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威叹道:“这几天联军的攻城行动接连受挫,各路人马损失惨重,就连我们松湖军团出手也未见起色。昨天魏松带领五万人马正面攻城,结果还是毫无进展,反倒白白损失了一万多人马。想不到这燕京城居然这么难打,这样下去要打到那一天才是个头啊!”
    石子陵惊讶道:“原来你们是为了攻城之事为难啊,我还以为你们也像我一样想不到好的治国之策呢!”
    马钰皱眉道:“怎么你都想了五天了,还想不到怎样建立一个新的王朝吗?”
    石子陵呐呐说道:“这治国之道哪有那么容易就想到的,我又不想当皇帝,总想着建立一套不需要皇帝也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的制度,却始终不知该从何入手,唉,我才是愁死了啊!”
    马钰与南宫夏面面相觑,惊问道:“不需要皇帝也能让天下百姓太太平平的过上好日子?这是什么制度?没有皇帝谁来发号施令?天下群雄向谁臣服?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石子陵苦笑道:“我这不是还没有想好嘛,你们不要催我好不好!攻城的事到底怎样了?”
    马钰与南宫夏知道现在催促石子陵也没用,建立新王朝的事总要石子陵心甘情愿才可以,他们两个早已私下商议过了,决定等彻底推翻朝廷后再联合各路联军首领一起共同请命,逼石子陵早日登基。眼下攻城进展受阻,倒是急待解决的事。
    马钰说道:“燕京城的防御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坚固,这几天来,先是各路联军的攻城队伍连续受挫损失惨重,等到我们松湖军团出马,没想到依然没有起色。而燕京城的防御守军却损伤极小,看起来他们的防御稳如泰山。这样耗下去,若是时间拖得太久,我们百万联军的补给一定会出现问题。”
    “可若是一味拼死攻城,对于兵力的损耗实在太大,也不知道要牺牲多少将士才能将燕京城攻破。更何况就算攻破了燕京城,据我所知里面还有一道皇城的屏障,皇城的守御必然更加坚固,现在看来推翻骆家王朝比我们预想的要麻烦许多。”
    石子陵惊讶道:“我们松湖军团出马也不行吗?”
    马钰正要回答时,魏松魏湖与柏青霜苏芷柔等人一起走了进来。
    魏松禀告道:“军团长,从昨天起属下亲自领兵攻城,可是燕京城的城防工事修建的相当出色,一般的攻城云梯连架都架不上去,就算我们派出了特攻高手也很难攀上城墙。何况城楼上的滚木飞石极为充裕,我们强行攻城的伤亡实在太大。”
    “从昨天一早到现在,我们松湖军团已经有一万多将士因为攻城而伤亡,比起二十八号那天的大决战伤亡还要多,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
    石子陵大感意外,他虽然料到燕京城并不容易攻破,却也没有想到连松湖军团出马也是毫无进展。松湖军团的组建一直抱着宁缺毋滥的宗旨,对人员要求很高,每一位将士都经过了精挑细选与反复的训练,在攻城战中出现如此重大的伤亡之前还从未有过,石子陵不禁大为心痛。
    余威说道:“现在没有其他办法了,看来只有子陵你亲自出手试试了,也许以你的超强实力,可以为我们打开一条通道的。”
    马钰摇头道:“没有用的,攻城战与两军对垒的对攻战不一样,并不是靠强大的冲击力就可以将对方的城墙冲垮的。对方有坚固的防御工事可以倚仗,就算子陵一个人可以杀上城楼,我们其他的将士也依然难以跟上的。子陵再厉害,也不可能一个人杀光对方的十几万守军的。”
    余威问道:“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干耗下去,那要耗到猴年马月才是个头啊?”
