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东方亮回到太子府,回说了南宫明的慷慨大方之举,太子果然大悦,高兴地说:“好,好,好!东方先生这事儿办得太漂亮了!金子都到手了吗?”
    “太子爷放心,嘿嘿,这金子已然到手,南宫家做的是飞钱生意,所以,只要咱们有需要,可以直接去南宫家在长安的票号支取就可以了;哈哈,太子,有了这笔钱,咱们可以做很多事情了;咱们要不要全提取出来,存在太子府!”东方亮问。
    太子弘想了想,说:“暂时不要吧,等要用的再去取,如何?”
    “太子,这钱必须快点提出来,存在府中;咱们是不可能一百两一百两地提取的,只能一次性提取完毕,存在可靠之处;南宫明开的是全国通票,必须尽快提取出来!”东方亮赶紧解释。
    太子思考了一阵,才说:“好吧,那就提出来放在东宫吧,只有这儿最安全了,全由先生自由支取,我就不管了;不过,账目也要弄清楚,不能乱动;咱们还得计划着用,十万两黄金够不够还是个未知数!”
    “好叫太子爷放心,这南宫明是个聪明人,听说封他为户部尚书,高兴得不得了,他说若有所须,还可以任由咱们去取通票!”东方亮又开心地说。
    闻言,太子更高兴了,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肩膀,才说:“好,先生果然高明,那,咱们就不要小气,该花大钱的一定不省;哈哈,东方先生,这招募江湖高手的事儿就拜托你了;至于朝中重臣嘛,我会去亲自拜访他们的;好,真好,有了黄金,咱们的底气就更足了!”
    “太子爷,还有更好的事儿,太子爷想不想知道?”东方亮诱惑他。
    太子听了,不觉高兴了,大叫:“东方先生,还有什么好事儿,不妨说来听听?只要是好事儿,本太子来者不拒!”
    东方亮见了,就知道他其实并不蠢,其实精得很,只可惜,他的聪明都摆在明处了,所以,让人一眼就看穿了,如此草率,岂能做大事?
    东方亮笑了,故作神秘地说:“这南宫明有个妹妹,姿色不错,听说,是当地最有名的大美人儿,我没亲眼见过,却常听江湖人说此女子是何等的美貌,不知道太子爷有没有兴趣?如果太子爷愿意,我愿意前去说媒!”
    “啊!”闻言,太子弘又是一脸喜色:“真的?你不诓我?真是个漂亮的女人?我可不侍候丑八怪哈!”说完,太子已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显然,他动心了,自从听从裴映雪又被小寒抢了,他就一直不痛快;而身边的那几个美女,总是冷一阵热一阵,从未让他真正上身过,他一直引以为憾:她们是江湖人,而且,武功都不弱;而自己武功太差,总上不了手!
    现在,竟有如此美人,他还不动心?
    想了想,太子又说:“东方先生,此事能成吗?”
    “太子爷,只要你抛出太子妃这张王牌,那丫头还不乖乖就范?女人嘛,就爱慕虚荣,谁不愿意当太子妃啊?等太子当了皇上,她就是皇后了,我瞧南宫家必然是喜欢的!”东方亮继续说项。
    太子却不乐意了:“让她当太子妃,成吗?有必要吗?我还准备找个绝代佳人做皇后呢,那丫头我连面儿都没见,就娶为太子妃,先生,这不合适吧?”
    “太子,这事儿你得从大处着想啊!你想想,南宫家是天下首富,财力天下第一,如果你和南宫家结为姻亲,嘿嘿,那财富还不任由太子爷渔取予求吗?只怕天底下的人都马上就要跪在你面前了,是不是?财能通神,有了钱,咱们还有办不成的事儿吗?依我看,无论那丫头姿色如何,太子爷最好别犹豫,必须将她娶了,这是当前太子爷必须做的头等大事,太子爷必须争取到的最好形势!”东方亮继续游说他。
    太子皱眉了,叹了口气,才摇了摇头,说:“东方先生,你是对的,这也许是目前我最好的形势了,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好吧,就请先生再为我跑一趟吧;哈哈,希望这个女人不要令我失望!”
    “好,太子爷果然不愧是太子爷,唯有如此,才是做大事儿的人!哈哈,东方亮愿意为太子爷效犬马之劳,我马上就去!”说完,他就要离去。
    才一转身,那双眼睛突然亮了,像看见了猎物的野兽,牙,已经开始咬上了!
    太子弘一见,奇了:他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热心于此事?不是有十万两黄金了吗?难道,他另有打算不成?
