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陈桂英整日咋咋呼呼,但是她骨子里其实是个欺软怕硬的人。这么多年和程策的相处,她明白程策的性格,也不敢和对方真的对上。
    只好去劝说女儿,把正房给腾出来。
    “丽丽,等程策走了,娘立马让给搬回正房。”陈桂英信誓旦旦地承诺。
    程丽丽万般不愿意,也不敢和程策对着干,只好委委屈屈地搬了东西去厢房。在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崔希一家三口终于搬回正房。
    小孩子的喜怒哀乐最是掩饰不住,元元在炕上又蹦又跳,“正房,正房!”
    崔希也四处打量,发现这间真是比原来住的厢房好太多了。窗棂糊得白刷刷的麻纸,挨着窗台的一排装了玻璃。光线从玻璃透进来,整个屋子都亮堂得很。
    屋里家具也多,两个漆成棕红色的躺柜摆放在墙边,还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这样的摆设在这个年代,绝对是属于家境不错的人家。
    “这都是你置办的吧?”崔希问程策。
    程策点点头,“这是咱们的新房。”他和崔希的第一夜就是在这里度过的,其实刚才他坚持和程丽丽换房,除了对刘茵的同情,也有这个考量。
    这屋子,很有纪念意义。
    他看着崔希纤细却不失窈窕的背影,心里涌上一阵悸动。距离上回肌肤之亲,已经过去了一年多了。
    前些天他刚回来,觉得这崔希需要培养下感情,同时也担心崔希大病初愈,身子怕受不了,便一直压抑着自己。
    今天,在他们曾经的新房,是不是可以做一直想做的事情了?
    程策心里跟猫抓似的,居然还能保持一派平静,和崔希两个人合力把屋子里收拾了一遍。
    到了下午,崔希独自出门。
    她问了好几个人,才问出来赤脚医生老孙头的住址,被她问的村民非常惊奇,崔希只说是前几天发高烧,脑子有些不大好使了。
    这个回答自然引起众人一阵同情,同时也腹诽陈桂英这个做婆婆的太心狠。
    老孙头的老婆也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只是满脸阴郁,想必是这些天为了孙女儿的事情没少操心。
    她把崔希让进屋里,原本背对着门躺在炕上的人坐起来,苍白而秀气的脸,看年纪也就是十七八岁,想必就是孙月月了。
    崔希把带着的两斤红糖和二十个鸡蛋交给孙奶奶,自己坐在炕沿上,柔声问道:“你觉着可好些了?”
    孙月月是认识崔希的,印象中这个小媳妇是个腼腆而懦弱的,平时在村里碰见,最多也就是对她笑一笑。
    如现在这样笑语温柔,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好多了。”孙月月的脸上显出两团浅浅的红晕。
    是个内向的孩子,崔希这样想。而原主也是懦弱内向,难道这样的性格很得二赖子喜欢?
    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内向懦弱的女孩子好拿捏,即便吃了亏,也不敢说出去,更不可能当场闹腾起来。
    这样的女孩子对二赖子来说最安全。
    崔希的心里又是同情又是愧疚,毕竟二赖子也是她创造出来的。而对于孙月月的遭遇,她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孙奶奶放好了东西进来,看着孙女不断叹气,“我们孙家就只有这么一根独苗苗,没想到遇到这样的事儿。”她说着,眼圈又红了。
    那天孙女儿被人抬回来的时候,紧闭双眼昏迷不醒,浑身又是水淋淋的。当时孙奶奶就差点没有当场背过气去。
    要不是后来孙月月被救活,她肯定就要随她而去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崔希安慰孙奶奶。
    孙奶奶却十分悲观,“哪里有什么后福,那二赖子听说月月还活着,这几天时不时地来一趟。”
    “竖着脖子往院子里看,把月月吓得每天都做噩梦。”孙奶奶搂住孙女儿细瘦的肩膀,满脸都是愁苦。
    都怪他们两口子太不中用,否则也不至于让孙女受这样的委屈。
    一老一小,孤苦无助的情景刺痛了崔希的眼,她瞬间下了决定,“你们放心,二赖子肯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既然暂时她还没有找到回现实的方法,也就是说改剧情是不可能了。只好自己想辙,解决了这个全村乃至全乡的祸害。
    孙奶奶和孙月月半信半疑,“真的有可能吗?他姨夫可是乡长。”
    崔希重重地点头。
    乡长又怎么样?二赖子现在是没有犯什么大事,活动范围又一直都在村里,所以外头的人不知道。
    若是引着他犯了了不得的罪,别说是什么乡长了,就算是县长都不好使。
    她就不信了,这天下还不能讲一个理字了。
    崔希打定主意,要把这件事解决了。又安慰了几句,就起身出来。孙奶奶把她送到院门口回去了。
    崔希往前走了没几步,就觉得有些不对头,回头一看,一个三十多岁的精壮男人跟在自己身后。
    被发现之后,这男人也不躲闪,反而上前几步,贪婪的目光在崔希脸上打量了几回,“有些日子不见,又长好看了。”
    “二赖子?”崔希猜测着问。
    那男人咦了一声,似乎对这个外号非常不满意,“我有大名的,张腾飞,你叫我飞哥就行。”
    飞你个头!