    马钰皱眉道:“这确实是个难题。我们与朝廷决战的消息早已传遍了天下,燕京城必然早有充足的储备,而我们的粮草补给最多只能维持一个月左右,若是拖得太久,必然难以为继。届时只怕不等朝廷方面反击,我们自己的军心阵脚就会大乱的。”
    魏湖赞同道:“军师说得对,经过之前的正面交锋,我军在士气上明显占据上风,总兵力上又有优势,还是应该速战速决。然而要是一味强攻的话,兵力损耗实在太大,可除此以外别无他法,还请军团长拿个主意。”
    石子陵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还是决定先亲自去阵前一看。他们几个当即出了中军帐,骑马来到了攻城的最前线仔细观看。
    经过一番观察,石子陵看出情况果然如众将领所说的那样,燕京城的城防工事做得极为出色,城楼又高又陡,攻城队伍的云梯根本够不到城楼顶端,就算是武道高手合力攀爬了上去,也很容易被城楼上的滚木飞石杀伤。
    而且燕京城的城门显然也经过了特殊的加固,无论攻城队伍怎样用力撞击,城门都纹丝不动。军中的将士都很是着急,然而攻得越急,出现的伤亡越大,大家都颇感无奈。
    石子陵心中估算了一下,以自己的实力,应该可以勉强攻上城楼,然而其他人想要跟上就很难了,仅靠自己一个人要想击退所有的守军只怕不太可能。
    马钰指着前方燕京城的城门说道:“你们看,我们的攻城队利用各种手段不断撞击城门,然而始终收效甚微。我怀疑对方的城门跟我们松湖城的城门一样,是用特殊的铁闸加固制成的,正面撞击只怕根本没用。更何况城门之前还有一条很深的护城沟,我们这些天光是搭建跨越护城沟的浮桥就折损了不少人马了。”
    石子陵心中一动,想到对方的城门很可能是颠长老献计改良的。颠长老与自己一样来自现代,比起自己来更为博学多才,他设计出的城门只怕比松湖城的城门还要坚固。说不定当初典伟业正是依靠对于城门防护的改良才当上护国寺的长老的。
    等回到中军帐后,南宫夏问道:“子陵,你有没有攻城的良策?若是没有,就只能耗费兵力进行轮番强攻了。我们毕竟有百万之众,若是不惜兵力的话,终归可以将燕京城攻破的。”
    石子陵摇了摇头道:“燕京城的城防设计别具一格,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一定是当年颠长老亲自参与设计改良的。虽然凭我的实力应该可以杀上城楼,但既要放下吊桥,还要打开特制的城门,同时还要对付大批的守军围攻,只怕也难以做到。”
    “至于用人海战术强攻,虽然可行,但那样的话伤亡必然极为惨重,只怕要将各路联军全部消耗殆尽才勉强可以打开缺口。这样做别说各路联军不愿意,就算他们愿意我也不能这么干。用我们松湖军团的人强攻效果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并不可行。”
    魏松问道:“那军团长的意思,莫非真的要这样长期围攻下去?可是军师已经说了,朝廷方面准备充分储备充裕,又有十几万大军轮流值守,就算我们使用围困战术,没有个一年半载根本难以奏效,这……这只怕也不是个办法吧?”
    石子陵点头道:“这是自然。长期围攻需要源源不断的补给,我们的联军来自****,大都是长途跋涉而来,后续补给很难保持稳定。何况就算拖上个一年半载也未必有效,说不定朝廷方面的储备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充足,那样的话就是枉费力气了。”
    南宫夏忧虑道:“其实根本用不了一年半载,若是一个月之内还久攻不下,只怕各路人马就会寻找各种借口回去了。这些人马的根基浅薄,长期在外驻军的消耗补给太过巨大,财力物力上肯定难以为继,估计也只有你我两家的军团才能坚持的比较久一点。”
    余威急道:“那可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好不容易都打到这个地步了,总不能就这么放过骆家王朝吧?”
    见大家都颇为焦虑,石子陵道:“我想试试与颠长老联系看看,另外,我手上还有两块玉牌,也许可以派上一点用处。”
    “玉牌?……”
    众人都疑惑不解,马钰问道:“现在燕京城全城戒备,连只鸟都飞不进去,我们只怕很难联系到颠长老吧?你说的玉牌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也是什么神器?”
    石子陵道:“这两块玉牌是我当初假扮珠宝商人吕望时在同乐坊得意楼赢来的,凭这两块玉牌可以让骆临海为我无条件做两件事,也许现在是到了该派用场的时候了。”
    马钰与余威都听石子陵说起过当初在得意楼赌赢骆临海与黄莺的事,自然是大为惊喜,余威道:“对啊!你手中还有骆临海欠你的两个承诺没有用呢,原来你说的两块玉牌就是指这个啊!就不知道骆临海在这个时候肯不肯听命于你了?”
    石子陵道:“所以我才说要试试看嘛,反正我正好也想见见典伟业,想听听他对推翻骆家王朝后有什么高见。他的学问比我好的多,也许他对治国之道会有不一样的见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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