然坚持往下腾跃,可这好几百米下来,这小鼓又开始打点了。
    抹了抹满脸热汗,孤玉斗仙再次起身,正要运气腾跃之时,渊底传来了妖兽的暴吼声,这声响,绝对是妖龙的!他暗暗吃惊,难道一群蟒蛇退去了,又飞上了一群妖龙?!想到此处他迅速躲避入凹处,屏息双眼紧紧盯着云海处!
    半天,从云海中升起了一头巨大的黄色无脚妖龙,远远望去竟神似一条蟒蛇,而那妖龙背部,一个高大的白须翁俨然鹤立!
    果然猜中了,这深渊之底果然藏有高人,只是不知这高人是正是邪!孤玉斗仙流了一身冷汗,见是见着了,但他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以为那头妖龙会腾空而上,没想那双爆红的眼珠子似乎看到了他,正鱼滚般朝他气势汹汹飞来!
    “这......”
    孤玉斗仙看了看自身周围,顿时哑口无言了,若是那妖龙攻击他,那么他必死!越来越近...妖龙的咆哮声越来越大,石壁轻微地震荡了!他迅速提起内力,双拳紧握没敢一丝松懈,若是那妖龙敢靠近他立即攻击!这会,他倒注意了那个高大的白须翁,面部皎洁如玉没有一丝皱纹,双目紧闭似乎很享受妖龙震天动地的咆哮,若不是长长白须与那稍微驼背的身躯,真看不出来已是花甲之年的人!
    这年头,每个月都疯了,竟然都不服老了!孤玉斗仙暗自嘲弄,迅速将浑身内力聚集于左拳头上,力争一拳定胜负,今日陷入此等绝境之中,就算是死他也无怨无悔了,至少不会愧对红机子与自己未曾谋面的儿子!说白了,他有些懦弱了,不想去面对未知的陷阱与灾难,死了倒好,免得敌人有机可乘!
    然而,事实证明,很多事情往往与人的思想逆道而行。
    那头妖龙飞至石壁凹处时恰然而止,惊天咆哮声转为低沉地低呜声,那白须翁眼皮微微颤抖了一下,淡淡地说到,“到了?”
    那头妖龙竟然点了点头,‘呜呜’地示意自己主人!
    孤玉斗仙怔了怔,瞬时站出凹处,心底虽然有些慌张,但拳头仍未一丝放松,呼到,“来者何人,不必装神弄鬼的,报上大名无妨,这等妖龙吓不了本大侠!”
    “呵呵......”那白须翁笑了笑,睁大了双目看向孤玉斗仙,细细打量了一番说到,“小子,大侠这名头很多人都受之有愧,不知你是何方高手,竟然自称大侠?这头畜生只不过是老夫的驾座而已,大侠先不必惊慌,待老夫详细问问你——你姓甚名谁,为何闯入老夫的领地?”
    这老头竟然知道我心慌?孤玉斗仙怔了怔,见对方并没攻击意图,顿时松了紧握的拳头故作淡定,呼到,“晚辈姓孤玉命斗仙,大宋开封人氏,今日清晨我与娘子路过此峰时,娘子被蟒蛇偷了去,晚辈故此才一路追踪而下的!若是冒犯了仙人,晚辈先行不是了,但仍想问问,那群畜生巨蟒是不是仙人喂养的,若是,请赐还晚辈娘子!”
    白须翁有些顽皮地笑了笑,顿会说到,“你家娘子被巨蟒偷了去,你怨谁?身为一个大侠,竟然无法保护自己娘子?”
    孤玉斗仙脸面刷的全红了,没想自己随口一句话竟然被这老头抓住了把柄,看来吹牛也需要一些底气的,若不是全陷入别人的口跟了。尴尬地笑了笑,咽了一口水说到,“仙人这话取笑晚辈了,适才口无遮词,真是惭愧!”
    “对了,你适才说什么,你与子儿是夫妻?!”白须翁脸颊顿时惊变,双眼变得极为犀利!
    孤玉斗仙一怔,这老头竟然称红机子为‘子儿’!这说明了什么,若不是红机子的晚辈甚至是父亲,怎会有如此亲切地称呼?!但这老头的如此严厉地表情告诉他,与红机子扯上关系,此刻是多么危险,暂且弄清情况再说!——
    “不...是,适才...为了博得仙人的仁慈之心,借此才这般说的,机子只是晚辈的故交!”
    “故交?故交一齐来此荒山野岭的地方作甚?”白须翁脸皮已拧紧成一团,怒火呼出欲出,这小子竟然心虚慌了,越解释越乱了!
