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向东出了这样的事,乐乐不知道自己除了哭还能去做什么,没有能力去帮自己的丈夫,也许某些轻易的举动反倒连累了自己的丈夫,所以,不敢接触,乐乐自卑的觉得……向东应该适合与自己性格相反的成熟女人。
    ……
    保外就医的所有审批程序都办理的很快,病残鉴定上显示出的结果是,左蔚的身体伤情,的确需要出来接受治疗。
    关着左蔚的地方做出审批后,需要报告到省局做出批准,左蔚的担保人还没出面,保外就医这件事却节外生枝,在报告省局批准的步骤上被截了下来。
    顾熙打电话问向东,“上面不予批准的理由是什么呢?”
    向东的回答颇为无奈,“关着左蔚的地方,有人指出左蔚的伤况是属于自残造成。自残的不符合保外就医条件。”
    “自残?左蔚自残……夸他们说得出来!”顾熙冷笑,这是让人多么绝望的世道,让人多么无语的一张张可恶嘴脸。
    这样的社会上,行贿受贿已经不是让人闻之惊讶的事,太普通了,太平常了,普通平常到……就好像教师节家长会给老师送礼物一样,一样的。
    报道已经报了左蔚的事,为何海城的人没有唾弃左蔚?不就是因为明白了这么浅白的社会道理吗,有何可骂的,每个人当他走在这条路上,都要跟左蔚一样守着这个社会规则。左氏开发的项目,口碑极好,只要左蔚经营的地产公司不曾建造过欺骗消费者的渣工程,这个社会上就不会有对其咒骂的声音。
    左蔚行贿,是为了与常人一样,让自己的路走的更稳,而不是为了让自己偷工减料的豆腐渣工程出了事,损害了业主利益和人身安全后被包庇。
    向东让顾熙淡定,不要急躁,等他的消息。
    乔闻森跟向东始终保持着联系,海城这边的情况和北京的情况都在及时沟通,向东也说了海城这边左蔚不好出来,乔闻森说,只能安排一下,进去见左蔚一面。
    向东点头,如果乔闻森安排好,他一定去见左蔚,不怕任何人看到他去见了左蔚,明着,也无妨,他不相信多方斗不过一个陆副市长。
    乔闻森到北京的当晚就喝醉了,自己醉的起不来,也没有忘记让贝兰替他打给向东,贝兰站在北京一处酒店的房间里,打给了向东,说道,“乔闻森醉了,在洗手间里,让我告诉你一下,明天早上九点,你可以去见左蔚,已经安排好了,海城那边的人不敢拦着的,还有,他说见过左蔚后,第一时间给我们这边来个消息,他想听听左蔚有什么话……”
    贝兰一样吃不下睡不好的,总是给顾熙打电话,担心左蔚的同时也担心顾熙会受不了。
    一直没有人见过左蔚,听过左蔚的意思,左蔚只见过一位向东安排的律师,这位律师人微言轻,进去了,也不过是远远地见了左蔚一面,问的问题,也不好太敏感,怕回头被人陷害。即使律师敢问,左蔚也不敢回答,在那样的地方,到处都是隐形的或暗中的耳目,能敢说什么心里话?
    如果能安排向东去见左蔚,这是最好的,向东跟左蔚见面,可以沟通。
    ……
    次日清晨,向东很早起床,前一晚没有在家中住,陪人吃饭宿醉后,在酒店住了一晚,早上八点二十分,冬天的海城天气是显出沉闷压抑的寒冷,他接过白皙女人手递过来的咖啡,浅尝了一口。
    向东身穿笔挺西装,伫立在酒店房间,落地窗前,身后的女人问他,“要现在准备车吗?”向东点了点头。
    在见到左蔚之前,向东有心里准备,其实可以带顾熙来见左蔚,但向东不知道左蔚在里面是什么情况,不敢冒冒然带顾熙来见,担心顾熙见到左蔚的样子会受不了。
    左蔚整个人瘦了一圈,里面联系不到外面,外面联系不到里面,他们在外面,还能与人说话商量,而左蔚,面对的,都是死物,与他为敌的人们。
    向东这次进来见左蔚,是乔闻森让人从北京打了通电话到海城这边,所以才无比顺利,也没有人在一旁看着,只有两个人,安静的见面。该有的监控,也已经关闭,至于还有没有不符合规定的监控,恶意安装的,不得而知。
    “在里面,到底怎么了。”向东问,递给左蔚一支烟。
    左蔚一直闭着眼眸,听到向东说话,方才睁开,倾身接过向东递的香烟,放在唇边,胳膊放在桌子上,垂下眼眸,向东给他点上了这支烟。
    左蔚抽了一口,吐出烟雾,蹙眉道,“死不了。”
    向东看着他的样子,比以前瘦了点很正常,进来这里谁也不能高枕无忧,但身上的伤,该是在这里受的,却被那些人说成是在里面自残导致,不准保外就医,向东深深地皱眉,“都很担心你,今天来见你,是北京那边打来海城的电话我才能见,这不是我的功劳。上次没看着你在里头,这次也没有。”
