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了李恪的困惑,武媚娘高兴了,整个张脸红霞密布,将心中的快乐完全释放出来了,那双眼睛更迷人了,媚力十足,又看呆了高宗李治。
    那边李恪顿时眉头又紧皱了,显然并不耐烦他的这一套,甚至,有点厌恶;高宗李治自无所谓,他向来习惯了李恪的这种表情,也不以为然;武媚娘更我行我素,依旧妩媚无限,笑了:“三皇兄难得来长安,皇上、寒儿、太平,还有你们这些媳妇儿,咱们一起敬洛阳王爷!”说着,那双眼睛又风情无限了,杯中的酒也已饮而尽了。
    “谢谢皇上皇后娘娘!”李恪虽然心中不痛快,却仍然保持着皇家的风采,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似乎仍是当年的三皇子,笑傲朝廷,无人敢不敬的模样。
    小寒瞧了,笑了:“王叔真是风度翩翩啊,哈哈,这样子真帅,可惜,你这套我学不了!”
    “哥哥用不着学啊,你的样子更帅,可以迷死万千少女,嘿嘿,哥哥练剑的时候更爽快,简直就是天神下凡,妹妹喜欢得不得了!”太平公主毫不掩饰心中的欢愉。
    小寒自然大乐,接着又道:“裴大人,还有两大富豪你没说呢?第四位、第五位是谁?咱们都想知道,哈哈,奴才喜欢咱们太平公主的能快点赶上去,成为天下有名的大富翁!,不对,小财神,最好的小财神!”
    小寒继续巴结、讨好太平公主,果然,她又心中大乐,脸上柔情不断,不停地在小寒的脸上亲吻了;那边的李恪更看得一阵皱眉,偏偏,一个字儿也不敢说了!
    裴寂这会卖关子了,笑了:“不知道南宫先生以为这第四位大富豪是谁?”
    “应该是山西严长河了,听说他们家的票号生意也做得很大,通达钱庄的规模、信誉都不在我南宫家之下;南宫明对于严老板也是极其佩服的!”说完,南宫明的脸上果然露出来尊重之色,显然,对严长河已有警惕之心了,怕他蹿上来,将天下第一富的牌子抢去了。
    李恪一瞧,笑了,冷哼一声才说:“怎么,南宫先生怕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你们南宫家什么生意不做啊?哈哈,你们家是朝廷的顶梁柱啊,有朝廷罩着,你怕什么?”
    南宫明听了,也不言语,只瞧了他一眼,就默然了,似乎对于他的挑衅毫不在意似的:看来,这老王爷有气了,可不能让他对着自己来!
    “咱们怕什么?哈哈,我们南宫世家什么人都不怕,咱们是朝廷的奴才嘛,哈哈,咱们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这就是咱们南宫世家的作风,老王爷倒是该恐惧一下了,他跳一下就把老王爷的位置给抢去了!”南宫月却毫不客气了,立刻将李恪的话顶了回去。
    李恪又皱眉了,却瞬即就微微一笑,不再言语了:他的信条,绝不跟女人一般见识,这回,也不例外,尽管,南宫月已回击他了,仍不在意!
    “嘿嘿,这天下第几的咱们倒是不在意,不过,只要忠心为朝廷办差的,咱们都会照应的,对不对?皇后娘娘!”小寒也毫不留情地旁敲侧击了。
    武媚娘一听,更是大乐,没想到南宫月、小寒竟如此知情识趣,竟主动回击这个洛阳王了,哈哈,太爽快了!
    她又媚眼一笑:“是啊,咱们就是要扶持那些听咱们话的商家嘛,我相信这无论天下第几的富豪都是听咱们招呼的,如果不听,那就一个字可蔽之了:蠢!”
    李恪闻言,眉毛竟跳了跳,显然,已听出来她的言下之意:是啊,这个女人的话可不能不当回事儿,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中刀的?她的刀子可锋利着呢,连那个号称八面玲珑的长孙无忌都败在她手上了,自己呢?会一败涂地吗?
    他有点没信心了,毕竟,刀子掌握在他们的手里,他的生死,还不就在他们的手上?毫厘之间,只在他们一念之中!
    他不觉叹了口气,笑了:“这夜明珠的事儿已闹得天下沸沸扬扬的了,不知道究竟是何宝物,你们准备开价多少?”显然,真有染指之意了。
    “王叔,这事儿一会儿再说,好不好?嘿嘿,裴大人,这第五大富豪是谁啊?”太平公主牵挂上这事了,眼睛亮了,似乎像要打擂台似的。
    裴寂这会不敢卖弄了,老老实实地说:“这第五大富豪就是扬州的盐商巨子元灵了,听说这天下间的盐有七成都出自他的商号,公主殿下,您说说,他的财富能少得了吗?”
    “哦,原来如此,很好,很好!月儿,你好好研究一下,咱们和他们打打擂,争取十年内咱们至少要干掉两个大富豪,超过他们,哈哈!”太平公主已豪情万丈了,那张脸已灿烂无限了,那双眼睛又透射出光芒来了!
