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兰最终什么也没买,看着乐乐付款完毕装好维生素片,一起离开药店。
    “贝兰,你说实话!”大街上,乐乐紧跟在她后头追问。
    乐乐被贝兰的举动给刺激的,一下又想起来了顾熙她们教给她的‘卧底’任务!跟着贝兰去吃饭的路上,乐乐接到顾熙的电话,顾熙说你回家吧,改天遇到贝兰再问,孕妇在外面少走动了。
    乐乐点头,说,我是应该回家!不过,贝兰要买验孕棒的样子,这难道不是很吓人的事吗?
    验孕棒……
    听到这三个字都凌乱了。
    贝兰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事情经过,便不打算说。其实是没想好该怎么说出来,乐乐只顾着伸手拽贝兰,抬头看贝兰,谁让贝兰个子比她高。
    可是一不小心的不看下面,就绊到了。‘啊——’惨叫一声,不过只是差点摔了而已。
    贝兰把她扶住了。
    要说个子大是真有好处,胳膊长腿长,贝兰就是眼前最有用的例子!救了她和孩子。乐乐从此日夜祈祷儿女身高一定要像爸爸,向东个子高。
    “小心点儿,我没事。”贝兰说。
    向东来接的乐乐回家,路上,乐乐一直保证,“我保证再也不抬头走路了。”
    “低头走路也不行!”向东比较严厉的教训孩子一样,这严肃中宠爱的味道满满。
    “生气了?”向东问她。
    “没有……”乐乐低头,心虚,毕竟今天是自己走路不看路,错了嘛。知道肚子里有俩个孩子,就不该眼朝天走路的。
    他急也正常。
    向东蹙眉,“真没生气?”
    “不敢跟你生气,只敢跟你生孩子来的……”乐乐决定以没出息博得同情,求不要再数落她了就好。t0t
    “……”
    向东哭笑不得。
    回到家,乐乐后怕地坐在床上。
    向东把倒的一杯白水递给她。
    乐乐后悔在路上跟他保证说再也不出去玩儿了!可是话已经说出去了,根本收不回来。
    “我发现我就是一头猪。”乐乐锤头,沮丧。
    向东双手插在裤袋,站在床边凝视床上的乐乐一派自然地说,“猪很可爱。甘心乐意被吃肉,又好养活。‘猪’更应该老实呆在家里,主人不放出去就在家等主人心情好带她出去,不能跟人乱走!”
    ==
    乐乐觉得他这样说,她就连0.1的希望都没了。
    不过她还是支支吾吾说,“也许这头猪,她,她是……是一头不安分的……野猪呢==”
    他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
    由于乐乐把自己定义为‘野猪’不是‘家猪’,重新获得了日后怀孕数月的自由。强烈表示野猪过不惯家猪的生活。
    ……
    贝兰回到市区内的公寓之前,还是突然的把车停在了路边很久。路边又是一家药店,她怔怔地看了很久,犹豫着。
    手搭上车门,最终,还是下了车,进去药店。
    她很痛快的说了要买什么,面无表情的微笑也僵硬。25块钱,那个妹妹介绍的说这种测试的结果会很快很准,其实就是25快的赚的比较多吧。
    付了钱,皱眉走出来,随手把装着验孕棒的药店小口袋扔在跑车副驾驶座位上。
    一路上手机都在响,她没听见。
    这个公寓是左蔚买下的,里面只住着她一个人,贝兰庆幸自己有两个好哥哥和两个如同姐妹的好嫂子。进去屋子里喝了口水,看到手机上的未接来电,没回,扔在沙发上去浴室,放水洗澡。
    自从一个人这样住,经常特别怀念以前的日子。和乐乐张臣健住在一个房子里的时候,很热闹很喜剧。和顾熙的妈妈住在一起的时候,虽然整日都会提心吊胆,但不缺家的那种温热感觉。
    总之,现在的生活叫孤单。
    洗完澡躺在床上睡了一个下午,晚上六点多才醒过来。这样累的出去逛了一整天,洗热水澡后又睡了一下午,身体依旧没有什么感觉。
    以前的每个月,‘那个’要来了的那些天,太累之后洗澡休息,就会很快感觉到腰酸背痛,随之那个就来了,这个月,却一直没有。
    她的日子不准,很乱,平时也不太记得具体日子。大约的日子早都到了,还没来。
    很饿,厨房什么吃的也没有。冰箱里除了泡面也没什么东西了。跟乔奶奶在一起住的那一段时间,爱上了研究美食,但心里要勇敢承认,因为乔闻森会经常过来吃她做的东西。
    现在,一个人做一个人吃?