    “东方先生不留下来喝一杯吗?时间尚早嘛,我们有的是时间,哈哈,何必如此匆忙呢?”太子弘不觉挽留他了,想弄清楚他究竟在想什么。
    东方亮赶紧收回心神,说:“太子爷,这事儿宜早不宜迟,如果,让别人捷足先登了,那就完了,说不定咱们的计划就会泡汤了!”
    “是吗?哈哈,我看不一定,莫非先生还知道什么事情?可否让本太子知道呢?”太子弘更上心了,仿佛看见了某种不应该看到的事情。
    东方亮这才吐露:“太子,你不急,有人急,比如,你那些个兄弟,人家说不定也有此打算;你那几个歌女不是也在找靠山吗?”
    东方亮像洞悉一切似的,用看不见的手指拨弄着算盘;看来,这场斗争,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果然,听了这话,太子弘着急了,赶紧说:“是是是,还是先生高明,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难道,她们找的是贤?还是旦?又或者是显?”
    他的眼睛开始紧张了,不停地乱转,似乎,一切的不确定因素已在风中摇摆!
    那么,这个东方亮呢?他就一定可靠吗?还是,他也另有打算?
    看着东方亮匆匆离去的身影,太子弘不觉感觉到一阵寒冷,难道:自己只是在为他人作嫁衣?莫非,真有人在暗中整治他了?究竟是谁呢?
    一定是老三!哼!那小子平日就阴阳怪气的,总以为兄弟之间就他最了不起了,听说,他府里还养有杀手。
    怎么办?继续靠这个东方亮?还是另找靠山?或者,找秦怀玉、薛丁山谈谈?又或者,干脆找太平公主、小寒他们商量?
    顿时,他又没主意了,也许,太平府才是他的救星?想到这里,他不觉又产生了希望!
    果然,次日一早,他就发出了帖子,专请太平公主、小寒师傅来他的府上,并说有要事相商,希望他们不要拒绝。
    “这个弘哥哥,又想玩什么花样?莫非,想玩鸿门宴?”太平公主说。
    小寒想了想,说:“不可能,也许,又是拿不定主意,要咱们去帮他想办法,婉儿,一起去如何?”
    上官婉儿想了想,不觉冷笑道:“算了,寒哥哥,他只说请你们两个去相商,我去了算怎么回事呢?哈哈,我还是藏拙比较好,咱们一明一暗嘛;太平,这回轮到你好好侍候你哥哥了,哈哈,别偷懒哈!”
    “知道了,放心吧,几位嫂嫂,我们去去就回,可别走开了,我寒哥哥回来还要享用你们的!”说完,太平公主拉着小寒就走了。
    “骑马,还是坐车?”太平公主不觉又想躺在他怀里了。
    小寒笑了笑,亲了她一下,才说:“当然是坐车了,嘿嘿,骑马抱着你,大白天的,多尴尬啊,只怕长安人的口水都要流成河了,谁让咱们的太平这么美呢!”
    “色鬼哥哥,人家给你机会嘛,好了,车里我也要躺在你怀里!”太平公主毫不客气地说,似乎一点也不想放过他了。
    她刚说完,小寒已将她抱起来放在车上,才说:“好了,知道了,咱们走吧,对了,任何情况下,太平,你都不能出手,保留神秘感哈!”
    “哈哈,知道了,哥哥就是疼我,嘿嘿,我当懒鬼还不成吗?”太平公主开心地说。
    到了太子府,果然,又见到了如同无头苍蝇似的太子。
    见到他们,太子弘立刻紧张地说:“太平,师傅,你们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哈哈,你们来了就好了!”
    “出了什么事情了?太子哥哥,你怎么又紧张了?难道,又有什么大事儿?”太平公主见了,立刻调侃他。
    太子弘一听,脸立刻红了,只得尴尬地说:“妹妹,你就别取笑哥哥了;哥这不是着急了吗?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太子,究竟何事让你如此心烦?难道,又被皇上皇后娘娘训了?”小寒不解地问。
    太子弘的脸色顿时暗下来,像在黑暗的冰窟中似的,很难受地说:“师傅,我觉得可能有人想夺我的太子位了,他们已经出手了!”
    “太子哥哥,你为什么这么说?谁啊?没听说啊!”太平公主感觉奇怪了:他这是怎么了?成了惊弓之鸟了?
    小寒也感觉好笑:这个太子,他究竟怎么了?难道,真是被逼疯了?看来,太子这个位置,不是香饽饽,而是一杯毒药,谁喝了,谁完蛋!
    他不觉又想起来他那个名义上的父亲李承乾:当时,他是否感觉到了压力,才被迫谋反的?
    像眼前的太子,他几乎快崩溃了,人已瘦了一圈了,那张脸,写满了恐惧与痛苦,那双手,在不停颤抖;那么,心呢,似乎早就碎了?
    是否,太子的命运就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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