    崔希在心里骂了一句,视线停留在二赖子的身上。她倒是想看一看,这个人和自己书里描述的到底是不是一致。
    一看之下,她觉得自己书里写得还是太保守了。
    这个人,长得还凑合,算个一般人儿吧。只一双眼睛流里流气,没事儿的时候也四处乱瞄,一看就不是好人。
    这会儿,他那双眼睛就在崔希身上乱瞄。
    一面看,一面赞叹。
    刚才隔着一段距离,他就知道这丫头出落得不俗,现在离近了,更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瓜子脸儿白皙细嫩,跟刚煮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眼睛水汪汪,即便是此时满目怒火,也带着一种不可言说的诱惑力。
    二赖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这媳妇长得,可是比孙月月强多了。
    “听说,你男人一年都不回来一趟的,要不,哥哥以后多陪陪你?”
    二赖子好色,十里八村有名的流氓。他说话向来直接露骨,若是一般的大姑娘小媳妇,听见这话肯定会闹个大红脸。
    崔希不是。
    她俏脸寒霜,目光冷冽似乎含着一块千年寒冰。
    “二赖子,你这么欺男霸女的,就不怕哪天被抓起来?”
    “啥呀?抓起来?哈哈哈!”二赖子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笑得肆意狂妄。
    “谁敢抓我?我啥背景你不知道吗?”他此时还真是有些后悔当年没有坚持一下。
    否则的话崔希也不会是别人的媳妇了。
    几年以前,他就看出来崔希长得不俗,后来在程策出头之后,也曾想过和对方对着干。
    最后还是被他当乡长的姨夫给劝住了,“别和当兵的起冲突”。
    二赖子父母死得早,自小在大姨家长大的,对于姨夫是又敬又怕。
    听了这话,也就没有再找崔希的麻烦。
    如今一看,当年是走错一步棋呀。
    就崔希这相貌,别说是村里、乡里,放到县里那也是独一份的。
    二赖子越看越馋,忍不住欺身上前,凑到崔希眼前觍着脸笑,“妹子,哥哥带你去耍?”
    耍?耍你开个头!
    崔希抬起腿,膝盖狠狠地顶在了二赖子的要害部位。在刚上大学的时候,她曾经和宿舍女同学一起学过防狼术,这招就是老师教的。
    “很管用,一击必中。”当时那老师这么说。
    果然,二赖子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突然变得极为苍白,痛苦的表情崔希看了都觉得疼。
    他双手捂住要害部位,蜷缩着像一个虾米。哪里还顾得上撩崔希。
    我让你嘚瑟!崔希骂了一句,冷不防被一个人抓住肩膀。
    她下意识地惊叫一声,以为二赖子还有同伙。腿往后一蹬,就想着踹身后这人一下子。
    这人却比二赖子灵活得多,甚至往后一窜,很轻松躲开去,“是我!”
    崔希回过身,就见程策站在那里,眼神中明显有不赞同。
    崔希连忙道歉,“我不知道是你,没伤到吧?”
    程策却不是为了这个生气,他指了指倒在地上哀叫的二赖子,“你偷摸出来,就是为了来打他?”
    那当然不是了。崔希连忙否认,“我就是来看看孙月月,哪里知道在门口碰到这货。”
    关于孙月月被二赖子看上因而跳河的事儿,程策还是听儿子说的。
    今天他睡醒了午觉,发现崔希不见了。屋里只有儿子元元安安静静地玩玻璃珠。
    孩子告诉他,崔希带了些鸡蛋啥的去了老孙头家。
    “妈妈说,是老孙头不计报酬救了她,她不能袖手旁观。”
    说起最后四个字的成语,元元还有些不熟练。这也是崔希故意的,为了提高孩子的语言表达能力,特意多说一些成语或者是不常用的词语啥的。
    程策穿了外套就追出来。没想到还是有些晚了。细皮嫩肉美丽径直的崔希,也是二赖子能觊觎的?
    几年以前,二赖子就对崔希穷追猛打,当时程策还入伍没多久,只是口头警告一下二赖子。
    现在,他在部队已经闯出名堂,二赖子还这么不依不饶的,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
    二赖子的疼痛缓解了一些,抬起头来看崔希,正好和程策的视线相撞。
    他顿时浑身一个激灵:这个人眼神太犀利了!
    让人忍不住就想要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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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八零美貌女配》
    孟妍穿进一本年代文里,成为悲催的美貌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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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美貌,似乎也给她带来的无尽的烦恼
    二婶打算用她给儿子换亲;村长的儿子虎视眈眈;还有闻风而顿的各种混混
    孟妍冷笑,
    你们觉得,我空有美貌?
    许久之后,各种恶势力纷纷低头跪舔,
    “大佬,请饶恕我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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