    最终还是泡了个面。泡好放在客厅茶几上,打开了那盒验孕棒去了卫生间。
    贝兰去纽约遇到了在那边的朋友,吃饭时朋友说她性格有些变了。前几年的贝兰不是现在这样,贝兰笑笑没说什么,自己也知道,是不一样了。被一些难堪的事情打倒了,勉强可以再站得起来,站的姿态却和以前不同了。
    从卫生间出来已经是十几分钟之后。
    坐在客厅里没有开电视,木讷的表情吃着泡面。不知不觉,眼泪一滴一滴的,掉在了泡面里,消失。
    夜里贝兰接到顾熙的电话,一样,是关心白天乐乐说的那个事情,贝兰摇摇头说,“让我先想想,我到底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谁的?”顾熙问。
    这样问她并没有歧义,贝兰的私生活没人多加干涉。
    贝兰心里一直爱着乔闻森,可是,爱了那么长的日子都没有一个结果。乔闻森说她已经成为他的负担,这句话贝兰始终记得。所以,她开始有了别的男朋友,有的相处不到半个月,有的一个月,分手收场。
    迄今为止她身边只有一个男性朋友。顾熙她们不知道到底什么关系。男女以恋爱模式相处一段日子以后,不发生关系罕见,尤其现在思想都开放。
    “不是别人……”贝兰说。
    顾熙轻声应了,却无话可说了。
    所有人都不清楚乔闻森和贝兰到底怎么回事。乔闻森身边有个小七度,贝兰身边有个翩翩公子。有些时候某些场合见了面,分外眼红的攀比着对方身边的伴侣!乔闻森利用小七度的温柔在做一些什么伤害贝兰的事,他根本不自知。
    乔闻森脾气有时候很硬,贝兰一样。
    顾熙说让她好好睡一觉明白再想这些事。不好强求非要让她留下孩子跟乔闻森在一起,如果乔闻森不在意贝兰这个人,生下了孩子又能怎么样?为这男人伤心一辈子吗?
    可是,打掉孩子,那让人觉得可惜。
    6月的海城中午很热,凉爽的早上出门才比较不会心情烦躁。贝兰先开车去了医院一趟,做了检查,拿了结果后一个人在车上坐了很久。
    中间有人打电话约她一起吃午餐。
    邵辰是她现在公司的少东,第一次见面,是在走秀场的后台。别人着急跑出去踩了贝兰拖地的裙摆,贝兰一走上身就落了下去已经走光。邵辰和公司的工作人员走进来,有男有女,见此情景绅士的脱下西装围在了她身上。
    事后贝兰还给他衣服,说了谢谢。
    准备离开时,他抓住她手腕蹙眉问她,“难道不是一种搭讪?”
    “搭讪?”贝兰很不解,而后想了明白,大概邵辰以为她是故意在他到来之时走光,料想他会绅士的给她披上衣服,过后再有一些交集和发展?
    邵辰跟乔闻森同年,生日比乔闻森大13天。他将来有可能继承他父亲的公司。从那天起,贝兰几乎总能遇到公司这位少东。她从下面逐渐升到可以进去会议室,都是他暗中蓄意为之。
    公司里丽人如云,美女们都管公司的少东叫邵东。久而久之新来的女员工都不知道邵东本名是叫邵辰。
    贝兰有时候真怕辜负了他,可是,之所以关系维持的久,全是因为他没有说过要跟她恋爱,只是朋友。
    到了餐厅,他为她拉开椅子,在她耳边问,“不舒服?”他看到了她没拉上的包里有医院看诊的小本子。
    “邵东,我……”贝兰刚要说什么,就看到餐厅某处一对男女。
    她起身就要走,邵东却淡然地拉住她的手腕,贝兰回头,不高兴的问他,“为什么你那么清楚他的行踪?为什么每次带我吃饭都要来有他的地方?”
    ***
    幽静的餐厅里,站起来的贝兰格外引人注目,身高和一贯的打扮风格,都是跟其他女人不同的。身上有早年在林家娇生惯养的一点小姐脾气,直爽也生猛,后来经历坎坷烙下的忧郁,虽恢复了,却还是让她整个人看上去蒙了层尘。
    是不自信了。
    贝兰进餐厅时,是和邵东一起,邵东的身体完全挡住了贝兰,乔闻森根本没有看到。
    此时,是看到了。
    小气度寻着乔闻森的视线望去,她低头喝了口果汁,心里起了波澜。
    她不喜欢乔闻森那样注视别的女人。
    乔闻森很痞,但他不是很色,小气度带过漂亮的女同学一起出来玩儿,多半选择乔闻森在场。听说乔闻森是国土资源局的副局,女同学就忍不住打探乔闻森的家世。乔闻森的家世说出来虽不至于让人惊讶万分,但也不是一般人高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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