    孤玉斗仙这下急了,眼看这老头要发狠了,骤然运气内力,一句话没经过大脑就甩了出——“是,我们是父亲,而且还有了一个儿子,这与何干,我俩相爱用得着你管?!”
    那头妖龙似乎受到了主人的怒焰驱使,‘嗷’暴吼一声,血口一张喷出了一道奇烈的火焰!孤玉斗仙大惊,瞬时挥拳击出内力,‘扑’强大的内力与火焰顿时相击,形成了一道奇观之光,将云海染成了一块五彩织布!他有些愣神,竟然不知道自己一下子能爆发这么强大的内气,如此汹涌之势相比那头巨大的妖龙,竟浑然不处于劣势。相反,倒有些气压怒眼之势,那头妖龙被摆动巨大的身躯,缓缓后退!
    那白须翁见势有些傻眼了,这头妖龙可谓是自己最为得意的驾座,竟然被一个臭小子攻击得节节败退!他闪电出手,左掌魂如一曲魔音尘佛之间一道道淡白色的内气缓缓注入那头妖龙的背部,他正在给妖龙输入内气,增加怒眼的威力!——
    “小子,看来是没必要请你进入深渊之底做客了,今日这凹处就是你的坟墓!”
    孤玉斗仙虽然有些恐惧,但心底更多的是愤怒与不解,这老头竟然还说什么借口就想置他于死地,蛮横之处绝不亚于一个没脑的年轻人!妖龙的怒焰由暗红逐渐变为深红最后是火红,温度急速升高,将周围石壁烧冒了白眼!若不是他内气的防御力强,自己说不准早已是烤猪,如此下去虽然怒焰伤不到自己,但会将自己烤死,这老头这是要烤死他!
    果然,白须翁将妖龙的怒焰温度调至最高值后,迅速止住了内气,一脸悠哉地看着苦苦挣扎的孤玉斗仙——“小子,叫你拐骗我女儿,今日让你不得好死!”
    这会,孤玉斗仙总算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费解之事又来了,就算与这老头女儿谈恋爱了,看不上女婿驱赶就罢了,罪怎能至死呢?!越想越不通,他几乎已忘却了灼热,朝那老头怒呼到,“你这老头,简直蛮不讲理,自己女儿大了难道不要嫁人?竟然会自己女婿下狠手,若被你女儿知道了,定不能原谅你!”
    这话似乎有了些效果,白须翁一怔,迅速喝止了那头妖龙,双目无比犀利地盯着孤玉斗仙,令人起鸡皮疙瘩!——
    “你这野小子是什么货色,配得上老夫女儿?若不是老夫女儿私逃出家门乱闯于外面,岂会被你这些凡尘俗子骗得?!”
    野小子,凡夫俗子?!孤玉斗仙脸颊骤然升起一抹鄙视,这老头以为自己隐居这深渊之底,就活生生变成了神仙,这番话真是令人哭笑不得,看不出是出自一个花甲之人的嘴口,冷言到,“那你认为,什么样家世的男子才配得上你女儿?”
    “我自己徒弟,其余的,都是废物!”白须翁丝毫不想让,义正言辞地说到,“一看你这破酸样,根本就是哪家的野小子,连老夫驾座怒焰都承受不住,竟还胆敢自称大侠,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生米已煮成熟饭,怎么着,难不成你真想杀了我?”孤玉斗仙耍起了无赖,摆起了一张蛤蟆脸。
    “嘿嘿,老夫隐退江湖之前,被外人尊称魔眼,心狠手辣之处曾令天下英雄好汉闻风丧胆,就凭你?忘了告诉你,老夫不仅要杀了你,连同你那孽种,一并干掉,抹清老夫女儿的清白!”白须翁阴沉一笑,露出了一张与他脸面极为不协调的神情,低沉地说到,“到时候,老夫女儿与徒弟自然是一对天作之合的夫妻!”  孤玉斗仙无语了,突然想到了日国那些近.亲变.态
    狂,想想这老不死的肯定产自日国了,若不然想法这般极端!
    “怎么,小子,你不服气?那好,请亮刀,与老夫一决胜负!”白须翁可不想在多费口舌了,双掌骤然挥起,一道青白色气流瞬时出体,强大的震撼力将石壁击得咯咯响!
    “机子!”
    孤玉斗仙急中生智,若是这一击,他石壁会被震死在凹处,忙朝底处惊呼!那老头果然止住了双手,俯身之际,他闪电跃下了东边凹处,直下深渊之底!
    白须翁冷淡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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