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地跟着左蔚走,发誓再也不让左蔚带儿子逛超市了,误导孩子。
    “下次不能让他在里面就吃!”顾熙说。
    左蔚说嗯,“下不为例。”
    “你太惯着儿子了!”顾熙又说。
    左蔚悄然攒住她的手,捏了捏,“我也一样惯着你……”
    一下子,顾熙就说不出什么了。
    心里又暖……又软。
    出去时,左左问左蔚,“爸爸,你到底是惯着我还是惯着妈妈?”
    在左左心中,妈妈是他吃糖时的敌人,爸爸是他吃糖时的好爸爸。所以爸爸只能护着一个,左左希望是护着自己,妈妈不让吃糖……
    “一样。”左蔚把儿子抱上车。
    “我和妈妈才不一样——”左左抗议。
    左蔚上车,关上车门,认真地看着路说道,“一样,妈妈在爸爸的生活中扮演的,是爸爸女儿的角色。”他启动了车,手把着方向盘,倒车——离开。
    温暖的,解释。
    顾熙忽然伤感起来,他从前跟她在一起时,压抑,那些周遭的棘手事情,是叫人怎么都欢笑不起来的。
    时常在一起用餐,她不爱吃,或是吃得少,左蔚会点一些她没吃过的东西,他先尝,而后夸大其词的说多么多么好吃,引起她的兴趣。使尽办法,她多吃一口他就捡到便宜一样高兴。
    在危机四伏时,他安顿好了儿子左左,将她留在身边,费劲人力精力确保她没危险,但电梯那两次,是叫血肉之躯的常人无法防范的。
    有时,会有是他女儿的幸福感……
    左蔚很少跟她怄气,他当做错事说错话的顾熙是个孩子,大人岂有跟孩子计较的道理?
    ……
    晚上,果果睡得早,在左左当着顾熙和左蔚的面,问了无数次,‘跟爸爸洗澡,为什么爸爸的鸟那么大,好威武。我的就这么小?’这种疑难杂症类型的问题后。顾熙脸红地看了一眼床上侧躺的左蔚。
    转移左左注意力,“儿子,告诉妈妈,你是喜欢在这边上学,还是喜欢香港?”
    “香港。”左左说。
    “为什么呢?”顾熙哄着问。
    左左咯咯笑,“因为我是班长妈妈……在这我不是班长……”
    “哦,当班长比跟爸爸妈妈在一个城市还要好呢是不是?”顾熙说。
    左左摇头,“当然不是。”又小大人一样指着左蔚,“老师说,子不孝,父之过。”
    推脱责任。
    顾熙和左蔚在研究,让左左回来,还是继续留在香港。孩子小,总是折腾对孩子的学习和生长环境也不好,熟悉了一个地方,是有感情的,跟老师也一样。
    夜深人静都睡了,果果走到左左的房间,过年就八岁的小女孩儿,不舍得左左哥哥,她先前睡觉醒了,去找左左哥哥。结果走到房门外,听见了左左哥哥跟他妈妈爸爸说,不要在海城上学,要去香港上学。
    果果心里很失落,左左哥哥骗人,不喜欢跟她玩儿,喜欢跟那边的小朋友玩儿。
    ……
    翌日清晨,顾熙去左左房间,看到睁着眼睛的果果在左左的旁边,关心地问果果,“怎么跑到哥哥的房间里来睡了呢?怎么了果果?”
    “阿姨我害怕……”果果甜甜地声音委屈着说。
    顾熙抱着果果,说没事,别怕,很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
    顾熙跟左蔚说,她是最后一次以恒科负责人的身份出现在公众面前。
    竞标会上。
    左蔚与林曼曼坐在一起,顾熙与文远坐在一起,董大德没有来,在恒科处理其他的事情。
    “女人最大的优越感是出自什么?”文远问顾熙。
    “你让我这个从来不知道优越感是什么的女人怎么回答?”顾熙小声说。
    文远拿着手里的竞标牌,看向林曼曼,“林曼曼不管何种境地,都那么有优越感,自信的俯视别人的嘲笑,这不是你能做到的。老大——竞标结束你去给她一巴掌,以报电梯里险些窒息丧命之仇,我挺你。”
    “谦虚使人进步,我怕我俯视别人久而久之养成不肯低头的不好习惯……”顾熙瞥了一眼文远,“你心里的老大若真是我,你就不会背地里,连我上个月感冒时是吃了白加黑还是vc银翘片,都仔细汇报给左蔚……”
    文远伸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看向了别处,“啊!今天来了好多美女……”
    竞标进行时,有的人只是参与而已,明知道不会中标,恒科和左氏,上演着海城地产商眼中的重头戏,也有外地的地产商准备***海城,分一杯羹。
    林曼曼问左蔚,“阿蔚,恒科干什么,跟我们较劲吗。”
    不管左蔚和顾熙有什么私人感情,左氏始终是左蔚一手经营的,虽然现在在她的名下,但左蔚的姐姐那百分之三十股份也在,左蔚不会弃左氏于不顾吧?