    一瞧,李恪又有点心寒了:这丫头厉害啊,单看这气势,就不能小觑她了;这回,自打一眼到她,他就觉得这丫头长进了不少,似乎与以前不可同日而语了,简直是天壤之别;那气势那作风,简直天下都由她踩在脚下似的;偏偏为人做事已踏踏实实了,绝无半点虚假;再看太平府的这些人,这些美人儿一个个都不简单,已让他望而生畏了。
    想到这里,他又叹气了,好一会儿,才笑道:“太平真是出息了,这回再见到太平,我都有点不敢认识她了,这还是以前的太平公主吗?哈哈,简直就是神女似的!为什么,这丫头连我都要刮目相看了,太厉害了,这太平府太厉害了!哈哈,王叔服了你了,丫头厉害了!”
    “谢王叔夸奖,嘿嘿,我算什么呀,都是我哥哥厉害嘛,所以,奴才得侍候好我哥哥才爽快啊!”太平公主谦虚说,脸上却是媚意一片,又看呆了小寒。
    亲了亲她,小寒才说:“唉,奴才哪敢当啊?能侍候好公主殿下,才是咱们的福分,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众美人儿赶紧应了,脸上尽是谄媚想,仿佛巴结、讨好太平公主才是她们最想做好的事情,谁也不例外!
    又看得了李恪,他竟生出来一种悲凉的感觉:这还怎么玩?也许,他倾其所有,也未必能挡得住太平公主的一击,假如,她想玩的话!他隐隐有这种感觉了!
    武媚娘一瞧,顿时大乐,笑了:“哈哈,你们两个小东西就爱玩这一套,故意在咱们面前臭显摆是不是?想讨赏了?嘿嘿,差事办好了,咱们肯定有赏,哈哈!皇上,你说是不是啊?”心中的得意,已完全写在那张毫无顾忌的脸上,眼中的神情更是令世人倾倒。
    凭什么天下的好事儿都落在他的身上?李恪看着,脸上尽是一脸的嫉妒之色,却也有点无可奈何了:当年,父皇为什么选中了他?他有什么能耐啊?偏偏,似乎就是命太好了,凡事都顺风顺水,不仅娶了武媚娘,还生了这个天下无双的太平公主,似乎,天底下的女人都及不上眼前的这个太平公主了!
    还有,那个李小寒,那不是承乾太子的儿子吗?怎么他拜倒在她面前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宿命?自己也该放下所有的念头?臣服于他们的脚下?自己,甘心吗?
    想到这里,他又摇了摇头,那张脸又不爽快了;他向来好胜,多少年来,一直在酝酿机会,偏偏似乎总是事与愿违;这回,他以为有胜算了,偏偏小寒出现了,他们出使了一趟突厥,就将突厥搞定了,连罗方也处置了,虽说升了官,却没有兵权,毫无用处!奈何!
    可目前要怎么破这个局面?难道真由他们牵着鼻子走了?不行,绝对不行,也许,这个李小寒才是其中的关键,可怎么玩呢?用女人?像武媚娘那样?他不是要到洛阳吗?还有,这个夜明珠,他们又是什么意思呢?要不要成全他们呢?
    想到这里,他的眼睛里又升起来希望:成全他们,买下夜明珠,哪怕,它就是块烂石头,也要买下,投其所好,一定要收服李小寒,为自己所用!
    他的脸顿时红润了,眼睛里也透射出来光泽,笑了笑,才说:“哈哈,没想到咱们李家还有如此人才,来来来,皇上皇后娘娘、太平、寒儿,我敬你们!”说完,他已一饮而尽了。
    “哈哈,谢谢王叔!”小寒和太平公主乐了,也一饮而尽了。
    尤其是太平公主的脸更灿烂,她似乎看见了她们的这位王叔已向自己缴械投降了似的,眼中的蜜意更甚了,那甜美无限的脸更漂亮了,一下,又将小寒俘虏了。
    他也不客气了,立刻将她抱在怀里,亲吻了几下,才说:“嘿嘿,我妹妹就是漂亮,哈哈,哥哥喜欢得不得了,哈哈!”
    “好了,收着点,这王叔、裴大人、南宫先生都还在呢,小子,不准太过分了!”武媚娘已假装生气了,整个脸却也如同喝蜂蜜了,显然开心得不得了。
    高宗李治却大赞了:“嘿嘿,三哥,你是不知道,咱们太平公主、寒儿就这个德性,我们是越看越喜欢,一点儿也不想管他们,随他们去吧,哈哈!”显然,他早已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了。
    李恪也渐渐接受了这个现实,笑了:“也许,这就是缘分吧,唉,咱们李家的男儿都风流潇洒,哈哈,现在看来,寒儿这小子才最风流,本王也服了;小子,继续你的风流快活吧,王叔支持你,只要你有需要,咱们洛阳王府也将倾力相助!”
    “好,爽快,那,王叔,咱们东行就先去你的洛阳王府了,哈哈,哥哥,咱们不必客气了,得承王叔这个大人情啊,太痛快了!”小寒尚未说话,太平公主已爽快地答应了。
    小寒笑了:“凡事不是你这小丫头做主吗?嘿嘿,我嘛,也是块懒骨头,那,咱们谢谢王叔了!王叔,请,寒儿敬你!嘿嘿,我妹妹就不喝酒了,她怀孕了嘛,哈哈!”小寒得意地笑了。
    那李恪一听,又皱眉了,随即又是大喜,赶紧饮酒了:你这小子,但愿你们生出来一个怪物才好啊,最好,哪儿都不痛快才好呢!
    嘴上却是另外一套:“恭喜恭喜,哈哈,寒儿果然威武,王叔远远不如也,哈哈!来,咱们干一个!”
    回应他的,是高宗李治、皇后武媚娘最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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