    左蔚只是蹙眉吸烟,向东没有说是谁,也不说的太详细,是怕隔墙有耳,只能这样说,左蔚点了点头,代表他明白了,是乔闻森,上次,这次,都多亏了这个人。
    向东跟左蔚聊得不多,来见左蔚,就是想听听左蔚有何办法,他在里面,一定是有他的打算,只是在心中无法跟人说,左蔚不是个急躁的人,他的沉稳,也是他的丰富谋略。
    左蔚把一支烟吸完,一直在听向东说,他把烟蒂扔在地上,捻灭,抽烟后的嗓子有些不舒服,他张口,声音沙哑,“顾熙如果不卸下恒科职位,恒科始终不再属于左蔚,哪怕我做了职员心都向我的事,那位置也是在顾熙手中握着,十个我,也撼动不得这具有法律意义的事实。她可以始终在,如果可以始终在……我又能奈她何?只有,她打压声音向我那部分人的份……”
    向东蹙眉,手中的打火机转了又转,斟酌着左蔚的话。
    虽然监控关闭了,但要防范隐蔽的其它监控,毕竟关闭监控不是正常的程序。如果最后事情白热化,激烈化,难免有人拿左蔚与向东耳语,或者明白的谈过副市长那些话题而做文章,左蔚不会平白无故问起顾熙,又问起恒科,然后在向东说了顾熙与恒科的近况后,左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谴责顾熙?跟顾熙争夺恒科?
    不应该……
    直到向东离开,向东还是在琢磨,出去坐在车上,司机开车,他手中拿着电话,想打给顾熙,他似乎猜测到了左蔚这些话中的意思,只是不确定。
    左蔚和顾熙是一对让他羡慕的爱人,向东认为顾熙是懂左蔚的,便打给了顾熙。
    顾熙听了左蔚说的那些话,也是想了很久,实在不敢妄下定论,关乎生命的事情,半个小时后,顾熙打给向东,说了自己所分析出来的结论,向东说,“我们想的,不谋而合。”
    向东是凭着这么多年在官场中的阅历,和了解到的黑暗层面,而分析出,顾熙没接触过官场,了解的只是很浅的一面,她是凭着对左蔚这个人的了解而分析出。
    ……
    向东取得了顾熙的点头同意,才打给了乔闻森,乔闻森听了后,恍然大悟,不是所有时刻都能应验‘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这话的,事实就是,三个头脑都算是精明的人,也没想到怎么办才是最简单直接打压陆副市长这种行为的!
    接完电话,乔闻森把手机摔在床上,指着手机骂,“妈的!难道我是输给了他的脑袋才情场不得意?!”
    贝兰知道乔闻森接完电话说的是谁,刚才开免提,贝兰都听着向东所说的话呢。贝兰唏嘘,“你到现在还不甘心?那是我嫂子了,我会帮我哥。”
    “偶尔提起,证明我这人不滥情!”乔闻森对着镜子正了正领带,双手插进裤袋,摸出了烟盒,点了支烟,示意贝兰跟着一起去。
    除了晚上睡觉,乔闻森和贝兰几乎到了北京就没有休息的时候,去求人办事,没有说完就走,要在那边吃饭,怀着压抑的心情还要陪着笑脸跟人聊聊轻松的事。虽乔闻森家族中还有这方面的政界亲戚,但也不好太牛哄哄的上门造访,乔闻森这么多年,不是没有长大,在办正事的时候,可以看的出他逐渐的成熟。
    左蔚在里面对向东说的那番话,是意有所指,拿恒科比作了这个官场,拿顾熙比作了现任市长,拿他自己左蔚的名字,比作了陆副市长。
    没有换届之前,市长始终还是市长,副市长也还是副市长,副市长做的这些事情,为的是市长离开海城之后他这个副市长会升上去。
    但是,若市长还是市长,他这个副市长,就没有了这个机会。
    关于市长换届,影响的是海城百姓和民营企业家。必然不可避免会造成城市发展的混乱局面,一届领导一个口号,一个市长一种思想,城市发展的方向也会大有不同。换届就是换思路,换臣子,换发展,换战略。对于百姓,这意味着办事重新要找人,重新要遭遇刁难,。对于城市,原来的发展计划就会变成束之高阁的一堆废纸
    海城市长是调往别处,其他城市的市长到了退休年龄,乔闻森在从中找关系,关系再去找别的关系,一天的奔波,嘴巴不停的在说,自然也少不了要付出一些物质,总算是把这件事落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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