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优劣,不过我更倾向于宋总监的看法。”
    白亦晨抬眉看了一眼程莫安,然后将钢笔放在了桌面上,一双大长腿自然交叠,“中央大街的外资项目你和宋总监一起进行,不就可以分出优劣了。”
    “同一个公司两种方案。你让有意的投资方怎么想?”
    程莫安的质疑直白果决,问得一旁的人呼吸一窒。
    也就只有总裁的夫人敢这么跟总裁说话了。
    “做不来就都交给宋庭。”
    白亦晨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又将目光转向了宋庭。
    程莫安就差气到原地爆炸了,她处处为了公司着想,白亦晨凭什么这么霸道?
    这是白氏集团,跟她没多大关系。这个理由在脑海中飞快划过,当程莫安注意到宋庭挑衅的目光之后,毫不迟疑地答应了。
    “可以,如果这个单子我先拿下投资方,整个项目都要全权交给我。”
    程莫安第一次这么想证明自己,想踩碎宋庭眼底的质疑,想让白亦晨明白自己的自大。
    白亦晨轻飘飘吐出来两个字,“可以。”
    宋庭看向程莫安的目光里充满了得意,她的涉外经验比程莫安不知道丰富了多少倍,一旦真的走到谈判桌上,怕不是程莫安还没开口腿就吓软了。
    养在温室里的花,哪里能跟她比。
    宋庭认为这是白亦晨给她的一次机会。把程莫安才下去的机会。
    总裁肯把这个机会给她,就意味着程莫安在白亦晨心里的份量并没有传言中那么重要。
    会议的后半程就是汇报汇总工作,白亦晨眼皮子都没再抬起来过一下。
    “还真觉得自己就是神仙了,商业天才就不用努力了?”
    等人差不多走光了,程莫安扣上电脑,朝着门口的方向一阵咬牙切齿。
    “程主管。”宋庭款款走来。脸上一直挂着微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程莫安一心窝子的气,却没地儿发,这会儿还得陪着这位来者不善的姑娘演戏。
    程莫安放下东西抬头,微微一笑,“宋总监。有何指教?”
    “什么指教啊?我年龄比你还小呢,而且我是最近才被亦晨哥安排进公司的,还得叫你一声长辈呢。”
    “长辈不用,我的专业经验没有宋总监强悍。宋总监找我。不会就是说这些的吧?”
    程莫安意味深长盯着她,宋庭还真是个不简单的女人,人前人后的,这副嘴脸都不知道换了多少模样了。
    宋庭展颜一笑,走到了程莫安的对面,一脸的人畜无害。
    “其实。我就想告诉程主管一句,虽然你和白总也接触了很长的时间。可是他的脾气就这样,你别往心里去。”
    程莫安也不说话。就静静看着她。
    敢情这是来宣布主权的?
    “程主管?”宋庭伸手在程莫安面前晃了晃,见她没反应,继而自顾自开口说道,“五年前,我是被亦晨哥送出国的你知道吧?这几年我一直在国外进修,顺便帮他管理国外的公司。他五年前说过,等我有所成就,就会把我接回来帮他管理公司。现在我回来了,亦晨哥对我的信任你也看得出来吧。”
    宋庭笑意盈盈看着程莫安,程莫安往后慵懒地靠在座椅上,扶着下巴点点头。“还想说什么一块说了吧,我听着呢。”
    女人眸眼轻眯,“程莫安,亦晨哥现在看中你是因为你这张脸,但是我已经回来了,你最好清楚自己该怎么做。”
    宋庭俯下身,凑近程莫安的脸。
    这张脸跟她的五官还真像啊,五年前就是这张脸救过白亦晨?
    时隔五年,这么漫长的时间,恐怕亦晨哥也记不清她长什么样了。
    而且程莫安又这么能折腾,宋庭几乎笃定程莫安不可能在白亦晨身边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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