    竞标结束时,顾熙往出走,文远跟在后,其中很多人争先跟顾熙握手攀谈。顾熙面带微笑地应付,缓慢地速度和这些人拉开距离,走出去,上了车。
    文远开车,笑,“看林曼曼那张黑色的脸。”
    顾熙没有看,自己高兴自己这边的收获,这开心本可以单纯,那就不想去招惹别人,再生枝节。
    ……
    林曼曼一定是好奇的,昨天左蔚还带她去见了某领导,这个标地左氏紧握囊中了,一直以来,从顾熙跟林曼曼那次在餐厅遇见,说要赌一把这个标地谁得?顾熙除了正常程序,就没有做任何特别的准备工作。
    而林曼曼,先是把外面的默默无闻的小模特介绍给了那位领导,又使用了许多背地里的招数打压恒科。
    这些顾熙都不曾担心,林曼曼在海城没有说话的权利,这标地,全在左蔚的一句话上。左蔚的面子会有人卖,仰仗的人关系网极复杂。
    左蔚早已知会了那些相关人士,说了算的。他说,恒科年轻美丽的顾总,是他的人。这其中,为何他有了多年经营的左氏,还要牺牲左氏的利益挺恒科,左蔚需要给那些官场上能帮助恒科的人,一个合理被信服的理由。
    这些人,头脑都不简单,没人会单纯相信左蔚只为了个女人就做出这样大的牺牲。精明的商人不干这种事儿的,在女人身上砸再多的钱,也不会干这种有损公司利益之事的。
    左蔚提到了陆副市长,提到了恒科,和他的一些渊源,便没有人再敢深问。
    他们这些人中,到了一定的政界职位上,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若是恒科和陆副市长有关系,他们背地里会理解成,这个恒科,是左蔚和陆副市长共同的。陆副市长以家人或什么人的名义,弄了这么个公司。至于谁的股份多,那都不关他们的事。
    不管表面上左蔚带林曼曼见了什么人,这些人和左蔚早已商议后内定了,标地非恒科莫属——
    ……
    1月4日。
    林曼曼在家中大发脾气,早餐没有吃,起床后披头散发的教育了一顿家中新来的小保姆,让她以后注意!别在楼上还有没睡醒的人时,做家务弄出动静!
    同时,左蔚与相关的人交谈着,走向以恒科为标题召开的记者发布会现场。
    乐乐正在跟家中休息的顾熙讲着电话,说,“左蔚进来了,是,一群人当中你们家那位最耀眼,绅士的跟人礼让位置呢。哦,他们坐下了,不说了,拜……我要忙正事了。”
    ***
    基于乐乐认识左蔚,私下与工作上都打交道,所以乐乐的采访团队以新闻人的角度对恒科方领导提出了问题,左蔚方面,认真做出了回答。
    乐乐不会问除了发布会主要内容以外的话题,但避免不了别人在问。只是左蔚都不予回答,下面的人已经提醒了记者们,请珍惜发布会时间,只提有意义的,能得到回复的问题丫。
    此次恒科召开的记者发布会,最主要的目的,是在拿到这块土地后,最快的速度对外宣传这个项目的‘项目定位’。
    一位男记者举手提问,站起,尖锐地直问左蔚,“相信很多人跟我一样好奇,恒科在拿下这块土地后两天之内,便对外宣告对这块土地开发的项目定位。请问恒科方是否有暂时吸引市民眼球而不顾明年实际定位是否能做到满足市民需求,只求眼前利益的嫌疑?请左总做出回答——”
    众多新闻人的眼睛,齐刷刷地都看向这位男记者。
    “乐乐姐,这位勇士你认识吗?”乐乐手下的人晃着手里的笔,挑了下眉,扬了一下下巴,问乐乐。
    乐乐摇头,不认识。
    这不是在哪儿逮住了哪个有绯闻的小明星,你什么问题想问就能问出口。这个发布会,在来之前就应该了解,所有能来的各媒体记者,也就是来了解一下这个新闻,报道恒科的项目定位给海城市民,仅此而已。
    乐乐再怎么欢脱,在这种正事上,还是有板有眼的。
    记者挑衅的行为太明显,陆文俊和吴哥对视了一眼,吴哥会意,不着痕迹地走了出去。
    发布会现场一片肃静,左蔚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抬手调整了话筒位置,眼眸深沉地注视那位男记者,陈述道,“本项目是在国内地区的相关法律、法规和规划的指导下,参考了海城的经济、政治、人文风俗等习惯,在拿到土地之前,对照以上,内部制定出的规划。这是一个企业的整体效率。海城这片土地,我和我的高层员工,非常了解。可以结合项目本身自有的内部规划特点和对市场未来发展趋势的判断,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适合本项目的客户群体,在客户群体消费特征的基础上,进行了产品的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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